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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悍臣-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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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就算是家里有金山银山,也比不上一个状元郎,就算秦洛能力不济,这么年轻,也不是急流勇退的时候。

张儒好奇问道:“你还是个读书人,怎么就舍得放下功名?”

秦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不相瞒,刚继承家父产业的时候,心中确有不甘。但生员是家中独子,家父又年老体弱,不适合在海商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无奈之下回到家中经营海上生意,而今,早已没了不甘,习惯了。”

张儒点点头,又对陈大福道:“陈掌柜现在手中有多少条船,最远到达过什么地方?”

陈大福忙不迭道:“草民现在手里有六条海船,每年能够跑一趟南洋,最远的地方也只是到南洋而已。不过草民的这些海船,有两条是别人占了干股的。”

“恩?”张儒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当地官员?”

徐俌连忙给陈大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了。

可惜陈大福根本没看懂这眼神,自以为理解国公意思的他马上否认干股是官员占有,小声道:“草民的财力倒是足以供养六条大船,只不过论实力,小人在海商中只是中等。有些大海商不会放过南洋这么大一块肥肉,为了在夹缝中求生,草民也只好依附其中一个大海商。”

听到这话的徐俌脸色大变,小心打量张儒的脸色,生怕他会勃然大怒。他不怕张儒,魏国公府也不怕定边侯府,可是他怕皇帝。张儒来南京,很明显就是带着皇帝的圣旨来的,可是他一直都没将圣旨拿出来,那就意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徐俌当然希望张儒连拿出圣旨的机会都没有,那样的话,他的责任就要小很多。

张儒脸色微变,不动声色道:“哦,原来是这样,如果给你足够的人和银子,你能够占据多大的市场?”

“什什么市场?”陈大福根本就没听明白张儒的意思。

张儒赧然一笑,不自觉之中竟然将前世的某些术语说了出来,笑过之后他解释道:“说通俗一点,就是你能够占据多大的地盘,并且保证这个地盘是属于你的。”

陈大福呐呐道:“侯爷,朝廷不追究咱们的责任?”

张儒哈哈大笑:“我说怎么锦衣卫打听到的有实力的海商至少有十个,今日才来了两个,原来你们都是怕朝廷追究。”

“草民斗胆,如果朝廷能够支持,草民能够吃下整个南洋!”陈大福不知哪来的勇气,心中勇气了奋斗之火。

“徐梁,你有没有跟其他人说这是朝廷的意思?’”张儒突然转脸对徐梁问道。

冷汗从后背冒出,徐梁感到心悸不已,不敢说自己没跟那些人交代清楚。

见他不说话,张儒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走过去拍了怕已经站起来却没有回话的徐梁的肩膀:“不用紧张,实话实说。”

徐梁单膝跪地:“末将有罪,末将不曾跟他们说是侯爷的意思,只说公爷有事要他们来一趟南京。”

张儒回头看了看徐俌,似笑非笑道:“你报了公爷的名字,他们依然选择不来?”

徐梁点头道:“是的。”

张儒脸上瞬间挂满挪揄的微笑:“老哥,看来这沿海一带的大海商,对你这个魏国公并不是很畏惧嘛!”

徐俌脸上有些挂不住:“都是那逆子,连国公府都被他弄得威名扫地了。”

如果不是徐怀远拿了别人的好处,那些人也不至于猖狂到连他这个魏国公的召唤都不肯听。加上有张儒在这里,对自己儿子算得上了解的徐俌根本不可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徐梁咬牙切齿道:“那些海商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根本就不把公爷和侯爷放在眼里,还说他们不来,公爷也没法拿他们怎么样。”

“这事老哥怎么看?”张儒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心中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徐俌沉吟道:“看来这些人身后最大的依仗还不是犬子,他们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撑着。”

接下来的谈话是自己人的谈话,张儒马上对两个掌柜拱了拱手:“二位暂且随徐梁下去歇息,一路车马劳顿,也辛苦了。等本侯考虑好分润方式后,自然会让人找你们。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去秦淮河上逛逛,这金陵城里,秦淮河可是不得不去的好地方。”

陈大福憨厚的笑了笑:“草民告退。”

秦洛目光闪烁的看了张儒一眼,也低头道:“生员告退。”

等两人跟着徐梁离开之后,张儒才皱着眉头道:“老哥,看来这南方,也不是您一个人能说了算的啊!”

徐俌没好气道:“你小子就别给老夫下套了,该怎么玩,就怎么玩,需要什么帮助,直接跟哥哥说就是了,整那些虚头巴脑的,没意思。”

张儒不好意思道:“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老哥,不过小弟要做的事,老哥还真不好掺和进来。”

徐俌警惕道:“你要干嘛!”

张儒冷冷道:“自然是要杀人了。小弟在京城的名声可不怎么样,老哥应该早有耳闻才对,这张阎王的诨名,要是不在江南宣扬一番,岂不是对不起小弟千里迢迢的江南之行。”

徐俌惊道:“你小子可别胡来,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办就是了,别下死手。”

张儒淡淡道:“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这日子过得倒滋润。老哥放心,小弟还是有分寸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小弟心里有杆称。这不天津那边正好缺银子,这些个海商就主动送银子****了,多好的事啊!”

徐俌皱眉道:“你要对海商下手?”

张儒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不不不,只是对那些不听话的海商下手而已。抓一个,抄家,就能弄到几百万两银子,这买卖怎么都不亏。其他人要是主动找****来服软,那也就没多大事了,其他人要是不听话,我就再抓一个,抄家,嘿嘿,直到沿海一带够分量的海商都来找我为止。”

徐俌道:“老弟就不怕京城那些人攻讦?这些海商每年送给京城那些人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海商如果出了事,他们的钱袋子就要瘪很多,到时候如果群起而攻之,只怕老弟会受不了。”

张儒满不在乎道:“陛下跟小弟什么关系别人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只要陛下不说处置小弟,凭京城那帮只知道耍嘴皮子的文官,还没那个本事动我。”

徐俌叹了口气道:“就怕众怒难犯啊!你这是跟整个朝堂官员为敌,一旦陛下扛不住了,倒霉的就是你。”

张儒豪气顿生:“男儿在世,若是不能做出一番事业,苟活何益!这要是倒霉,小弟绝对不会给老哥惹麻烦的。”

这话让徐俌彻底无话可说了,其实就算张儒真的给他找了什么麻烦,以魏国公的名头和国公府的家大业大,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情。

之所以对张儒发出劝告,只不过看这个年轻人对胃口,而张儒的所为,又是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

这段时间跟张儒相处,徐俌感到十分愉快,所以他不希望这个有想法的年轻人跟汪直一样,没能完成自己的志向,就成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文官们有自己要维护的东西,勋贵们也有自己要维护的东西,皇帝更有自己要维护的东西。至少在徐俌看来,张儒跟皇帝关系再好,他张儒也只是一个臣子,而朱佑樘是皇帝。

历朝历代的皇帝,很少有人会有朋友,一般开国皇帝可能会有朋友,但是一旦当上皇帝,那些朋友不是黯然退出就是成了权力斗争之下的枯骨。

张儒问徐俌借了调兵文书和虎符之后,就直接离开了南京城,他要去看一看,福建半边倨傲到能够藐视当朝国公的海商,背后站着的,到底是何许人也。

第298章 :刺杀

大明民风最为彪悍的大抵有四个地方,一个辽东、一个陕甘、一个湖广、一个福建。,

辽东汉子的豪气干云,黑土地上特有的壮硕身材,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作风,让人心生豪气;西北汉子的刚烈就如西北的天气一般,就一种纯粹的烈性,让人望而生畏;湖广汉子虽然身材比不上辽东汉子,烈性比不上西北汉子,但是骨子里那股任性和蛮性,却足以让人心生怯意;福建汉子生在沿海地区,可能是因为大海的影响,这些人对那种对味的人可以马上称兄道弟,对不对味的人却立马能刀兵相向。

张儒要去的福建,就是四个民风最为彪悍的地区之一。

所以他这次不仅拿了从徐俌那里借来的调兵虎符和文书,还带上了从北镇抚司带出来的所有精锐。加上从周礼手中调出来的南镇抚司密谍,可以说这次他手中握着不小的力量。

这种力量和掌控大同、宣府、蓟镇等地数十万兵马不同,但是其声势,却不可小觑。

一路上算得上快马加鞭,每到一个驿站都会换马而行,先一步出发的南镇抚司密谍应该已经到达福建的地界上了,他的大部队还在半路上。

太阳炙烤着大地,一阵阵热浪清晰可见,被马蹄卷起的沙尘笼罩了一大段官道。今日的官道显得有些奇怪,路上竟然一个行人都不见。

感觉有些不太对劲的张儒让队伍放慢了行迹,同时,以黄图为首的缇骑们纷纷打起精神关注四周。

在大热天官道上没有行人是很正常的,可是疾驰数十里,连一个行人都没有看到,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要么就是周围的村庄发生了什么事,要么,就是有人刻意的将官道上的行人清除了。

每一个人脑袋里都有一根紧绷的弦,四五个缇骑自动围在张儒身边,手按在腰间绣春刀上。

“嗖!”

“嗖嗖!”

箭矢的破空声崩断了所有人心中的弦,最前面的一个缇骑闷哼一声,直接栽下马背。战马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养蹄驻足。

主人已经发不出声音了,鲜血从他胸口潺潺流出,战马低头用大脑袋触碰主人的身体,可惜,能够伸手抚摸马鬃的人,已经再也没法动弹了。

“备战!”

张儒很快做出了反应,一声大喝之后,所有缇骑分散开来,尽量避免让敌人的箭矢给自己带来太大的损失。

左右两侧分别有四五骑狂奔而去,奔跑的过程中,马上的骑兵已经十分熟练的从腰间拿出轻弩上弦,大约奔出敌人射程之后,两边的骑兵调转马头,朝箭矢发出的地方掩杀而去。

队伍已经退到二百步开外,在这个地方,敌人的箭矢根本就够不着,不停有箭矢落地,张儒仔细观察后发现,埋伏的人躲在官道旁边的一个土丘后面,人数大约在二十到三十左右。

随着左右的四五个骑兵越来越近,那个土丘后面射出的箭矢越来越少,马背上的骑兵很灵活的躲避着箭矢的攻击。

“咚!”

一支箭矢射在左边最前面的骑兵战马头上的护罩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战马前蹄扬起,将整个马胸膛暴露在敌人的箭矢之下。

一马当先的骑兵大惊失色,知道战马已经不可能躲过敌人的攻击,在战马的前蹄还没有落地的时候,他飞身跃起,正好落在经过身边的另外一个缇骑战马的马背上。

坐稳的那一瞬间,弓弩射出箭矢。

“笃!”

三寸长的弩箭很轻松的钻进一个穿了皮甲的此刻胸口,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此刻震得倒退数步。

只用了一个眨眼的时间,那短短的弩箭透体而出,带起一阵血花。

眨眼就到了面前的骑兵已经扬起了绣春刀,在战马的力量带动下,他们根本不需要费劲挥舞绣春刀,就很轻松的割下了几个敌人的脑袋。

窝在土丘后面的刺客们脸上蒙着黑巾,一个个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汗水浸湿了,大敌当前,这些人浑然不惧,挥舞着手中各式兵器冲向战马。

马背上的骑兵足尖一点,有两个直接从马背上扑了下去,在空中,他们就将绑在小腿脚踝处的匕首抽了出来。落地,前冲,匕首探出,两个黑衣此刻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胸口就变成了一堆烂肉。

与此同时,其他几骑已经到了身边,伸手一拉,地上的锦衣卫飞上马背,马背上的锦衣卫同样跳了下来,匕首透心而过。

整个战斗只用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彻底结束了,十个锦衣卫轻伤一人,其他人什么伤都没有,顺带着还抓回了两个活口。

张儒笑眯眯的翻身下马,慢慢走到那两个被强制跪在地上的此刻身边,伸手轻轻将他们脸上蒙着的黑巾扯掉,十分温和的问道:“谁让你们来杀我的?”

能够知道自己的行军路线,却不知道自己带了多少人,能够安排人埋伏在这里,却完全低估了锦衣卫的战斗力,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大对头派出来的人。

本以为这些人会狡辩,甚至闭口不言,没想到对方一点都不硬气,十分光棍的道:“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人给了我银子,我就来杀人了。早知道你们有这么多人,打死我也不会接这买卖。”

“你是山贼?”张儒好奇道。

跪在地上回话的汉子道:“不是山贼,只是一群被逼得没地方去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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