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瓦-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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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无论士卒还是平民百姓都不再畏惧严寒。
刘泽心中不禁大叹,这天下第一个种植棉花的人——平原王刘硕却已经看不到棉花的真正价值了,遥想这位同祖同根的刘姓兄弟,过了大半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日子,最终却在乱世之中颠沛流离客死异乡。王侯也罢,庶民也罢,在战乱纷攘的世道之中,却也是殊途同归,最终也是一冢黄土而已。
刘泽下令,明年将棉花的种植面积再扩大一倍,除了织布坊印染坊要扩大规模之外,还要将棉花列入于粮食、铁矿、石油等同等地位的战略储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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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平二年很快地就过去了,刘泽虽然置身平原,但天下之势,他始终关注着。洛阳附近,数百里渺无人烟,几十万联军驻扎在这里,进又不进,退又不退,很快地就将粮草消耗一空。由于西凉人马扼守着渑池、华阴、安邑,洛阳已没有什么战略价植,各路诸侯吃光了粮草,难以为继,只能是选择退兵。袁绍移师河内,各路诸侯也自行散去。
兖州刺史刘岱向东郡太守乔瑁借粮,乔瑁没给。其实这也怨不得乔瑁,各路诸侯都没有粮吃,他手里又如何有多余的军粮去接济别人。刘岱便籍此为借口,半夜突袭了乔瑁的营地,杀了乔瑁,收降其部众。
第264章刺客来袭
荆州刺史刘表接到袁绍的密令,虽然他没有参加讨董联盟,但袁绍现在身为天下盟主,同时又是四世三公之后,刘表也不敢轻易得罪,派蒯越、蔡瑁领兵一万在孙坚南归的路上设下了埋伏。孙坚虽然侥幸逃脱,但人马却是折损了大半。回到江东之后,急欲报仇,率兵进攻荆州。刘表派黄祖在樊城、邓县之间迎战。孙坚击败黄祖,乘胜追击,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刘表闭门不战,派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孙坚复与大战。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孙坚中箭身亡,一代将星就此陨落。
曹操在丹阳募得数千人马,北欲北归讨董,却不料各路诸侯皆已散去,便领了东郡太守的印绶,到东郡就职去了。白绕、眭固率黄巾军进犯东郡,为曹操所败。曹操在东郡招兵买马,站稳了脚跟。
董卓瞧见各路诸侯都退兵了,便想着和袁绍讲和,连番派出韩融、阴修、胡母班、吴循、王瑰等人为使者来议和。袁绍此番可是摆足了架子,拒绝了董卓的议和要求,并把阴修、胡母班、吴循、王瑰等人给杀了,唯一幸免于难的只有大儒韩融。袁绍身为盟主,就连个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理都不懂,可见其领导水平真心很渣。
袁绍对董卓那是又恨又怕,既不敢打,也不愿和,便和冀州刺史韩馥想到一个歪主意。决心另立朝庭,拥戴幽州牧刘虞做皇帝。曹操表示不赞成,袁术也反对,并且因为这个事袁氏兄弟彻底地反目了。但袁绍仍然一意孤行,派人去找刘虞,被刘虞大骂了一通,并斩杀掉了使者,算是了断了袁绍的念头。
袁绍久居河内,地狭粮缺,便听从了谋士逢纪的计策。暗地里派遣使者前去面见公孙瓒。约定双方南北夹击攻打冀州,事成之后平分冀州。公孙瓒接书大喜,乃兴兵南下。韩馥本来就是个无能之辈,一听公孙瓒兴兵犯境便慌了神。找荀谌和辛评商议。谁知这二人早被袁绍收卖了。献了上引狼入室之策,韩馥不以为计,迎绍入邺。袁绍入冀州之后。大杀韩馥的亲信,尽夺韩馥之权。韩馥懊悔不已,恐为袁绍所害,弃了家小,匹马南下投陈留张邈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天下大势已是乱象萌生,诸侯的攻伐和混战也渐次拉开了帷幕,平原郡暂时的和平安宁也无法掩盖风暴的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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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清河道,杨柳正青时。
数十骑快马,飞驰在通往清河国治甘陵的大道上,一路扬起的飞尘久久地在空中飘荡。
这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刘泽。
刘泽得到消息,河北名士田丰此刻在隐居在甘陵城外的三贤庄,与平原城不过才两三百里的路程。
田丰是河北名士,早年做过侍御史,后来辞官归隐。田丰刚直不阿,奇谋百出,在三国的谋士当中是算得上顶尖级别的。名士的招揽难度之大,刘泽显然是很清楚的,虽然自己身为一郡太守,但远不如四世三公的袁绍有威望,田丰最终还是很有可能投效袁绍帐下,自己也只能是去争取一把,希望可能不大,但就这么放弃却不是刘泽的性格。
此行刘泽只带了潘凤及十几名锦鹰卫,一来现在平原到清河的路上比较太平,没有黄巾军的活动迹象,二来刘泽不想带大队人马前去,自已此番前去礼贤下士,带得人多反倒会让田丰反感。
虽然贾诩关羽等人表示反对,但刘泽还是决意轻骑简从前往。
遥望甘陵已是不远,过了前面的一座桥便是清河国的国治。前面的那座桥是座木桥,很窄,仅能容一辆马车通行,而桥两边的过往行人熙攘,基本上已经将路堵死了。
潘凤纵马向前,喝令百姓让路。潘凤一身锦衣官服,骑着高头大马,平民百姓自然不敢惹,纷纷避让。可偏偏桥东面有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停在桥口,拒不相让。潘凤大怒,喝道:“这是谁家的马车?快快让开!”
马车边有一管事模样的人,环抱双臂,斜眼打瞧着潘凤,冷哼道:“你是何人,敢在清河国撒野?”
潘凤喝道:“平原郡刘太守大驾至此,尔等还不速速避让!”
“平原郡太守?”那管事根本就无动于衷,不屑地道,“笑话!我只知道有个平原国相,还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平原太守。”
潘凤轻蔑地道:“无知小民,朝庭上的事,你们也配知道?”
那管事的大怒,道:“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清河国的地面上,是谁家的天下!敢在甄家头上撒野,你是活腻歪吧?”
潘凤也是勃然大怒,看那管事的模样,不过是那个大户人家的看门狗,居然敢如此嚣张。要知道潘凤可是锦鹰卫的统领,手中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利,在平原别说是一般的世家豪族,就算是大小官吏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一个小小的家奴就这么猖狂,如何不令他恼火。
正欲上前抽他一鞭教训一番,刘泽赶上前来,喝止道:“子仪,不得无礼!”潘凤直得悻悻而退。
“在下赶路甚急,还请尊驾可以行个方便。”刘泽在马上抱拳道。
那管事依然是翻着白眼,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那个所谓的平原太守?哼哼,这过桥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别说是你个外郡太守,就算是三公九卿来了,也得看我家老爷的面子。”
刘泽略一皱眉,这种仗势欺人的奴才他见得多了,却不知他是谁家的奴才。
潘凤怒火中烧,敢对主公出言不逊的,不教训他一番如何解心头之恨。
就在此时,马车的珠帘处伸出一只纤纤玉手,玉指修长,春葱如似,白嫩如羊脂凝玉,指甲上涂着鲜红的豆蔻,令人无限瑕思,只听得一个银铃般地声音道:“何管事,不得无礼,既然这位公子有要事在身,暂且把路让开。”
“诺,谨遵小姐吩咐。”何管事点头哈腰地一脸谄笑,吩咐马车的车夫将马车挪开桥头的位置。
玉手缩了回去,珠帘轻轻地在摇曳。
刘泽朗声道:“多谢姑娘。”
车上的女子则再无回声。
虽然汉代男女之间有礼教防范没有宋明之后那般严格,但那些世家名媛却也很少抛头露面,更别说与陌生的男子搭讪了。
刘泽自嘲的一笑,吩咐手下快速过桥。
就在刘泽的马蹄刚刚踏到桥面的时候,突然从身后的密林之中,一支羽箭疾射而出,直向刘泽的后心射来。此时刘泽正好回头望了一眼,隐然听得有箭矢破空的声音,饶是他反应敏捷,侧身伏在马背上,堪堪闪过了这一支箭。
潘凤大惊,叫道:“有刺客!保护主公!”
这次刘泽带出来的锦鹰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训练有素,一看有刺客来袭,立即拨刀在手,布成半圆形的阵式,护在刘泽身前。
暗箭之后,从密林之中嗖嗖地跳出几十名黑衣蒙面人,身手极为敏捷,手持刀剑,将刘泽一行人围在当中。
刘泽暗暗皱眉,想不到竟然在清河城外遇到刺客,看情形,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匪徒,而是专门针对他在此设下了埋伏。此行没有带大队的人马,贾诩等人还暗暗担忧,想不到刚走到甘陵就出了意外。
潘凤一声厉喝:“你们是何人,竟然敢在这里埋伏偷袭?”
为首一人长着一双鹰眼,阴阴一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有人出价五百万钱要刘太守的人头,在下只好得罪了。”
潘凤注意到这些人衣襟的领口,皆绣着一支红色的小剑,便心领神会,冷冷一笑道:“原来你们是血手堂的人的,敢冒犯我家主公,从明日起,这世上便不再有血手堂的!”
血手堂是活跃在河北一带的一个杀手组织,人数不多,但手段狠辣,在黑道上有算是小有名气。锦鹰卫是天下第一情报机构,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很少有他们掌握不了的情况。不过潘凤很奇怪,以前血手堂接手的都是一些小的任务,这次居然敢刺杀郡守这样的政要,想必是那五百万钱的酬金红了眼。
那杀手头目见潘凤一语便道破了他们的来历,不禁暗暗心惊,见潘凤一脸镇定从容的样子,他心里也在打鼓,难不成对方也是绿林道上的?不过此时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那杀手头目自恃人多,下令道:“给我杀!一个也活口也不留!”
他的目的很明确,既然对方识破了他们的身份,那就一律格杀勿论,不光是要杀掉刘泽这一行十几人,而且就连旁边的平民百姓也不准备放过,只要把在场的人全部杀掉,天才知道这案子是他们血手堂做的。
第265章人工呼吸
不过他明显地犯了三个错误,第一、既然是蒙面想必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却穿着有血手堂标记的衣服出来装酷,还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第二、被五百万的酬金烧坏了脑子,根本就没考虑到对手的实力有多强悍,凭着自己的这点家底不过是飞蛾扑火;第三、敢在刘泽的面前滥杀无辜,纯粹的就是没事找抽,正如潘凤所说的,过了今天这世上就不会再有血手堂的存在了。
那些杀手仗着人多,向锦鹰卫杀了过来。潘凤冷笑一声,虽然自己手下人数逊于对方,但这十几名麟选出来的亲卫,那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个个身怀绝技武艺不凡,以一挡十一点问题没有。
那些刺客虽然也不算庸手,但同锦鹰卫的精锐比起来,却也是有着天壤之别,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锦鹰护卫个个面沉似水,出手又稳又狠,冲在最前面的刺客就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挂掉了。
在向刘泽动手的同时,几名杀手开始向旁边来不及逃走的平民百姓下手,那些平民百姓手无寸铁,又如何敌得过这些杀手,听得的惨叫连连,几个平民百姓已伏尸当场,更多的老百姓吓得惊惶失措,四散而逃,想逃开这个是非之地。
何管事也在杀手的追砍之列,不过他跑得倒是飞快,弃了马车远远地逃开了。拉车的马不知是被刀剑刺伤了还是受惊了,一声暴鸣。拉着马车向前狂窜而去。马车原本的位置就离堤岸不远,几息之间,就已经上了堤岸,狂躁的马匹已经止不住前进之势,直接就冲下了河堤。河堤之下,完全是一段超过六十度的陡坡,马车收势不住,坠入到了河中,只听得一声娇呼,马车已经是没入了河中。
一个丫环模样的少女冲到了河边。急得是花容失声。连声大叫:“小姐——小姐——”
这一切完全落在了刘泽的眼中,他的心房猝然一缩,数年前在天井关的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同样是马车。同样是坠…落。这一切是何等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的当年马车上所载的是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而现在落水的却是一位素不相识未曾谋面的女子。
但刘泽却不能无动于衷,前面的悲剧已无可挽回。就算假手吕布除掉了仇人王匡也无法再令红儿复生,但眼前的女子他却是非救不可,这些杀手的目标是他,这些无辜的百姓却被殃入池鱼,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落水的女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刘泽真得很难心安。
刘泽双目赤红,这些杀手简直就是毫无人性,针对目标下手倒也无可厚非,但是连无辜的百姓也不放过,真得是禽…兽不如,百死莫赎。刘泽大声命令潘凤格杀勿论,而后从木桥上纵身跳到了河中。
河水不甚湍急,平缓地很,但春寒峭冽,河水异样的冰冷刺骨,刘泽微微打了一个寒颤,快速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