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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悍臣-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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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九人单膝跪地,场面还是很壮观的。

张儒伸手在空中虚扶了一下,然后将牟斌和姜伟拉起来:“诸位兄弟,张儒此去,生死难料,兄弟们的好意,张儒心领了。但是京城必须有人驻守,不然我离开了京城,太子若是有难,我在大同鞭长莫及。所以你们中间有一部分人可以跟我去大同,还有一部分人必须留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愿意留下。

似乎留下对于这些热血儿郎来说,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

张儒有些感动,笑骂道:“你们这帮家伙,别一个个视死如归的,京城同样不安全,这次我们闹得有些过火,那些达官贵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对我们下手呢!”

气氛并未因他的笑骂而有所缓解,大家都瞪着眼睛看着张儒。

“牟斌,京城我能信得过的人不多,你带四十九人留下,东司房的日常事务还是要做的。”见大家都不表态,张儒只好自己点将。

牟斌老大不乐意地道:“为什么是我,姜伟也可以留下啊!”

张儒严肃地道:“姜伟人太老实,万家、刘珝、刘吉、万安、李孜省他们哪一个是好招惹的。你留下,我放心些。”

话说到这份上了,牟斌也不好坚持,选了四十九人留下,也不管那些人愿不愿意留下。

第24章 :远走大同

离别在即,张儒从酒家弄了数十桌上好的席面,和东司房一帮兄弟喝了个天昏地暗,一直到卯时,东司房的营房内醉倒一片,张儒才摇摇晃晃的出了东司房,直奔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

在北镇抚司衙门一直待到日上三竿,身上仍有浓郁酒气的张儒这才从后门离开。谁也不知道,张儒去北镇抚司找了谁,谁也不知道,张儒在北镇抚司跟人谈了什么。

腹内空空,进入东宫,毫不顾身份的一屁股坐在太子用膳的桌上大快朵颐一番,张儒这才摸着圆溜溜的肚子打了个饱嗝:“陛下让我去大同,换储的风波虽然躲过去了,但是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倒你的机会。我不在,有什么事就去东司房找牟斌,见不得光的事可以交给他去办,你自己在宫里一切小心。不要恶了皇上,只有你的地位稳固,将来才能施展你胸中抱负。”

朱佑樘亲手将上好的雨前龙井端过来放在张儒身边,一脸担忧地道:“大同?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太危险了。不行,我要跟父皇说,你不能去。”

张儒一把拽住朱佑樘的手臂:“没用的,陛下很少做什么决定,可一旦他做了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谁也更改不了。不要为了我,让自己在皇上心中跌了地位。”

见太子依然愁眉不展,张儒笑道:“放心吧!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可没人欺负我的份。再说了,当年汪直在大同都能斗倒几个总兵,我连汪直都能斗倒,还怕那些丘八不成。”

朱佑樘发出爽朗的轻笑:“别忘了,你现在身上穿着飞鱼服,你自己也是丘八中的一员。”

张儒满不在乎地道:“丘八就丘八,就算丘八你也得叫我哥。”

朱佑樘眼眶发红,哽咽着声音道:“老伴,上酒。”

一直在一旁伺候的覃吉出奇的没有对朱佑樘进行说教,伺候了朱佑樘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张儒在朱佑樘心中的地位。

二话没说将后宫中珍藏的御酒抬过来一坛,张儒一见酒就高兴,拍开封泥,沁人心脾的酒香钻进鼻孔,他畅快的发出一声长叹。

“嗯,好酒,还是烈酒,覃老可真是真人不亮相,亮相不真人呐,有这好酒,早没见你拿出来。”张儒搬着酒坛猛喝一口,十分畅快地道。

覃吉温声道:“此酒太烈,公子还是少喝些吧!”

朱佑樘从张儒手中夺过酒坛,从桌上拿了两个空碗,倒满两碗之后,举起酒碗:“虎子,祝你凯旋归来。”

张儒大大咧咧的端着酒碗跟朱佑樘撞了一下,然后将酒碗递给覃吉,自己抬着酒坛又是一阵猛喝。

覃吉端着酒碗一饮而尽,老脸微红:“公子放心,太子爷这边老奴会照顾好的。谁若是敢伤害太子爷,得先从老奴的身体上踏过去。”

喝了点酒,在东宫一向肆无忌惮的张儒哈哈大笑:“覃老果然不同凡响,可比朝中那些没卵子的东西强多了。”

话说完,他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位才是真正没卵子的,忙讪笑道:“小子言语无状,覃老海涵。”

覃吉笑道:“没事,你小子什么性格,老朽早已知晓。”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来了位不速之客。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进了东宫:“太子哥哥,你在哪里?”

那是一个清丽的女声,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张儒一脸坏笑的看着用手摸着额头的朱佑樘:“嘿嘿,小子…”

朱佑樘还没来得及解释,那声音的主人就进来了,正是之前和张儒有过一面之缘的小丫头——张窈夭!

“呦,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美人呐,来来来,快让哥哥亲一个。”张儒调笑道。

小丫头似乎已经忘了张儒,一脸警惕的躲到了朱佑樘身后,声若蚊呐:“太子哥哥,这个坏人是谁?”

太子朝张儒丢过一个无奈的笑脸:“这人就是我经常跟你说的虎子哥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

一听张儒便是太子经常说到的人,小丫头探出一个脑袋,胆子明显大了许多:“原来是你,上次将我撞得好疼的。”

张儒笑道:“那是不是该给哥哥亲一个啊!”

张窈夭撇了撇嘴:“太子哥哥还说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原来是个只知道口花花的登徒子。”

这话让张儒感到气结,偏偏还没法跟一个小丫头片子置气,他只好讪笑着朝朱佑樘道:“殿下,我先走了,估摸着要不了多久陛下的圣旨就会到东司房,我得回去准备准备。”

朱佑樘急道:“我跟你一起去啊!”

看得出来,朱佑樘貌似对这小丫头很不感冒,张儒点头答应的同时心中不由有了疑惑:难道这个张窈夭并不是历史上那个和弘治皇帝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的张皇后?如果她不是,张皇后又是何人?

不等他想明白,朱佑樘已经火急火燎的拉着他朝外面走去。身后张窈夭奔跑着喊朱佑樘的名字,可惜他就是铁了心不回头,那丫头最终也只好作罢。

借着张儒的东风躲过了张窈夭的纠缠之后,朱佑樘被尾随的覃吉带回了东宫,张儒则回到自己那个清冷的小院子收拾行囊。

实际上,他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这个地方除了是一个晚上居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朱佑樘倒是说过要给他送几个侍女,不过都被他给拒绝了。

前世是一个死宅男的他,两世为人尚且都是童子鸡,他怕自己把持不住会做某些禽兽之事。以他的身份,做点什么禽兽之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就怕有心人抓住这个把柄,让小事变成威胁太子的大事。

两日后,梁芳提着圣旨到了东司房,没有香案迎接,一切从简,只是东司房跪倒了一百五十号铁骨铮铮的汉子。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单膝跪地。

梁芳装作没有看见,打开明黄色的圣旨卷轴念叨开了:“上承天意,下禀地德,大同边患,致我大明子民死伤无数,鞑靼胡虏,妄图吞我大明边疆。今大同镇守太监缺失,我子张儒,为人公允,特拟其位大同监军,加锦衣卫千户衔,赐斗牛服,封张儒九边巡查将军,有号令边军之权。即刻前往大同,不得有误,祝早日凯旋!”

那什么劳什子九边巡查将军张儒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职衔,可有号令边军之权这一条,却是实打实的全力。

大同卫的监军,也只是文官中正五品的职位,但是锦衣卫千户却是武官中正五品的职位。二者加起来,再加上一个九边巡查将军的职衔,只怕一般正四品的官员都不敢跟他顶牛。

从一个从七品的小旗一跃而上,直接成了正五品大员,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然而张儒还没想,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梁芳宣读完圣旨之后,第一时间将张儒搀扶起来:“恭喜张将军了。”

张儒一手将圣旨拿在手里,仔细看过之后这才放心。

似乎感觉到自己的动作有些唐突了,他不好意思的笑道:“别说出去哈!”

梁芳干笑道:“哪敢说出去啊!将军到时候不要为难咱家才是正理。”

张儒道:“上次的事,在此谢过,将来有什么事,我会留一线生机。你我都不是生死之敌,充其量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我走之后,我东司房这些兄弟,还望厂督大人不要为难才是。”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梁芳很是高兴地道:“张将军放心,只要是咱家能够办到的事,咱家绝对不会推辞。就算是咱家办不到的事,咱家也会通过东厂的情报系统将一切告诉将军的。”

张儒淡淡道:“这样便好。”

梁芳示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说之前梁芳的通风报讯只是一种想要考验自己的手段,那么当他用东司房二百来人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之后,梁芳的试探已经得出了结果。

在加上皇帝的圣旨上说得很明白,让自己去大同可是能够调动边军的,这在无形之中也给了梁芳一个讯号:张儒不能得罪!

寒暄几句之后,二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张儒便带着那一百人跨上早已准备好的战马,打算离开。

兵符印信全部是梁芳手下的人带来的,不需要张儒费心,他只需要直接上路就行。

牟斌依依不舍的送张儒到城门口,一番道别过后,太子朱佑樘光着脚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眼眶红红的,哽咽良久却只吐出了保重两个重若千斤的字。

张儒重新下马,走到朱佑樘面前,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肩膀:“给我挺直了!牟斌,覃老,太子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二位了!”

说罢,他朝两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朱佑樘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痛哭出口,张儒狠狠的转身,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亲如兄弟的朱佑樘,跨上战马扬鞭而去。

许是被强风吹得眼睛不舒服,城门口的人清楚的看见,他抬手狠狠的擦了一下眼角。

第25章 :刺杀

顺天府到大同府之间相距八百余里,如果是急行军,不过百人的队伍,又都是武夫,只需要几天时间便可到达大同。

可张儒偏偏放慢脚步,一路上游山玩水,走了半个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每天他都会问姜伟是否发现异常情况,好像在等待什么一样。

行走十六日,到达宣府镇,因此地也是九边重镇之一,张儒下令停下脚步,先探探情况再说。

一行人鲜衣怒马,身上的服饰又是锦衣卫标准的服饰,不需要亮出身份号牌,便有宣府小吏上前带路。

宣府总兵张安,是一个五短身材的中年汉子,宽大的铠甲罩在身上显得十分滑稽。

二人匆匆会面,张安就不顾张儒这个本家跑去处理所谓军务了,连个招待的人都没有。

其实这也怪不得张安,地方上的知府知县可能不知道张儒是什么人,他张安堂堂宣府镇的总兵大人,哪能不知道张儒何许人也。

既然张儒不是来宣府上任的,他巴不得这瘟神快走,所以冷落张儒,也算是他下达逐客令的一种。

本来准备离开宣府镇,这个时候姜伟却突然神秘兮兮地跑过来对他一番耳语,张儒眼睛微眯,像是偷吃了大米的老鼠一样窃笑起来。

而后,他堂而皇之的住进了宣府镇的驿站,大张旗鼓的进了不在张安名下却跟张安有莫大关系的赌坊。

赌坊里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飞鱼袍的人,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来这里赌博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不少是官员,锦衣卫突然出现,谁知道是不是哪位大人犯了事。一帮人大气不敢出,连荷官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儒一行人。

张儒笑了笑:“大家玩着,我也是来玩的。”

人群中一个面目阴森的老者貌似不经意的瞥了张儒一眼,然后用干枯的手指捋了捋花白的头发,端坐在凳子上专心看着骰子。

张儒找了张人相对来说少一些的桌子,上桌就将五两银子放在小那一方,其他赌客大概是想讨好一下这位锦衣卫的大人物,纷纷押小。

混迹于三教九流之地的荷官是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一双眼睛毒辣得很,自然清楚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眼前这位的身份,品级可能不是很高,可是他身上那身皮却是能够让三品大员打哆嗦的。

荷官做了些手脚,将本来要开大的骰子硬生生开成了下,这小老头一放水,让其他赌客捡了不小的便宜。

已经有人偷偷离开,那些离开的人大部分都是河北的官员,宣府镇不大,却也不小,各种入品的官员和不入品的小吏加起来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尽管看张儒的样子像是来玩的,可那些官员也不敢多做停留。只担心万一这位爷输了银子,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没多会,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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