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第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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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眼里,在他看来,一统天下不过是举手之劳而矣,忙不迭地撕毁了与刘泽的五年之约,三路大军南下,意图平徐灭荆,横扫江汉。
但曹操第一仗就在徐州碰了个硬钉子,靖军的火炮让曹操吃足了苦头,痛失了头等谋士鬼才郭嘉,虽然最终刘泽主动退兵,曹操从孙权的手中夺下了徐州,但曹操的进攻势头却就此戛然而止,南征之举虎头蛇尾,曹操的壮志雄心也黯然蒙尘。
“刘备鼠辈,跳梁小丑!”一提及此事,曹操就恨得牙根直咬,如果不是刘备在幽州叛乱。曹操岂能首鼠两端,将大好的局面付之东流。可幽州毕竟是曹操的大后方,幽州失守,那就直接会威胁到邺城的安全,曹操不敢掉以轻心。所以虽然刘备在曹操的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也得亲自提兵迎战。可刘备就如同一条奸滑的小泥鳅,任凭曹操如何发力,最终也无法彻底剿灭他。
刘备只能算一个搅局者,而刘泽无疑称得上是曹操的心腹大患,尤其是刘泽得了益州进军汉中,更让曹操明显地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陇西速失,长安被围,给曹操的无异于一记当头棒喝,甄宓弃西攻南的策略虽然曹操很欣赏。但故念手足之情的他权衡再三,还是没有痛下决心。但潼关险峻,连战数月,曹军始终未能突破潼关防线,直到曹洪兵败**与长安,才让曹操懊丧不迭,悔不当初。
但这世界上真没有卖后悔药的,刘泽在长安集结重兵。就如同在曹操头上悬了一把宝剑,中原之地。时刻都处在刘泽的威胁之下,在这种情况下,曹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有余力去攻打荆淮江汉,被迫从战略进攻转入了战略防御,以应对来自西面和南面的合围之势。
刘泽扩军备战的消息自然也瞒不过曹操的耳目,曹操不敢担以轻心。认真地规划了防御策略,任命曹仁为宛城都督,领荆州刺史,坐镇南阳樊城一线,紧守西南门户。李典副之;任命乐进为汝南都督,领豫州刺史,坐镇汝南淮北一线,紧守中南门户,蔡阳副之;任命于禁为东海都督,领青州刺史,坐镇青徐二州,节制徐州刺史车胄,紧守东南门户;任命夏侯惇为河东都督,领并州刺史,坐镇河东,紧守西北门户,徐晃副之;又命许褚,曹纯各率兵马,屯守弘农、洛阳,这一路是关键所在,由曹操亲自挂帅。
曹操早已是布署停当,听得探马来报靖军大举进犯,立刻着令各部都督就地迎敌,自己亲率大军二十万,前往函谷关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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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坂津是黄河秦晋段的重要渡口,位于河东郡蒲坂县境内,西距冯翊郡只有七八十里的路程。作为黄河上最重要的渡口之一,一直是各方重兵防守的要塞,靖军进入关中之后,第二十八师就一直坚守在这儿,而渡口的另一头,魏军也是严阵以待,双方隔河相望,却一直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如今第二十八师已经撤防了,接替它的是第四野战军团群,人数整整地多出了十五倍。很显然,靖军在蒲坂津纠集重兵,绝对不是为了防守,而是意图东渡黄河。
张任站立高高的黄河边,滚滚浊浪在眼前奔腾不息,黄河对岸,隐约可见魏军的营栅旗帜。张任临风而立,河风掀动了他雪白的披风,胸前六颗青色八角星的衔章闪烁着银色的光芒。谁也不会想到,三年前,在暗无天日的成都监牢,张任还是一个引颈待戮的囚犯,而今天,站立在黄河边,他却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意气纷发,指点江山。张任明白,没有刘泽的赏识和提携,他也许将会孤老于牢狱,同样,张任也没有辜负这份知遇之恩,定军山阵斩夏侯渊,潼关力拒曹操几十万大军,张任用骄人的战绩证明刘泽眼光的独到,他能坐到四野大都督这个位置上,绝不是偶然的。
这是一份荣耀,也是一份责任,张任明白自己肩头上的担子,绝对不轻。
亲自在黄河边探查过敌情之后,张任回到中军帐,与军师法正副都督魏延开了个碰头会,张任首先道:“曹操任命夏侯惇为河东都督、并州刺史,总领并州河东人马二十万,目前夏侯惇领兵十万镇守晋阳,平北将军张燕领兵五万镇守雁门,在河东郡只有奉义中郎将李通引兵五万驻守。虽然李通只有五万人马,且要兼守蒲坂津和风陵渡两处要隘,但今日我观其阵势,蒲坂津防范甚严,河防坚固,我军缺乏足够的渡船,要想突破黄河天险实属不易。拒斥侯禀报,河东副都督许晃引军三万自晋阳南下,现屯扎于平阳,随时会增援蒲坂津。如果我军从蒲坂津强渡的话,必然会遭到魏军疯狂阻击。”
渡河作战本来就是不是件轻松的事,去年二十八师驻守蒲坂津,硬是挡住了魏军十倍的兵马渡河,使曹操救援长安的计划落空。现在攻守易势,四野想要从魏军防御严密的蒲坂津完成强渡,显然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
魏延刚刚升任第八军团的都督,此次野战军团大调整,他又被调到四野来担任副大都督一职,虽然说从副将到上将,魏延几乎是连升两级,但明显他还是不太适应,四野几乎是川军的天下,他一个荆襄系的将领似乎有点格格不入。不过张任性格随和,法正也很好相处,反倒是手下的几个都督如黄权李严孟达等人,对魏延横插入四野明显地有些抵触。
“狭路相逢勇者胜,河东魏军有防范又待如何,某愿为前锋,誓夺蒲坂津!”魏延粗声重气地道。
法正呵呵一笑道:“文长莫要心急,子重既如此说,必有破敌之良策,你且听他言之。”
张任道:“黄河流经秦晋之地,千里河段,难道只有蒲坂津可渡?既然魏军在河东郡集结重兵,我们不如避实就虚,沿黄河北上,另觅渡河地点,出奇不意,攻其不备,这样才可以突破魏军的黄河防线。”
“那大都督认为我们从何处渡河为佳?”魏延也认同张任的建议。
张任手指地图,道:“夏侯惇坐镇晋阳,乃并州之中枢,想要攻取并州,必先得晋阳,渡河地点当然得选在离晋阳比较近的位置合适,你们看,由此向北,便是并州西河郡,魏军在西河守备松懈,只有西河太守秦琪的三千人马,这儿便是我们的最佳突破点。”
法正倒是疑惑地道:“由冯翊郡向北,,就进入了南匈奴的控制地域,我军如果想从西河郡渡河,必定会势不可免地与匈奴发生冲突,匈奴善于骑射,是个比较难缠的对手,虽然我们不怵与之交战,但一旦交手,必会惊动河东的魏军,令其有所防备,我军偷渡西河的计划只怕难以执行。”
张任呵呵一笑道:“此事易耳,临行前主公早有锦囊妙计相授,匈奴不是问题。”于是张任召集各军团各师总兵以上的将领议事,共商进军大事。
很快第九军团都督黄权、副都督刘巴,新四军团都督李严、副都督张翼,新五军团都督吴壹,副都督孟达,第二十三师总兵冷苞、第二十四师总兵邓贤、第二十五师总兵王平、第二十六师总兵雷同、第二十七师总兵吴兰、新十六师总兵张南、新十七师总兵张嶷、新十八师总兵吴班、新十九师总兵杜路、新二十师总兵刘宁、新二十一师总兵刘琰、新二十二师总兵马忠、新二十三师总兵高翔、新二十四师总兵邓芝、新二十五师总兵陈式皆应卯而来,同时来的还有第十军团第十一骑兵师总兵马岱,济济一帐,分班左右。
第677章匈奴诡计
鉴于四野完全是以川军和汉中降军班底建立的,队伍中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出征之前,刘泽特别地将第十军团的第十一骑兵师调到四野,加强四野的机动力量。
张任很快地公布了作战计划,他将亲率第九军团和新四军团和骑十一师北上,准备从西河郡渡黄河,为了迷惑魏军,新五军团则继续地留驻蒲坂津,广竖旗帜,多立营帐,等四野主力渡河成功之后,新五军团再北上渡河。
军令一下,各将均无异议,分头回营准备,四更埋锅造饭,五更出发。
张任没有走沿黄河边的路,而是沿着洛水北上,从临晋出发,走粟邑,走雕阴、高奴,再折向东北,直抵此行的目的地吴堡。这里原本是大汉的疆土,属并州上郡,治所在肤施,但匈奴南迁之后,这片黄土高原就成为了匈奴的牧马地,汉人军民官吏皆为之所害,上郡郡治也不复存在,匈奴人野蛮残暴,不光占据了上郡,而且不时南侵关中,东渡河东,滋扰汉境,烧杀劫掠。
张任以第二十五师的王平和骑十一师的马岱为先锋,刚行至雕阴,就遭遇到了匈奴人的大队骑兵,王平马岱引军停驻,没有同匈奴人发生冲突,即刻向张任禀报,至于这仗打还是不打,得由张任来定夺。。
消息报到中军,张任亲自快马赶到前锋部,果然看到高丘之上匈奴骁骑往来奔突,其规模也不在少数,至少有三两万骑的样子,而且这还是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现在还搞不清楚后面匈奴骑兵有多少。不过这些匈奴骑兵人数虽多,但却是毫无队形。漫山遍野,散乱无章。
王平和马岱接住张任,拱手称礼后,王平道:“请大都督下令,末将愿率军出战,将这些匈奴人杀个落花流水。”王平虽然没有和匈奴人打过仗。但对匈奴的残暴却是早有耳闻,这些匈奴人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王平也是性直豪爽之人,恨不得将这些匈奴人斩尽杀绝。
马岱久在关陇,自然与匈奴人打过不少的交道,当下也道:“匈奴骑兵虽然凶悍,不过是倚仗单兵勇猛而已,若论阵法,与汉军差了可不止一星半点。想要破匈奴骑兵,亦非难事,以长枪排阵,弓弩在后,左右两翼布置骑兵,不管匈奴骑兵多少人冲杀上来,统统绞杀。不过匈奴骑兵游击习气重,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步兵无论如何也追不上骑兵。”
张任摇摇头道:“匈奴人暴虐无仁。如果有机会,我也想狠狠地教训他们一番,不过,此次我军欲东渡黄河偷袭并州,还得速进才是,一旦被夏侯惇掌握我军动向。加强西河的防御力量,必将为我们的渡河行动造成困难,所以与匈奴人还得先礼后兵,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王平马岱这才没有言语,虽然说靖军现在有十六万大军。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和匈奴人打个痛快,却耽误了东渡黄河的大计,那才是得不偿失。
张任跃马而出,冲着对面匈奴人高声喊道:“在下张任,欲求见单于刘豹子一面,我家主公有书信呈交单于。”
匈奴阵中倒是有听的懂汉话的将领,当即出马喝道:“大胆汉狗,胆敢兴兵犯我疆界,真不知死字如何写!想要见我家单于,你还不配!”
王平大怒,正欲挺枪迎战那匈奴战将,张任将他拉住,道:“休要与他意气相争。”又冲那匈奴将领道:“阁下误会了,此番在下率兵前来,并非有意冒犯,更无交兵之意,只想要跟刘豹单于借一条路而已,何况我手中有单于故人的书信,还请阁下面呈单于,倘若耽误了,恐的阁下吃罪不起。”说着,张任令人将一封书信送上前去。
匈奴将将信将疑,却敢不敢擅作决定,立即命人将书信呈到后面去。
不多时,无数匈奴精骑簇拥着一位虬髯精睛的人来到近前,张任冷眼打瞧,此人衣饰华贵,仪仗极为排场,心道此人必是刘豹无疑。果然听他呵呵一笑道:“我这个贤弟果然是非常人也,今日已为雄据天下的一方霸主,真可喜可贺,张将军既然是我贤弟的部下,想要从此处借道,也极是容易之事。”
原来,刘泽早已知道刘豹坐上了单于的位子,便在张任出征前,亲笔书写书信一封,让张任北行途中万一与匈奴兵遭遇,但执此信找刘豹通融通融。
当年刘泽千里赴关中救蔡邕一家,东归之际绕道渭北,与南下劫掠的刘豹不期而遇,机缘巧合之下与刘豹义结金兰,当时刘泽只为逃命,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直到时至今日,方才忆起,便欲借助与刘豹的关系为张任弄些方便,不过刘泽倒也不清楚,事隔多年,不知道刘豹还买不买他的面子,只能是姑且试之,同时告诉张任要做两手准备。
看刘豹如此爽快,倒是大出张任的意料,张任含笑拱手道:“多谢单于成全。”
刘豹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润德义弟兴兵灭曹,我岂能袖手旁观,这样吧,我派遣一万精骑,随同张将军一同征进,以助我义弟一臂之力。”
张任微微一怔,本来他只意在借道,但刘豹张口就派遣一支骑兵助阵,这也太豪爽热情了吧,似乎有些过了,张任脑子微微一动,就觉得此事不太寻常,匈奴人真的会如此好心?此事绝不简单,匈奴恐怕是别有所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