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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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功领赏去了。”
黄玉兰佯装沉重地说道:“嗯!我们从来没看好吴二这个人渣。但是,他有背景,一时处置不了他。
屠老贼生前为他搭了不少人脉关系。
现在,他的妻子屠盈盈富可敌国。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呵呵,不过,柴主任一直都派人暗中监视吴二。
唉,也挺可惜的。吴二这人,毕竟武功很高,就是为情发狂,可能这一点给鬼子利用了。”
黄玉兰这话说的,很合情合理。
而且,她个人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她心里爱着吴淞,但是,她也看到,爱上吴淞的远不止她一个。所以,她说这话时,又酸溜溜的。
蒋门申闻言,气呼呼地骂道:“吴二此人,就是神经不正常。天生的贱骨头。
他现在不出事,迟早也会被鬼子利用的。
现在,他狐狸露出尾巴,倒也是好事。
若果再迟些暴露,那会给咱们造成重大的损失。
玉兰,我们那个地方不能再呆了。
你想法另找一处地方来吧。
你要经常提醒弟兄们,注意安全。”
黄玉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眼角隐有泪痕。
她一半是演戏,一半是为吴淞心疼。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假难辨。
蒋门申笑着目送她去。
但是,黄玉兰并没有走远,而是去了另一幢楼,通过她在医院的内线,借来护士帽、白大褂、口罩,却又乔扮成护士,潜藏在医院里,监视蒋门申。
她发现有人提着一只很沉的箱子来看望蒋门申。
而服侍蒋门申的一名亲信蒋门光则守在病房门前。
黄玉兰推着医药车,一副检查病房的样子,缓缓的从蒋门申的病房前走过。
然后,她在走廊的另一端,走进更衣室,打开房门,独坐其中,面对着房门,等着那个看望蒋门申的人的出现。
十分钟后,她看到经过更衣室门前的那个看望蒋门申的人,却是皇协军筹建处的警卫连长扈长刚。
虽然,扈长刚身穿长袍,戴着墨镜,戴着礼帽,但是,他的身形、他的侧面,却让黄玉兰熟悉。
266。剪除内奸
因为宋疆掌握着皇协军筹建处的重要人物资料及相片,而这些资料及相片又通过严姬,传给了吴淞和黄玉兰。
黄玉兰此时看到扈长刚的出现,心头暗暗吃惊:看来,吴淞潜伏在皇协军那里,会有危险。
无论她心里酸成什么样子,但是,她都深爱着吴淞。
她瞟了扈长刚一眼,便佯装整理更衣室的衣物。
待扈长刚走后,她关上房门,抓起电话通知严姬。
严姬紧急电话通知了宋疆。
宋疆紧急通过内线,又偷偷的塞给正在皇协军筹建处值勤的吴淞一张纸条。
医院里。
黄玉兰打完电话,打开房门,溜出了更衣室。
她佯装推着医药车,去每个病房查房,待看到服侍蒋门申的亲信蒋门光提着尿桶出来去卫生间倒尿时,便溜进蒋门申的病房,趁蒋门申迷迷糊糊想睡之际,她忽然出手,捂着蒋门申的嘴巴,奇快地给蒋门申打了一支麻醉针。
蒋门申麻睡了。
然后,黄玉兰从床底下取出那只木箱,打开一看,全是金条,足有三十根。
于是,她取出匕首,藏身于门背后。
蒋门光倒尿回来,提着尿桶推门进房,又反手关上房门。
黄玉兰闪身而出,搂着蒋门光的脸,捂着他的嘴,握刀横抹,一刀结果了蒋门光的命。
继而,又握刀抹向麻睡中的蒋门申的脖子,蒋门申没哼一声,便死了。
接着,黄玉兰认真查看蒋门申的财物,翻着两具尸体衣衫上的口袋,将蒋门申堂兄弟两人的衣物和钱财全部装进那只箱子里,提着箱子,打开房门,又关好房门,低头提着箱子,走出了医院。
然后,她提着箱子,绕道一条小弄堂,再拐一道弯,便招来黄包车。
她乘黄包车走进电话局,给严姬打了一个电话:“妹妹,家里那扇门坏了。
我已经处理。你去办事就可以,路上注意安全。”
严姬接到电话,明白啥意思了。
她马上叫上自己的内线,驾车去皇协军司令部筹建处附近。然后,她乘黄包车直奔皇协军筹建处附近,钻进轿车里,乘车直奔皇协军司令部筹建处。
今天一早,潘今莲也是满大街的到处找吴淞,双颊在寒风被刮的通红。
忠贞的爱,让她始终对吴淞念念不忘。
虽然她很恼火,很愤恨,但是,一切都在见到吴淞再说。
九年苦熬,她不能白等。
此时,她终于在皇协军司令部门口看到吴淞穿着一身黄皮出来,正欲上前打招呼。
却见一辆轿车停下,严姬浓妆艳抹、漂漂亮亮的从车上下来,拉着吴淞,钻进了轿车。
“怎么又换了一个女的?”
潘今莲醋意大发,意识到吴淞这些年混江湖、带兵打仗、当了上门女婿,确实学坏了。
昨天,她跟踪吴淞的时候,发现吴淞和西门如琴在一起,现在,又发现吴淞和严姬在一起。
真是伤心啊!
心爱的男人不仅有别的女人,而且还有无数个别的女人。太让人伤心了!
她含着泪水,招来黄包车,继续跟踪吴淞。
267。见钱眼开
蒋门申及其亲信死了,医院报警。
刹那间,皇协军、鬼子、警察全涌向医院。
“轰轰轰……”
皇协军司令部警卫连长扈长刚带队去了医院之后,看到蒋门申死了,急率部包围了特工站的那处大宅子,然后亲自带队冲进去,结果被炸死了。
宅子也炸塌了。
扈长刚也被炸碎了。
皇协军、鬼子、伪警,又急跑向特工站租赁来的那处大宅,忙得晕头转向。
哪会有人关注吴淞?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扈怀德都吓得浑身发抖,赶紧的跑向那处废墟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嘎,扈怀德,你这个皇协军司令是怎么当的?啊?”
“啪啪!”
“哎哟!”
山田横梁再也不给扈怀德面子,看到扈怀德过来,怒吼一声,便甩手就给扈怀德两记耳光,打得扈怀德两腮红肿,连声惨叫,牙血直流。
“太,太君,卑职好歹也是皇协军司令,你这样当众打卑职,卑职以后还有威信吗?”扈怀德眼泪汪汪的,双手捂腮,质问山田横梁。
山田横梁森然地说道:“没有威信,那就死啦死啦的!”
他哼了一声,转身而去。
小鬼子从来就没把扈怀德当人看。
“小日笨,去你姥姥的。”扈怀德望着山田横梁的背影,怒骂了一声,也转身而去,背道而驰。
吴淞在轿车里换装,身穿长袍,然后和在车里乔装成男子的严姬下车,又乘黄包车来到了怡香院。
潘今莲尾随而来,给看门的各一块袁大头,也跟着进去。她穷,但是,为了跟踪吴淞,为了侦察吴淞到底在干什么龌龊事?她舍得大方,就算呆会没饭吃了,也大方。
吴淞给了女掌柜的六块袁大头,找到蒋门申的相好甜甜,便走进甜甜的房间里。
这个时候,大白天的,哪有人来票支呀?
掌柜的也是没睡醒,收钱之后,打个哈欠,便又去睡了。其他支女大多在睡觉,少数昨夜没接客人的支女,在打扑克牌或是打麻将。
严姬在吴淞和甜甜的房门外守候。
潘今莲不解:怎么这么漂亮的姑娘不进去?为何要替吴淞守在房门外?
难道,吴淞进房,不是为了票支?那吴淞来此,干什么?就为了喝口酒?不对!那个漂亮姑娘还替他把风呐!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的潘今莲也是女扮男装,衣服粗糙些,俏脸上轻抹了些灰。
同样是女扮男装,同样是女人,潘今莲自然也能看出严姬是女扮男装。
吴淞通过蒋门申的相好甜甜,拿出三根金条,放在甜甜的面前。
世上最无敌的便是金钱和美女。
甜甜见钱眼开,欢喜无限地接过金条。
吴淞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通过甜甜,吴淞了解到蒋门申被扈怀德的警卫连长扈长刚收买,而扈长刚是通过这个甜甜与蒋门申接头的。
这个甜甜,在没认识蒋门申之前,是和扈长刚混在一起的,是扈长刚长期养着的。
吴淞也从中知道,蒋门申还没将新来报告的人员名单提交给扈长刚。
268。查实内奸罪证
因为蒋门申要通过这个甜甜,和扈长刚谈价钱。
蒋门申怕事情败露,想给自己留条后路,所以,想在皇协军那里混一个职务,至少也得是营长。因为蒋门申在特工站,也是一个少校军衔的正站长。
至于在金龙山上点燃狼烟,引鬼子军机过来轰炸培训班基地之事,甜甜就不知道了。
吴淞了解情况之后,便笑着起身,说道:“甜甜啊,你要注意保密哦,我走了。这钱,你收好,别露了。”
他说罢,便起身而去。
“哎哟,困死我了。不送了,你自己把房门关上。”甜甜直打哈欠,起身便扑在卧榻上,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合眼就睡。
吴淞嗯了一声,却蓦然转身来到床沿,伸手捂着被子,按在甜甜的脸上。
甜甜在被子下面,双手乱抓,双足乱蹬一会,便室息而死。吴淞掀开被子,探探甜甜的鼻息,发现她真的死了之后,便搜集甜甜的财物,关好房门,就和严姬离开了怡香院,从后院出去。
杀甜甜,不是吴淞嗜杀成性,而是上峰的命令。
而且,甜甜不知不觉,也成了鬼子的帮凶,成了汉奸,成了走狗。
再者,甜甜不死,呆会皇协军方面也会有人来找她问话的,知道她以前是扈长刚养的女人的人不少。
潘今莲又百思不得其解了。
她奇怪地继续跟踪吴淞。
吴淞和严姬乘黄包车离去,然后又在途中上了严姬内线的轿车,并在车上换装,把甜甜的罪证录音交给了严姬了,就在晋驴火锅店附近下车。
严姬则乘轿车,去找黄玉兰接头和汇报情况去了。
他进店之后,看到掌柜和店小二正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便抓起柜台上的电话,先给西门近打了一个电话,随意聊天中得知,扈怀德没怀疑自己什么。
他便放心的走进二楼的一间厢房。
店小二告诉吴淞,今天生意好,得一个小时后才能给客官上菜。
吴淞正是来此等宋疆的,所以,无所谓。
店小二也没给他沏茶,忙不过来,只给他倒了一壶白开水。吴淞倒了一杯水,喝了杯水,便认真思考自己还有没有可能潜伏在皇协军司令部筹建处的可能。
他估计,因为有些事情,扈长刚没彻底弄清楚,所以,有些事情,扈长刚暂时还没向扈怀德报告。
因为扈怀德重结果,不重过程。
还有一个原因,蒋门申也不知道吴淞什么时候来报到,又和扈长刚没谈好价钱、暴露后到皇协军里任什么职务?至于那些给蒋门申打赏的钱,肯定是上次点燃狼烟,给鬼子飞机信号的的赏钱。
严姬则是乘车一会,乔装成一个西服革履之人,粘上胡子,戴上舌毡帽,中途下车,再步行去绿湘楼和黄玉兰互通情况。
黄玉兰花钱买了一辆轿车,将钱物放进轿车里,然后驾车到绿湘楼开了一间上房,住进了宾馆里,和来到这里的严姬,互通情报,又让严姬去找新的房子。
269。情侣相拥
晋驴火锅店里。
潘今莲闯入吴淞的包厢。
“嫂子,你咋来了?”吴淞愕然惊问,赶紧热情地起身相迎,以礼相见,拉开凳子,请她落坐,又为她倒水。
潘今莲听到嫂子二字,心头一疼,泪水骤流。
她关上房门,移上门栓,泪眼朦朦的走到吴淞跟前,愤然地甩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吴淞“哎哟”一声,茫茫然地问:“嫂子,你为什么打我?我,小弟做错了什么?”
潘今莲望着吴淞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个手指印,芳心又是一疼,蓦然扑入吴淞怀中,“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登时落泪如雨,打湿了吴淞胸前衣衫。
“这……嫂子,不,我……这……”吴淞登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他双手垂直,不敢触碰她,更别说抱她了。
她可是他的”嫂子“啊!
“呜呜呜!你放屁,我和大师兄成亲是假的,我们不是真夫妻。我是你的妻子,你才是我的真丈夫。”
“什么?”吴淞惊骇地分开潘今莲,可潘今莲又扑入他怀,泣不成声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今莲,苦了你,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九年了,你真够苦的。上天,为什么要耍我们俩?为什么?”吴淞这才敢伸手抱住她。
两人互叙衷肠,都哭成了泪人。
讲述离情别苦之后,吴淞忽然想起自己的安危,势必也会连累到潘今莲和吴直的安危。
于是,他抹抹泪水,深情地说道:“今莲,你马上和大师兄,收拾东西,如果我有危险发生,我们必须离开五峰城,到别的地方去潜伏,去打鬼子。
为了照顾大师兄,你现在赶紧的回去,先出城等我。
如果没有危险,我就在城里买好房子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