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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节

悍臣-第2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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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过去,大家都有些累了,这才渐渐放过范统。

范统穿着粗气蜷缩着身体,有气无力的道:“老家伙,你要不要这么狠,怎么说我跟沈小姐也有数面之缘,更是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过。我不过是看上了你家小姐,想找生辰八字对一对,你至于像疯狗一样咬我么?”

听到这话的沈从武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小子,你找理由也不会找靠谱点的理由,谁家的人男儿看上了人家姑娘会偷偷摸摸跑到人家家里来偷生辰八字。若真如你所说,你就该叫家里长辈,请媒婆上门提亲才是。此等藏头露尾的鼠辈之举,难道你家大人没有告诉过你不行嘛?”

范统委屈道:“我从小没爹没妈,只有一个不正经的师父,他可没教过我这些。”

这话一说完,沈从武已经信了大半。

从范统不还手的态度上,他看出了范统没有恶意,要不是因为那句生辰八字,他甚至不会让人暴揍范统一顿。

而在范统被打倒之后,他的口中依然说着和之前一样的理由,沈从武觉得这孩子的话八成是真的。

不过马上他心中又是无名火起,这小子怎的一点家教都没有。沈家虽然已经落魄,好歹也是曾经的名门望族,哪能让自家小姐找个这般不识礼数的人。

可一听到范统解释,他的心又软了。

同时,他的心思开始变得活络起来。

这孩子无父无母,正好是入赘的人选,再加上这人看上去孔武有力,一身功夫端是不俗,真要是入赘了沈家,不说别的,至少能够保住小姐的周全。

正想着,一个家仆带着四五个锦衣卫跑了过来。

为首锦衣卫只是一个小旗,可那小旗的腔调却挺高,几乎没拿正眼看沈从武,只是乜着眼道:“你沈家能不能消停点,每天的偶弄这些事出来,我锦衣卫莫非是专程帮你们沈家擦屁股的不成。”

沈从武挤出一丝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小旗手中:“这位官爷,又劳烦您几位了,小小意思,请兄弟们喝个茶。”

小旗把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之后,这才满意的揣进怀里:“行了,下次少给我们找这些麻烦。”

说罢,他也不看地上躺着的是什么人,手一挥就示意几个手下要将范统捆起来带走。

几个手下也是干惯了下作事情的主,扣住范统之后,二话没说伸手就朝范统的怀里摸去。

任何人到了锦衣卫,那基本上就已经是宣布了死刑,所以犯人身上的财物,不论多少,多半都会被这些锦衣卫给贪墨了去。

张儒在锦衣卫指挥使任上的时候,有那么多嫡系掌控着锦衣卫大紧要位置,根本没人敢这么做。可张儒一离开锦衣卫,这些人立马就故态重现。

牟斌不会管这些小事,因为他不是张儒。

摸着摸着,一个锦衣卫从范统怀里摸出一块黑乎乎的铁牌,拿到眼前一看,他打了个哆嗦,铁牌直接掉在了地上。

小旗满不在乎的问了句:“怎么回事,毛毛糙糙的,是不是刑部的人?”

那锦衣卫力士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捡起地上的铁牌塞进小旗手中:“哥,咱貌似做错事了。”

小旗瞥了一眼铁牌,顿时吓得额头见汗,只见铁牌上写着几个大字:“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

谁能想到,一个千户竟然会被一帮家丁给打翻在院子里,谁又能想到,这个千户竟然是孤身一人来的。

小旗打了个哆嗦:“赶紧放人,奶奶的,老沈,这次可别怪兄弟我不帮你,这银子还你,大人要是追究下来,你沈家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说着,他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银子掏出来放在了地上。

开玩笑,一个百户就足以让他这小旗干不下去,更何况是一个千户。不管他认不认识范统,他都不敢跟持有这种铁牌的人作对。

沈从武也看到了那铁牌上的字,没等小旗说话,他就已经是满脸苦涩了。

可现在事情已经做了,后悔都来不及了,他只好怔怔出神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范统紧闭着双眼,却没有昏厥,他只是假寐而已。

这下他装不下去了,双手用力一挣,把两个锦衣卫震开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这是老子自己的家事,用不着你们插手。”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却不敢承受范统的怒火,飞也似的逃离了沈府。

第329章 :这个媒人不好当3

几个锦衣卫没骨气的举动将沈从武吓得一愣一愣的,平时这些张扬跋扈的锦衣卫可是连他这个沈府的老管家都不得不给三分颜面的。可面对这么一个年轻人,对方竟然连屁都不放就直接滚蛋了。临走前,甚至还把好不容易从自己手中抠唆出来的银子给还了回来。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心中也在估量这个年轻人在那位心中的地位。

京城人尽皆知,自张儒卸任锦衣卫都指挥使之后,所有嫡系全部脱离了锦衣卫,其中绝大部分人是丢了锦衣卫官职的。

他摸不准这个人到底是张儒的人还是牟斌的人,如果他是张儒的人,自己背后最大的靠山可以说完全失去了作用。反之,如果他是牟斌的人,那这里头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且不说眼前的年轻人在牟斌心中地位如何,是否真的看上了沈红莲,光是牟斌和张儒之间不可磨合的矛盾,就有大把文章可做。

范统咧嘴一笑,一丝略带红色的口水从嘴角花下,他随意的抬手抹了一把:“老人家,我也不找你麻烦,只要你把你家小姐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从武冷冷瞥向范统,不悦冷哼:“小子,老夫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婚姻乃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偷偷摸摸跑进沈府就是不对。锦衣卫又如何,真要是逼急了老夫,了不起就是鱼死网破。”

范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已经跟你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跑过来找她生辰八字的。你这老头,怎么就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呢!我姓范名统,家中只有一个脾气古怪武功高强的师父,哪里来的父母之命?红莲她也是孑然一身,我和她之间,又如何来父母之命呢?

再说媒妁之言,我如果不用她的八字跟我的八字对一对,贸然去找媒人来说和,岂不是没将你沈府放在眼里?

沈家破落多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实力依然不容小觑。

你可以去京城上下打听打听,知道我范某人的,谁不翘起大拇指说一声好。”

“这就是你私闯民宅的理由?”沈从武就是死活揪着私闯民宅四个字不放,事已至此,他除了揪住这一点之外,再没有别的办法。

事情闹大了,到了官府,谁知道顺天府尹敢不敢管锦衣卫的破事。

他就是要趁着这个年轻人没有报官的想法之前,先让年轻人下不来台,到时候就算是锦衣卫高层追究起来,他也不会没理。

在大明其他地方可能占了理没什么用处,可这皇城根里,你只要得罪的人不是皇帝,谁都得占着理做事。

“什么私闯民宅,老先生言重了,都是自家人,说出来的却是两家话,这又是何道理?”一个声音从一堆人身后传来。

沈从武在沈府德高望重,在他说话的时候一般别人是不会插嘴的,所以这声音才能如此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锦衣袍服的青年负手信步走来,青年脸色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脸上棱角分明。但是青年身后的人,却一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且目光凶戾。

沈从武冷冷道:“你又是谁!”

一日之内,接连有两拨人,不经主人同意便登门造访,而且出入沈府如入无人之境,这让他真的心里很不舒服。

偏生两拨人看上去都不是那么好惹。

头一拨虽然孤身一人,身上却藏着锦衣卫千户的腰牌,听他的口气,似乎根本就没把沈府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要不是看在沈红莲的份上,可能不用他背后的人出面,他只消片刻就能平了沈府。

后一拨的人一看穿着就不是普通人物,这京城大小官员不下数百,可还真没几个敢在要带上配置龙形玉佩的。

张儒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跟范统一样,他对沈府的人有一定的了解。跟范统不同的是,他知道的都是一路上王周这个长舌妇一点点说出来的,范统的则是自己去锦衣卫的卷宗自己找出来的。

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后,瞥了低头的范统一眼,张儒很是自来熟的拉住沈从武的手臂:“老先生何必如此冷漠。红莲那丫头跟着内人的时候,可没少跟本侯说起你这个叔公。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大有英雄之气。”

“您是。。。”沈从武的态度立马有所好转。

张儒道:“本侯定边侯张儒张文轩,不请自来,还请老先生不要见怪才是。”

沈从武再没话说,没想到那不起眼的黑小子后台竟然还真不简单,连定边侯这个很少过问小事的人都能请出来当说客。

然而,他的不悦依然摆在脸上。

毕竟沈红莲算得上是沈家最后的希望了,如果沈红莲嫁出去,他们沈家,算是真的断后了。

张儒挪揄道:“沈老不打算请本侯坐坐?”

一语惊醒梦中人,沈从武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侯爷!”

到了客厅中,宾主坐定之后,张儒轻轻吹了吹茶杯中绿色的茶叶,抿了一小口才道:“好茶!这京城的茶叶,除了皇宫中,怕是只有沈老这里的是最好的了。”

沈从武讪笑道:“如果侯爷喜欢,待会可以带些回去。老朽没别的爱好,一辈子就好喝个茶。”

张儒朗声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好茶不少,可能够从沈府拿茶的人,只怕也是不多。”

他这话说得没太多偏颇在其中,熟悉沈从武的人都知道,这老头有两个逆鳞,一个是他的侄孙女沈红莲,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心头好——茶!

那些锦衣卫的人敢拿他兜里的银子,却也未必敢动他这两片逆鳞。沈家已经没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要是惹恼了老爷子,他倾尽家财要一个人死,却是很简单的事。

沈从武面不变色道:“侯爷喜欢,那是老朽的福气。”

接下来,就是一阵持久的沉默,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可偏偏两人都是沉得住气的人,好半天功夫都没人开口。

直到张儒将杯中茶水喝干之后,范统已经明显的有些焦躁不安了,张儒才率先打破沉寂:“这次贸然登门造访,不为别的,只为了我这不成器的兄弟。”

沈从武呵呵笑道:“不妨事不妨事,既然是侯爷的人,这擅闯民宅的罪名,我们可以不追究。”

范统急了,刚要张嘴,马上就被眼疾手快的王周给拉住了。

广义上来说,张儒和沈从武是一个级别的对手,他们这样的人插嘴,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坏。

狭义上来说,张儒虽然口中说他们是兄弟,但凡事终究有个尊卑,他们要是不懂规矩乱说话,张儒生不生气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怕张儒会被别人看轻。

在权贵之中,张家终究是后起之秀,现在整个定边侯府,除了张儒之外,貌似连个像样的女主人都没有。

只有等到张儒真正开枝散叶之后,权贵集团才会真正将他接纳。

张儒淡淡道:“沈老这话说得就有些见外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锦衣卫乃天子近卫,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皇城的周全。

沈家到底是什么来头,不用本侯言明,沈老如果说他是私闯民宅,那请沈老马上去顺天府告状。

本侯倒是真想看看,这顺天府到底哪个级别的官员,敢阻挡锦衣卫侦缉昔日反贼的后人。”

他的话里面没有带任何怒气,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又都是在威胁沈从武。

沈家什么来头?昔日沈万三的后代,沈万三因胡惟庸案充军云南之后,太祖念及沈万三建城的功劳,才将沈家的长房长子放过。

朝廷要看着你们这些反贼的后人,难道有错?

如果沈从武真的把事情捅到顺天府去,只怕顺天府那边不仅不会追究范统的责任,反而还会追究沈家的责任。

**裸的威胁让沈从武彻底乱了分寸,被人当着面说自己祖上是反贼,他有生以来还是头一遭遇到。

沉默半晌,他才道:“侯爷登门,莫非就是为了威胁老朽?”

张儒淡淡道:“本侯不是为了威胁你,而是为了给你沈家一个不错的保护伞。这保护伞很牢固,只要本侯一日圣眷不失,就能保住你们一日。至于你们是不是需要这样的伞,就要看沈老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沈从武无奈道:“侯爷能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保住沈家?”

张儒傲然道:“你答应联姻,我答应保住你们沈家,就这么简单的交易而已。沈红莲那边我自然会让范统自己去想办法,如果沈红莲自己不答应,本侯绝对不强求,而且本侯的话长期有效。本侯的条件只有一个,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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