绝地反击-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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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赵军阵上见这梁犊如此猖狂,皆有怒色,众兵士人人瞪视梁犊,恨不得将其生吞了。龙飞偷眼瞧向领军的三员大将:石斌面有怒色,脸上杀气浮现;姚弋仲则脸色发紫,发须倒竖,显然暴怒异常;冉闵就显得比较奇怪,脸色平静得如同梁犊就像死人一般。
忽地,燕王石斌目视羌王姚弋仲,姚弋仲点了点头,拔出背后两只黑黝黝的沉重钢鞭,大呼道:“三军将士们看真:吾虽老羌,堪破贼否!?”说着,一拍坐下黄骠战马,蹄声隆隆,杀向梁犊。
看看将近时,老羌王奋力大呼:“梁贼休得猖狂,识得姚弋仲否!?”
梁犊打量了一下姚弋仲,大笑道:“老匹夫,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不过,你一老朽,梁犊胜之不武,快快滚回阵去,换一年轻的来送死!”
姚弋仲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见梁犊如此羞辱自己,不禁勃然大怒,当下不由分说,怒吼如雷,更不搭话,挥动双鞭便直取梁犊。
龙飞看见,那姚弋仲虽老,两臂一晃却有千斤之力,两支重量皆在五六十斤以上的钢鞭在其手中舞得如同两只怒吼的苍龙,劲风十足,奋力砸向梁犊。龙飞丝毫不怀疑,如果梁犊被老羌王砸上一鞭,就算他真是张飞再世,也得被打成肉饼。
那梁犊显然也知道姚弋仲非是等闲之人,当下怒吼一声,挥动丈八宣花巨斧,奋力迎将上来。
兵器相交,战场中‘当——’的就是一声巨响,铮亮的火星四下飞舞,姚弋仲和梁犊俱各退后一步,面有惊色。
龙飞吃了一惊:乖乖,那梁犊果然是猛将,只可惜屈身从贼,非是好汉!不过,这姚弋仲年过六旬,却犹有这般神力,虽是胡人,却也让人钦佩!
龙飞正在赞叹间,姚弋仲和梁犊显然各自不服,怒吼一声,挥动巨斧、钢鞭再次杀将上来,一时杀作一团。
空旷的沙场上,咆哮的梁犊如同愤怒的火神般杀气凛凛,丈八宣花巨斧舞得遮天蔽日、一斧接着一斧,像是火神降罪人间的神器一般恨不得一斧将讨厌的姚弋仲砍成两半;老羌王也是毫不示弱,苍髯摆动,吼声如雷,像咆哮的雷公一般神威凛凛,两只黑黝黝的钢鞭如同两条降世的黑龙在其手中盘旋腾挪,鞭鞭直奔梁犊要害,誓要取敌性命。
一时间,两人杀得热火朝天,火星四溅、沙尘大起处,一起激战二十回合,兀自不分胜负。两军的将士看得都有些呆了,连助威鼓也忘了敲响。
龙飞也是看得瞠目,心道:“乖乖,古代名将对阵,原来厮杀得也是这般惊心动魄!今日看得眼饱,也算没白来世间走一遭!”
龙飞正想着,场中胜负已分:便见那老羌王怒吼一声,右臂一鞭直取梁犊肩头,同时左手鞭虚晃,露出一处破绽。那梁犊看得便宜,心中大喜,急侧身闪过姚弋仲右手鞭,然后沉重的宣花巨斧便横斩姚弋仲左腰。若被砍个结实,估计姚弋仲非得成上下两片不可。说时迟,那时快,姚弋仲突然一摧战马,黄骠马嘶吼一声,向前猛跳一步,逼近了梁犊身侧。姚弋仲左手急挥一鞭猛击在梁犊巨斧的正中,以全力对梁犊半力,顿时将宣花破斧荡开,使其一时不得回还;同时右手奋起一鞭、猛击梁犊左肩。梁犊大骇,巨斧一时不得回还,只得拼命侧身急闪。“砰——!”姚弋仲右手鞭猛击在梁犊后背护心镜上,只听得“喀嚓”一声巨响处,护心镜炸成碎片,梁犊亦狂吐一口鲜血,大叫一声,回马拖斧便走!
姚弋仲苦战得胜,如同肯放走梁犊,大战一声:“梁贼休走,留下头来!”驱马狂追。
后赵军阵上燕王石斌看得大喜,赞道:“老羌王真是宝刀不老,犹胜黄忠!”令旗一挥,大喝道:“三军冲锋,给本王抢城!”
“咚咚咚咚……”一阵隆隆的战鼓声响处,近十万后赵大军咆哮一声、像巨大的黑潮一般疯狂漫向城下的敌军,那喊杀声直震得天地变色、风云倒卷!
有道是‘将是兵的胆’,原本梁犊逢阵必斩敌将,叛军才气势如洪,屡战屡胜,如今梁犊大败而回,叛军们也气为之夺,当下不敢接战,掉转屁股护着重伤的梁犊便仓惶逃进城内。
后赵军追之不及,等赶到城下,荥阳城的大门已经迅速关起,吊桥也高高拉了起来。众后赵军无奈,只得泄愤似的将跑得慢、未及近早的数百叛军砍了个稀烂!
燕王石斌不肯罢休,姚弋仲未斩梁犊、也是暴跳如雷,当下喝令三军四下围了荥阳,开始猛烈攻城。
冉闵原本正想趁势按排汉军攻城,忽然有中军蓝旗军来报,让汉军退在一旁,说是攻城由胡军负责就行了。冉闵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便依令率部下四万汉军退在一旁。
龙飞却是心中愤怒:“辣块妈妈的,一定又是那个老不死的姚弋仲撺掇那燕王不让将军率部攻城的!靠,抢功劳也不要抢成这个样子吗!好,你们自己想送死就自己去,爷爷还高兴呢!手足相残又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我还巴不得梁犊多杀几个胡狗呢!”
鼓声隆隆中,后赵军架起数以千计的云车、云梯,迅速越过窄窄的护城河,在后军投石器的策应下开始四面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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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荥阳大战(下)
更新时间:2011…3…1913:17:59本章字数:3244
龙飞在城下看见:无数后赵军士兵手持短刃,像密集的蚁群般蜂拥而上,顺着遍地的云车、云梯猛攻荥阳城。他们的头上,石雨纷飞,‘流星’呼啸,那是后赵军的投石机在发石猛攻荥阳城头。石雨、流星所落之处,叛军血肉横飞,哀嚎顿野;不少被引燃的守城器械烈焰熊熊、浓烟大起,直将荥阳城头笼罩在一片烟云火海之中。
后赵军攻势虽猛,但荥阳城上的叛军自是不甘束手待毙,箭如雨下,刀枪齐挥,直割草一般将攻城的后赵大军杀死一批又一批。更有甚者,荥阳城上很快倒下一锅锅沸腾的铅水和沸油,所落之处,后赵军兵无不起火燃烧,像是下锅的饺子般如雨而落,死状惨不忍睹。后赵军众多的攻城器械也是叛军袭击的重中又重,无数火球、火箭、火油如雨袭来,将后赵军一架接一架的攻城器械化为一座座冲天的火炬!
很快,荥阳城下积尸无数,几乎将不太宽阔的护城河填成平地。
看着这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惨况,龙飞的冷汗很快就下来了,一时顾不上幸灾乐祸,因为龙飞的胃中被刺鼻的血腥气搅得就像是被揣了十斤肥肉一般痉摩不已,要不是顾忌到自己的颜面,估计龙飞现在一定吐了。
其实龙飞身为军人,并非对战场上的惨烈没有心理准备,但毕竟生活在和平时期,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沙场,所以乍一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也是非常不适、一时难以适应!
周泰在龙飞身旁,忽地发现龙飞面色苍白,脸色似乎很痛苦,不禁吓了一跳,忙道:“龙飞,你怎么了!?没事吧!?”
周泰这么一说,冉闵和身边的一些亲兵们也纷纷扭过头来看着龙飞。冉闵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害怕!?一个男人应该视生死如无物,我的‘悍名军’从来都不需要懦夫,如果你害怕了,你可以走,我冉闵从不勉强部下的兄弟!”
龙飞听得心中羞惭难当,又看了看其他面色如常的兄弟们,不禁更是痛恨自己的软弱,忽地大吼道:“回禀将军,龙飞也是男人,也长了卵蛋,怕死的就不来当兵了!请将军放心,待会要是轮到我上战场,我一定不会给咱们汉人丢脸!”
这么雄纠纠的一说,龙飞的心中似乎忽地放开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胃也不难受了,不禁让龙飞自己都有些奇怪——莫非这就是勇气!?
冉闵又看了一眼龙飞,赞许地点了点头,便回头继续观望战事。
这时,原本气势汹汹的后赵胡军们似乎也被叛军迎头一顿痛揍打得没了锐气,攻势渐渐缓了下来。而攻势一缓,荥阳城上的叛军却马上缓过气来,还击的势头更加猛烈,铺天盖地的箭矢、滚木、擂石、灰瓶、炮子就像是下雨一般从荥阳城下击落下来。胡军的伤亡不禁更加惨重,荥阳城下胡军的尸体很高便堆了三尺多高,龙飞耳中一片凄惨的哀嚎声!
忽地,龙飞看见不远处有一人正在马上暴跳如雷地喝骂着,拼命地驱动着胡军猛烈攻城,同时挥动铁鞭打死无数后退的胡军士兵,将一拨接一拨败退的胡军士兵重又赶将回去攻城。龙飞看得真切,这气急败坏的家伙正是羌王姚弋仲,不禁心中乐得开了花:“好,死老头,看你这回还得意!你爷爷的,俺呆在这里真舒服啊!”
看看将近中午,后赵军虽然奋力猛攻,但荥阳城依然稳稳地屹立在苍茫大地之上,真不愧是天下有名的雄关,防御力不是盖的!
冉闵忽地摇了摇头,面有讥笑之色,龙飞看得真切,却不知是在讥笑某人只有匹夫之勇、还是在讥笑胡军色厉内茬!
“打不下去了,准备回营吧!”冉闵突然淡淡地说了一声。
就在这时,突然间,后赵军阵后传来一阵清远的鸣金声,一众攻城的胡军顿时如遇大赦,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从荥阳城下卷了回去。冉闵也挥了挥手,示意众汉军一同撤退。于是,后赵军很快便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然而,荥阳城下如山的尸体和攻城器械残骸让后赵军的颜面不禁大为扫地!
龙飞被裹在后撤的大军中,忽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呼喝声,不禁回头看去。便见荥阳城头众多叛军士兵正在摇旗呐喊,大声辱骂着后赵军上下;更有甚者,一些粗鲁的叛军兵士竟是脱guang了裤子、露出,冲着城下撒起尿来,一时飞流直下、‘瀑布千重’,倒也壮观!
龙飞禁不住摇头苦笑:“天,古人打仗可真是粗鲁,这种事也干得出来!I服了YOU!”
眼看众汉军就要归营,忽然,有中军篮旗军飞马来报:“石将军,燕王殿下请将军至中军用餐,并商议军事!”
冉闵点了点头,喝道:“浦庸何在!?”附近的浦庸听到呼声,急摧马赶了过来:“将军!”冉闵道:“我要去中军大营议事,你带兄弟们回营休整,不得有误!”“是,将军!”浦庸点了点头。
冉闵回头点了周泰、龙飞几个亲兵随行,便跟着蓝旗军直奔中军大营。龙飞心中高兴:“将军到哪去都把我带着,说明将军还是很看重我的!呵呵,现在真想看看那姚老头晦气的嘴脸,估计这时他快气疯了!”
龙飞一路龌龊地‘摆布’姚弋仲,不知不觉间便到了中军大营。
照旧,还是周泰和龙飞随冉闵入帐。等一入帐来,龙飞偷眼四观:果见那姚弋仲的脸色十分难堪,胡子都气得一抖一抖的;燕王石斌脸色只稍有不悦,神情倒还平静;氐王符洪却是一副‘姜太公稳坐钓鱼船’的模样,一脸的无所谓,反正又不是他折兵损将!
龙飞心中偷乐,静静站到冉闵的身后。
燕王石斌见冉闵坐定,拍了拍手,有几名士兵各端着一只大托盘走了进来。龙飞细看,竟是美味的烤全羊各一部分,那皮色金黄金黄的,香气浓得龙飞几乎要将肚中的馋虫给勾了出来。
龙飞心中暗暗叫屈:“人比人,气死人啊!当兵的每顿稀粥、锅头,人家却是烤全羊,没法比啊!”
龙飞心中正在憋屈,那石斌已经示意诸将可以开动了。于是,冉闵拿起托盘中锋利的小巧弯刀割下一片金黄的肉片,用刀尖挑在嘴中细细咀嗳起来。
“各位将军,味道如何!?这可是本王亲自挑选的厨子!”石斌笑着看了看诸将。
冉闵欠了欠身,抱拳道:“味道不错,谢燕王赐宴!”姚弋仲和符洪却只是点了点头就算回事了!
石斌不以为意,笑道:“今日姚老将军大败梁犊,真可谓英勇不减当年,壮哉!只可惜我军趁势猛攻荥阳半天,却未能得手,实为憾事!我看荥阳城坚且险,非易取之地,诸位将军可有谋取之良策?”
符洪正要说话,那老羌王却忽地起身道:“殿下,虽上午攻城不克,却乃是小挫,老羌愿午后再率大军和那梁贼决个雌雄!”看来,这老羌王心中还有点不甘!
石斌闻言,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道:“老将军有此雄心,壮哉!只是将军今日大战梁犊,身体一定疲惫,不知下午让石闵将军领‘悍名军’主攻,老将军就此歇息半日,您看如何?”石斌说得虽然拐角抹角,但意思就是说:您老人家攻不下来,也该让人家试试不是!
龙飞却是心中暗惊:这燕王石斌虽然年轻,但处事却极有条理,且善于审时度势、调节诸将之间的关系,实有大将之才,日后必是敌手!
姚弋仲听了脸色有些褚红,心中虽然不高兴,但忽地眼珠转了转,沉声道:“既然燕王有此美意,那老羌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