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江红之崛起-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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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皇上自杀了,太后在南京正一宗罪一宗罪的审着,怕是不出两月,等罪审完了,到了就押到菜市口正法了,对这公爷自也不像过去那般上心,若是他的脑袋真有用,没准潘效苏早都着人砍了。
载澜喝着茶,看了眼潘效苏,这小子肯定想过自己的脑袋。
“陕西、四川接连光复,这云南的李经羲早有了异动之心,光复军进贵州巡抚林绍年不加抵防,倾省而从,受任贵州省督相,天下之势已定,老潘你可得早做打算啊”
“公爷的意思是……”
“甘肃的升允长不了,不出十日光复军兵进兰州,是降是守,可就由不得他了,老潘,古来有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更何况你可是汉人啊”
这会被说得有些心动的潘效苏,却把眼睛投向了载澜,他这么说难不成是试探自己?不对,他手里无兵无权,为何要试探自己?或是想用自己的脑袋还往日的情份。
“老潘,说了不怕你笑话”
瞧见潘效苏的眼神,载澜装作没看见的长叹一声。
“我这个辅国公打从辛丑年就没了,这几年大家伙抬爱,公爷公爷的喊着,这会我也就想和自家当个平头百姓也就心足了,老潘,你待我不薄,这执政虽已克京城,可这皇室里头还没个人站出来为执政吆喝什么,虽说我这公爷不是了,可再怎么着也是宗室中人,老潘,想来执政也是有所需吧”
“公爷,您的意思是……”
潘效苏被载澜的这一番话说的不由心动,执政一直都在用端方在那揭露满清黑暗,可端方不过只是一满人,而眼前的载澜可却不同,他可是宗室,这扣盆子的事若是由他嘴里说出来。
“这不,我自己拟了份电报,老潘你看看,来润润色,若是行的话,就发出去吧”
“哗”的一声,
一大桌子热气腾腾的佳肴被整个掀翻了,不少人衣服上都是汁水淋漓的。虽说这天气燥闷,可是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哈一个,地上摔碎的酒瓶、茶碗也没有人敢去清理,就任由这些杂物散落在衙门的花厅里。
坐在首座的升允,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由刚才盛怒的涨红渐渐变为灰暗。
“载澜,**你祖宗十八代”
许是怒极了,升允一下忘记这载澜的祖宗十八代数下来,那可不是努尔哈赤嘛,可这会恼羞成怒的他还那里还能记得这些。
新疆巡抚潘效苏、载澜通电全国响应光复,而载澜甚至还以宗室之身历数满清十大罪,自呈有罪,“祖宗之罪,载澜即千刀亦也难赎”愿自缚于南京接受法庭审判,不要腰的他见过,端方就是祸首,可像载澜这么不要脸的,升允活了半辈子,可还真没见过。
过去两月,升允先后从青海、宁夏调回队再加上甘肃的防军、马队三十万,火药局更是加紧生产枪弹、洋药,原准备在聚齐了兵便到潼关和逆军拼个鱼死网破,可却没想到自己屁股后面盯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
原本的甚至于他还曾想过,派人去新疆把载澜请过来继位为皇上,为此多次和兰州的俄国领事协商,以请俄国领事准其来兰州,可未曾想不等自己舒通关节,这载澜倒是先数典忘宗的自个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了贼逆。
“太祖的脸都让这载澜给丢了”
升允继续骂着,心里抱着的火也愈来愈大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总督大人在操着努尔哈赤的时候,忽然门口走进管家疾步来到升允跟前,低声道。
“老爷,有事。”
“什么事”
怒极的升允吼问一句,而管家则趴在他的耳边言了一声。
“老爷,西安有人逃出来了,有急事。”
管家话语里透着焦虑和不安,升允心中一沉,站起身迈开八字步,便向后堂走去,边走边说。
“让来人到书房去。”
来到书房坐定,不一会儿管家便带来一人,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扑进书房跪倒在地哭道。
“大人”
升允定睛一看,此人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都看不出原色了,脚上却穿着一双官靴,他赶紧示意管家把门关上,禁止闲杂人等打扰,然后镇定自若的问道。
“你是何人?有何大事?”
“大人,我是西安正黄旗的庆那啊西安、西安的旗人全……全完了”
升允定睛一看,可不是就是庆那嘛,只不过原来是个大胖子,现在却成了瘦子,难怪自己认不出。
听着他说出全完了这句话,一直不愿相信西安之事的升允只觉得一口腥甜的东西在嗓子眼里往上冒,他用力压住,颤声道。
“到底怎么回事,慢慢道来。”
庆那一边哭一边将西安的情形说了一遍。
“老的……少的,活下足多不过几百号人啊……”
庆那一边哭诉着,一边用力的叩着头。
“大人,现在咱大清国就只剩下您这么一个忠臣了,您可得为西安两万多口人报仇啊”
“你你是咋逃出来的?”
压下心头的怒火和悲意,升允问道一句。
“小……小的那……那天趁逆贼不备,顺着城墙滑索下来的,所……所以逃了一命。”
庆那吱吱呒呒的说着。
“庆那,你先下去吧,好生歇息。这仇咱是一定要报的。”
打发走了庆那,升允起身走了两步,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将墙上字画喷的星星点点,如同腊梅开放,他忍不住哭道。
“天杀的贼逆啊”
兰州城外的军营里,马蹄声在校场上回荡着,随着马背上的骑兵砍掉了树桩上的麦草编成的脑袋,校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叫好声,
“大人,你看这精锐军马队看着还成吧?”
穿着官衣的马安良陪在升允身后不无得意的说着,月前总督大人升准他组建精锐军,往河州、宁夏、青海组建二十万步马队,这甘青回回从来都是提刀就是兵,既然有银子募兵,自然不愁没兵源。
“安良,兄弟们的士气足啊”
升允点点头,打左帅征西前这河州兵悍勇绝非汉兵、旗兵所能相比,而这正是自己耗尽府库甚至强索商家编这精锐军的原因,只不过现在天下皆从逆,这军心不稳已成势然,汉军不可靠,旗兵兵不足,唯一可持的就是这精锐军了。
“安良,马家世受朝廷重恩,安良庚子国难时进京护架,得太后、先帝赏识,受总兵高位……”
从总督的话里,马安良听出了大人的意思来,他今天是来探自己的口风来了,现在皇上死了,太后俘了,主宏大清国的气数是尽了,就连宗室都降了南京,自己……
“安良,当年若非左帅赏识,恐怕河州马家也像那白彦虎之流,逃入俄国,于外人庇下苟活,岂有今日之贵?”
升允在说话时,双眼盯视着马安良。
“这陈逆欲灭旗人,皆因族仇,同治年间你祖父他老人家自河州莫尼沟起兵后,杀死的人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五万,陆洪涛、张国志皆可降,他们是汉人,降后可交兵权,或为官或为商,安良,你又能如何?陈逆以族仇起后,这甘肃省内汉绅界时岂能容你陆洪涛对我重用尔等可是颇有微词,有些事,你没忘,他们同样也没忘到时他们请于南京要杀尔等,你又当如何?”
简单几句话,只把马安良说的背脊冒着冷汗,他们没忘,自己又何尝能忘,这些年马家两代人小心翼翼的侍着朝廷为的是什么?为得不就是保全河州马家,若是……他之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南京以民族起家。
“安良,大清国待你不薄,本督亦待你不薄,光复军只有几十万人,可精锐军亦有二十五万之多,若是南下孰胜孰负,尚属五五之数……”
升允眼看着校长里操练的精锐军,在官场浪迹几十年的他岂会不知马安良心里的那点心思,今天他只身来这军营就是为了收这马安良的心。
“若是说你降了,本督也没法子,但还请放过城中旗人一命,本督手里只有3000旗兵,若是你想拿本督的脑袋,你尽管取去……”
“大人,卑职不敢……”
急跪在地上的马安良边叩头边说着,然后他又抬头看着升充,双手抱拳。
“我马家世受朝廷重恩,大人以死效忠朝廷,安良自愿鞍前马后追随大人”
第235章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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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树林里,精锐军前兵马队统领马廷佑正冷眼看着这支强行军的光复军先头队缓慢而疲乏地在平原上蠕动着。而在马廷佑所骑的战马脚前躺着两具光复军侦察兵的尸体。这是尖兵连搜索林子的哨戒兵。
出自河州的骑队从来作战手法的残酷是远近驰名的,但光复军哨戒兵今天才第一次亲眼见识。为了逼问安全通过的旗号,马廷佑直接把其中一个战士吊在树上,先挖掉他的眼睛,然后生生的把他的皮剥了下来,另外一个被俘的战士被战友的被活剥时的惨叫声吓傻了,血淋淋吊在树上的身体的在那蠕动挣扎着的时候,当他被拉吊在树上的时候,他哭喊着乖乖地将旗号交待清楚。
他的坦白所换来的只是马廷佑一声狞笑,两刀便结果了这两个俘虏的性命。旗号要到了,在换上光复军军装的骑手打了一遍安全的旗号后,眼前完全没有防备的光复军尖兵连纵队,激起了马廷佑熊熊斗志,他的手中把玩着从那个哨戒兵手里缴获的冲锋枪。回转马身,环顾身后的四百六十名骑兵,这些老骑兵都已手持洋枪或是马刀,安静地等待厮杀。只有几匹劣性较强的战马不耐地轻声嘶气。
“兄弟们,让他们见见河州马队的厉害”
脸上带着笑马廷佑对身后的下属轻喝了一句,然后对身边的号兵比个冲锋的手势。号兵点点头,吹起牛角号。
对于步兵来说,骑兵冲锋时号声和吶喊,几乎是任何正在行军中步兵的梦餍,这也是任何指挥官所不愿见的场面。当听到骑兵冲锋时的的吆喝声音的时候,当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传来的时候,梁鹏还以为自己在发白日梦。回头一看,却看到的一群骑兵从田间冲了过来。
“原地防御”
此时百多米外领头的马廷佑高举着手中的军刀,一马当先领着近四百骑兵向这支逆军的先导部队冲锋,大地在马蹄下震栗,马过百米不过只是瞬间的功夫。
枪声在平原上响了起来,马廷佑率领的近四百骑兵们先在百米外放一排枪,掠倒准备反击的逆军,然后挥舞着马刀纵马驰入逆贼仓促构建的的防线里,挥着马刀尽情砍杀。迎面而来的人不是被砍倒,就是遭马蹄踩踏。
“机枪”
在军士们的吼喊声中,士兵立即架起重机枪,射手才就位,骑兵就已经冲到面前。马背上的骑兵将马缰一抖,策马跃过整架机枪,回马一刀砍倒那位英勇的军士的脑袋,**手无助地立起身来,骑兵将马刀凭空一挥,射手的脑袋与身躯就分了家。
只是在一瞬间,遭到仓促袭击的战士们便有人失去了迎战的勇气,一些人丢下武器没命地逃,但是在骑兵团团围绕斩杀之下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只能盲目乱跑,成为任人宰割的目标。
“光复军不凯旋,誓战死”
梁鹏大声喊着,打死了几个逃兵,然后挥着冲锋枪扫射着逼近的敌人,在这时他看到一排长,在防线被突破的瞬间就失去了应战的勇气,跪在地上泣求饶命,一个骑兵直接纵马过去将他踏毙。
有胆怯的,也有英勇的,仓促构建的防线在转瞬间被撕开的时候,朱振波率领着自己的排,挺了上去。
“杀……”
二排的阵地上响起前所未有的吼叫声,震人心魄的吼叫声几乎遮挡了战场上的一切声音,二排的四十多名官兵用这种吼叫,来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最后一丝的恐惧,同时义无反顾的挥舞上着刺刀的步枪,向近在咫尺的骑兵冲去,此时已经无路可退。
终于在他们的呐喊声和清军骑兵的呼喊声之中,绿色的浪潮和杂色的浪潮迎头相撞了,一切仅仅只是在短短的刹那之间,但是时间好像被定格在这一刻一般,这会马廷佑并没有看到那些逆贼的脸上像先前的那些人一样露出惊恐的面目,而是看到一种狰狞的面容,如同刚从地狱中撕杀而出的死神一般涌了上来。
马背上清兵扬起手中的马刀,向朝自己冲来的面目狰狞的光复军战士砍去的时候,那冲在前排中国士兵并没有躲避而是奋力高举着刺刀向前扑了过来,就在这一瞬间,马上的骑兵看到那些跃起冲来的中国士兵的面孔中突然露出的笑容中看到一丝不祥的气息,但是一切都晚了。
冲在第一排的士兵猛下蹲上着刺刀的步枪以45度指着天空,枪托依着地,瞬间形成了一个半圈的刀林,无法勒停的马撞上他们,在刺刀没入马颈的瞬间,士兵被撞击的惯性撞飞了,可马也被杀死了。
被战友们用刺刀枪林护着的冲锋枪手、轻机枪手则抓住机会,用冲锋枪扫射近在眼前的敌骑,在这团混乱中,终于用子弹撕开了一片狭窄的空隙,而这时只剩下呐喊声音战场上,不回响着爆炸声。
那些骑兵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