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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节

悍臣-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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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某的脚印,不用拓印了。

老子用鼻子想都能想到,你们如何拓印到的脚印。

老子不是你们这种大老爷,老子出门从来不是骑马就是走路,你们要伪造一个脚印出来,轻而易举。”

“放肆!公堂之上一口一个老子,成何体统。你对这些罪证不服气,大可辩驳,你是谁老子!”曾璞站起来指着张儒喝道。

“来人,咆哮公堂,给本官打!”郑通和一点都不愿意放过机会。

牟斌虽然已经到了公堂之外,可是锦衣卫的缇骑并没有离开,全部都在周围警戒。

听到郑通和不分轻重的话,牟斌暴喝:“我看谁敢动我家大人一根毫毛!”

缇骑们手里的轻弩举起,寒光闪闪的弩箭上,随时都有射出的可能。

张儒微微转头:“放下!”

这是公堂,不是别的地方,容不得锦衣卫这样放肆。射杀当朝三品二品大员,那可是不小的罪责。哪怕只是威胁,言官也有大把的话来指摘锦衣卫。

别看现在锦衣卫没有被东厂压着,但是锦衣卫的处境也不是很明朗,毕竟那是一支军队,一支只听命于皇帝的军队。

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明朝的文人风骨自方孝孺死后就弱了许多,可不代表大明朝的文人是没有风骨的。一样米养白养人,后世有海瑞那样不怕死的清官,前人中有方孝孺那种不怕死的文人。谁知道,这成化一朝,是不是有什么不怕死的强项令。

“本官就站在这里,谁敢动我!”张儒脚下不丁不八,眼神轻蔑无比,动作十分随意。

他不怕!

没做过的事,他不会承认,有时候做过的事,他都不会承认。

曾璞黑着脸:“好,既然这桩罪你不认,那么辽东镇广宁城内四方街死尸一事,你总得认吧!这事可是有人证和物证的。”

张儒摇摇头:“我认不认你们都会将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有区别么?”

曾璞嘿嘿冷笑:“区别自然是有的,至少本官能够给陛下一个交代。”

张儒同样嘿嘿冷笑:“那就请部堂大人将人证物证带上来吧!”

“传人证。”曾璞点头之后,大理寺的官员高声喝道。

为了让张儒名誉扫地,这三司会审极为特殊,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不说,就连很多闲赋在家的文人都出现了。

这次曾璞长了个心眼,知道一些物证根本没办法让张儒认罪,干脆直接搬出了人证。

几个四方街的闲汉被带上公堂,那些闲汉可都是认识张儒的,其中一个看到张儒之后还嬉皮笑脸的喊了声大帅。

曾璞和颜悦色地道:“你们几个,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不要怕,本官保你们平安。”

有人怯生生的看了张儒一眼,小声问道:“大人真能保草民平安?”

曾璞正色道:“自然,这公堂之上,若是有任何人胆敢威胁你等,本官定会奏明圣上。”

几个闲汉倒是搞不清楚奏明圣上有什么鸟用,得到了曾璞保证后就推出一人说了起来。

“俺们就住在四方街,那时候张大人刚去辽东不久,经常来四方街看俺们。官爷们都说俺们是大明的蛀虫,只有张大人说俺们是灾民。

辽东的天气就是大冬天的遭罪,每年都要冻死不少人,自从张大人去了之后,就没那么多人死了。”说话的闲汉话还没说完,就被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郑通和打断了话头:“闭嘴,说正事!”

那闲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咽了口口水之后,才道:“李二狗是俺们四方街的败类,比俺们几个还要不成器。街坊们人好,有一口吃的就会接济一下,但是李二狗那孙子三十好几了都没成亲,心里痒痒,就祸害了四方街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上吊死了,她老娘也被气死了。

张大人知道这事之后,就让范大人过来处理。街坊们都说李二狗该死,范大人就把李二狗给杀了。

本来是打算随便找个坑埋了的,后来张大人亲自发话,说李二狗罪大恶极,所以他的尸体就被摆在四方街的大街上了。”

说到了正题上,可是杀人的却不是张儒,这样很难定罪,王槩问道:“之后呢?”

大黄牙愣了下,扭头看向证人中的黑瘦子。

那瘦子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后来京城来了个大官人,长得眉清目秀的,看到尸体之后就问俺们到底怎么回事。俺们也不敢说,要是让张大人知道了,得扒了俺们的皮。后来是小四那贼小子被谢大善人叫过去跟那大官人说了。那大官人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后来就有人把李二狗的尸体带走了。”

“小四又是谁?”王槩接着问道。

瘦子小声道:“小四没来呢!他说不能出卖张大人。”

曾璞冷哼道:“那你们还有谁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剩下那个身材肥胖的矮个子大声道:“俺知道,俺知道!后来有个姓朱的大人被杀了,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但是俺那天正好拉肚子,那些人杀人的人经过四方街的时候,俺正好看见了。”

“你都看见了什么,快说。”王槩一听到有机会,马上急切地道。

事实上,这些人的口供早就已经录好了,他也知道胖子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张儒的罪证,那才是他最想要的。

至少,京城的百姓会认为他是一个好官,而张儒,将会彻底失去民心。

民心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是最实用的东西。如果张儒失去了民心,就是皇帝再想用他,也要顾及一下百姓的想法。飞短流长,那都不是开玩笑的。

胖子迟疑了一会道:“俺看那些人身上都带着武器,没敢大声说话,屎都憋回去了,不过那些人里面有人掉了东西下来,俺捡到了。”

王槩眉头紧皱,曾璞脸色微变,郑通和满脸狐疑,这句话,可不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

第91章 :三司会审3

胖子一边说着,一边在没有命令的情况下当堂开始脱衣服。几位主审心里各有想法,竟然忘记了阻止。

直到胖子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了,曾璞才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干什么,公堂之上脱衣露肉,成何体统!”

胖子打了个哆嗦:“俺俺把捡到的东西拿出来。”

王槩厉声道:“为何之前写供词的时候不曾拿出来。”

胖子畏畏缩缩地道:“俺怕有人害俺,所以不敢拿出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手伸进了裤裆里。

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牌被胖子从裤裆里拿出,马上就有衙役带着厌恶的表情用白色麻布包着铁牌呈了上去。

最先接过铁牌的人是曾璞,他捂着鼻子看了看铁牌上的字,惊出了一身冷汗,那个硕大的厂字,让他直打哆嗦。

相对来说,这样的部堂大员最害怕的还真不是锦衣卫,他们最害怕办事从来没有任何顾忌的东厂。

东厂昭狱和锦衣卫昭狱,这两个地方是让大小官员闻之色变的场所,很少有人进去了还能出来。就算出来了,那人也会不成人形。

郑通和将脑袋凑过去一看,顿时也没了主见。

只有王槩还保持着镇定,拿着毛笔敲打着那块铁牌:“你说,这东西就是那些凶手留下的?你怎知这不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胖子摇头道:“俺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行色匆匆的,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故意留下的。这牌子应该能够代表那些人的身份吧!”

王槩看了看曾璞,希望这位都察院的院正能够给个主意,可对方已经是六神无主了,哪里还能够给他拿主意。就更不要说曾经差点进了西厂昭狱的郑通和了,他可不想跟那帮阉人扯上关系。

找麻烦的几个主审全部哑火,张儒冷哼道:“几位大人,为何看到铁牌之后就不说话了?莫非,这些杀手是刑部和都察院派去的?”

“胡说什么,此事事渉宫闱,待本官禀明圣上之后再说。来人,将人犯张儒暂压刑部大牢,其他人都散了。”王槩回过神来,下了一个让人没法心服口服的命令。

外围的百姓纷纷鼓噪:“你们这些官老爷不是要官官相护吧!怎么不审了,不是说今天必须要审问出个结果嘛!”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人物成为阶下囚,几位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有不知死活的人嚷嚷着,随即就被锦衣卫的缇骑封住了嘴巴。

倒是有些书生浑然不惧:“公道自在人心,事渉宫闱又能如何,几位高居庙堂之上,本就该为大明社稷江山着想,莫非几位大人要行包庇之事?”

后军都督府的那个千户眼睛一瞪,腰间长刀出鞘半寸,威胁道:“都他娘的闭嘴,谁敢再嚷嚷,统统拿下!”

张儒猛然转头,眼中寒光四射:“你有种就试试!”

那千户看到张儒的眼神,顿时没了脾气。

张儒威胁完那千户之后,转身一步一步朝前走,直到走到三位部堂坐的桌案前才停下脚步,先看着曾璞道:“既然几位部堂今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也应该轮到本将自辩了。成化十七年二月,查曾璞贪墨银钱三万两,用的都是大明宝钞,受贿的是浙江布政使司下辖苏州府绸缎商人苏静河。

成化十七年九月,湖广总督麾下小校乔装进京,身上带着三十万两巨款,其中一万两流进了曾大人府上门子阿福手中。至于这钱款,最后到了谁手中,本将不得而知。

成化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曾璞在外购宅子一栋,价值白银两千两,重要的不是曾大人这栋宅子,二十宅子里那六个如花似玉的西域胡姬和四个娇小可人的扬州瘦马。

十个女子,胡姬价格千斤难买,精心训练出来的扬州瘦马,每一个都是处子之身,但是伺候人的本事却不弱于那些花魁。在江南,更是有富商大贾出资巨万,用来买这些瘦马的初夜。曾大人倒是好体魄,一把年纪了,这么多漂亮女子,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成化十九年”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曾璞两眼翻白,直接晕了过去。

王槩脸色惨白,可怜巴巴的看向张儒,他知道,张儒能够在公堂之上说曾璞贪污受贿的事,就能说他王槩的事。经过张儒这么一弄,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现在却怎么都无法化解了。

至少,被张儒说出了老底的曾璞,是没脸在都察院院正这个位置上再坐下去了。

他小声道:“张大人,别别说了。”

张儒压低声音淡淡道:“要本将不说可以,但是要看几位大人怎么做了。”

王槩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点头:“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知道怎么做。”

他的态度让郑通和大为不满,他横了王槩一眼:“看来王大人屁股也不是那么干净呐!张儒,你别得意,他们屁股不干净,郑某却是不怕你威胁的。今日,定要将你入罪。”

张儒朗声道:“好啊!只要你能够拿出真凭实据,我张儒认罪伏法又如何。若是你拿不出,攻讦朝廷大臣,你得问问我锦衣卫的儿郎答不答应。既然大人要查清楚,就请将铁牌公之于众,免得有人说大人处事不公!”

为主的人昏了,郑通和连让人将曾璞抬下去的想法都不曾有,一怒之下将铁牌高高举起:“这铁牌乃是东厂番子佩戴的铁牌,但是暂时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人伪造,所以,今日暂时不需要将东厂的人叫过来问询。”

张儒深以为然的点头:“恩,大人说的有道理,请问大人,我可否继续自辩?”

郑通和一脸正气:“自辩就自辩,怕你不成!”

听到这话,王槩险些步曾璞的后尘,他现在恨不得一巴掌将郑通和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给拍死。

张儒又提高声音开始继续自辩:“成化十九年六月初,大理寺卿郑通和胞弟郑通平纵容家中刁奴打伤安阳府富商齐久尚,齐久尚吐血三日而亡,知府孟江谎称齐久尚无事,随后被安阳千户所锦衣卫捉拿,证词现在就在北镇抚司衙门。

七月底,郑大人好像就接到了家人的家书,说是安阳的事已经解决,让你不要担心。

本将记得郑大人是回了信的,不过信里面的内容嘛,郑大人不知还记不记得?”

他的罪状的确不多,也没有收受贿赂之类的事情发生。因为郑家在安阳就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他家财万贯,根本就不需要受贿。

美人他也不缺,家里有悍妻,他就是想寻花问柳都没那个胆子。

所以他以为自己没什么把柄给张儒抓,没想到张儒却还是从他家人身上抓到了他的把柄。

不等郑通和做出反应,张儒已经让牟斌将信件拿了上来,他展开信纸念道:“通平吾弟,见信如晤,为兄久未归家,你当约束家中刁奴,不可纵容。此事暂告一段落,孟江已然灭口,你无须担心后续。”

念到这里,郑通和瘫软在宽大的太师椅上,再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

下面还有一些话,张儒也不敢念出来,因为这些话里面,涉及到两个他不敢过问的字,至少,他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的过问。

百姓听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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