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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节

醉卧江山-第4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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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老君馆这样的实力,只有元泰这样的天生领袖,只有他这样曾经管理过老君馆的经验,才有能力和足够的声望,将张迪等人的力量都凝聚起来!

他知晓张万仙是个难得的人才,因为能够在乱世之中坚守自己的道义,这样的人更加值得去争取。

张迪高托山杨天王等人或许更加听话,但想要长远的忠诚,必须是张万仙这样的人,因为他有底限,有坚持,这样的人才值得信任。

可当元泰三番四次来招纳张万仙却又屡次遭到拒绝之后,他便开始产生了怀疑,直到他发现原来是大光明教从中作梗,他才狠下心来,决定彻底除掉张万仙。

当然了,如果不是万般无奈,他也舍不得让张万仙去死,所以这一次,他不惜亲自前来,就是要给张万仙最后一个机会。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因此遭遇了朝廷平叛军的先锋,没想到还是先锋军之中的精锐,侍卫司的禁军,更没想到的是,带领这支禁军的竟然还是熟人,一个他朝思暮想,日日夜夜想着要杀死的人。

苏牧!

苏牧的出现对于元泰而言,绝对是惊喜,比张万仙还要惊喜百倍万倍的大惊喜!

始可汗虽然残暴不仁,但在隐宗之中还是有着足够的声望,许多人对他畏惧大过尊敬,但不可否认,是他始可汗将隐宗带上了飞速崛起的复兴之路。

所以当始可汗被苏牧打败,不仅仅只是对始可汗的羞辱,更是隐宗所有人巨大的打击,苏牧也就因此成为了隐宗之人最想要除去的人,没有之一!

元泰自然清楚苏牧的底细,更知晓苏牧的武功是多么的恐怖,武道宗师的修为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更不是呆在武馆里日夜苦练就能够成就宗师之名。

纵观历代江湖之中的武道宗师,哪个不是行走于刀锋与侠义之间,历经生死磨难,最终才成就了宗师的造诣。

但宗师并非不死之身,莫看这些叛军手无寸铁,身上也没有武艺傍身,但数千人压上来,就算苏牧金刚不坏也要被刮下三层皮来。

苏牧或许无法做到千人无敌,但想要逃走还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可既然已经让他元泰撞见,又怎么可能让他苏牧轻易离开!

他本不想出动老君馆的力量,因为经历了北地大战之后,老君馆也是损失惨重,这些都是他们复兴的火种,是他们在南朝江湖打开局面的资本。

甚至于眼下河北和京东的诸多叛军,都需要老君馆的高手在暗中操持和推动,这些都是骨干,是隐宗在南朝的底气。

但如果有选择,元泰宁愿押上这一切,就为了换取苏牧一人之死!

并非他不顾大局,正是因为顾及大局,他才会生出这等壮烈的想法来。

苏牧的价值已经超乎了一个人所能拥有的极限,他在皇城司,绣衣指使军,青雀军,常胜军,以及现在的侍卫司的影响力,已经极其膨胀,而这还不包括他在北伐军之中的声望。

种师道和童贯等一干老将全部班师回朝,眼下燕云十六州和大定府都在一帮子青壮派的实际掌控之中。

可青壮派都是些什么人?这些青壮派都是如何崛起的?

他们是苏牧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

岳飞、韩世忠、徐宁、杨挺、宗储、杨再兴、张宪、还有柴进、朱武、卢俊义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干净清白的底子,或多或少都与苏牧有着无法分割的牵扯。

而坐镇北方的老国公曹顾,更是因为苏牧才得以起复,眼下种师道和童贯都已经离开,整个北地都在他一手把持之下,他已经成为了武将权臣之中的第一人,这一切可都有赖于苏牧在北地建立的不世功勋!

而负责议和的又是什么人?

是代表着皇家的赵宗昊、赵文瑄和赵如靖三位王子,这三位王子在江宁市舶司的功劳,可都得益于苏牧和兄长苏瑜,他们离开之后,还是苏瑜留下来帮他们擦屁股,并将市舶司打造成了炙手可热的肥缺衙门!

他们议和的对象又是谁?

是辽国,是以耶律淳和萧德妃做主的后辽!

这个后辽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更是苏牧死守上京,用命换回来的,别人或许不知事情,但隐宗却是一清二楚,萧德妃可是燕青的情妇,是与苏牧达成了私下协议的人,是实际掌控后辽的人。

说白了辽国与大焱结成同盟,实际上就是萧德妃与苏牧的结盟,而这种结盟完全在苏牧的掌控之中,是苏牧一手促成的,主动权更是握在苏牧的手中,三位王子和曹顾与其说是和谈,倒不如说是接手苏牧的胜利果实!

而说到更加眼前的,大光明教就是因为得益于苏牧的援助,才没有在方腊之乱中灭亡,如今在河北京东与隐宗争夺地下势力,何尝不是在扩张苏牧的影响力!

在民间,苏牧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的事迹早已成为激励年轻一辈的楷模故事,虽然文人们将他骂成第七贼,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人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

真正有实力有眼光的朝臣,无论是武将还是文官,谁会看不出苏牧的潜力和实力?

连骨鲠之臣范文阳都对苏牧赞不绝口,苏牧的兄长苏瑜更是一声不吭就当上了河北东路的转运副使,这些个朝臣们难道都是睁眼瞎吗?

不,他们比谁都要透彻,即便不知道背后显隐二宗之争,即便不清楚苏牧的内幕,但从兄长苏瑜的崛起,他们就应该能够看到背后的意义!

除此之外,杭州、江宁、镇江、江州等地,只要是苏牧和苏瑜呆过的地方,哪一个不是将苏牧当成谪仙人一般的存在!

更何况整个扬子江和秦淮河流域,石有信接管的龙扬山堂口,早就已经是苏瑜的后院,而裴氏等名门望族,从对苏牧仇恨打压,到对苏牧敬佩忌惮,如今缩在江南道,屁都不敢乱放一个,所有的这一切,难道都说明不了问题?

纵观这一切,从内而外,无论朝野还是江湖,苏牧的势力已经无处不在!

当你察觉到这一点,就不会觉得赵劼的猜忌是不能容人,就不会认为元泰拼光整个老君馆最后的底力,也要杀死苏牧,是愚蠢之极的举动了。

人都说蔡京是公相,童贯是媪相,梁师成是隐相,如果让元泰来说,苏牧应该是隐王,不仅仅是大焱朝的隐王,还是贯穿南北内外的超级隐王!

了解苏牧发家史的人都应该清楚,在三四年前,这个苏牧还只是杭州城一家商户的纨绔二世祖,为了一个二流甚至三流的青楼姐儿,与宋家少爷打得头破血流,最后还不得不以负笈游学的由头外出避风头。

可现在呢?

三四年,从不成器,更上不得台面的纨绔,变成大半个天下的超级隐王,如果再给他三四年的时间,他又该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了解完所有这一切之后,如果你是元泰,你会不想杀他?如果你是赵劼,你会安心地认为这样的人会甘居人下,为你所用?

梁师成自然能够看到这一点,他不忌惮苏牧吗?如果他很的是蠢货,他能够在赵劼身边享受无上权势和富贵这么多年?

他很清楚,但他仍旧要打压苏牧,替赵劼时刻敲打着苏牧,因为在赵劼没把握除掉苏牧之前,他必须时刻保持着警惕,替赵劼看守着苏牧!

连梁师成都有这样的觉悟,你会认为隐宗老君馆的老馆主元泰没有这样的决绝吗?

不!

当元泰在福寿县城里头发现苏牧的身影,他便下定了决心!

这数千叛军可以不要,这些侍卫司的先锋可以不杀,老君馆最后的底子可以不要,甚至于他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但,苏牧一定要被杀死!

当苏牧看到元泰,与元泰目光接触之时,他就感受到了元泰那一往无前的杀意。

元泰能够知道这些,能够明白杀死苏牧的意义所在,苏牧又岂会不知?

他就像守财奴一样经营着自己的家底,他走过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计算权衡过,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命值钱,也知道自己的生死意味着什么,牵扯多么的巨大。

但他一次次置身于凶险之中,难道都是因为他苏牧不珍视自己的性命,不顾全大局吗?

不是,正因为知晓了这一切,经过权衡之后,苏牧才不断地往前线钻,因为他要消除赵劼对他的猜忌,更消除所有人对他的评估。

如果他不再涉险,而是真的躲藏起来,引入幕后,相信第一个要杀他的不是隐宗的人,而是赵劼!

不断冲锋陷阵,不断将自己置身于生死危机之中,才是苏牧最安全的保命之道。

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想要为这个朝代,为百姓做实事,不仅仅要防备敌人,还要防备同伴,这就是苏牧自己选择的道路!

第六百二十九章 元泰的决断

无论是后世史书,还是彼此之人,皆说大焱军队腐朽,贪图享乐,骄横懦弱而战力不济,但谁也不能否认,在如此懦弱的军队之中,却常常会涌现出一些可歌可泣的绝世勇将。

仁宗朝之时,西夏李元昊侵略西陲,王珪率领两三千人就敢冲撞李元昊的十五万人,并与十五万大军缠斗三天而不败,杀敌无数,明明可以逃生,却选择了战死殉国。

无论是披头散发,带着青铜鬼面的面涅将军狄青狄汉臣,还是如今已经展露狰狞的岳飞韩世忠等人,大焱从来就不缺勇将智将。

勇者之技,可斩杀百十人,似杨再兴张宪等人,皆可在敌阵之中左右冲突如入无人之境,但若说千人敌万人敌,还需策谋之技,也就是兵法。

苏牧其实并不太懂得兵法,他只是对大局势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审视罢了,而作为武道宗师,他确实能够做到百人敌。

可如今的形势却是侍卫司的人已经被围杀得差不多了,元泰除了那数千暴民叛军之外,麾下还有上百老君馆高手,苏牧便全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子,更何况还要护着梁师成这样的累赘?

如果面对这等情况的是杨再兴,只需要给他一匹战马,一杆铁枪,即便敌人之中拥有老君馆的上百高手,怕也未必能够留下杨再兴。

可惜苏牧终究不擅于马战,他是武道宗师,而不是骁勇无双的绝世战将,二者在战斗模式和战斗经验上就存在巨大的差距。

侍卫司的人可都是好手,弃马之后也终于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来,特别是当他们发现敌阵之中同样有绿林高手,发现他们终于再难逃脱之时,骨子里的血勇也被激发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讨伐叛军,而是死里求生,他们再不戮力,就只能变成敌人的刀下亡魂!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剩下的便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量活久一些,并能够继续活下去,活着走出福寿县,对于到底为何会沦落到此情此境,谁还有心思去考虑?这一刻,谁还记得他们的身份和使命?

元泰一声令下,老君馆的高手倾巢而出,他们行走于乱军之中,却用这些叛军来当掩护,不断朝苏牧发动袭杀。

他们的招式路数都异常的果敢坚决,毫不拖泥带水,一个个便如同撞向火堆的青鸟,势必要用自己的尸体,来扑灭这堆烈焰!

苏牧左手剑右手刀,攻防兼备,起初还游刃有余,不断斩杀来犯的刺客,但很快他就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因为他需要兼顾梁师成!

侍卫司的部将加上那些底子清白的禁卫也就聊聊十数人,他们簇拥在苏牧的身边,组成了防御阵型,替苏牧充当掩护,苏牧也尽可能替他们抵挡敌人,而后且战且退。

可这数千乱军毫无章法可言,只知道一味往前堆垒扑杀,很快就将他们堵在了垓心之中!

侍卫司的那些人终究比不得苏牧,出发之前又被勒令不准着甲,单说乱军之中时不时射来的冷箭,就足以让他们有来无回。

周遭的抵抗之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苏牧与十数人被围死在十字街的街尾,便如同无边的黑夜之中那倔强的最后一点火种,不断承受着夜风的吹袭,遥遥欲灭,如同破残的沙堡承受着巨浪的冲刷,时刻有着覆没的危险!

“终于干净了。。。”梁师成早已狼狈不堪,身上都是血迹,也分不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虽然只握着半截错金刀,那刀头也不知失落到何处,但他连自己是否受伤都没有心思去理会,脑子里想着的,竟然是苏牧终于借助叛军的力量,将侍卫司里头最要紧的一批害虫给清除了。

他到底没有辜负官家的信任,终究还是完成了任务,如果这次能够侥幸得脱,剩下的侍卫司人马虽然不满万,但也绝对能够安心差遣,在平叛之中建功立业。

当然了,所有这些都必须倚仗一个前提,那就是他能够从这里活下来,而这一切又不得不仰仗苏牧。

他呼呼喘着气,数十年安逸的生活已经掏空他的身子,即便他没有太多次的出手,但只是跟着苏牧逃窜都已经榨干了他的力气,更何况一直顶在前头的苏牧?

他比苏牧年老三十几岁,可这一刻,他看着苏牧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他跟着父亲行走在寒风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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