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地反击-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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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笑了笑,想拍拍龙飞地肩膀,又缩回了手:“现在,你是君,我们是臣了,日后恐怕没机会再在一起大碗喝酒了、大声高歌了!”
杨虎坤也笑道:“可惜了,可惜了!”
龙飞摇了摇头,正色道:“任何时候,我们都是生死与共地好兄弟,只要几位哥哥想喝酒。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哪个推辞地。就是乌龟王八蛋!”
周进悠原来有些古板地脸色也不禁有了些笑意,点了点头:“我们之中。只有殿下最得天王衣钵相传,日后兄弟们地生死富贵就看你的啦!”
龙飞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农。
刚才周涛几个虽然言语不多,但都表明了自己效忠的态度,而李农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见龙飞看着自己,李农心中苦笑,躬身道:“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已经老了,又是个废人,只盼能扶殿下一程,便可功成身退,告老还乡了!”
龙飞看着两鬃班白,也已经将近半百的李农,心中放心的同时也不禁有些酸楚:“大将军劳苦功高,辛苦了,日后必成流传千古的一段佳话!各位,告辞了!”
“殿下慢走!”诸将一起举拳相送。
段兴扶着龙飞上了滑辇,一行人抬着便向潜邸而去,李农等也纷纷回府。
没走几步,段兴忽然在一旁悄声道:“将军,刚才他们为什么都叫您殿下?”
“那是因为天王认我为义子,准备将王位传给我了!”龙飞神色淡然。
众亲兵愣了一愣,忽地一齐欢呼起来,段兴雀跃道:“真地吗,那我们岂不都成了从龙之人!?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龙飞微笑道:“平定天下后,我自不会亏待你们!”忽地压低了声音道:“段兴,你悄悄派人盯在李农府外,日夜监视,以防有什么不测,明白吗?”
段兴一愣,顿时会意:“殿下放心,小的明白!”
“好,回去吧,再休息半个月,以后就有的忙了!”龙飞抬头看了看灼热的天空,心情一时起伏不定:有仿惶、也有激动,更多地是对自己能否承担如此重任地担忧!
……
公元350年9月初,冉闵颁布诏命,分檄中原,认龙飞为义子,传其王位,一时天下震动,无不愕然。
9月中旬,邺城举行了浩大的禅位大典,龙飞接冉闵王位,王号‘智武天王’,正式在邺城登基。冉闵从此退居二线,整日养伤怡情,不再多问世事!
不久,顺着冉闵创下来地基业,自山东、淮南、河南等地光复后,河北、山西也全境光复,各地义军纷纷向邺城送来贺礼,接受冉魏王朝地整编!
中原,指日可定!
正文第八十二章王猛拜相
更新时间:2011…3…1913:23:33本章字数:5000
第八十二章王猛拜相
九月底的一天,邺城皇宫御花园内。
这是一个雅致的凉亭,亭中设有一桌酒宴,桌旁围坐两人,一人是新王龙飞,一人却是刚从山东闻讯风尘仆仆赶来的王猛。
“先生远来辛苦,来,我敬先生一杯!”龙飞亲自为王猛斟上一杯美酒,然后举起了酒爵。
“且慢,主公伤势未愈,似乎不宜饮酒!”王猛忙劝住了龙飞。
“没关系,好的差不多了!数月未见先生,心中高兴,一定要喝几杯的!”龙飞不依,举爵便饮。
王猛笑了,明亮的眼神中满是兴奋,也自举杯一饮而尽。
“先生这几月征战山东、淮南,实在辛苦,这里我要代中原苦姓谢谢先生了!”龙飞脸色红润,神情兴奋。
王猛摇了摇头,笑道:“辛苦谈不上,只是很惊愕邺城形势变幻如此的巨大!”
龙飞一愣:“是为我继了王位而惊愕!?”
王猛点了点头,仿佛还有些不能相信:“其中之一吧!首先,诸胡连绵来攻邺城,我初时可是很替冉天王和主公捏了把汗。可没想到,冉天王六战六捷,杀败诸胡联军几近百万,如此辉煌战绩实乃天人也!
其次,就是廉台之战。先有冉天王逆天而行,十战十捷,狠挫慕容恪元气。而后便是主公看似不可能的及时赶至,终于挽狂澜于既倒。此战奇险。我至今想想都有些冒汗。
其三,就是没有想到冉天王在廉台一役受重创,而后竟会传位于主公。本来我还想主公要取得王位会大费些周折,没想到却如此轻松!”
龙飞苦笑,这王猛可是一直替他惦记着王位呢,感叹道:“其实先生早就看到会有这一天了,不是吗!?只是。我接替天王之位,实在是有愧啊!要不是父王南征北战。两败慕容恪,六挫胡族联军,为我打下了现成地基业,光凭我自己,想夺取天下,恐怕难于登天!”
王猛笑了:“主公大不可不必如此自惭!自西有福打天下,无福坐天下的人多的是。强大如秦国。亦被项羽一手推翻,不过最后坐天下的却是刘邦。不过,冉天王一力匡复中原,日后必成千古传诵的佳话,也是功成名就了,可比项羽横死乌江好得多!而主公要觉心中有愧,日后必当发愤图强,荡清中原。一统华夏!”
龙飞苦笑,这王猛又在怂恿他了:“先生又来了,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目下我刚登王位,正不知要做些什么,先生来了正好教我!”
王猛想道:“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字‘稳’!主公刚登王位,虽有冉天王余威镇着。但恐怕很多人心里想必不太服气。所以必须马上恩威并施,加速整编各支义军,统一收为国用,以稳住大局!
其次,便是‘息’字!如今天下久战,虽然河北、山西、河南、山东、淮南等地陆续光复,但除山东和淮南外,各地粮草奇缺,人丁损失惨重,急需休养生息!只有百姓们吃得饱了。穿得暖了。人心才会安定,才会从心里敬服主公。
其三。就是一个‘义’字!冉天王颁布‘杀胡令’,屠戮胡人军民数百万,歼灭了各胡主力,虽然为匡复中华消除了很大的隐患,但也在中原士族心目中留下残暴好杀地恶名。以致于各地至今仍有相当部分有实力的士族在观望局势,不肯向朝庭效忠,甚至寄希望于晋室北伐。而且,中原目下仍有相当部分胡族聚居于关中和陇西等地,有‘杀胡令’在,他们必然奋死反抗,这也不利于我等快速肃清中原。
主公,乱世中,杀戮是必不可少地,冉天王如此做无可厚非。但如今中原渐定,各胡残存实力又已不足为惧,主公要守天下,就必须要以义服人,所以必须取消‘杀胡令’。如此一来,主公‘仁义’之名必然大振,不仅可以缓和民族矛盾,而且在民间势力深厚的士族必然对主公归心,中原很快便可大定归心!”
龙飞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沉默了半日,缓缓道:“前两条都依先生,只是第三条似乎有些不妥。我刚继王位,便立即推翻了父王最重要的一条诏命,这岂不会让天下人以为我忘恩负义、沽名钓誉!?”
王猛也感到有些棘手,搓着手道:“主公,杀戮过重,必然适得其反,凡事适可而止,这乃是天道!所以,‘杀胡令’的取消势在必行,而且不可不急办之!要不,主公向冉天王请示一下,现在天王雄心已去,说不定会同意呢!”
“这……”龙飞感到很是为难,毕竟刚一接了王位,就巴巴地要取消‘杀胡令’,这岂不是让冉闵很难堪!
“主公,要成大业,就不可婆婆妈妈,要当机立断!”王猛见龙飞犹豫,步步紧逼。
“好吧!”龙飞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我抽空向父王请示一下再说吧!对了,我前日得到消息,姚苌和姚弋仲父子逃到了关中,目下已逐符坚而窃取关中。关中之地退可攻、进可守,人口又多,实乃我心腹大患,先生看是不是要急起兵伐之,以免其尾大不掉?”
王猛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道:“主公,不可,末得时也!符雄善待汉人,所以关中安定;而姚弋仲仇视汉人,关中不久必生大乱。此时关中大乱未生,若强攻险关必受重创,此一不可!另外,姚弋仲得羌、氐两部归心,‘杀胡令’未取消之前,进攻关中也必然会遭到殊死抵抗。此二不可。我军主力折损巨大,各部义军又尚未整编完毕,政令不畅,如此杂乱之军岂可临阵,临则必败,此三不可!所以,主公还须等待!”
龙飞知道王猛乃是奇才。很多方面见识远超过自己,想想也对。只得无奈地道:“也好,那就让姚老贼他们多活几天吧!对了,先生,如今朝中只因长期大战,无有相职,以前尚可,现在要休养生息、治理天下。没有丞相便是不行了。我想拜先生为相,兼京兆尹,以担此大任,不知先生可否愿意担此重任!”
王猛微微一愣,马上便大喜过望,这可是王猛一生的夙愿!忙拜倒道:“愿为主公效命!”
“好,有先生为相,我无忧矣!”龙飞很是高兴。急上前扶起王猛。
有‘南北朝第一名相’之称地王猛任丞相,这冉魏王朝想不发达都不行!
“来,今天我很是高兴,便与先生再喝上几杯!”
“固所愿矣!”
二人大笑,举杯相敬。
自此以后,天下便是他们二人地舞台!
傍晚。伤势大有好转、已能坐起身来的冉闵正静静地睡在躺椅上,瞑目呼吸着花园中新鲜的空气和清新的花香。他平日里最能看上眼的妃子刘香儿正他身边默默地陪着。
龙飞带着几名侍卫悄然而至,看着安佯宁静的冉闵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地闲瑕,一时犹豫了,踌躇着不敢上前。
忽地,冉闵突然睁开了眼睛,看也不看身后,便扬声道:“思武,是你吗?”
龙飞吓了一跳,没想到冉闵的耳朵重伤之下仍然这样灵敏。犹豫了一下。示意几个侍卫不要上前,忙道:“父王。是我!”
来到冉闵身边,龙飞一拜道:“儿臣拜见父王、母后!”
刘香儿地年龄比龙飞还小,正是谏议大夫刘漠的女儿,闻言却时连耳根都羞得红了。
冉闵笑道:“思武怎么人到了,却不敢出来看我?”
龙飞忙道:“儿臣有事想找父王商议,但见父王正在静息,所以不敢打扰!”
“没关系,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说吧,我如今也就只能替你出出主意了!”冉闵脸色佯和而淡然,这时的冉闵更像一位慈父,而不像是昔日那纵横天下、威震敌胆的不世猛将。
“这……”龙飞有些为难,看了一眼刘香儿。
“香儿,你去吧,我和思武说会话!”冉闵会意,向刘香儿点了点头。
“臣妾告退!”刘香儿拜了拜,便下去了。
“思武,说吧,什么事情!”冉闵微微坐起身来。
“是这样的,这、这个……”龙飞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直憋得面红脖子粗。
冉闵有些奇怪,便道:“思武,你我情同父子,有何话不能说地,说吧!”
“是这样地!”龙飞咬了咬牙,便道:“征东将军王猛已经从山东回到邺城,儿臣打算拜王猛为相,治理天下!不过……”
“王猛为相!?”冉闵想了想,笑道:“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胜任,这是好事啊,你为何吞吞吐吐的!?”
“王猛将军劝儿臣取消‘杀胡令’,儿臣不敢擅专,特来向父王请示!”龙飞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冉闵顿时愣了,脸色漠然,一时无语。
龙飞正在忐忑不安时,冉闵忽然问道:“王猛可说为什么要取消‘杀胡令’?”
龙飞便委婉地道:“父王,王猛说:如今中原之地,除了关中和陇西等地外,已经没有多少胡人了,‘杀胡令’的效果基本已经达到,残存胡人已不足为惧。为了尽快让中原士民归心休养,并安抚激化的民族矛盾,‘杀胡令’已到了应取消的阶段!不过,如果父王认为不应取消,儿臣也没有什么异议!”
冉闵忽地咳嗽起来,龙飞忙上前帮冉闵抚了抚胸。
冉闵的气息渐渐平息,忽地黯然而急切地道:“思武,你说我颁布‘杀胡令’,究竟是对是错?”
每一个英雄迟墓的时候,他都会冷静回顾自己一生地对错,希望获得一个公正地评价,现在地冉闵便是这样!
龙飞沉默了片刻,恭声道:“父王,平心而论,这是无奈之举。胡人占据中原,几和我汉人相若,若不大举杀之,决不肯轻易退出中原。因为这是两个族群争夺生存空间的生死之战,非血腥杀戮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所以从国家和民族大义上来讲,‘杀胡令’势在必行。
只是从个人意义上来讲,‘杀胡令’地实行却让父王背上了残暴好杀的恶名,被士族和儒者所忌!
所以,儿臣认为父王颁布地‘杀胡令’成全了我们国家和民族,却让自己背负了恶名!儿臣、儿臣为父王感到不平啊!”说到这里,龙飞的眼睛湿润了!
冉闵沉默了片刻,忽地大笑道:“旦得思武如此评价,为父虽死何憾!大丈夫生于世间,但求对国家、对民族问心无愧,个人荣辱何足道哉!思武,如果历史能够重演,我仍然会毫不犹豫地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