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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8节

悍臣-第4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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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爷要知道幕后主使是什么人,我还真不能告诉公爷,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谁。跟我接头的人已经被我给杀了,其他人我是一概不知。

倒是听这孙子提过一嘴,说那位贵人在这江南,有翻云覆雨的本事。

哦,对了,忘了跟公爷说了,这杭州府的同知大人,是死在我手上的。

本来这桩暗子,你们无论如何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所以能够掐断的线索我都已经掐断了,只是这孙子舍不得那点黄白之物,反倒是让他的主子露了行迹。

行了,该说我的已经说完了,公爷行行好,给我一个痛快。”

张儒拿开了放在他脖子上的绣春刀:“先把他押起来,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还有,穿消息出去,告诉外人,就说抓到了两个活口。”

于成阳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公爷端是好手段,竟然玩一出引蛇出洞的好戏码。恩,于某暂时多谢公爷不杀之恩,等什么时候公爷觉得于某没什么用了,记得跟于某说一声,到时候只要给点好酒,于某必定爽快上路。”

说完,他大笑着跟两个押送他的飙云骑走了,没有半点挣扎。

张儒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笑了:“这倒是个妙人。”

那杭州府的捕头生怕张儒会法外施恩,立刻道:“可惜他是个江洋大盗。”

张儒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个有些小心思的捕头一眼:“放心,孰轻孰重,本公能够分清楚。肖阿奴,去查一查这个于成阳到底何许人也,本公要他的详细卷宗。”

要看于成阳的卷宗代表张儒对这个人已经产生了兴趣,如果于成阳真的是十恶不赦之徒,他也不会法外施恩。如果于成阳并非所谓的十恶不赦之徒,说不得他就会放对方一条生路。

杀害邹云的凶手已经找出来了,由于安庆需要,只有有数的几个人知道。包括那捕头在内的人都被禁锢了自由,怕的,就是这些人走漏了风声。

一开始有捕快不乐意他们都是杭州府本地人,家中有娇妻美妾,谁也不愿意我在这个鬼地方陪一帮熊舍扼杀的丘八玩游戏。

可没办法,这些丘八听从的只有定国公一个人的命令,定国公不松口,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放他们离开。

风声倒是传出去了,接下来几天,没发现有什么动静。倒是吴守蔼看上去好像老了几岁一般,看来,死了一个贤婿,对他的打击还是不小的。

张儒跟吴守蔼两人见面就跟仇人见面一样,双方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彻底撕破脸皮之后,吴守蔼也没有那么多顾及了。反正张儒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是不敢随便把他一个堂堂浙江布政使给杀掉的。

祖义涛那边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就像浙江发生的所有事,都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在于成阳落网后,他倒是派人来找张儒要过人,说什么这是按察使司的事情,不劳烦定国公费心。

张儒当然是不可能答应这种无理要求的,老子好不容易把人给抓到手,你他娘的一句话轻轻松松就想从老子手中把人给带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祖义涛那边再没有任何反应,就像这件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平静了数日之后的杭州城重新陷入了疯狂之中,因为又有人死了。

死的这个人不是官面上的人,而是基本上成了阶下囚的那个捕头。

在如此严密的看守之下,依然能够让这个捕头身死,这背后的人的本事让人感到胆寒。

张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这可让孟傥和肖阿奴忙得够呛,好在,他们很快便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785。第785章 :死因查探

当孟傥将一切整理成册交给张儒的时候,那捕头的尸体基本上已经不能看了,好在他的家人不在这里,否则不知道得闹出多大的幺蛾子。

他的整个胸膛都被利刃切开,里面的肠子什么都清晰可见,胃部所有残留的物质全部被孟傥给掏了出来,就跟一头被宰杀的肥猪一样。

四肢有不少切口,这些切口都不大,主要是查探外伤的。

张儒把一份看不太懂的卷宗放在桌上,笑道:“这玩意我也看不太懂,你直接说吧!”

孟傥点点头道:“他的外表没有任何明显伤痕,可见这个人并不是被人直接杀死的。他的胃部食物残留里面没有毒药,但是他的鼻腔里有不明物质。

这是一种黑色的小颗粒,属下提取了这种物质,确认是曼陀罗毒的粉末。

曼陀罗毒是见血封喉的剧毒,要杀人有几种方法,要么就是把毒吃进去,要么就是有伤口。

可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吃的东西又跟下面的兄弟们吃的是一样的,这两种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

张儒问道:“照这么说,现在还没有查出任何结果?”

孟傥不好意思的笑道:“查出来了,我只是卖了个关子。这还多亏了同袍那小子,喜欢上屋顶上玩,发现了端倪。

屋顶上有一摊烧过的曼陀罗毒残渣,想来杀手是通过屋顶的瓦片杀人的。”

张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关押于成阳的地方跟困住这捕头的地方有何不同?”

孟傥眼前一亮:“老大你是说为什么杀手只杀那捕头,却没有对于成阳动手?”

“不错!”张儒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一个捕头,对那些人的重要性肯定是比不过于成阳这个知道一些内幕的杀手的。

他是江湖上的人,江湖上很多人都有道义可言,但是这于成阳却不一定。因为那些人要杀他灭口,所以最有可能泄露秘密的就是于成阳,而不是一个小小的捕头。

可为什么偏偏那些人舍得用曼陀罗的毒来毒杀一个捕头,却没有对于成阳这个知道内情的人下手?

还有,我们放出了风声,那间空房子四周到处都是咱们的人,却没有任何端倪出现,这有点不同寻常呐!”

孟傥同样陷入了沉思,这种不同寻常让他感到无处着手。

从种种迹象来看,杭州府的捕头都跟那些人没法搭上关系,邹云死了还情有可原,毕竟邹云知道吴守蔼不少秘密。

可为什么一个捕头也要死?这其中到底又有什么样的关联?

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失声叫了一声。

正在沉思的张儒被惊醒,问道:“怎么了?”

孟傥将心中想到的可能说了出来:“老大,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

张儒顿时来了精神,拉过一把椅子让孟傥坐下道:“来,说说。”

孟傥道:“一个捕头,跟于成阳说的那些人可能没有什么关联,但是这个捕头,却跟死了的邹云有不小的关系。

那些人宁可费神杀死一个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捕头,恰恰意味着这个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的捕头可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邹云死了,捕头死了,一个个知"qing ren"死了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够找到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咱们也就无从抓出背后的真凶来了。

于成阳只是一个杀手,知道的东西不多,那读书人也有可能只是一个幌子,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这读书人会泄露出什么东西来。

真正掌控了核心机密的,极有可能是两个已经死了的人。”

张儒猛然站起:“孟傥,事不宜迟,现在马上带人把知府衙门的人全部控制起来。”

孟傥火急火燎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快速离去。

当他到达知府衙门的时候,已经晚了。

知府衙门里又死了几个人,这几个人那都是生前跟捕头关系不错的人,其他人还活着,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案情再次陷入了僵局,不过孟傥还是将知府衙门的人带走了。

对他来说,只要有一点接近真相的可能,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一个个的对着户籍本查,这些人也花了孟傥不下三天时间,这还是一帮兄弟夜以继日的忙活才忙活出来的成果。

可惜,收效甚微。

三天之后,他得到了几个可有可无的线索,这些线索综合起来,意味着以邹云为首的杭州府官员和某些人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具体是什么样的秘密,他也不知道。

第一,邹云和捕头生前关系莫逆,只要邹云有什么事,肯定会吩咐捕头去做。

那几个死了的衙差都是听命于捕头的,在没有当衙役之前,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还算活跃的存在。

第二,邹云每个月十五都不会到知府衙门点卯,连带着这些衙役也都会不去衙门,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去做什么了。

第三,邹云当上杭州府同知之后,包括那个捕头在内的几个死者,家里都变得殷实起来,其中有一个好赌的,在布政使吴守蔼名下的产业一夜之间输了三十万两银子,连眼睛都不眨。最后事情能够解决,还是因为邹云亲自出面。

从这几点看,邹云身后的人势力不小,而且是能够跟布政使吴守蔼分庭抗礼的存在。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吴守蔼了。

只是张儒也知道,吴守蔼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不管自己用什么样的手段,只怕这老狐狸都不会把真相说出来。

张儒摸着下巴,阴测测的笑着:“这杭州府,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外粗内细的涂弥,表面上看对我恭敬有加,背地里却不知道对我有多少说辞;不问世事的按察使祖义涛,神秘得连杭州府的人都不了解;老狐狸吴守蔼,背着一个内阁首辅得意门生的帽子到处招摇过市。

呵呵呵,孟傥啊,这次咱们的挑战可不小啊!”

孟傥握紧拳头:“老大放心,不管是过江龙还是地头蛇,我都得让他们现原形。”

786。第786章 :不完美的刺杀1

张儒笑着摆摆手:“不急不急,他们越是着急,咱们就越不能着急。 ”

孟傥不解道:“为什么?老大,咱们巡视江南官场,难道不是越快越好吗?”

张儒解释道:“不是越开越好,是又快又好!江南官场,肯定不会是我们在京城看到的那样简单,如果是那样的话,三年一度的京察就能够把所有问题全部解决。

任何一个王朝,都存在贪腐问题,任何一个时代,都无法杜绝贪腐问题,因为人有私欲,有私欲就有弱点,有弱点就会被有心人拿捏。

不是每个人都是圣人的。

我们要整顿江南官场,杭州府是第一站,你不觉得,现在那些人的手段,已经用得有些过分了吗?

本来以为邹云和吴守蔼背后的人是一个人,现在我倒是能够肯定,这杭州府,背后有数股力量在较量!

于成阳是干什么的?是杀人越货的江洋大盗,是见钱眼开的功利主义者。他杀邹云,然后呢?那是要杀我!”

说到此处,张儒目中忽然绽放出凶光。

孟傥道:“老大的意思是说,咱们现在以不变应万变,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来?”

张儒道:“既然他们要杀我,那就肯定会有下一次行动。说不定这次能够拿下于成阳,都是因为那读书人自己起了贪念而已。

我们不心急,他们就会心急,他们心急,就会露出破绽。

我们如果太心急了,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到时候只可能让自己陷入僵局,甚至是死局。

孟傥,不要忘了,我们的根基是在北方,这江南一带,我们没有多大的实力可以跟这些地头蛇抗衡。”

南方大部分地方,张儒是无法管到的,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这大明的江山真正的主宰者朱佑樘尚且不能知道大明每天到底发生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更不要说张儒只是一个定国公了。

各地藩王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再过个十几二十年,朱厚照登基之后就会出现两次叛乱,一次是安化王叛乱,另外一次是宁王之乱。

当然,张儒现在不想去跟这两位王爷玩把戏,因为在他眼里,这两位王爷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对手。

大明地大物博,水也很深。

南京魏国公府永镇南京,但是他也未必就知道江南地块上到底存在着多少贪腐,到底存在多少蠹虫。

千丝万缕的关系牵扯起来,就算是皇帝下令彻查,也未必能够真正执行下去。

张儒是一个执行者,也是一个下棋之人。他要做的,就是在自己离开朝堂之前,尽量为将来的国君扫清障碍。

至于大明今后到底会如何发展,饶是他来自于未来,也不知道。

历史的车轮滚过之后总是会留下些许遗憾,有的地方凹凸不平,就会被踏平,有些地方是深坑,车轮就会颠簸。

不管张儒力量多么强大,他终究只是一个人,他现在做的,也是在一个人的范畴之内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今后的事,跟他没有多大关系。

接下来一段时间,孟傥每天依然忙着到处抓人,他抓的人彼此之间基本上没有关联,有的人甚至是抓了就放,放了又抓。

为此,吴守蔼还特地找张儒兴师问罪,职责他手下的人滥用职权。

张儒一句话让吴守蔼差点噎死,他说孟傥就职于锦衣卫,我是大明的勋贵不假,可我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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