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鹰突击队-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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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开庵门,跨步而出。
雌虎跃身而起,吼了一声,宛如晴天霹雳。
“哎哟,我的妈呀……砰……”
西门如琴又吓得惶恐大叫,双腿无力,跌翻在台阶上,翻滚而落。
“住手!”吴淞急喝一声。
雌虎动作即停。
吴淞过去,扶起西门如琴,但见她已经摔破了侧额,流血了,身子也抖的十分厉害,浑身冷汗,身子寒凉。
吴淞急将她抱起,来到火堆旁,说道:“饿了吗?饿了就说嘛!死要面子,那可是活受罪。”
西门如琴在吴淞厚宽的胸怀里,感觉到一阵温暖。
她颤颤的点了点头,骤然俏脸泛红。
毕竟,此时是安安静静的,让她想起了男女授爱不亲的传统礼教。
雌虎过来,伏在吴淞身旁,静静地观望。
吴淞从怀兜里掏出师门独创的金创药,一只小瓶子,拧盖倒些药粉,洒在西门如琴的伤口上。
伤口即时止血。
此时,西门如琴完全看清吴淞没有恶意了,不由翻身,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既是被他感动而哭,也是因为自己不识好人心而后悔而哭,还有因为师门不幸而伤感而哭。
吴淞一边为小瓶子盖上盖子,放入怀兜里,一边柔声劝慰,说道:“姑娘,别哭了。如果我认识的那个西门近真是你兄长,那么,你跟我进城,和他相认。
如果不是,那么,你也可以跟着我生活。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一起生活,那么,你可以再另觅尼庵修行。
不过,这年代兵荒马乱的,世道更加艰险,那些鬼子兵也象刚才的两名贼道一样,会侵犯你的。所以,我建议你还俗,有了头发,方便隐藏,方便乔装。”
他也不知道小师弟西门近的情况,不知道西门近到底在不在五峰城,但是,感觉西门如琴挺可怜的,如果能把她带出深山老林,带到城里生活,那也等于让西门如琴这么美的姑娘获得了重生和新生。
226。灵虎和师门
西门如琴感觉言之有理,止住哭声,抬起泪眼,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哽咽着说道:“好,吴,吴施主,我,贫尼,听你的。我,可以吃点东西吗?”
吴淞笑道:“你可以叫我大哥。叫施主,太难听了。来,吃一块兔肉。”
他说罢,便抓起半只兔子,撕下了一大块兔肉,塞给西门如琴,又撕开另一只兔腿,塞给雌虎。
“呵呵……”
西门如琴破涕而笑,抓着一大块兔肉,狼吞虎咽起来,实在太饿了,顾不及斯文和礼仪了。
吴淞本没有吃饱,此时看直西门如琴和雌虎都吃的津津有味,不由口水直咽。
但是,兔肉已经分完,他也只有看的份。
于是,吴淞低声说道:“妹子,你慢慢吃,我去拿钢盔打水,煮点水来喝。”
他说罢,托起怀中的西门如琴。
西门如琴却惊慌失措,颤声说道:“不,我怕!”
雌虎就在身旁啊!
她焉能不怕?
吴淞笑道:“我带老虎一起去打水。”
西门如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怕,里面还有师父的遗体。我之前没保护好师父和师姐妹,她们在天之灵会怪罪我的。我怕!脖子都冷嗖嗖的!”
她说到此,触动心事,不由又是泪水涟涟。
吴淞好气又好笑。
他也彻底的明白,雌虎便是自己以前和前任师父养的那两只雌雄双虎之一。
既然雌虎已经是朋友,不再是敌人,也不会再伤害自己和自己的朋友。
但是,既然西门如琴害怕,他也只好带上她去打水。
于是,他探手抓过钢盔,单手托起西门如琴,抱着她一起去打水。
“呵呵,今晚真好!”西门如琴登时感觉好浪漫,但是,作为出家人,她说不出浪漫二字。
浪漫之时,也是少女最容易动情之时。
她在吴淞怀中转身,一手搂着吴淞的脖子,一手握着兔肉,继续咀嚼,填着肚皮。
雌虎相随,颇为和顺。
吴淞单手抱着西门如琴,来到结冰的溪涧前,蹲下身子,用钢盔砸碎冰块,然后用钢盔盛上那些冰碎,盛满之后,便又回到火堆前,将钢盔吊在火堆上烧水。
他抱着西门如琴落坐,背靠大树杆,说道:“没有杯子。要不,我进庵里取杯子?你肯定不敢进去了?”
西门如琴刚啃完那块兔肉,闻言惊慌地说道:“不不不。你抱我进去拿,我怕老虎。”
吴淞笑道:“算了,你不要进去了,触景伤情。我带老虎进去吧。”
他说罢,放下西门如琴,便揪着雌虎的顶花,牵着雌虎,又抓起一根着火的木柴,一起走进尼庵里。
他取过一只杯子,便将着火的木棍,扔进一间卧室的床铺上。床铺点燃了。
他和雌虎出来,顺手拉上了庵门,然后回到西门如琴的身旁。西门如琴又在哆嗦着,很是害怕,因为寒风呼呼,后脖子里凉气嗖嗖的,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捏她的脖子。
吴淞回来,松开雌虎脑壳上的顶花,坐到西门如琴身旁。
雌虎近在身旁,西门如琴吓得浑身发抖,急钻进他怀里,双峰堆在他双腿上。
227。雌虎有仇敌
美女傍身,感觉总是不一样。
刹那间,一阵异样,仿如电流一般,急速地流遍吴淞全身,继而,他是半截身子都酥了,连骨头都是软的。
他想托起西门如琴。
可是,他无论如何使劲,却没有力气。
他想开口,让西门如琴起身,别这样依偎在自己怀中,弄不好,会坏事的,会把持不住的。
但是,他却说不出口,怕伤害了西门如琴。
无奈之际,忽然尼庵“蓬”的一声,着火了。
却是里面的一间卧室床铺烧着之后,卧室着火了,继而,整座尼庵都着火了。
风高物燥,烈焰熊熊。
“师父……呜呜呜……”西门如琴见状,从陶醉中惊醒,离开吴淞怀抱,失声而泣,落泪如雨。
她冲向尼庵,竟然忘记了猛虎就在跟着她,和她一起跪在火光前。
吴淞登时也是一阵落泪。
因为西门如琴的遭遇,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师门。西门如琴对其师父的忠诚,让他想到了其师对西门如琴的慈爱。
可自己呢?却是被师父赶跑的,心爱的师妹,也被师父作主另嫁给他人。
唉,现在想想,张员外何其险恶,把潘今莲许配给吴直,无非就是想让吴直和自己兄弟相残,骨肉血拼。
张员外真是歹毒啊!真是歹毒啊!
雌虎在火光中回头,看到吴淞落泪,它又起身,跑回来,坐到吴淞身旁,歪头倒在吴淞的怀里。
吴淞一怔:此虎竟然颇通人性!与雌虎分别二十年了。可它竟然还能认出自己来了。
上次,自己打它,狠揍了它一顿,差点把它打死,但是,也放走它,留它一命。
刚才几个小时之前,自己杀了两名贼道,两具贼道遗尸都给此虎吃了,这说明,此虎在感激自己。
他抹抹泪水,低头而笑,伸手轻抚雌虎的脑袋和它柔软的虎毛。
这只雌虎还真有灵性,合上眼睛,闭上嘴巴,享受着吴淞大手的轻抚,感觉很舒服,如同伏在雄虎的怀中那般美好。
不多一会,它还流泪了。
吴淞手掌给它的滚烫的泪水滴中,不由一怔,望着雌虎落泪,暗道:难道此虎有什么伤心事情?
哦,对了,以前是雌雄双虎形影不离的,可现在,雄虎呢?是因为虎龄问题去逝了?还是雄虎被人杀了?是猎户杀的?还是那个坏家伙杀了雄虎?
于是,他附唇于雌虎耳边,低声说道:“喂,朋友,你有什么伤心事?你老公呢?你平常有孩子吗?”
雌虎听不懂人话,但是,能感觉到吴淞的友好和关怀。
它睁开眼睛,从吴淞怀中滑开,站起身来,一只前爪,抓挠着吴淞的裤脚。
另一只前爪抬起,横指着方向。
“什么意思?”吴淞纳闷地问。
雌虎后脚移动,旋转身子,仍然一爪抓着吴淞的裤脚,一爪指着方向。
吴淞武学天赋极高,人也是聪明绝顶,以前只是为情所困,有时智商几乎为零。
现在,他似乎明白怎么回事?便又问道:“是不是你老公给人抓去了?是不是你的虎崽被人抓去了?反正,你的家人出事了?”
他说到此,便侧头大声对仍跪在火光前的西门如琴说道:“妹子,我和老虎去救另一只老虎,你等我,别乱跑。”
228。为虎寻仇
西门如琴一惊而醒,急道:“别别别,我也去!”
她艰难起身,抹抹泪水,小跑回来。
吴淞这才注意到她双峰已露,不由咽咽口水,点了点头,又脱下军装,披在西门如琴的身上,说道:“你把这套军装穿上取暖。”
“哎哟……”西门如琴也是此时发现自己露了双峰,羞涩地惊诧一声,急急转身,穿好军装,扣上扣子。
吴淞附身,抓起剌刀,别在腰间,又取过烧开了水的钢盔,给那只杯子倒了一杯水,轻轻的吹吹气,舔了舔,然后,慢慢的尝试着,轻呷了一口水,润润喉。
接着,吴淞继续吹气,吹凉了一杯热水,喝完水,将杯子递与西门如琴,又将钢盔里的水倒掉。
他将钢盔戴在西门如琴的头上,说道:“你干脆就打扮成鬼子士兵。你个子挺高的,然后,别上这把手枪。跟我去救另一只老虎。我现在脱下这条军裤和武装带给你。”
西门如琴甚是好奇,点了点头,伤感情绪得到抑止。
吴淞随即除裤,将裤子递给她,又说道:“你到那颗树背后去更衣。我不想看到你什么,把尼袍彻底扔掉。”
西门如琴俏脸通红,芳心怦跳,拿着裤子和武装带,小跑而开。
不一会,她穿戴整齐的回来,挺象一名鬼子女军官的。
吴淞又把南部十四式手枪斜挂在她身上,掏枪而出,教她如何拉保险,如何扣动板机。
这套军服,穿着高大猛壮的吴淞身上,是很紧的,是很不舒服的。鬼子大都个子不高,象吴淞这么高大的,没几个!
但是,对于比他矮小的纤细苗条的西门如琴来说,正好合身。所以,西门如琴把手枪放回枪套里的时候,她在柔弱之中又有些英气,似模似样的一个鬼子军官。
兼之,她是尼姑,光着头,不用束发,更象一个鬼子年轻军官了。
吴淞定眼细瞧她一会,便说道:“行!可以了。”便附身轻拍雌虎。
雌虎会意,便在前引路。
夜里走山路,虽然雌虎引路,但是,漆黑风大,伸手不见五指。
西门如琴甚是害怕,又伸手过来,揽住了吴淞了一条胳膊。但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几次差点摔倒。
吴淞叹息一声,说道:“妹子,得罪了。”便侧身抱起她。西门如琴被她抱着跑动,俏脸发热,但是,芳心甜甜的。
她和吴淞相处时间虽短,但是,此时已经了解吴淞,知道吴淞不近美媚,知道他是英雄能过美人关的,知道他是热心肠,因为他竟然和一只老虎交朋友,太让人惊诧了。
十七岁的芳龄,正值情窦初开。
她伸手搂着吴淞的脖子。
黑漆漆的寒夜里,吴淞也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他抱起她之后,便对前面的老虎喝道:“喂,跑步走,老子有体力。”
他一声大喝,似乎让雌虎会意。
雌虎奔跑起来,不过,它没跑快。
如果它狂奔起来,吴淞肯定追它不上的。
人是跑不过猛虎的。
229。往事如烟
西门如琴看不清雌虎,但是,能听到雌虎奔跑的声响,低声说道:“此虎有灵性,天降神物,佑我中华。”
吴淞边跑边道:“你见过小鬼子吗?”
西门如琴应了一声:“嗯!前几天,我们师姐妹下山化缘,看到小鬼子在山下的乡村里,到处杀人放火,抢粮,还把许多民妇给……那个了……唉,真惨!小鬼子不是人,是畜生!不!鬼子连畜生也不如!”
吴淞说道:“你说的对。小鬼子不是人,是畜生。他们来侵略我们国家,本就是没人性。姥姥的,等老子帮你找到亲人之后,老子打的他们满地找牙去。”
西门如琴忽然听得吴淞说粗话,不由咯咯一笑。
两人的脑袋挨的很近,呵气都能闻到。
黑夜里,吴淞看到她明眸皓齿,不由心念一动,却又叹息一声:“唉……”
西门如琴不解地问:“怎么啦?”
吴淞没有吭声,隐有泪光闪闪。
他忽然间想起了潘今莲。
不是说西门如琴长得象潘今莲,而是西门如琴的遭遇、她的神态。
她笑起来,很甜,很迷人。可哭起来,却让人很怜悯。这个样子,真象潘今莲。
潘今莲就那样,身世可怜,快乐的时候,笑起来,迷倒一大片。哭起来,能让全城的男人为之动容。
其实,西门如琴和潘今莲一点也不象,只是因为吴淞太想念潘今莲了。
所以,刚刚师门不幸的西门如琴,便让他感觉她象潘今莲,所以,他没感觉到严姬象潘今莲。
这就是同病相怜了。
西门如琴见吴淞没有吭声,反而掉泪了,又奇怪地问:“大,大哥,你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