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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汉瓦-第1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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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微微一笑,若评这历史上谁的脸皮厚,这东汉末年左丰的脸皮可是数一数二的。他淡淡地道:“左公公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今日左公公荏临舍下,不光是为这件事而来吧?”

左丰轻咳一声,面上有稍许的不自在,道:“当然当然,替张中常登门致谢,只是其一。这其二嘛,咱家便是前来恭贺刘都尉高升的。”

“在下一介草民,苟全性命于乱世,蒙皇恩浩大,已官居骑都尉之职,已是感恩至极,何奢高升之意?”

“刘都尉自谦了,如今这朝野上下,谁人不闻刘都尉之名,擒获贼首张角,立下赫赫战功,这封侯晋爵,那是指日可待。此番咱家前来,便是奉了圣意,特来咨询一下刘都尉的意见,不知刘都尉愿意在朝为官还是放任地方?”

刘泽恍然明白,敢情左丰今日登门,是奉了灵帝的命令前来的,怪不得呢,若不然以自己和这些宦官的交集,这些太监上门真是见鬼了。不过皇上封赏便封赏了,按理根本就无须和下属商议,这左丰一来,开口便是询问刘泽想留在京城还是谋求外放,就算刘泽立有战功,以皇帝的九五之尊,犯不着如此低眉顺颜,看来还真是有蹊跷之处。

虽然刘泽还摸不透左丰的真实意图,但面上却是漠然如常,淡淡地道:“在下身为臣子,当恪守臣子的本分,岂可居功自傲挟功请赏,至于如何封赏,全凭圣意裁定,在下绝无半异议。”

“刘都尉别误会,此番皇上派咱家过来,正是看中刘都尉的不世之功,想听听刘都尉的看法,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蒙皇上厚爱,在下惶恐不胜,请左公公转告皇上,泽身为臣子,理当为朝庭为圣上排忧解难,至于封赏之事,请皇上自行斟酌,微臣不敢有丝毫意见。”

“世人常谓刘都尉谦和笃诚,虚怀若谷,今日相见,果然所言不差。此番圣上论功行赏,自然不会埋没有功之臣,圣上已经表示,但凡在这次平定黄巾立过功的出过力的都要一一封赏,绝无遗漏,刘都尉就放心吧,此次平叛,刘都尉是首功一件,封侯晋爵,那是跑不了的。”

刘泽抱拳道:“陛下圣明。”

左丰那白白嫩嫩松松垮垮的脸皮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轻咳一声,道:“此次平定黄巾叛乱,国库也是耗费了无数的钱粮,就连圣上也从西园私库之中拿出了不少的金银财物以充军资,现在天下初平,百废待兴,但朝庭也确实很困难,处处都需要钱,圣上也为此头疼不已,希望此番晋爵的诸位臣工都可以替圣上分忧,解囊资助一二。”

刘泽这才豁然明白,暗骂自己真是个大笨蛋,贪婪成性嗜财如命的汉灵帝当时迫于形势,被逼拿出西园个人金库里的金银财宝及良马充当军资,恐怕早已是后悔不迭了,此番叛乱平息,大封群臣,汉灵帝又岂可坐失大发横财的机会,自己先前还觉得这次封赏多有蹊跷,岂知自己早已成了汉灵帝张让眼中的冤大头,正磨刀霍霍地准备开宰。

刘泽多少有些寒心,倒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在前线破贼杀敌浴血奋战的将士,为了这汉室江山抛头颅洒热血,而处在庙堂之高的孝灵皇帝却无时不刻地惦记着他们的荷包,真是天大绝妙的讽刺呀!而且还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把无耻进行到底。刘泽心中虽然大为忿恨,但面上如常,平静地道:“为圣上分忧,为朝庭解难,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是义不容辞,只是不知所需数目几何?”

左丰脸皮再厚此时有些挂不住了,略微尴尬地一笑道:“这个……具体到数目嘛,按爵位等级不同,数目自然也是不尽相同。圣上已做表示,虽然朝庭暂时财政困难,但考虑到各位臣工的难处,减半征收,将数目控制在众臣可以接受的范围,绝不让大家为难。”

卖官鬻爵都勒索到了这种程度,刘泽也真是很无语。“却不知在下晋爵所需几何?请左公公明示,在下也好准备一二。”

左丰面露喜色,道:“对于别人而言,恐怕拿不出来,但对于刘都尉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想当年刘都尉在轘辕关救济那些贱民之时,日耗万贯,如此的豪爽大气天下谁人可比。”

刘泽淡然地道:“往事如云烟,提它做甚,左公公还是直说所需数目多少吧,也让在下有时间去筹备。”

第203章平原县令

左丰呵呵一笑道:“刘都尉果然好气派,其实也不多,官位五千万钱,爵位五千万钱,相信这点小钱对于刘都尉而言算不得什么吧?”

靠!刘泽心中早已骂娘了,这帮龟孙子,把老子还真当凯子呀,一亿钱,你们tmd咋不去抢!洛阳市面上的官位行情,不过才是二千石的二千万,调迁晋升的也只收半价,州牧不过是个中二千石的官,居然要卖五千万。更离谱的是区区一个涿鹿亭侯,也敢要价五千万,敢情早就在轘辕关时就掂记上自己了,这次终于算是逮着机会宰这一刀了。刘泽终于有一种树大招风的悲哀了,看来汉灵帝惦记自己的钱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刘泽故作长叹道:“这事要换到两年前,倒也真不是个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在下,别说是一万万钱,就是一万钱,恐怕也拿不出来喽。”

左丰闻言面色一沉,道:“刘都尉此话何意?谁不知刘都尉乃京城巨贾,富可敌国,刘都尉若要是没钱,我等岂不穷得连裤子也穿不起了?”

刘泽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这个真没有!左公公,在下绝无半点虚言,自从黄巾乱起,敝号的生意早已关张,这没有生意可做,光底下的几百张嘴就已经养活不起了,自轘辕舍粥以来,在下的家业早已是挥霍一空,店铺关张,人员遣散,这在京城里也是有目共睹的,左公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探查。再说这二年在下投身军旅,只在前线杀敌,生意上的事早就无瑕过问了,虽名义上挂着比两千石的官职,实则从没有领到朝庭的一斛傣禄。当然这点在下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国难时期,拿不到粮饷倒也可以紧紧裤腰带,也算是为朝庭排忧解难了。但这一亿钱,确实令在下为难,在下虽有一颗报国之心。也愿意为圣上分忧。但这实在是超出了在下的能力范围,力所不能及,还乞左公公及皇上恕罪。”

说着,刘泽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向左丰揖了一礼。

左丰难掩满脸失望。道:“刘都尉乃有功于朝庭。圣上又岂能降罪,就算是刘都尉确有困难拿不出钱来,圣上也不会枉顾都尉之功。封赏依然照旧,请刘都尉放心吧。”

刘泽道:“多谢左公公。”

左丰摆了摆手,道:“不必谢不必谢,刘都尉若要谢直管谢圣上便是。今日咱家奉皇命前来,便是征询刘都尉的意见,这折子上的官职,可由刘都尉任意挑选。”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折子,交给了刘泽。

刘泽微蹙眉头,自己婉言拒绝了左丰索钱企图,本来以为左丰会勃然翻脸甚至拂袖而去,未曾想左丰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拿出了官位名录让自己挑选,这是神马情况?什么时候这帮宦官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等刘泽打开折子后,才恍然明白,这折子上密密麻麻赫然列着数百个出缺的官位,虽然数量不少,却是只是些县令县丞县尉之类的芝麻绿豆官,不但先前众人提及的兖州牧不在其列,就是郡守国相之类的官职也是一个没有。

原来左丰此番前来,早已准备好了几套名册,刘泽若是肯上缴一亿钱的话,左丰必然会拿出一个名册,充州牧涿鹿亭侯便在这个名册之上,若刘泽拿不出一亿只塞个几百万的话,左丰也准备好了第二个名册,一些郡守国相的位子罗列其间由他挑选,真要是刘泽一毛不拨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就象现在这般,全是些低阶的芝麻小官供你挑了。

刘泽瞄了瞄,安喜县尉、下密县丞、高唐县尉、平原县令这些历史上刘备曾任过职的官位都赫然在列,刘泽的心念快速地在转动着,历史总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就算刘备没有参与到平定黄巾之乱中,而顶替他出征的弟弟却也面临同样的境地,难不成刘备所走过的仕途之路,也要由我重走一遍吗?

左丰面露讥讽之色,阴阴地笑道:“不急,刘都尉可慢慢挑选,若有中意的官职直管告诉咱家便是,咱家自会禀明圣上,保举刘都尉就职。”

刘泽将折子合上交还给了左丰,拱手道:“这份名录在下已拜读,劳烦左公公禀明圣上,除了平原县令之外,在下别无挑剔,任由圣上差遣。”

左丰奇道:“这份名录多达数百,刘都尉缘何单单剔除平原县,这是何故?”

刘泽故作沉吟地道:“此中缘由……乃系个人缘故,不方便对公公讲,还请见谅。”

左丰收回折子,道:“既如此,咱家便先行告退了。”

刘泽施礼道:“公公慢走,恕不远送。”

离开刘府,左丰便径直回宫,去见张让,将在刘泽处的情形一一禀报,最后道:“中常大人,属下暗中调查过了,刘泽那竖子所属的几个煤厂早已停产,曲阳的窑厂也毁于战火之中,京城里的福源庄店铺也关张了,现在他已是一穷二白,别说是一亿钱就是几十万钱他也拿不出来了。”

张让冷哼一声道:“左丰,你太令本侯失望了。”张让赵忠等人皆被灵帝封为列侯,所以他也自然以本侯相称。

他这一句话直唬地左丰面如土色,跪地拜道:“中常大人恕罪。”

张让半抬眼皮,道:“起来吧,本侯倒也无须怪罪与你,要怪也是怪刘泽那竖子委实奸诈,当年在轘辕关救济那些贱民之时,花销不低于三十万贯,他手头若没有十倍于此的数目,能舍得如此一掷千金来沽名钓誉?只恐怕还远不止十倍之数,光煤石和瓷器两项,足给他带来了滚滚财源,就算这两年无生意可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还真相信他连一亿钱都拿不出来了?”

天气虽然还冷,但左丰满脑门子上全是汗,奉承地道:“中常大人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属下愚钝,险些就被他骗过了,属下这就再去那竖子那里,非让他吐点血出来不可!”

张让摆摆手道:“不必了,既然那竖子一口回绝,断无更改之可能,听说他是那个老顽固卢植的弟子,看来和卢植倒是一个德行,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方才你说那竖子没挑没捡,只说是除了平原县令之外其他官位均可?”

左丰道:“不错,属下还方自纳闷,平原县令在这批出缺的名单中算得上是中上官位,这小子缘何舍此而求他?属下也专门问了一句,他不过支唔了声,只推说个人缘由,也没有明言。”

张让沉吟道:“难不成这竖子是欲擒故纵?——来人,给本侯查一下最近平原国报上来的奏章。”

很快地便有小太监将平原国的奏章递了上来。张让看了一下,呵呵一笑道:“果不其然——这竖子消息倒是灵通的很呐——”

左丰诧异地道:“中常大人所指莫非是……”

张让道:“这是平原国的最新奏报,今春凌讯,黄河决堤,平原县近七成土地被淹,难怪这竖子不指别处,单单不去平原县,却是这个缘故。”

左丰喜道:“妙极,他不是不肯去平原县吗?那这回偏生让他赴职平原,让他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没得言,和中常大人耍心眼,这竖子他还嫩了点。”

张让自鸣得意地奸笑一声,忽地却又将脸板地一本正经,严声道:“如何安置,自有皇上裁定,本侯又岂可越俎代疱?不过那竖子确是可恶之极,在阳泉山便摆了本侯一道,后来又搞出什么暗通黄巾的书信诬陷本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若不给他点苦头吃吃,还真以本侯怕了他不成?”

左丰谄笑道:“以中常大人的势力,掐死他不过是掐死一只蚂蚁一般而已,给他点教训算是便宜他了。”

张让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竖子也算是汉室宗亲,而皇上此番起用刘焉、刘虞等宗室之臣,大有让宗室子弟掌权之意,所幸这竖子没有接受输钱西园,否则倒真是不太好办了。”

“中常大人过虑了,皇上呼大人为阿父,对大人的倚重可比泰岳,又岂是那几个宗室比得了的,在这朝堂之上,还是大人您说了算的。”左丰拍马溜须的本事一般人可是望尘莫及。

张让极为受用这阿叟之词,半响道:“皇上龙体痊愈,大朝仪已近在眼前,左丰,你等还得抓紧才是。”

左丰似有些为难之色,道:“这倒是有些棘手,除了魏郡太守崔烈同意拿出五百万钱捐司徒之外,大多数人均抵触捐官,尤其是那皇甫嵩,倚仗军功,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还扬言绝不出一文钱。”

张让恨声道:“这个皇甫老匹夫,处处与本侯作对,也罢,先让他得意一阵子,等本侯逮着机会,非治他罪不可!左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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