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臣-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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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一推竟然没有推动,他忍不住恼羞成怒的抬腿就踹。
张儒愣愣的看着那个刀疤男,丝毫没把眼前的白衣公子看在眼里。
又是硬生生挨了一脚之后,他连动都没动,那白衣公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竟然刷的抽出了腰间长剑,不管不顾的朝张儒胸口刺去。
这一下要是被刺严实了,张儒说不得就得死在这花坊之上。
绮罗见状,大声尖叫起来。
就在这时,张儒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白衣公子的手腕,咔擦一声轻响,那白衣公子原本煞白的脸色变得青黑,紧接着,一声类似野兽的哀嚎从他喉咙深处发了出来。
刀疤男身边的人见状抽刀就要对张儒发动攻击,好在这时候,连续被两声尖叫打扰的刀疤男已经从浑浑噩噩中回到了现实。他一手一个拉住身边要冲出去的俩人,低吼道:“都住手!”
然后,他慢慢走向张儒,离张儒还有四五步的时候,忽然双膝跪地,脑袋重重磕在木板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侯爷,请侯爷原谅。”
张儒似笑非笑的看着刀疤男:“看来你精力非常不错嘛!昨天一顿打还没让你清醒,是不是今天还想挨一顿?”
刀疤男额头上出现豆大的汗珠,颤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请大人原谅,饶了小的,小的下回绝对不敢了。”
“还有下回!”张儒厉声道。
刀疤男连忙道:“没,没下回了,没下回了。”
一边说,他一边拿脑袋在木板上磕着,直到额头上冒出鲜血之后,张儒这才道:“行了,滚出去,别扰了爷的雅兴。”
刀疤男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离了花坊,连那个受伤的白衣公子都不管不顾了。
张儒对被绮罗扶起的晴娘道:“把这个垃圾扔出去,下次他们要是敢再来惹事,直接去南镇抚司周礼。”
晴娘还没从那种绝望中回过神来,张儒已经朝绮罗招手,自己现行转身进了雅间。
任由一群人在面手忙脚乱的忙活,张儒拉着绮罗的小手开始聊人生大事,而那边厢,徐俌则将脑袋埋在青竹怀中,做起了某些男人知道女人也知道的事。
第293章 :男人四大铁
一起嫖过娼之后,张儒和徐俌的关系更加亲密了,两人完全不顾身份的在大街上勾肩搭背,时不时发出一阵爆笑。
在花坊留宿一晚,张儒终究没有对绮罗下手。他心里有个结,暂时,这个结还容许他对其他女子动**上的心思。
当然,一肚子火没得个发泄的渠道,回去之后他直接淋了几桶冰凉的井水这才将火气镇压住。
至于那个叫青竹的好运女子,因为张儒的训斥而成了魏国公的女人,这边厢魏国公玩完走人,那边厢自然有人安置这个女子。
在国公府又玩了两天,期间徐俌为了消除张儒和儿子徐怀远之间的矛盾,特地把徐怀远放出来跟张儒喝了顿酒。徐怀远虽然跋扈,可在自己老子面前却老实得紧,就算跟张儒喝酒的时候有些言不由衷,也没有太过下张儒的面子。
不过他眼中那一抹狡黠的光,却没有逃过张儒的眼睛。
反正一顿酒喝到最后,只是他老爹跟张儒两个人侃大山,徐怀远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再说了在他老爹的严词警告下,他一张口就得叫张儒一声叔父,所以他很干脆的将空间留给两个正在谈论大同战场的大男人。
徐怀远一离开,醉眼迷离的两人立马就变得精神奕奕,徐俌眯着眼道:“犬子无状,让文轩见笑了。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文轩看在老哥的份上,饶他一命。”
张儒笑着一语带过:“没事没事,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徐俌脸色变得十分严肃:“文轩,不要敷衍老哥,老哥的儿子什么德行老哥十分清楚。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怕也只有你能够说得上话了。”
张儒点头郑重道:“老哥放心,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太为难他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徐怀远在开海禁一事上心里有个老大的疙瘩,就算是被老爹严令跟张儒喝酒,他也是兴致缺缺。徐俌担心,是因为徐怀远无法继承他的爵位,而唯一能够给徐怀远带来愉悦感的银子,也要让张儒掐断,他怕儿子会做出什么对开海禁不利的事情。
既然朝廷上面定下了调子,不管是他还是徐怀远,都无法改变。触怒了金銮殿上那位,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见徐俌还是愁眉不展,张儒笑道:“老哥可别忘了,咱们那是男人四大铁之一,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儿子不就是我儿子嘛!”
徐俌不以为意:“何为四大铁?”
张儒解释道:“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嫖过娼的,一起下过乡的,这就是男人四大铁。”
前三个还好理解,可是最后一个就让徐俌有些不理解了,张儒一时口快,将前世历史上的一些事情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次不用徐俌问,张儒就马上讪笑解释:“说下乡,意思就是说一起吃过许多苦头的,纯粹是为了押韵,押韵!”
徐俌恍然大悟:“没想到文轩你还是个才子呀,果然精辟,精辟!我还只听说过人生四大喜,没想到还有个男人四大铁。看来我还真是离开京城太久了,连这些俚语都不知道。”
张儒道:“这可是小弟自己想出来的,你就是在京城只怕也听不到。老哥听过人生四大喜,怕是没听过人生四大悲吧!”
徐俌知道他又有有意思的话要说,赶紧凑了过去。
张儒清了清嗓子道:“所谓久旱逢甘霖,大喜事,如果太少就不痛快了;他乡遇故知固然可乐,但是如果人不对,任谁都乐不起来;洞房花烛夜是男人最开心的时刻,不过嘛,也有些例外;金榜题名时阖家欢乐,当然,也有凑巧。”
“什么意思?”徐俌没理解过来,问道。
张儒嘿嘿道:“久旱逢甘霖,一滴;他乡遇故知,债主;洞房花烛夜,隔壁;金榜题名时,同名!加两个字,意境完全不同,岂不悲哉!”
徐俌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一边笑着,这位国公爷一边拍打张儒的肩膀:“唉呀,文轩你是要笑死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我。不行了不行了,脸都笑痛了。”
一番狂笑之后,彼此之间的尴尬减轻了不少。
“你小子在京城能够搅动风雨,连汪直都被玩得跑到南京来避祸了,果然不可小觑。老哥现在倒是很期待,那些把祖制当成亲爹的文官们,会不会被你玩死。”徐俌止住笑,揉着腮帮子道。
张儒苦着脸道:“这老哥您可就误会了,汪直离开京城,跟我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是个有想法的人,但是他做事太急了,得罪了那帮文官,内阁的人都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先帝那时候也对他很是不满,离开京城是必然的,不过现在他不是回去了嘛,也没多大事。至于那些守着祖制过活的家伙,倒还真是个问题。嘿嘿,真要是有事,我相信老哥会站在我这边的。”
徐俌撇嘴道:“你小子来南京,应该不只是怕我阻挠开海禁这么简单,你真正的用意,怕是要联合南北勋贵,共同对付文官吧!”
张儒赧然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哥,文轩确有此意。”
徐俌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可别想着利用老哥我,那些文官多不好对付,你自己是十分清楚的。连汪直都不能与之抗衡,就更不要说你了。”
张儒笑道:“老哥可要帮帮我,如果真的被文官攻讦,到了一定地步,就是陛下也保不住我。有了你们的支持就不同了,陛下至少不会那么难做。北平保国公已经答应了,现在就看老哥你的意思了。”
徐俌挑眉道:“朱永答应了?”
张儒点头道:“保国公的确答应了。”
徐俌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信号对他很有用处,因为他实在想不通,朱永为什么会答应张儒这样的要求。
北平南京,两个地方的勋贵是大明最多的地方,而且朱晖还是手里握着十二团营的大将。可以说北边的将领,很多都是朱晖麾下的将士,而南边的将领,很多都是出自他徐俌的麾下。
否则,他也不至于因为徐梁将军营改造成猪圈而大动肝火。
“你要得到多大的帮助。”思考了一会之后,徐俌缓缓道。
张儒认真道:“那要看老哥能够给多大的帮助了。只要是老哥能够帮得上忙了,我希望老哥能够不遗余力的帮助。京中文官势大,大明自成祖之后便君权比不上臣权。陛下要做盛世之君,你我要做盛世之臣,任重而道远。”
徐俌点头道:“你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我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毕竟这不是小事。”
张儒也明白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别看那些文官不敢攻讦勋贵集团,可是真要是把文官们惹得着急上火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打勋贵的主意。
要知道张儒可是新贵,他也是勋贵中的一员,为了开海禁的事,在京城可没少被朝臣攻讦。
一旦整个文官集团团结一心,就算是张儒,就算是朱晖和徐俌,都不敢轻易撩拨。
过了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张儒时不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徐俌则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不觉之中,日落西山,两人浑然不觉,直到老李来告知吃饭的时间到了,两人才站起来相视一笑。
从张儒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有很重的心事,徐俌大力拍打他的肩膀:“你不是说了嘛,咱们是男人四大铁,你放心,有什么事,老哥也不会让你太为难的。明天等徐梁给出他的交代之后,老哥把那些海商的头领叫过来让你见见,有什么能够商量的,你可以跟他们商量。不过不用给他们太好的脸色,免得他们自以为是。”
张儒点点头道:“那就多谢老哥了。”
两人带着心事吃完了晚饭,这次徐俌没有挽留,张儒也没有赖着,二人分别进入自己的房间想自己的心事去了。
国公府的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诡异,不说老李有些摸不着头脑,就是范统等人也觉得十分怪异。可上面两个大佬都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问,只能把一肚子疑问憋在心里。
最开心的自然是一心使坏的徐怀远了,他本来就看张儒不顺眼,再加上老爹被忽悠着给自己找了个二妈,他更是觉得张儒面目可憎。
听下人说张儒和老爹不欢而散,他恨不得马上弄几百斤烟花爆竹放一放。
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子时之后才睡着的张儒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徐俌倒是没有睡不着,不过他也起得很早。
因为今天,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
今天就是徐梁给出交代的日子,如果这个交代能够让人满意,那就是徐俌整顿南方军纪的开始,如果不能让人满意,说不得张儒就只有大开杀戒了。
在这一点上,两人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张儒画出来那个开创大明盛世的大饼。
第294章 :徐梁的交代
利用三天时间做了无数努力,将名下的几间宅子给卖了,将房契抵押了,将店铺出售了,用凑出来的七八万两银子找回了之前隶属于南京金吾前卫的三千多个士卒。
还剩下几百人,他愣是找不到了。
当然,如果给他时间的话,他不一定全部找齐,至少也能找个**不离十。只不过徐俌和张儒没给他那么多时间,他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么多人。
所有士兵都是有军籍记录在册的,就算是他去市井中找些人来滥竽充数也不行,一旦有人较真发现了,暗练私兵的罪名,不是他脖子上那颗不大的脑袋能够担待得起的。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走进国公府,一进门他将手中的名册高高举起,屈膝跪下:“公爷,金吾前卫在册伍仟肆佰一十三人,如今四千六百二十五人归队,尚余七百八十八人踪迹全无。”
卫所中将领吃空饷已经成了大明军队的普遍现象,只要做得不是太过分,像徐俌这样的上位者根本不会追究。可徐梁实在做得太过分,一个五千多人的金吾前卫,愣是让他弄成了只有一千多人的千户所。
就算是朝廷不追究,只要徐俌知道了,对这件事也不可能轻拿轻放。
所以他没管徐梁乞求的神情,冷着脸道:“其他人呢?”
“兄弟们散的日子太长,有的人回了老家,有的人去了外地,有几个出了意外,所以”徐梁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
“所以八百人消失无踪,所以你这个卫指挥使心安理得的吃着空饷,是也不是!”徐俌咬牙切齿骂道:“不成器的东西,还真把这大明的卫所当成你们自家的后院了,要不是定边侯发现,本公还一直被你们蒙在鼓里。”
徐梁抿着嘴唇道:“徐梁知错,徐梁认罚!”
徐俌站起来,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徐梁踹翻在地:“认罚,你能担待得起?明明数百万军队,如果个个卫指挥使都跟你一样,我大明还用得着跟鞑靼作战?不用战,北元就能直接把大明的江山给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