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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节

悍臣-第3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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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被这些消息所吸引,很配合的问了一句:“还有六亿五千万两呢?”

红衣女子得意的笑道:“看来小女子带来的消息,将军还是十分心动的。要知道剩下的银子去了什么地方,就得请将军暂时收留小女子一段时间了。”

中年文士马上提高了警惕:“你究竟是何人!”

红衣女子一愣,随即神色黯然:“小女子的身份暂时不能说,如果将军不愿收留,小女子宁愿现在出去束手就缚。”

中年文士眼睛眯起,手握住了腰刀的刀柄。

红衣女子嗤笑道:“将军未免太紧张了些,这绣春刀跟了将军不少年头了,将军何时拿绣春刀杀过女流?”

465。第465章 :你是何人?

听到绣春刀三个字,中年文士握刀的手已经蠢蠢欲动,女子话音未落,他已经抽出了绣春刀架在对方白皙的脖子上:“你究竟是何人!”

面对刀剑压颈,红衣女子浑然不惧,脸上笑意不减:“别用你那破天片子吓我,本姑娘不吃这一套。 现在福州城戒严,能够让本姑娘立足的没几个地方,你这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别问我是谁,就像我不问你是谁一样。

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就当多了个累赘。

也就几天时间,忍忍就过去了。

你要真的要逼我,大不了我自己跑出去让他们抓住,顺便再说说你们躲在春满楼的事。”

中年文士紧了紧手中绣春刀:“你要是不说你的来历,只怕今夜姑娘就要血溅五步了。”

红衣女子蹙眉道:“将军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眼里只有敌人和朋友,不是我的朋友,那必然是我的敌人。”中年文士冷冷道。

红衣女子故作姿态的叹了口气:“也罢!你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反正现在满城风雨都是因我而起。

我叫沈红莲,曾经在南京死过一次,死的理由就是魏国公徐俌幼子徐怀远轻薄于我。

我有一个丈夫叫范统,曾经是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现在只是张儒身边一个跑腿的小人物。

我能活着是因为贵人相助,我来这里是为了接近张文轩身边的人,套出恩人想要的秘密,然后借机一举捣毁以张文轩为首的贼寇。

昨夜放信鸽的时候被范统发现,他不忍杀我,所以将我放了。但是任务没有完成,我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留在了福州城。

这事范统不知,只有你知我知。

找将军要个避难之所,无非就是各取所需。”

中年文士脸上的怒色稍有平缓,按照红衣女子的说法,对方应该是友非敌。

不过马上,中年文士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他十分好奇这个红衣女子到底是谁的人,沈红莲为什么又会死而复生?

“你背后的人是谁?”中年文士冷冷道。

沈红莲愠怒,好看的眼睛瞪了中年文士一眼,不自觉的用上了魅惑之功,希望能够让对方放下武器。

没想到这中年文士的定力非常人能及,在她的魅惑之功攻击下,竟然依然镇定自若。

她只好怒道:“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了么?我现在跟你说了这么多,你可没跟我说过半个字。”

中年文士冷笑道:“张文轩狡诈多端,小聪明不少,本将若是不小心些,只怕脑袋早就被张文轩给摘了。你可以选择不说你背后主使是何人,我也可以选择不接纳你,甚至是杀了你。”

沈红莲感觉到脖子上刀锋的压力越来越大,开始害怕起来。

此时的她,一点都不怀疑眼前这个长相英俊而冷酷的中年文士会不会杀了自己。刀锋的逼迫,汗毛倒立的阴冷感,让她彻底失去了镇定。

“好,我说。”她不敢赌,只能实话实说。

“我背后的人是内阁的人,具体是谁,真的不能说,否则我早晚逃不过一死,家人还会惨遭屠戮。”沈红莲可怜兮兮的道。

刀锋上的阴冷渐渐消失,绣春刀不觉之中已经回到了漆黑的刀鞘之中,中年人神情淡然:“你可以在天字号房间里随便选一间住下,事情过了之后,你我再不相识。”

沈红莲长吁了一口气:“多谢将军。”

本来已经转过身的中年人猛然回头,在黑暗中一双眸子迸射出寒光:“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沈红莲低眉顺眼道:“晚辈曾在定边侯府看到过将军一次,所以知道将军长相。数月前晚辈在闹市无意中看到将军背影,当时不敢断定,后来朝中有人来信,方知将军早已到达福州。”

中年人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下来:“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沈红莲如释重负,出去之后拍着露出半截的胸脯后怕不已。

这人身上的杀气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丈夫范统杀人上百,身上的杀气没有这么浓郁,张儒杀敌无数,身上的杀气也没有这么浓郁。

从那绣春刀刀锋上透出的寒光,沈红莲就可以肯定,这个人杀的人,绝对要超过张儒和范统的总和。

选了一个天字号房间住下之后,沈红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停出现范统的面容。

他会在自己冷的时候将自己拥入怀中,会在自己饿的时候深更半夜跑出去找卖馄饨的小贩做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更会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用一种并不是十分光明的手段将福州城内二十多个有名的大夫全部抓紧家中。

他有时候很木讷,不解风情,不知道嘘寒问暖,总是用一种近乎愚蠢的方式来爱护着自己。

可是,我却背叛了他,带着他无意中说出来的秘密,我要离开福州,要告诉他大哥的对头一切真相,要让皇帝对他大哥产生疑心,要让他和他的兄弟全部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想着想着,家中老人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中,沈红莲用力晃了晃脑袋:“不不不,我这么做是对的。我如果不这么做,我的家人就要死,沈家将再也回不到从前。我不能让沈家就这么落败,我不能看着那些人死在屠刀之下。”

脑海中天人交战,鼻子一酸,她泪流满面。

这个时代的女性有着时代的局限性,很多时候,她们在做身不由己的事情。此时的沈红莲,感觉自己跟青楼里卖弄风骚的女子没有半点区别。

想着想着,天已微亮,休息了一个晚上的福州卫将士和福州水师将士再次出现在百姓眼中。

一个个衣甲鲜明的士兵不停盘问一些陌生面孔,他们在盘问的时候手一直都放在腰刀上,从这一点足以看出,这次福州卫和福州水师联袂出击,绝对不是儿戏。

福州本地老百姓倒是习以为常,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受那些士兵的影响。

这可就苦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出又出不去,留着又像是在等死,煎熬的感觉让这些人如履薄冰。

第466章 :战果

时间一天天过去,被抓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放出来的人少,被羁押的人多。

五天后,已经有一百三十多人确认为朝廷暗子,范统兴冲冲的找到了张儒:“老大,应该差不多了,今天只抓住三个,这福州的暗子应该已经差不多拔掉了。”

正在奋笔疾书的张儒写完最后一个字后,拿起纸张吹了吹,待墨迹稍干,才小心翼翼的将信件叠好放入信封中,亲手封上火漆。

将信扔给姜伟后,张儒看着范统道:“这信送到南京魏国公府,一共抓住了多少人?有没有查清楚这些人到底是隶属于哪个系统?他们到福州的目的又是什么?”

范统对答如流:“老大,一共抓住一百三十八人,其中四十二人是锦衣卫的人,这些人中自杀的有三个,应该是死士。其他活着的人知道的东西不多,只知道是奉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之命埋伏福州。

有六十一人是东厂的番子,这些人倒是老老实实全部撩了,其中一个是东厂的九档头。

他们是奉命潜伏在福州,等待朝廷来人的时候将朝廷的人就地拿下。目的那九档头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汪直的命令。

另外,汪直还说,如果被飙云骑的人抓了,不得反抗,不得隐瞒,要如实相告。

十九人为朝中大臣所派,这些人基本上都是那些人的心腹,所以知道的东西不少。这其中又以户部尚书李敏派遣来的两人最为硬气,一个拼死反抗死了,另外一个说出口供之后死了。

派人来福州的高官包括内阁大学士徐浦、内阁大学士谢迁、户部尚书王恕、兵部尚书马文升等人。

这些人似乎没有恶意,说是要随时注意福州这边的动态,及时通知京城那边,好让京城那边做出对策。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都是听从一个叫丘福的人调遣,这个丘福,则是已故内阁大学士邱濬的下人。

剩下十六人来历不明,这些人也是所有人里面最为死硬的。十四个在交手中被杀,还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不喜欢多说话,喜欢直接杀人。要不是我们布局精密,只怕得有两个兄弟折在他们手上。”

对最后这十六个人的团伙,范统是最为痛恨的,这些人出现在城门口,二话没说抽刀就上,直接就将巡城司的几个人给干翻在地上。要不是飙云骑的兄弟身手了得,马上就跑过去拦住了城门,只怕这些人已经跑出福州了。

就算是在之后的交战中,这些人的战斗力也让人咋舌。

飙云骑那可是王周精心训练出来的,配合作战比一般的边军要强许多,就是京军中也未必有多少能够比得上这些人的。

可偏偏这最后的十六人战斗力强悍,配合极为精密,以范统的见识,竟然都没法分辨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训练出来的。

看他们的作战方式大开大合,有点像军伍出身,可他们单体作战能力又比军伍之人强上太多,看上去又不像是军伍中人。

“剩下那两个呢?”张儒一点都不担心其他人派来的人,最担心的反而是最后这十六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和范统一样,对危险有一种天生的敏锐感知力。

“剩下两个人还活着,但是关起来之后还没来得及审,就有一个人撞墙了,好在这人没死。一番审讯之后,一个死了,一个半死不活。属下无能,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半点消息。”范统惭愧道。

以他的资历和本事,都没能问出任何东西,单这一点,那两个被活捉的棋子就有自傲的资本。

张儒突发奇想:“走,带我去看看。”

范统二话没说就带着张儒去了关押那些犯人的地方,这地方说是牢房也勉强,就是一个四面用木头围起来的围栏,每个人都用铁链锁着,外面围了一圈用弓弩对准里面的飙云骑高手。

进入围栏,一个勉强算得上是屋子的角落里,锈迹斑斑的铁链将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捆得严严实实。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染红了铁链,胸口微微起伏,被绑住的双脚正在颤抖。

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此人勉强抬起了头。

看到张儒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

紧接着,张儒就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他看向年轻人的目光越来越凝滞,脸色也越来越沉重。

这个人给了他一种熟悉的冷厉感,那种感觉似曾相识,跟他记忆深处一个人十分相似。

那个人的身影浮现在脑海中,他仿佛响起了年少时的冬日,被那人用带倒刺的皮鞭逼着泡在冰冷的京城护城河里的感觉。

是的,这个人让他感到熟悉,因为这个人曾在年少时陪伴他数年光阴。可以说,没有那个人,就没有张儒的今日。

张儒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人。

如果早知道会有今时今日,他绝对不会选择一条振兴大明的道路,说不定会选择仗着皇帝的恩宠做一个纨绔子弟,每日流连花街柳巷。

可惜,人生根本没有那么多如果,有时候道路既然选择了,那就没有回头路可走。

现在的张儒,就是如此。

在不觉之中走到了朝廷的对立面,到了皇帝要杀他而后快的地步,同时也算是将自己的理想完成了一半。

这其中得失,只有他自己能够清楚。

张儒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年轻人已经开口了:“嘿嘿,这不是大师兄嘛,虽没见过面,不过小弟对大师兄的丰功伟绩可是久仰了。”

年轻人一开口,就彻底证实了张儒的猜测。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师父,那个几年没跟自己见过面的师父——崔克己。

“怎么?看到小师弟装作不认识?要是师父知道了,可是会伤心的。”年轻人在言语中对张儒积金嘲讽。

张儒不以为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师父他老人家也到了福州?”

467。第467章 :师弟

年轻人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师兄你这是小瞧师弟我,还是太高看自己了?师父难道没有教导过,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能说?你是大师兄,一直都是我们这帮小师弟学习的榜样。 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张儒摇头道:“有些事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就算跟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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