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行-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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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才要拼命屯田种粮啊!”庞刚笑着拍了拍刘长友的肩膀,至于土地方面你不用发愁,青州的土地不够用咱们还可以把他们分到登州、莱州去,只要能安置好那些流民,咱们的人口是实力就会越来越大的。
来到这个时代后,庞刚从当初的朝不保夕到困惑、迷茫再到今天定下的目标,曾经庞刚也曾想过能不能试着帮助崇祯保住大明江山,最后功成名。但最后庞刚终于想清楚了,任何一个朝代的灭亡都不是偶然的,它有着自己必然的因素在里面,自己若想凭借一己之力阻止这一切最后只能是落得个螳臂当车的下场,套句后世的俗话就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任何挡在它前面的东西都会被压得粉碎。
庞刚认为,明朝的灭亡有着它必然的因素,首先是他的税收危机及财政危机。
明朝征收的商业税收和其他国家相比,简直是离奇的低,低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宋朝的商业税收还算是多的,可以占到国家财政收入的一半左右,而到了明朝就干脆低到了等于没有商业税的地步。
而明朝的朝廷财政甚至连维持国家正常运转的开支都要捉襟见肘,竟然要依靠一个皇帝省吃减用,节省自己的个人生活消费来勉强支撑一个国家的开销,这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上那可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到了明朝后期,朝廷的财政已经脆弱到连稍微一次小规模的战争或者一次稍微严重的灾荒都会导致国家财政发生危机,陷入破产边缘弟地步。而那些远比明朝要穷的多的国家,虽然连年发动战争,经济上反倒是绰绰有余,这也算是一件咄咄怪事吧。
与此相反,以东林党为首的地主士绅阶层却是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被长时间列为**的《金瓶梅》里边就很好的解释了地主们是怎么样吸食国家的血肉的。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大官人不仅仅是明朝成化以来广泛流行的房中术和性享乐主义风潮下一位虚拟的集大成者,他的故事更是真实再现了晚明江南“市井贩鬻”、“逐末营利”的商业盛景。从中我们可以窥见其时其地,那些为富不仁者的真实面目。
西门庆除了正常的经营方式外,还涉嫌偷税漏税。按照明朝税制,三十税一。《第八十一回韩道国拐财远遁汤来保欺主背恩》中,韩道国一万两银子的绸缎货物,应当纳税三百多两银子。但经过税卡时,西门庆启动关系网,用五十两银子行贿,得了钱老爷一封人情书信,过税卡时,货物“两箱并一箱,三停只报了两停”,最后货也不验,只交了三十五两五钱银子,就蒙混过关。当然,事后西门庆还要送一份厚礼给钞关。大概连交税带送礼,只花了一百两银子。来保的货船从南京来,西门庆又用一百两银子行贿,备了酒席礼物送给税官谢主事,至少漏税五六百两银子。——在这里,朝廷吃了大亏,税官得了小利,获利最大的是西门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明朝末年的地主阶层在逃税漏税上已经到了何等疯狂的地步。
还有人说,明朝的灭亡就灭亡在宦官阶层上,庞刚对这种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明朝的宦官问题一直被某些人夸大其辞,甚至被夸大到无边无际的地步,而庞刚却认为,明代的宦官问题实质上是文官内部矛盾以及文官与皇帝之间矛盾的结果。
明朝的宦官不能和汉朝比,更不能和唐朝比。它不是任何以前朝代宦官问题的重复,恰恰相反是新的政治关系的结果。宋朝的时候,文官势力已经相当庞大,但是皇帝至少还能和文官集团达成一定的默契,彼此合作,至少还能利用文官集团中的一部分来为自己效劳服务。但到了明朝,皇帝是真正成了孤家寡人,完全是一个人和文官集团在抗衡,这时候他不得不利用宦官来缓解自己的压力。相反,当皇帝能够获得一部分文官集团的支持的时候,宦官就在政治上根本没有任何插足的余地,最典型的比如明世宗时期,常见的说法是说明世宗驭太监严,其实这不过是皮相之谈,关键的问题是这时候,嘉靖拉拢到了一部分文官的支持,并大大提高了他们的地位,这时候当然就不需要宦官。
而到了崇祯年间呢,崇祯皇帝的身边几乎已经没有文官愿意支持皇帝了,此时的文官集团心里想着的装着的全部都是他们那个小团体的利益,因此崇祯不得不大幅提高宦官的地位来抗衡文官集团。比如四处派太监作为监军安插在军队里,并派太监替他收税等等,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崇祯的内心是何等的凄凉。
而太监由于生理上的缺陷,也导致了他们在金钱上的强烈追求,这也是导致了他们骂名的由来。原本是帮老板办事的,后来却拖了老板的后退,最后连皇帝带他们都被一群泥腿子给一锅端了。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想要把摇摇欲坠的大明重新扶起来就必须要把大明的地主阶层和士绅阶层重新梳洗一遍,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要流的血将是难以计数的。也就是说要把江南的士绅地主阶层重新洗牌,但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任何一个大明皇帝来说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唯一的办法只有另起炉灶,把腐朽的东西全部推翻重新来过,这就是庞刚的打算和决心。
庞刚视察了安东卫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望海堡。
望海堡的海边上,又建起了五个大型码头,在码头附近还有十多个造船厂,在这些造船厂里正有上千名工匠在不停忙碌着,这里就是庞刚新建造的造船厂和水师基地。
这些造船厂就是庞刚用来制造和培训华夏的造船工匠用的,庞刚不求他们能在短期内设计制造出什么惊人的杰作出来,只求他们能慢慢恢复以往的造船水平就足够了。
从杭州回来以后,庞刚就对水师的作用有了更进以步的了解,庞刚只用了十艘战船就能封锁杭州码头七八天,若不是怕太过出动浙江士绅的利益太过,对自己今后的发展不利,再封锁他十天半月,捞上几百万两银子还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水师的作用如此之大,庞刚也完全没有理由放弃,因此他从杭州回来之后,虽然忙着收容救济流民之事,但对于水师的建设也从来没有停顿。
靠着那本变异的《近代武器百科》,庞刚现在已经拥有了十艘载重八百吨的大福船、和三十艘巡防舰,这种巡防舰只有两百多吨,具备绝佳的航行能力与灵活度,足以摆脱所有海盗或是敌国海军的追击,是集侦查、战斗于一体的海上利器,庞刚把它取名为望海级快船。但是最让水手们震惊的是,他们的这位定国将军大人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三艘比大福船还要大得多的大型战舰,而这种战舰就是在一百多年后闻名世界的西班牙大帆船,这种载重量达到了一千二百吨的大帆船配备了六十门的火炮,可以搭乘五百名成员,在这个时期那可名副其实的海上巨无霸。
有了这三艘海上巨无霸,和新增加的三十艘快船,庞刚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放松,因为前两天他已经得到了消息,此时大明最大的海商兼海上军事集团首领郑芝龙已经盯上了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立刻让庞刚的神经又开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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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郑芝龙
更新时间:201291823:21:59本章字数:2907
第二百五十六章郑芝龙
在福建晋江的安海镇安平桥以北,有一座雄伟的府邸,这座府邸西从西埭抵西港,北达西垵头,南临安平桥头,直通五港口岸,占地一百三十八亩,两旁翼堂、楼阁,亭榭互对,环列为屏障。东有“敦仁阁”,西有“泰运楼”,前厅为“天主堂”,中厅为“孝思堂”,规模宏耸。大厝背后辟有“致远园”,周以墙为护,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桥、曲径、佳木、奇花异草,华丽异常,这就是福建海防游击,担任“五虎游击将军”,号称的东海一霸的郑芝龙的府邸。
今天在这座府邸的正厅大堂上里坐着一位身穿便服,满脸络腮胡的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这位汉子双目炯炯有神,骨骼粗大,身上带着一股长期身居高位而培养出来的霸气,他就是这间府邸的主人,大明海防游击将军郑芝龙。
郑芝龙的左右坐着中年汉子和一名少年十六七岁的少年,下面陆续坐着十几名汉子,他们分别是郑芝龙的胞弟郑鸿逵、郑芝豹,儿子郑森以及一众属下,在大厅的外面还肃立着一排全身披甲的卫士,很是一副庄严肃穆的气派,坐在主位的上的郑芝龙此时正听着一名手下的汇报。
“启禀大当家,咱们往朝鲜送货的那几条船回来了,他们带来了消息,攻入朝鲜的清兵早在两个月前就被我大明的一股官兵给击败了。”
“哦,被我们击败了?现在我大明还有如此悍将?”郑芝龙很是惊讶的问。
由于此时交通十分落后,京城更是距离福建数千里远,消息传递十分不便,加之郑芝龙关注的重心大多在日本和台湾等东南一带,与朝鲜有没有多少联系,因此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入侵朝鲜的清兵被击败的消息。
“还能是谁,就是前些日子把杭州码头堵住强行收税的青州指挥使庞刚,就是他率领数千兵马支援朝鲜,把那位阿敏的数万大军给打跑的。”
“什么?数千人马就把满清数万人马给打跑了?刘老六,你他娘的还没睡醒吧?”刘老六的话刚说完,坐在郑芝龙的身边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他是正郑芝龙的四弟郑芝豹。
“刘老六,你他娘的当庞刚的兵都是天兵天将呢!”紧接着,下面坐着的十几名汉子都大笑了起来,他们都是跟随郑芝龙多年的老人了,都是海盗出身,虽然他们常年在海上,没有和清兵直接交过手,但这么多年了,大明官兵的战绩他们还是知道的,向来都是数万明军围攻数千清兵而不胜,今天却是反过来了变成了数千明军击溃数万清兵,这不是笑话吗。
“大当家的,那些回来的兄弟就是这么说的嘛。”刘老六有些委屈的解释道,虽然此时的郑芝龙已经接受的朝廷的招安,当上了海防游击,但他的手下还是习惯用原来的叫法来称呼他。
“好了,你们也别揪着刘老六的话不放了。”郑芝龙失笑着替刘老六解了围后又忍俊不住的说道:“不过刘老六也说话也太不靠谱了,真是啥话都敢传啊,数千人大败清兵,你还真当清兵是泥捏的呐?”
“可是。。。。。”刘老六不服,神情一急还说些什么,不过却又被人打断了,郑芝龙的身边另一名身材高瘦的汉子说道:“好了,刘老六你也别在这个问题上争辩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好好,我他妈不说了还不成吗?”刘老六感到自己很委屈,呆在一旁不吭声了。
郑芝龙不想再这个问题上在争执,转换了话题后又问道:“刘老六,这段时间也就你手下的弟兄去过朝鲜和北面,你跟我们说说,那个庞刚到底什么来头?”
刘老六想了想说道:“大当家的,您还别说,那个庞刚最近还真是挺出风头的,他原本只是青州一个小小的千户,今年年初那会跟着卢都督在京城勤了一次王,最后不知怎么的就被皇帝看上给封为青州指挥使了,前些日子又在杭州大闹了一场,堵住杭州码头强行收税,后来又买了数十万石的粮食,最后朝廷也没有怪罪他,反倒是又把它提升为右都督同知,这件事还真是透着一股邪行。”
“哦,他竟敢堵住杭州码头?这么说他还有水师啰?”郑芝龙皱了皱眉头又补充道,“那他的实力如何,我是指他的水师。”
刘老六想了想说道:“他的水师实力虽然远远比不上咱们,但也不容小视,我听说他不但聘请了朝鲜人帮他训练水师,就是他自己也有十艘大船,就是是永乐年间郑和公公下西洋用的那种大福船!”
“什么?大福船!”郑芝龙猛地站了起来问道:“是那种可以乘坐四五百人,载重数十万斤的大船吗?”
刘老六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卑职也不知道,不过据说是这样的。”
“难道制作大福船的方法竟然还存于世上?”大厅里的众人这才吃惊起来,自从明朝下令销毁郑和下西洋以及他们所有的船只资料后,宝船以及大福船的制作方法就此失传,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这时,一直坐在郑芝龙旁边默不作声的少年也两眼放光的说道:“爹爹!若是咱们能把那十艘大福船弄到手,咱们的实力可又能增加不少啊。”这名少年正是郑芝龙唯一的儿子郑森!
郑芝龙没有理会儿子的话,双目环视了周围一眼道:“干什么,干什么,都以为自个都还是海盗呢,别忘了现在咱们是官兵,已经是朝廷的人了,别动不动就老想着抢啊杀的!”
在郑芝龙的喝令下,众人这才灿灿的做回了自己的位子。
看到众人做回了位子,郑芝龙这才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