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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节

悍臣-第4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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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的道:“邹大人可真是个会享受的人,这平日里办公,想来是十分舒坦的。”

邹云显摆道:“侯爷若是喜欢这种椅子,待来日回京的时候,下官命人做几把送给侯爷。一点小事,也花不了几个钱,下官这可不算行贿。”

范统颇为赞许的点点头:“好好好,用不了多少银子的东西,怎能说是行贿呢!你一片心意,本侯是收到了,不过公爷的性格你可能还不太了解,他可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让公爷知道了,我这侯爷怕是也得被扒掉一层皮。”

邹云顺着他的语气道:“是啊是啊,公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正直了。”

范统语气突然变冷:“什么正直!你是不知道公爷的为人,所以才说他正直,哼,你要是。。。”

说着说着,他干咳两声,硬生生停止了话头。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出了范统的口,他自己没有在意,入了邹云的耳,他却是在意了。

心思百转之下,他想到了很多东西。

难道这定国公跟安阳侯之间有嫌隙?为什么没有半点风声传出来?

难道这是一个计策?

现实中总是存在太多变数,邹云现在暂时不敢肯定,只是在心中揣测,而之后,他就将自己知道的所有话,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某人。

范统也只不过装模作样的在知府衙门转悠了一圈,然后十分含蓄的表示自己的京中日子过得很苦,这次跟着定国公张儒出来并非自己情愿。

可既然出来了,他就要点好处,你邹云不会这么不懂规矩吧!

话不能说得太明显,也不用说得太明显,一个十分含蓄的意思表达出来之后,邹云也很是隐晦的表示晚上就会有厚礼送上。

然后,两人在一阵得意的笑声中分别。

果然,在当天晚上,范统就接到了一笔数目不菲的银子。

大明宝钞两万两,全部都是崭新的大明宝钞,上面还印有文轩号的字样。

现在文轩号的发展已经十分强大了,基本上民间如果不是文轩号的银票,一般商人是不敢接受的。

无数民间财富被聚集到文轩号,然后又被文轩号用放贷的方式送到了那些缺钱但是有产业的商贾手中。

丰厚的利息,能够让文轩号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

谢仑不愧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张儒只不过提点了一句,他就做到了张儒后世很多人摸索之后才摸索出来的道路。

范统不动声色的把银票往怀里一塞,装作没有看见那送银票的小厮,扬长而去。

完成了任务的小厮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回去报信,他没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一直都有一道诡异的身影在跟随。

怀揣着银票回到军营中,范统直接去了张儒所在的帅帐。

帅帐本来是涂弥用的,不过张儒来了,他可就没有那个资格待在帅帐里面了。

“老大,事情已经基本上办妥了,这是那邹云送过来的银票,可以通过银票上的票号找出这些银票到底是谁人所有。游槪之那边也说定了,只要到时候审问,他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暂时也找不到别的法子,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给吴守蔼一刀。

不过今天倒是发现了一个情况,这个情况说不定对老大有很大的用处。”范统抓起桌上的茶壶咕噜噜灌了一肚子之后小声道。

因为这两万两白银的票号都是特殊票号,乃是文轩号专供海商所用的银票,所以通过查票号,是能够查出这些银票到底归哪个商号所有,然后顺藤摸瓜的找出到底是谁的银票。

张儒没好气道:“你大舅哥说得果然没错,你小子现在已经被媳妇给迷得动弹不得了。”

范统不满道:“不是吧!老大,你交代的事情我可是办妥了。”

张儒拿着银票往范统面前一甩:“这就叫办妥了?一叠小面额的银票,虽然是海商特供,可要找人如同大海捞针,你是要累死文轩号那些掌柜不成!

还有,你既然拿了银票,难道不知道自己跑文轩号去把问题解决,然后把这银票的真正主人告诉我,还得让我找人去做这种事不成?”

范统嘿嘿笑道:“文轩号是老大你的,我说话哪里有你说话那么管用啊!”

张儒翻了个白眼:“滚一边去,你说话没用,谁说话有用!赶紧办事去,正事不干,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

770。第770章 :静观其变

范统一肚子委屈,你这说话也太损了,找媳妇是你让我找的,现在媳妇找到了,你又嫌我做事不利索了。

不过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并没有反驳什么,转身就准备去办张儒交代的事情。

走了没几步,张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等等,你不是说有什么发现么?”

范统一拍脑袋:“哦,被你骂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今天我去了一趟祖义涛居住的街道,言明是要抓吴守蔼的小辫子,可那里的人却不愿意多说什么。所以我觉得,这些人很有可能跟吴守蔼也有关系。”

张儒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范统瞪了张儒一眼:“就这样?”

“不这样还能怎样?”张儒反问。

范统嘟囔道:“让我说出自己的发现,你好歹给我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话声音并不是很大,张儒却听见了。

他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向范统:“解释个屁,我自己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跟你解释。没事就回去陪你媳妇去,现在让你办事可真够糟心的。”

范统马上腆着脸皮笑嘻嘻的凑到了张儒身边:“老大,我错了,你别生气。”

张儒用捶了捶脑袋:“好了好了,赶紧滚,怕了你了。”

兄弟之间,有时候嬉笑怒骂,都不会往心里去。

等范统走了之后,张儒开始坐在椅子上沉思吴守蔼跟祖义涛之间的关系。

那条街是祖义涛的地盘,里面的人十个有九个对祖义涛是言听计从。而祖义涛又是一省刑狱的一把手。

他的人之所以不肯跟范统说,只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祖义涛不想掺和进来,想要独善其身,所以不愿意让自己的人跟京城来的钦差透露半点关于吴守蔼的情况。

第二种是祖义涛跟吴守蔼之间存在某种默契,而这种默契能够让对方在自己危险的时候三缄其口。

第三种是祖义涛跟吴守蔼本来就有勾结,所以祖义涛的人不愿意跟范统说实话。

如果是第三种的话,那祖义涛这个人,就实在太可怕了。

张儒在思索,另外一边,也有几个人在思索,这其中,就有张儒想要除之而后快的吴守蔼。

这是一间密室,四面不透风,有特殊的通风口能够将凤送进密室内,可以让里面的人不至于因为窒息而死。

一张不大的石桌面前坐着三个人,吴守蔼走在靠左边的墙那边,邹云则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

密室内还有一个人则无法看清面目,整个人都笼罩在白色的斗篷之中。那人坐的位置是靠里面墙的位置,从坐的方向来看,三人之中,这个穿着斗篷的人,才是真正能够做主的人。

“今天发生的事就这些。”邹云絮絮叨叨一阵之后,闭上嘴,眼睛低垂看着地面。

吴守蔼两条花白色的眉毛紧紧拧成一团,那穿着白色斗篷的人没有出声,看不出任何喜怒。

“大人,事情并不简单,这定国公一出现不对劣迹斑斑的涂弥动手,反而选择下官动手,怕是来者不善呐!”吴守蔼沉默良久,方才小心翼翼的道。

面对着神秘的斗篷人,吴守蔼咩有邹云的小心,可言辞之中依然带着小心。

斗篷人伸手拉了拉面罩,故意压着嗓子道:“不简单也没办法,人家是公爷,要动你这个底子不干净的布政使,易如反掌。而且这张文轩手里还握着不少比锦衣卫都要金瑞的侦缉高手,更是勾结了锦衣卫南镇抚司的人。

你先回去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其他事情你暂时不要管。

至于他张文轩为什么会选择你而不是涂弥,无非是他在江南行事还得依靠军方的力量,他自己也是春申军方的存在。

南京那位公爷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军中将领十之八九出自那位门下,哪怕张文轩是京城来的过江龙,也不敢轻易跟南京那位地头蛇撕破脸皮。

邹云你就要小心些了,你自己做的是留了尾巴,这次他要查的话,肯定是先从你身上下手。

拿下一个同知,他便有把握拿下一个知府,拿下知府,他就有理由对一个布政使下手。”

邹云急得额头见汗:“大人,现在事已至此,下官回去之后马上安排人把游槪之干掉。他一死,所有事情都死无对证了。”

“听人说今天定国公的人去了那条街,这定国公该不会是已经有所怀疑了吧!”吴守蔼问道。

斗篷人呵呵冷笑:“无妨,邹云你也不要回去之后干掉游槪之,这张文轩的人十有八九已经盯上你了。一旦你回去对游槪之下手,说不定他的人马上就能把你的手下拿住。”

邹云见自己的计划被否定了,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斗篷人伸出手指在茶杯里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密室内的空气显得有些凝滞,吴守蔼看懂了这四个字,邹云却一知半解。

可偏偏他在这斗篷人面前又不敢贸然相询,只好将问题别再心中。

密谈过了两个时辰之后才结束,大部分都是斗篷人安排该如何应付张儒等钦差的查问,时不时的吴守蔼能够插几句嘴。

回到知府衙门一番安排,等到所有的额事情都按照那斗篷人吩咐的安排好了之后,邹云才敢回到家中睡觉。

等到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子时了。

同样,邹云也没有发现,在自己出门之后,身后一直都跟了人。

飙云骑,夜色之中的鬼魅。

暗卫,鬼魅之中的鬼魅。

负责跟踪的人,就是张儒手下最为神秘的暗卫。

暗卫是连范统这种亲信都不知道的存在,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只有张儒一个。

第二天,吴守蔼和邹云都是跟往常一样前往衙门办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这都是斗篷人的交代,他们只是按照对方说的做而已。

至于张儒会怎么找麻烦,他们唯有一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一大早,文轩号那边的消息也出来了。

771。第771章 :发难

二十多个文轩号的记账高手,从堆积如山的账本之中,忙活了一个晚上时间,总算是找出那些票号属于何人了。

同和商号的银票,分散下去之后很多人都有,能拿到这个银票的人至少有二十人之多。

为了缩小搜查范围,可就苦了那帮倒霉账房先生,加上南镇抚司一帮人一起,绞尽脑汁总算是查到这些银票出自游槪之之手。

证据到手之后,张儒就直接带人把知府衙门给围了。

杭州府知府衙门跟布政使官邸不远,所以张儒一带人出现,吴守蔼立马就闻风而动,带着一些幕僚赶过来了。

让张儒感到奇怪的是,杭州府的府台李伯云不在此列,反倒是同知邹云屁颠屁颠的跟在吴守蔼屁股后面。

“吴大人来得可真够及时的,本公才不过刚到,吴大人就闻着味来了。”张儒脸上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骂人的话。

要论骂人,吴守蔼自然不惧,他好歹也是舞文弄墨几十年的读书人,立马就回击道:“下官怎么比得上公爷。”

你不是骂我是狗么,那我说比不上你,看你怎么回答。

不料张儒并不接茬,而是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恩,的确,你不如我。至少本公是没这么快闻得到味道的。”

懒得在嘴皮子上再跟张儒一较高下的吴守蔼直接问张儒到底是什么来意。

对方爽快,张儒自然也不会拖拉,直接道:“接锦衣卫南镇抚司线报,杭州府存在冤案,本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特来审案。”

吴守蔼一句话堵了回来:“公爷虽为朝廷勋贵,可审案之事乃是三司的事,公爷不在此列,按理来说是没有问案之权的。”

张儒掏出一块穿宫牌子:“这个够不够?”

吴守蔼摇头。

张儒又掏出一块刻有锦衣卫提督的牌子,问:“这个够不够?”

吴守蔼依然摇头。

明知道张儒就是来找麻烦的,他要是敢点头,不用张儒收拾,下面这些人的分崩离析,下一刻便能让他被自己后面的人弄得身首异处。

张儒脸色一沉:“来人,请王命旗牌。”

他最大的依仗,并不是王命旗牌,而是自己在江南的人脉,已经他在军中的势力。不过这王命旗牌,很多时候比军中的势力还要管用。

至少吴守蔼在听到王命旗牌四个字之后,已经两股战战,准备下跪了。

“公爷何必如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份属同僚,把事做绝了,对公爷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吧!”吴守蔼赶紧服软,但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又说了几句有些过分的话。

虽然他没有威胁张儒的意思,可这种话听到张儒耳中,那就变成了威胁的意思。

王命旗牌被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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