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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悍臣-第1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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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太子爷心地不错,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布置宫殿而大发雷霆。

东宫潜邸的人将来可都是有希望步步高升的,没必要为了过年弄得喜庆点而让太子爷不高兴,平白失去了这么大个靠山。

苏七七就在张儒那小宅子里住了下来,两人没有夫妻之实,睡觉都是分房而睡。所谓礼节方面张儒还是恪守了,毕竟还没得到人家家里的同意,把人家女儿给睡了,怎么都说不过去。

这要是在他的前世那肯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不起就是早点把结婚证给扯了。

可现在是在大明,就是苏七七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住在他这个宅子里,外面就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了。

苏七七脸皮薄,几次想要搬出去住,张儒都没有同意。他反正脸皮厚,也没想苏七七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厚脸皮。

期间无相大和尚来过一趟,这一趟倒是让老和尚大发雷霆,跟张儒打了一场之后,累得气喘吁吁的无相大和尚把张儒揍了个鼻青脸肿。要不是苏七七心疼拦着,说不定有可能他会打断张儒的第三条腿。

那老小子就像是自己栽培了几十年的宝贝被人夺走了一样愤怒,打完之后抛下一句要是敢负了七七,老衲让你物体不全。

听到这样的威胁,饶是张儒已经练就了铜皮铁骨也不免菊花一紧。

大年夜,百姓们家家户户点起了红灯笼,一场鹅毛大雪将整个北平城染成了白色,红色的灯火点缀在白色的雪地上,煞是好看。

一直在龙兴谷不曾出来的固伦公主难得的进宫给皇帝请了个安,也算是皇家的一家团聚了。

张儒很幸运的进了皇宫,当然,顾及到朱佑樘的感受,这次他没将苏七七带上。虽然他觉得有些委屈苏七七,但是苏七七也很识大体,催促着他离家,自己则主动准备起吃食来。

皇帝赐宴,那样的场合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肯定不会多,她要准备夜宵,让张儒回来能够有一口热乎吃食。

现在的苏七七,除了依然保持着处子之身,其他方面像足了一个小妻子。

参加晚宴的人不多,皇帝朱见深坐在主位上,身边左侧是老态龙钟却精神矍铄的老太后,右侧是被人搀扶出来精神不振的贵妃万贞儿。

左边依次下来是长公主固伦、太子朱佑樘、外姓人张儒、兴王朱佑杬右侧则是一干公主。

朱见深举起白玉杯:“又是新的一年,一家团聚,大家满饮此杯。”

所有人站起来举起酒杯,就连那些还十分稚嫩的公主们都在自己母亲的带领下举起了酒杯。

桌前,唯有一人例外,那就是万贵妃。

不是她不想举杯,而是她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不是周太后强行要求她来参加,她的身体状况,还真不能来参加这个酒宴。

喝了一杯酒之后,朱见深扶着万贵妃坐下,然后对其他人朗声道:“大家不要太过拘束,自己吃喝就行。”

都是自己家里人,皇帝朱见深也没了那么多皇帝的架子,显得十分随和。

朱佑樘脸色有些尴尬,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张儒。

像以前那样?他抢走了自己喜欢的女子,而且那个女子貌似也是喜欢他的。形同陌路?不说从小到大这个奶哥哥为了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就说奶哥哥的父母都是因为保护自己而死,他就做不到。更何况彼此之间的感情很深,要他和张儒形同陌路,那比杀了他还难。

对张儒认错?私下里或许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是当朝太子,这种低声下气的事,他做不来。

让张儒对自己认错?他认识张儒这么久,知道张儒的性格,莫说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就算他明知道自己做错了,要他认错,只怕比登天还难。

心里两个小人正在打架,张儒主动将脑袋凑过来:“佑樘,有些事,我也不想,但是感情的事,真的没法勉强,对不起。”

话音一落,张儒已经举起酒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水。

朱佑樘扭头看着张儒,苦笑道:“虎哥没有对不起我,感情的事的确勉强不来,祝虎哥和嫂子白头偕老。”

一杯酒水下肚,两人之间的隔阂少了不少,于是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旁若无人的喝了起来。

不觉之中,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了,酒桌上的人早已散去,只有朱佑樘和张儒两人依然在喝着酒水。

朱见深其实就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两个勾肩搭背的孩子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我不甘心,真他娘的不甘心,你说你长得又没我帅,背景没有我足,为什么嫂子就看上你了呢!”喝了酒之后,朱佑樘的话明显多了许多,他揽着张儒的肩膀开始胡说八道。

第159章 :酒后吐真言

张儒也喝了不少,脑子有些糊涂,并不知道皇帝就在身后,大大咧咧地道:“放屁,现在的姑娘喜欢的可不是文弱书生,我这样的真汉子才是那些姑娘们喜欢的。再说了,我在大同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她了,你就看了她一眼,凭什么她就得喜欢你。哥告诉你,这就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了,张窈夭那小丫头片子对你痴心一片,你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不厚道。”

“你一开始请辞,就是打算把她让给我了,现在把我说得什么都不是了,那才是放屁。”朱佑樘不满的嘟囔道。

张儒抬手找准朱佑樘的脑袋就是一下:“一开始我以为能够逃避,直到牟斌他们把她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一切根本就无法逃避。天涯海角、碧落黄泉,那种情感,一直都会埋藏在心底深处。”

朱佑樘颇为吃味地道:“你占便宜就占在你先认识她,要是我先认识她的话,怎么也轮不到你。”

“切,你以为你是太子就了不起啊!就算没有我张儒横在你前面,以你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是陛下还是朝臣,都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成为你的女人。别说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就是能不能进宫,都是个很大的问题。张窈夭那小丫头聪明伶俐,父亲又是朝廷大臣,陛下和朝臣对他们家知根知底,所以他们默许你们两个来往。苏七七是谁?连锦衣卫和东厂如此强大的机构都找不出她的确切身份,谁敢把她放在你身边。”张儒不以为然地道。

他喝了酒,但是脑袋还是清醒的。

有些话,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认为应该跟朱佑樘说的,他就会直言不讳的说。

小时候能说的话,没理由长大了之后就说不出口了。身份地位发生了变化,但是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发生真正改变的。

朱佑樘不满道:“你身份也不低,父皇是把你当做中流砥柱来培养,凭什么你身边就能够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我身边就不行了。”

张儒正色道:“因为你是太子,将来的皇帝会是你,大明朝只有一个太子,也只有一个皇帝。而我不同,如果没有我这个中流砥柱,大明人才济济,总有一天能够挖掘出第二个中流砥柱。我可以有事,你不能。”

一番话说得朱佑樘哑口无言。

尽管心里认同张儒这话十分有道理,嘴上却不肯示弱:“说得那么好听,不还是贪图苏七七的美色。”

张儒翻了个白眼,手掌再次不由自主的在朱佑樘脑袋上拍了一下:“我是男人,而且我是个正常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正常男人。你不也一样,你能说你才跟苏七七见一面,你跟她之间会有什么狗屁感情?一见钟情,从来都是钟脸,哪里能够真正的钟情。我好歹跟她相处过一段时间,至少我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格。”

朱佑樘再次气结,在这个问题上,貌似自己再怎么狡辩也辩不过自己的奶哥哥。

他很聪明的将酒杯塞进张儒手中,成功阻止了张儒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脱口而出的长篇大论。

没成想张儒喝了一杯酒之后非但没有转移话题,反而更加滔滔不绝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你不理解。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苦心,到时候希望你还能够认真的跟我说,你喜欢过苏七七。

你是储君,自己跑出宫去也就算了,陛下难道会不知道?陛下在知道你自己跑出宫去的前提下,没有找你的麻烦,甚至朝臣都没有对你进行攻击,你以为那是自己做得滴水不漏?

全是狗屁。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更是你们老朱家的天下。

陛下知道却不说,是因为他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那个自制力,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模样估计早就有人告诉了陛下。

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所以他不会对你动怒,但是谁知道陛下心中对你这个太子是不是已经失望了?

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你就忘记朝堂上曾今有人攻讦你,说要换储?

那位不想你当皇帝的贵妃娘娘,现在虽然重病在床,可她终究还活着,只要她活着,就有可能在陛下耳边吹一吹枕头风。

咱家陛下耳根子可软得很,心也太软。万贞儿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不是现在戒了丹药,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幽禁了。

我在九边巡查的时候蛢命交好那些总督,为了守卫大同甚至不惜违抗朝廷的命令,为什么?无非就是借着战争的机会交好那些总兵大人,这些人手里有兵权,一旦陛下有一天不行了,有人想要阻止你登基,这些人是要发挥大作用的。

大同边镇战死的将士有三万多,这还不是全面交锋的情况下战死的人数。鞑靼人自己内斗死了不少人,不然你以为就咱们那点兵马,能够打得过鞑靼的三十万铁骑?

记得你以前写信的时候对我多有埋怨,说我不该以身犯险,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可你却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这次打败了鞑靼,下次他们还有可能卷土重来,只有一次性把鞑靼给打残了,甚至将他们的可汗换成我们的人,大明才能够真正做到高枕无忧。

我以身犯险,是为了确保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你我兄弟二人还有个地方可以去。

大明容不下咱们,还有个大草原。

我本来可以不理会内阁的意见直接离开,为什么我一定要等内阁的答复?

因为我要确定陛下的意思,给朝廷留下几分颜面,不能让陛下难做,也不能让朝廷难堪。毕竟,我是陛下亲自扶起来的九边总督,我是陛下钦命的锦衣卫指挥使。

我要走,对陛下来说,那是**裸的打脸。

你那个堂姑姑可是巴不得我快点离开这朝堂,只要我离开了,不管是大明九边的总督们还是锦衣卫的缇骑们,估计没几个人会听你这个太子的话。

到时候只要陛下身体一不好,她完全有能力控制后宫,然后矫昭,到时候别说你登基为帝,就是想要活下去,都很困难。

陛下考虑到这一点,不肯放我离开,所以我请辞的奏折一直没有得到批复。

那绝对不是内阁的人想要留下我,没入朝为官之前,我就已经将朝廷的一二品大员得罪了个通透,他们也是巴不得我走的。

苏七七回来找我,我很高兴,同时我也很担心。

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如果她的目标只是我,那么她大可待在宣府等我凯旋。可她没有这样,而是先我一步来了京城,在我回到京城之前让你这个偷偷溜出深宫的太子看到并且一见钟情。

然后我回来,得到消息之后,要面对的就是兄弟情和爱情之间的抉择。

左思右想之下,我还是决定将苏七七留在我的身边。

一来是我对她真的动了心,二来则是我不放心她。

如果说这个世上最适合看着她的人是我,那么最不适合看着她的人就是你。

佑樘,我不想你小时候说的愿望落空,我不想你因为一个女子而变成昏君,我不想你我之间的兄弟情义因为一个女人而有所改变。

很多话早就想跟你说了,只是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我也知道我很自私,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相信我。

从小到大我没有害过你,将来也不会。”

一通长篇大论说完,张儒彻底沉默了,不停端着酒杯往嘴里送,不远处的朱见深看到他端着酒杯的手,正在微微颤抖。

朱佑樘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就连朱见深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准备好好敲打敲打刚刚才说过不少大逆不道的话语的张儒的时候,朱佑樘突然伸出手给了张儒一个大大的拥抱:“虎哥,谢谢你。”

张儒愣了愣,展演一笑,用力搂住了比自己瘦弱不少的朱佑樘。

这一幕,让朱见深发出了无声的微笑,梁芳静静的站在朱见深身边,脸上的皱纹变得深邃而细长。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皇帝发出这么由衷的笑容了。

解决了心头大患之后,朱佑樘和张儒明显开朗了不少,谈论的话题不再那么沉闷,反而天南地北的扯了起来。

张儒说辽东冷得撒尿都能冻住,朱佑樘就说有朝一日要带着朝廷大军御驾亲征,亲自去将建虏收拾了,同时好好看一看大明的辽东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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