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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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淞抹抹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说道:“小师弟,祝贺您啊!听说你娶上好媳妇,还带来那么多嫁妆,富起来了。现在,还是城里的维持会长,不得了啊!今后,你可得多多关照愚兄啊!”
西门近闻言,登时脸红耳赤,暗暗恼火:他最不想听到他靠女人才富起来的这句话。
但是,吴淞毕竟是他的二师兄,大师兄吴直也在。
还有,他今天不能在潘今莲面前失去风度。
再者,九年没见了。
吴淞这个二师兄,现在可是扬名天下的抗战英雄。
西门近在英雄面前,也嚣张不起来。
还有,吴淞曾经当过师长,当过团长,还曾是首富的女婿。谁知道吴淞现在到底有多富?
谁知道吴淞有没有带兵过来?
要是此时惹怒了吴淞,命都危险啊!
西门近心里暗暗盘算着,思量着,权衡着。
他是商人,他得计算成本,得付多少代价,才能控制这个二师兄。现在,算出来了,还不是时候。
于是,西门近尴尬一笑,说道:“哎哟,托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福啊!不然,小弟哪有今天?咦,嫂子呢?”
他又移开了话题,对于吴淞这么些年去哪里了?屠盈盈来了没有?长城抗战后为什么忽然消声匿迹?生孩子没?几个孩子了?现在生活状况如何?
他倒不关心,也没问。
他关心的是潘今莲。
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来看潘今莲的美貌的,不是来看吴直的,更不想见到吴淞。
在西门近的心中,吴直不过是下等人,这个社会的底层,没什么可以让他留恋的。
至于吴淞,更是他的噩梦。
吴直尴尬地说道:“呵,在房里呐。这个,今莲偶感风寒,有点感冒,躺着。”
他心里却想:今莲藏钱,还没藏好?
其实,这间破铁铺哪有什么藏钱的地方?
听到西门近的声音,潘今莲更不愿意出来了。
不过,潘今莲对吴淞忽然和西门近亲近起来,感觉奇怪,她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房门后,贴耳偷听他们在外面说什么。
250。做人比肾虚
西门近一听,真想冲进潘今莲的卧室,搂着她,好好的抚慰一番。再骑在她身上,快乐一番。
但是,吴淞在啊!
西门近不敢啊!
吴淞功夫比他好啊!
二师兄在附近有没有埋什么伏兵呀?
瘦死的骆驼比马肥吧?
屠刚虽死,可他的女婿也不该瘦到哪里去?
西门近不方便进房啊,心头失落,便强颜欢笑,说道:“哦,那得多注意身体。我这些药材,是滋补类的。大师兄不宜此时给她熬来喝,得等她感冒好了,再给她喝。希望她把身子养好,给大师兄生一个大胖小子。”
这些话,在吴氏兄弟和潘今莲听来,都特别的剌耳。
房内的潘今莲和破厅堂里的吴淞都很伤感,都很落寞。
本来,这些话应该恭维吴淞和潘今莲才对的。
可是,西门近现在却恭维吴直和潘今莲,那就变成了一种讥讽。
“呵呵,谢谢小师弟!”吴直干笑两声,也甚是尴尬。
他根本就没和潘今莲睡过,哪会有什么小孩生?便拎着药材,拿到厨房里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吴淞见状,心里更不好受,便起身,对西门近说道:“小师弟,你在此聊会,我去拜见师父去。”
虽然宋疆嘱咐他要和西门近、张员外搞好关系,方便窃取情报。但是,要让吴淞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吴淞做不到。即便是当年为了屠盈盈,他也没有低声下气过。
西门近笑道:“呵呵,我也去,我陪二师兄去。”
他看到吴淞仍然是穿着破长袍,心生一计:
二师兄虽然为我师门不齿,但是,如今形势变了。
我这个维持会长,除了有钱,也得有一股势力啊!
我刚向皇军建议组织维持会自卫队,二师兄武功好,又打过大仗,带过兵,若能为我所用,那我这个自卫队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现在可能穷了,我多给他一些钱便是。
所以,西门近便提出陪吴淞一起去拜会张员外。
在这间破铁铺里,他见不到潘今莲,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他和吴直也没啥好聊的。
吴淞点了点头,和西门近并肩离开了大郎铁铺。
他不想讨好西门近,而西门近讨好他,这也正合他的心意,符合宋疆的策略。
潘今莲打开房门,追了出来,心头甚是落寞,阵阵作疼。
她竟然没能解释自己与吴直并未成亲一事。
可西门近和吴淞同时离去,她又能去追吗?
吴直从厨房里出来,赶紧的相送出府,目送两位师弟远去,这才回去,却忽然拍拍大腿,惊叹一声:“哎哟,瞧我这榆木脑袋,刚才竟然只顾相叙,倒没把我和今莲没有成亲之事告诉老二了。唉!”
他抬头看时,已见潘今莲哗哗落泪,楚楚可怜的俏立在他面前。他现在做人比肾还虚。
他这话本来就是故意说给潘今莲听的。
他急忙劝慰:“小师妹,别急啊!老二回来了,你们俩就有重结前缘的机会。现在,西门近在,你也不便说什么。走,回房去。师兄给你烙饼吃。”
251。笼络人心
潘今莲但闻此言,芳心好受些。
她依言听话,乖乖转身,回房独坐,默默垂泪。
和吴直在一起,她是不用做家务活的。
因为吴直疼她,爱她!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怕把手脚弄粗了,也不愿意做家务活。
走出大郎铁铺,西门近却又眼珠一转,对吴淞说道:“二师兄,不知道师父现在对你怎么样?旧怨是否释怀?
你这样,你先到街上逛两圈,我先去见师父,探探情况。
呐,我让我手下陪着你,我带一名手下去见师父,如果师父没有异常,对你释怨,那么我随身带的这名手下,就会去通知你去见师父。
不然,你们师徒打起来,我也难堪,对不对?
再说,师父根本不是人!你懂的。”
吴淞一楞,没想到西门近会背后说张员外的坏话,而且,说的这么露骨!
西门近说罢,从他的皮包里掏出两根金条和三小筒现大洋(即是用小红包裹着的每小筒十块袁大头)塞到吴淞手中,又笑道:“二师兄,多年未见,小小心意,请笑纳!
拜见师父嘛,你也得准备点好东西,另外,得换一个派头。师父是小人,你再内秀,也不如穿一件好衣服去见他。”
吴淞接过钱财,听着如此暖心的话,便笑道:“行啊!那我去环城大药铺买些补品,送给师父。再到裁缝店里,做几套新衣服。你先去吧。”
“呵呵!”西门近笑了,躬身钻进他的豪华轿车里。
已有他的随从,为他打开了车门。
旋即,西门近乘车而去。
吴淞现在确实穷的响叮当。
再者,对他而言,他只是瞧不起西门近那副哈巴狗式的嘴脸,和西门近并无深仇大恨。
他便让西门近的一名手下陪他去栽缝店,量体裁衣,做几件新的好布料的长袍,做两套西服,又去商场买了几件衬衣和领带,买了一只上好的怀表。
寒风萧萧,尘埃飞扬,落叶飞舞。
城西张府。
西门近驾车来到,先和张员外聊聊维持会的事情,聊聊城外出现游击队的事情。
鹰刀门哗变,身为师父的张员外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投靠屠刚不如意,投靠刘珍年也不如意,投靠韩复渠之后更是不如意。
张员外深受打击之后,他已经白发苍苍,身体颇弱,瘦小如猴。
当年,那个大腹便便的张员外,不知哪里去了?
韩刘大战之后,他差点病逝。
对比吴淞,张员外更痛苦。
因为吴直是吴淞之兄,肥水终究没有外流。
可张员外却亲手将潘今莲赐婚于吴直,伤人也伤己啊!
张员外听说游击队出现,才有些精神。
他这个人啊,喜欢和别人斗。
他说道:“这可是好事啊!现在,皇协军还没筹建好,城外出现游击队,又给皇军打击这么大。那就是咱们维持会抓紧筹建自卫队的时候。怎么样?队长确认了吗?有没有请好教头?不然,我亲自去当教头吧。”
西门近笑道:“这些小事情,就不劳烦恩师了。但是,恩师之言,让徒儿茅塞顿开。徒儿呆会就去找宪兵司令山田少佐禀报抓紧批复维持会筹建自卫队之事。
呵,吴淞也回城了。师父,要不要报警抓他入狱?”
252。温柔的獠牙
他在试探张员外。
如果张员外要抓吴淞,那么,他就一定会报警抓捕吴淞。如果张员外不同意,他就把吴淞当作自己的棋子来使用。
“什么?”张员外闻言,跳了起来,但是,他身子瘦弱,差点栽倒在地上。
这个消息,犹如五雷轰顶啊!
炸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差点晕了过去。
西门近急急扶住张员外,又扶他落坐,阴险地笑道:“师父,要不要报警抓捕吴淞?现在,这小子和他兄长吴直共用一妻!坏死了!”
张员外闻言,气怒攻心,愕然吼问:“什么?今莲,她,唉,哇……”
他又跳起来,七孔生烟,张口结舌,忽然胸闷气滞,竟然吐血了。
他咯血一口,瘫倒在地上。
张府登时大乱。
“来人啊,员外大人晕倒了。”
“快请郎中,快,快啊!员外大人吐血了。”
“唉,幸福都雷同,悲伤千万种!”
“老子终于看到西门近温柔的獠牙了。真阴啊!每次西门近来张府,张员外必定吐血倒地。”
一大帮家佣围着张员外转。
西门近暗暗高兴,却佯装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急急扶起张员外,急促地说道:“师父,到徒儿的环城大药铺去,那有著名郎中坐诊。没事的,师父,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张员外躺在西门近怀中,忽然察觉到了西门近杀人不见血的阴险。
他蓦然想到,以吴淞的为人和性格,是不可能和吴直共用潘今莲一个女人的。
他上当了。
但是,他也不点破,毕竟西门近现在富甲一方,再也不是当年穷的响叮当的那个小白脸了。
于是,张员外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不用!我没事。哦,时过境迁,算了。
现在皇军需要用人,准备组建皇协军,如果吴淞能为你我所用,那该多好啊!
他就是咱们师徒两人手上的一把刀啊!
我的武学真传,其实你和吴直、今莲都没学到,真正学到的,只有吴淞一人。
再者,吴淞打过大仗,统领过大军,当过师长,当过团长,当过特务营长。”
西门近又试探地说道:“可咱们并不知道吴淞这些年干什么去?”
恰在此时,有人报告,吴淞在府外求见。
张员外抹抹嘴角的血,有气无力地说道:“老夫看看他的脸就知道。哦,来人,让吴淞进来。”
从家佣急忙打扫血迹,擦拭桌椅,又拿来长袍,替张员外更衣,还有丫环,拿来热毛巾,为张员外擦脸。
护院迎进吴淞。
但见吴淞拎着一些补品、一些水果而来,衣衫破旧,打满补丁,颇为沧桑。
吴淞还有些憔悴(因为他在金龙山刚遭遇鬼子的空袭,又要埋尸,还替雌虎复仇,又与鬼子山田横柱小队决战一晚,再翻山越岭回到五峰城,哪能不憔悴?哪能不风尘?)
他刚定制新衣服,还没那么快穿上。
得过两天。
所以,仍然穿着破旧衣服而来。
于是,吴淞拜见张员外之后,便以长城抗战之后流落江湖,去了大上海和北平为借口,编了一个故事,搪塞了张员外和西门近。
他在培训班里学习过这些战例,平素也常看报纸,所以,对于上海和北平的情况,他如数家珍。
253。嫂子跟踪
张员外信了,也想拉拢人心,多提携几个人,壮大自己在城中的势力,便问吴淞是否愿意加入皇协军?
吴淞自然求之不得,满口答应,一副经见世面之后,喜欢金钱和美女的样子。
西门近圆滑无比,在张员外面前,他说尽吴淞的好话,其实,他也想笼络吴淞为自己所用。
他也缺少虎将啊!
吴淞还以为西门近在社会上混了几年,心态变好了。所以,两人在张府陪张员外吃午饭。
席间,张员外频频的给吴淞和西门近挟菜,很尊重徒弟,很爱护徒弟,其实是世情变了,吴淞曾是疆场上的虎将,西门近现在富甲一方。
屠刚说的没错,没有永远的仇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永恒不变的只是利益。
张员外现在对吴淞和西门近的好,不过是为了想从两位徒弟身上谋取利益。
午饭后,吴淞和西门近俩人便一起携手出门。
吴淞上车,便领着西门近来到泰兴客栈旁的一间破旧民宅里,面见西门如琴。
潘今莲待吴淞走了之后,便更衣打扮,乔装一番,披上头巾,带上手枪,悄然跟踪吴淞。
她得和吴淞说清楚她没和吴直发生什么关系之事。
看这情形,吴淞现在也没和屠盈盈在一起。既然那人不在,吴淞的身子就是自己的。
本来他也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