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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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20千米内的地形,向大炮提供矫正弹道和指示地面目标的信息。
“你们这是……”
“回长官,兄弟们睡不着,所以想抓紧时间再练一会,到了地点,谁知道有没有时间练”
“是啊没时间了”
薛天点点头,这时他才看到,在炮车上不仅只有他们三个人,还有几十个战士都在自己的岗位上,他们都在进行着白天的模似操作,炮车上的战士们,都知道自己担负的使命,他们将鸣响第一炮。
“没时间了要是有时间的话……”
薛天在心里这么想着,最终他还是加入到了战士们的队伍中,口令开始从他的口中发出,火车朝着前线行驶着,而火车上的战士们,却是顶着刺骨的寒风继续训练。
在另一个车厢内,李颂明和战友们,正那里擦刮着一枚沉重的炮弹上的厚厚的黄油,为防止生锈变质,炮弹外壳要涂上一层厚厚的黄油。送入炮膛前,一定要把黄油刮去,并用布揩干净。
“兄弟们,手脚麻利点,黄油不擦净,影响射程,不说,还打不准,别他娘打起来了,因为咱们没擦干净炮弹让人扯着咱们是老驴**,中看不中啊”
在吆喝的时候李颂明右手的木刮片,正麻利的炮弹弹体上刮着,在刮着炮弹的时候,盯着炮弹,就像盯着娘们一般,甚至连引信封口塞的铁环内黄油也不忘擦的干干净净。
“狗日的,小鬼子,爷爷十年后又杀回来了”
李颂明在心底喃语着,十年前,同样是炮台兵的他旅顺和日本人干过一仗,这梦里头早就盼着报仇雪恨的那一天了。
“哈……”
朝着炮弹上哈口气,用棉布用力一擦,终于擦干净一发炮弹后,李颂明在唇间嘟嚷了一句。
“亲儿子,到时可得给老子争口气啊”
下了一个下午的雪,在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停下了,几乎是雪一停,便走几匹马便在雪原上狂奔着。月光下,骑在马背上的林延仁用家乡腔哼起了小曲,这会的他显得有些兴高采烈,作战会议已经开过了,战斗任务也已经下达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呢?恐怕就是漫长的等待了,他相信自己的部队不会让自己失望。
木子秋望着远方,神情有些失神。
“长官,你觉得日军是咱们的对手吗?”
相比于长官,他没有长官的那份自信,作为军官,他知道身为长官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下,都要表现出百分之百的自信,只有长官的自信才能鼓励下属,可自己呢?
“平心而论,日军还是很厉害地,日军长于迂回包抄作战,从他们和老毛子干起来,老毛子没少吃亏,而且日本士兵作战极为英勇虽说咱们是有心算无心可要是打起来,胜负还是两两之数,到时候,咱们就只能用命扛了,有时候打仗这事,谁胜谁负,就看谁能撑到最后,只要咬着牙挺下去就行”
挺……说着容易,做起来难,真打起来,挺上一分钟,都不知道要挺掉多少条人命;更何况,对第二军团来说,或许暂时不需要打大规模的攻坚战,可在那狭窄的夹缝间打仗,本就不容易,没有迂回的余地,甚至都没有防御纵深,这场仗对第二军团来说,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这时,林延仁地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息了,双眼不由的朝着前方看去。
“人生自古谁无死?……能死于国战,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林延仁沉吟了一会,用手安抚了一下跨下的战马,然后便开口说道。
“好了,木头,别在这里感慨了,咱们是军人,不是酸啦巴几的文人,这一仗,只能成,不能败”
“长官,你想过小青子吗?”
“小青子?”
先是一愣,然后在林延仁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年龄比自己小上十岁的那位本家林郁青,二十岁的少将旅长——大连城防司令。
近卫军有二十三四岁的将军不稀奇,都是速训班出来的青年军官,若非如此,陛下又祈会筹备帝国陆军大学,怕等这场仗结束之后,高级军官都会到帝国陆军大学进修,可是像林郁青那样十九岁就当上了少将,也是独一份。
“咱们这边打起来了,你我都平安无事,可大连却不一样,大连周围都是日本兵,小青子身边不过才只有5800人,野炮迫炮加在一起,也就几十门,虽说打从夺了大连,就开始沿城修建堑壕体系,可在他旁边可是有一个日军师团在那,而且在辽东半岛各个日军医院里还有两万多日军伤员,就算是半数上能拿枪,他也是一个顶十个而且……”
木子秋的声音略显得有些低沉,在他调到到参谋部之前,他和林郁青的关系非常不错,可眼下,他却知道,这一次,就是那个“打不死”的小青子,恐怕……
“人生自古谁无死啊”
林延仁喃喃着吐出一句话来。
“能死于国战,也算是死得其所”
第22章夺桥
第22章夺桥(第二更,求月票!求定阅!)
黎明,静的出奇而黎明前的黑暗,往往又黑的出奇。
月光下的沈阳,同样静的出奇,沈阳城,依还是中国的城市,日军并没有入城,不过在城外,沿着沈阳旧站、沈阳新站,数万正在修整的日军却窝在这座城市的周围,在两天前的沈阳战役中,俄军的突然反攻,打了的日军第三集团军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就是猛打猛冲的第三集团军损失即颇为惨重,而这更进一步加重了他的损失。
在黑木为桢上将和奥保巩上将率领的第1、2集团军先后到达铁岭,并向俄军追击后,损失掺重的第三集团军的第1、7、9步兵师团以及第2骑兵旅,便撤回了沈阳修整、补充,尽管日军未能如愿进行,可沈阳却正在华成日军在满洲5个集团军的后勤兵站,而第三集团军,虽说是休整,可在休整的同时,却又需要“防卫”沈阳,防止任何“意外发生”。
意外?会有什么意外呢?
在日本明确拒绝同中国进行“关税新约”谈判之后,面对表现并不算友好的中国军队,而且是一河之隔的中国军人,或许日本也觉得自己需要做一些防范。
在辽河两岸,西岸是中国军队经过数月苦心经营的防御线,尽管后来放弃了绝大多数地区,但是在沈阳一线,近卫军却一直驻守在这里,而东岸,从9日起,日军便重新修整了俄军的防线,构建了自己的战线,不论中国人是否会发起进攻,但出于谨慎,构建出防御阵地也好,警戒阵地也行,总是需要作一些准备的。
黎明前的黑暗中,无论是东西两岸似都笼罩在一团静寂之中,可是在西岸同样笼罩在一片黑暗之的战壕内,一顶顶最新装备的钢盔,在月光眨着反光,步枪枪头的刺刀映着月光,钢盔下是一张张兴奋而紧张的脸。
当战争爆发的时候,有人兴奋、有人紧张,每一个人都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张波添了添了嘴唇,戴着手套的左手忍不住朝着枪刺摸了一把,随后他的眼睛便盯着站在出击位置探头看着对岸的连长,此时连长正叼着哨子。
而在他们的面前,每隔50厘米,一根简易的梯子,那是出击的梯子。
“检查弹药”
班长和伍长们,不时重复着早已重复数次的命令,检查弹药是否齐备,每人120发子弹、4枚手榴弹。
检查急救包,四根绷带、两块纱布,还有什么,装满炒面的干粮袋、水壶,一但接到出击命令,他们根本不可能再有吃口热饭的机会。
在这焦急的等待中,炊事班的伙头兵,抬着热腾腾的竹筐,筐里头尽是两拳头大的大包子,而且还是白面的,包子的香味战壕里弥漫着。
“快点,快点大肉馅的包子,每人先拿两个,可尽的造啊管够”
像抢食一样,原本等待出击的战士,立即开始抢起了馒头,不论是否紧张,每个人都像的饿死鬼一般的狼吞虎咽着。
“狗养娘的,最后一口热饭了”
李天峰大口吃着包子,就着开水咽着下后,在嘴里骂咧着,骂咧着咬着包子,泪水却是止不住的流着,这一仗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
“狗日的大肉馅包子,……要是有碗羊肉板面就好了”
在大战来临前昔,不再有往日的期待或是焦切,有的只是战壕里人们各种各样,或许正常或不正常的反应。
“老子死了,也就是一大肉馅包子”
铁国良骂了一句,或许感觉头顶上的前几天刚领到的钢帽子太过于沉重,他脱掉了钢盔,连吃了两个喷香的大肉馅包子后,平素至少能吃八个的他,这会却吃不下去了。
“班长,你怕不”
旁边的怀抱着轻机枪的马国忠愣愣的问了一句,过去他喊着操日本小鬼子的蛋,可这会他的腿却忍不住颤着,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对于五十二师的战士来说,这又未偿不是第一次上真正的战场,他们和河州步队杀过,可那却是两个时代的战争,而现在他们所需要面对却是意志、装备绝不逊于他们的列强之军。
“怕,怕个鸟,小日本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子弹照样能打死,炮弹也能炸死”
他嘟嚷了一句。
“你小子到时给我瞄准了打,班里的兄弟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这架机枪了”
嘟嚷着,他把头抬上战壕上插着的那面国旗,国旗的朝着西北飘着,他们要把这面国旗插到奉天新站,直线距离50公里整
时间……
哨声响了
“嗵”
伴着炮栓关闭的声音,第一军第一重炮旅的48门152毫米远程加农炮炮膛关闭,被摘掉了炮衣和伪装网的大炮修长的炮管直指天际,这是利用舰炮身管设计的远程重型加农炮,射程超过20公里,几乎是全世界射程最远的地面火炮。
拉着炮绳的炮手,右手将炮绳系缠在手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边小旗,等待着开炮的命令,而来回渡着步的军官们,不时的会打开怀表,最后一刻凝重的空气,几让人心生窒息
与此同时,距离辽河十几公路的一道临时铺设的铁路支线上,一门巨型的大炮横跨在十字型的铁路线上,在电动机的调整下,铰接式厢体上的大炮,调整着射角,
“咣”
800磅重的炮弹,在电动推弹机的推动下,被装进了炮膛,随之又是一个个发射药包,在火炮装填的同时,站在指控台上的薛天不断的下达着调整射角的命令,
完成装弹的列车炮那52倍305毫米火炮修长的身管,开始缓缓以45度射角直指向天际。
嘟……
就在薛天调整着铁道巨炮的角时,伴着夜空中的汽笛声,一列火车喷吐烟雾轰隆作响的朝着辽河铁路桥使去,那是辽河上唯一的一座桥,在桥的西岸驻有日军的一个大队的士兵,这列火车和过去从这里驶过的火车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是运载着面粉或是铁丝、钢轨之类商品的火车,无论是日军或是俄军,都需要这些货物。
十几分钟后,在列车距离铁路桥还有一两公里时,列车开始减速,车厢内一个个荷枪实弹的战士,透过闷罐车车门的小窗户,从铁路两侧的树木和建筑能够分辨出列车已经减速了。
“兄弟们,枪上膛”
从肩下将冲锋枪朝前一推,王义的双目直视着车厢外,车厢内哗啦啦的上膛声回响着。
“上刺刀”
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咔咔的上刺刀声音,一路上咣当作响的闷罐车里,似乎不再有那咣当声,静的出奇,只剩下了战士们的紧张而急促的声音。
在车厢门旁,一名战士随时准备开门,再朝里,六名端着冲锋枪、轻机枪的战士瞄准着车厢外,只待车门打开的瞬间,即开枪扫射。
在这紧张的凝重之中,列车驶入铁桥,列车行驶在铁桥上卷起了一阵风啸,风啸越越来越小,火车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桥西头沙袋围住的哨位上,提着枪的日本兵眯着眼睛望着亮着电灯的列车,他感觉今天的火车和平常似乎不太一样,直到列车将驶出桥时,他才意识到,今天这辆火车似乎没拉汽笛,而且速度也很慢,而且是越来越慢,就在愣头愣脑的功夫,他看到车厢的门突然被拉开了,不待他从黑暗中看清楚,便感觉有十几个黑影接连跳了出来,黑影在雪地上跌倒了却又连爬带站的朝着哨位冲了过来。
“敌袭”
这个念头不过是刚冒出来,甚至不待他拉动枪栓,打开保险,他就看到一个人冲跳过了沙袋,那个人的手中挥着工兵铲已经高高的扬了起来,倾刻间,他只觉得脸上一麻,整个人便倒了下去,喷溅的鲜血,染红了地上雪,扑到哨位内的士兵,没有人开枪,同样的,哨位上的日本兵也没有机会开枪。
一阵急促而短暂的短兵相接后,哨位上留下了三具被工兵铲劈砍的有些走形的身体,这时远处已经传来阵阵急促的枪声。
“跳跳……”
尚未停稳的火车上,王义不断的嚎喊着,一个个战士从列车上跳下,端着枪朝着日军的军营冲去,急促的枪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手榴弹”
几乎是在冲到有日军军营外时,他们的反击才算猛烈一些,可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