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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满江红之崛起-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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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之感。

“万幸还有袁大人,这不袁大人前些时候请着朝廷准其在直隶、山东、河南等省招募壮丁两万二千五百人,编练成第三镇,待袁大人的北洋军去了,那陈逆定可倾刻平之……”

似乎满朝上下都对袁世凯、对北洋陆军充满了希望,就像几十年前,人们对湘军充满希望一般,似乎那袁世凯就是今日力挽狂澜中兴大清的曾大帅。市间这么想着,可于时局却是无力的很,可即便如此,这京城里的在旗的老少爷们依然愿意信着听着。

相比于那些个老少爷们私下传着的种种袁大帅点兵不日平逆的谣言,这皇城里头东暖阁里却是如那天气一般,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着。

“日本公使内田康哉递撤馆绝交书于外交部,言……”

念到这低着头的小太监却是不敢再念下去了,大清早宫里头已经几个的不开眼的太监被杖毙了。

“念下去”

皱着眉头阴着脸的慈禧喝了声,语中的冰间只让旁坐着面带病色的光绪和帘前跪着的王公大臣们心下一寒,这东暖阁似也骤降数度。

“满清氏原塞外之蛮族,既非受命之德,又无功于中国,乘皇明之衰运,暴力劫夺,伪定一时,机变百出,巧操天下。今日中国光复军兴,以遂满清氏,我国与中国千年交好……”

随着太监读着内田康哉的绝交书,慈禧的脸色从白变青,由青变紧,终于在小太监念完之后,慈禧却轻喝一声。

“来人,把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混张东西拖出杖毙了……”

“老佛爷饶命……”

被拖出去的小太监发出的求饶声,只让东暖阁里的王公大臣一底头,隔着帘子看着那些王公大臣们,面色铁青的慈禧冷声问了一句。

“奕劻,你可知那日本为何与我断交”

“奴……奴才不知……”

被问着的奕劻,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他还真不知道日本为何与大清绝交,打破各国共同方针,抢先承认陈逆。

看着奕劻,慈禧从黄匣子里取出一个奏折略扬一扬,用低沉愤慨的声音说道。

“中外决裂,大局坏到如此你这个作总理大臣的、主持着外交部的竟然不知,难道非得日本人送银子送到你的面前,趴在你耳朵上告诉你,你这奴才才知道吗?你们这些个奴才局势要闹坏到怎么一个地步,才肯歇手?”

稍显嘶哑的斥责只让奕劻急跪下去用的叩着头,冷汗顺着后背冒了出来,慈禧太后绷着脸,不便有任何表示。

最后她又看着被自己召见来的军机、御前的大臣,眼圈红红地,沉吟好一会方才开品说道。

“如今局势崩坏至此,你们还有什么法子”

这会见的庆王爷依还跪在那里求着饶,知道太后并没有处置他的意思,众人还是一沉头,最后倒是军机大臣瞿鸿礼站出来走一步。

“臣以为,日本不过一东洋小国,现与俄人争端,陷于关外自不足为惧,其承陈逆无非是为青泥洼之港所迫,然今之计……”

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最后瞿鸿礼给出的一个法子,就是不管他。对洋人,慈禧从来就没有任何法子,至少打从庚子年之后,她就是这么觉得,洋人她问不着也不敢问,看着依还跪在那浑身颤着的奕劻,慈禧让他回去站着后,又开口问道。

“袁世凯的北洋军到了什么地方”

“回老佛爷”

兵部尚书铁良让出一身,先跪下叩个头。

“袁世凯的北洋军前锋已至沧州”

“沧州沧州”

反复吟了两遍,隔着帘子的臣工们看不着,可在旁边坐着的光绪却是能看着他这“亲爸爸”脸上的怒意逼得脸都颤了起来,这一幕却是让光绪的在心下冷笑一下,对袁世凯他恨不得食其骨,压了六年的仇也许……

就在光绪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的东暖阁外传出一声惊雷,夏将至这打雷也是常有的事,至多不过惊得心跳一下而已。可是在皇帝却严重了只见他吓得脸色苍白,冷汗淋漓,手扶着桌子,有些支持不住的模样。

这样的皇帝,实在不能让任何有魄力、有决断的人看得起,但也实在不能不让人觉得可怜。李莲英真不忍见皇帝那副惨相,急忙上前扶住,半拽半扶地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总算缓过气来了,光绪自己也觉得有些窝囊,怔怔地望着李莲英,看着太后脸上涌出的轻视之色,那张脸上尽是一种乞求谅解的眼色。

就在这时,东暖阁却突然有一人闯入,闯进来的是军机处班值,一进东暖阁便举着手中的折子哭丧着脸,未等慈禧和王公大臣们出言训斥时。

“太后、皇上,袁……袁世凯从逆了”

近乎于一声哭喊的话语只是把的房中的众人吓得面如土色,而原本轻蔑鄙夷的看了眼光绪的慈禧更是被惊吓的面色苍白,手扶着鸾椅轻颤着。

就在这时,漆黑的天空滚过一阵轰鸣,惊雷再次头顶炸开,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电闪雷鸣。风刮得更大更起劲了,风裹着倾盆大雨哗哗直下。此时这暴雨似乎还不甘心,还不解恨,它下得更猛烈了,时时夹着呼呼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凶恶可怖。

这突如其来的暴雨使东暖阁里的众人猛然预感到,立国二百六十多年的大清朝,眼瞅着就要坠入万劫不复的阴曹地府了

第201章尔计我算

第201章尔计我算(每天万字更新!求月票!!)

沧州城外,多盐碱地,遥遥望去,白如雪地的盐碱滩茫茫无涯,间或有大片荒草形成的雪中绿洲,极目而尽,没有一个村庄,只有一片片粼粼水光在阳光下闪亮。时有大风掠过,片片白色尘雾便从茫茫荒草渗出的盐碱渍水滩卷地扑面而来,竟带着些森森可怖感。

长满矮小荆棘之类的灌木杂草的盐碱地里,一群打着赤膊上的青壮,正在那挥汗如雨拼命挖着大坑,板结的盐碱地上每隔上十几丈,便有一群人挖着坑,而在坑周围却着站着荷枪实弹的北洋新军。

今天的北洋新军和往日似不太相同,军帽后方散开的齐颈的头发,似乎意味着些许不祥,这些新军官兵都剪掉了辫子,而坑里正挥汗如雨挖着坑的人却留着辫子,他们那满是汗水的脸上带着恐意,但手头却是不敢停着活,而在坑边几十具尸体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子玉兄,兄弟……兄弟家中有老,下手小,还请子玉兄就把兄弟当成个屁给放了吧”

跪在地上的人不时的叩着头,板结的盐碱地叩着头,额上不时便叩出来了血来。

“那兄弟,不是佩孚不想放你”

吴佩孚叹气摇着头。

“实在是军令难为啊”

说着吴佩孚扭头朝他处看去,未理会这哭诉着那礼杰,大帅有令左镇一千两百六十四名旗人皆需毙之,不仅如此,北洋两镇里所有旗人都要杀死。

投名状啊

心叹着,吴佩孚冲着旁边的士兵吩咐一句。

“让他们歇口气,吸袋烟”

而在不远处的一堆杂草前坐着几个被五花大绑的军官,他们中有的是吴佩孚的上级,有的是他的同僚,而现在他们却都是“索虏”,堵着他们的嘴的绑腿刚被取下,其中一人就嚷了起来。

“吴子玉,朝廷待尔等不薄,尔等为何要叛之”

“你为满,我为汉,朝廷之恩,只是个人恩义,佩孚需守民族大义”

义正词严的回答没有一丝的停顿,说着话吴佩孚朝那人走了过去,他看着坐在地上的瑞克哈,瑞克哈直视着他,眼中没有怒意,只有坦然面对的平静,他们两人过去都曾入关东刺探俄国军情,一路上也曾互相扶持,而今……

“今**必杀我”

“军命所在,还请瑞兄见谅”

“能否放过众兄弟?”

吴佩孚摇摇头。

“入光复军可需以我旗人人头作投名状”

“不需”

“那反叛朝廷是否又需我旗人人头祭旗”

“不需”

“那为何不愿放过众兄弟?”

“大帅军令”

“大帅为何要杀我们”

“尔是满,我是汉”

“满……汉满本就一家,何有诛杀一说”

“夫以民籍计之,满人之数,裁当汉人百之一,而服官者,其数乃等于我,天壤间不平之事未有若斯之甚者况夫藉口于不分满汉,举枢要之职,壹以属彼族之私。”

吴佩孚冷声用《光复报》上话题作反,随后声一沉。

“非我等要诛尔等,亦非汉族光复意欲诛满……”

“只是大帅需一投名状罢了”

接着吴佩孚的话,瑞克哈苦叹一声,不再言语,而这时一个军士却走过报告。

“长官,坑已挖好”

吴佩孚转身朝着一辆马车走去,马车上摆满了酒坛,取过一个倒满的大碗,又走到瑞克哈面前。

“一碗水酒,还请瑞兄弟一路走好”

未再言语的瑞克哈喝完一碗酒后,脸红着盯视着的吴佩孚,原似平静处之的双目露出些许血丝。

“子玉兄,若是他**们陷克京师时,还请……”

“瑞兄弟放心,只要子玉往京城,自会照料瑞兄家人”

“请子玉转呈统制大人,在旗百万亦有为国忠烈之士,还请他日刀下留情”

“这是自然”

又取过一碗酒,吴佩孚与瑞克哈干了一碗酒后,手一挥这几人便被朝着那边挖好的大坑押去,有的人如瑞克哈一般走着,可有的人却早已经瘫软的身体,甚至于双腿间早已湿成了一团,谁想死呢?

“放”

随着军官的一声口令,枪声在德州城外的旷野上响了起来,站立于坑边上百名被扒掉军装的旗兵,伴着枪响倒毙下去,未掉进坑里的又被旁剪掉辫子的士兵踢到坑里。

一队人刚行完刑,又有一队人被拖着推着朝着大土坑推着,他们站在坑边有的人跪在那哭求着,有的却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举枪”

“瞄准”

“射击”

枪声一排排的盐碱地上响起,无主的尸体躺在坑里,天空却是艳阳当头,终于枪声停了下来,看着十几个大坑里尸身,吴佩孚却是无奈的摇头叹气,虽说不愿杀死往日同僚,但这一切却都是无法避免的。

保定城内,荷枪实弹的北洋护兵在大街上巡着逻,在大街的高台上,普通百姓正在众目睽睽下剪辫子,辫子齐根剪去后,旁边新学堂里的学生,又用剃头推子将那人的头发剃掉,这些百姓的额前大都留着半寸左右的头发,这是为了省钱,负责剃头的学生,也大都将是给他们剪成半寸长短发,看起来和南方的光复军有些相似。

“辫子一去,大汉复颜,面条一碗,以资奖励”

旁边的护兵手提着一根辫子在那里喊着,剪掉辫子的百姓立即到旁边趴在桌上吃着一大海碗面条。这会更多的人却是在人群中观望,人群中一个穿着无补官服的老人却是骂了一声。

“祖宗之法岂可丢,天诛袁贼”

说罢就待掩面而逃时,却一下被巡逻的护兵一把拉住。

“棚长,这有一个满遗……”

“剪了他的辫子,看他还做什么遗老”

棚长一喊,旁边的百姓不管是愿不愿剪的,这会却是看起了热闹叫起了好来,国人爱看热闹。

“我不剪辫子我不剪辫子……”

被士兵强拖上台的老头的双手护着辫子大声嚷喊着,见拖着费事,那位棚长却是抽出了刺刀来。

“给俺按住了”

老头被两人强按在台前,刺刀沿着辫根用力一割,辫子除了,原本挣扎着的老人这会却是的挣扎不动了,他的嘴唇轻颤着、面上再无一丝血色,而台上的学生却是跳了下来,不一会便推掉了他后脑的残发,头剃完后,被松开的老人顿时瘫软在地,脸上却是流出一脸老泪,呒喃着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最后这老人甚至挣扎着爬起来,朝着北方叩起头来,嘴里请着罪,脸上挂着老泪。

台上的青年学生看了眼台下的那朝着京城方向叩头的老头,目中尽是鄙夷之色,最后又啐了一句。

“做不够奴才的败类”

“这剪掉辫子也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人啊”

总督府内,穿着身德式军衣的袁世凯无奈的叹了一句,今天他颁了军令,要用军法去辫子,这光复诸省都剪辫子,剪辫子是光复的象征,即便号从了江宁,自然的也要跟着剪辫子,可这事轮到自己身上,却又是忍不住犹豫了一些。

旁边在昨夜已经自己动手剪掉辫子的杨士琦却是笑说一句。

“大帅,这剪掉辫子不味着从奴才变成人,可若是留着辫子,可不就是想继续当索虏的奴才嘛”

听着他的劝,袁世凯无奈的握了下已经剪掉的辫子,脸上尽是些不愿的表情,虽说这辫子妨事,可真到剪的时候,还真有些舍不得。

虽说有百般的舍不得,可这辫子总归还是要剪的,相比于这辫子袁世凯更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杏城,你觉得……”

语沉着未待他说完,杨士琦倒是先接到一句。

“大帅,您是不是担心南边的那位大帅”

杨士琦摇着头。

“大帅,昨晚咱们商量的时候,已经提过,那位大帅现在诸事初事,对他来说没什么比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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