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六一-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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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纪泽沉吟了半晌,道:“事到如今,我也只好背上个不孝子的骂名了。你带上我的亲兵队,到时诛杀湘王之后,你就直入宫中,将父皇软禁起来,无论怎样,没我的命令绝不许他离开宫中半步。至于那玉妃,哼,你看着办吧。”
“末将明白了。”杜聿光也领命而去。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箭在弦上
太子府南北相对的,正是金碧辉煌的湘王府,如果说中,有谁家谁院可与龙城媲美,那么除此之外就别无二家了。
湘王曾国站在后园的绣亭中,远远看着校场,那些家丁打扮的士兵们正卖力的操练着。这两百多号人是他西军精锐中的精锐,两天前刚刚化装成平民混入南京城,他们将是曾国实现野心与抱负的重要棋子。
“哼,小崽子,叔叔我没先动手,你倒抢先咬了一口,那你就别怪叔叔我不客气。”
湘王心中得意的想着,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天之后的那场战斗结果,他将提着太子的人头昂首阔步的迈入龙城,将之丢在他的皇帝大哥跟前,欣赏他伤心欲绝的样子,然后,他便以胜利者的身份,逼迫他的大哥让位于自己。
群臣拜伏在面前,山呼万岁,天下都将踩在自己的脚下,那将是何等的荣光!
他思绪翻飞,俨那些幻想的已如发生一般,他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
“王爷,想起了什么高兴事?”腿上的美人笑问道,纤纤素手捧着盛满美酒的玉杯奉到他的嘴前。
“高兴,当然高了,美人啊,过了明天,你想要什么,本王就给你什么。”大事未成,曾国似乎已是胜在握,开起了发票。
那美人好生喜悦,双眸眨着琢磨了片刻,说道:“咱家的后湖太窄了,我想要一个跟龙城御园那个湖一样大的。”
曾满饮此杯豪然道:“没问题,过了明天,别说龙城里的那个湖,这天下的江河湖海,你想要哪一个,本王都给你。”
美人并不知道曾国将有什么举。只道他这一番话是在开玩笑而已。却也不敢拂了他地兴。只好应合着说道:“那臣妾就先谢过王爷恩赏了。”
这时。李典臣匆匆而来有密事要报曾国便拍了下那美人地屁股。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本王有正事要办。等晚上本王再好好炮制你。哈哈——”
美人抛了几个媚眼盈盈而去李典臣等她走远了才道:“王爷。咱们城中地人马基本已经到位了地人马也已集结完毕。只要王爷一声下令。便可过江杀入京城。江西那边地人马也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最迟明天午时就可以赶到。”
曾国点了点头。道:“你通传各部明天都全副武装。候在各将府中。本王先去面见皇上他能说些什么。如果他还是没有个交待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李典臣道:“王爷。箭已在弦必还要看皇上脸色呢。咱直接来硬地岂不痛快。”
曾国哼了一声。道:“你就知道杀杀杀。岂不知兵者。凶器也。圣人非不得已而用之。玉妃那边已经传来信儿了。皇上已经知道是那小崽子在陷害本王。也许明天地召对。他地太子之位保不住也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本王又何须动武呢。这杀侄逼兄地骂名。本王能不背就最好了。”
李典臣苦着脸道:“王爷,你也想太简单了,皇上跟太子到底是父子关系,那儿子再做了错事,当爹的又能责怪到哪里去呢。我看皇上是铁了心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就算废了一个吴王,后边不还有齐王吗,怎么轮也不会轮到王爷你的。”
“我管他呢,就算皇上不义,本王也不能不仁,反正本王给了他最后的机会,到时候后世要骂,也要骂他这个皇帝昏庸。”曾国这个时候,忽然重起了名声,或许也是因为他自认为胜在握,所以才有恃无恐。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流走,夜幕很快降临。
太子府上,灯火辉煌,酒宴已摆好,不多时,太子携卫国公兼御林军总管刘坤一入内。
分宾主坐下,曾纪泽先端起了酒杯,道:“卫国公是我大明元老重臣,先前我总想讨教一二,但因战事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今儿个国泰民安,总算是有机会了,来,这一杯我敬国公,算是晚辈陪个不是。”
刘坤一受宠若惊,忙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功在社稷,臣不过一老朽而已,岂敢指教殿下。”
酒宴的气氛还是很和谐的,但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曾纪泽脸色忽然郑重起来,道:“卫国公,不瞒你说,我此番请你前来,还有一点小事相求。”
“殿下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刘坤一能办的,绝不打含糊。”刘坤一也是喝高了,说话也不打草稿。
曾纪泽微微笑,道:国公如此爽快,那就请国公把御林军总管的印信交出也好命人拿着它早点去办正事。”
“殿下要我的印信做何用?”刘坤一还没明白过来。
到了这个时候,已是大幕揭开的时候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的,曾纪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就跟国公明说了吧,明早召对之时,我要在龙城设伏袭杀湘王,诛灭西系一党,但碍于人手不够,所以想借国公的御林军一用。”
“什么!”刘坤一惊叫一声,身体剧烈一颤,手中的一杯酒端拿不稳,洒了一手。
“我明天要诛杀湘王,扫平西党,想借国公的御林军一用。”曾纪泽平平淡淡的重复了一遍。
“殿下,你不是在臣开玩笑吧?”刘坤一神情已显而且乱,勉强笑着问道。
“国公看我这表情,像是在玩笑吗?”曾纪泽脸上团聚的杀意愈加的浓重,口气也一改客气,生硬了许多。
刘坤一这才到,今天这场酒宴可是鸿门宴,自己就这么被拐入了圈套,并将要被牵扯到一场惊天的大变乱之中。
“殿下,臣知道你与湘王间多有些误会,但你们好歹也是叔侄一场,血脉相连,怎好就这样骨肉相残呢。我劝殿下还是赶紧收回这念头吧,如果殿下愿意,臣愿意做个和事佬,去说服湘王放下争斗,一家人重归于好。”
刘一还幻想着曾纪泽能够“悬崖勒马”,岂不知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不先发制人,难道还得着曾国先动手不成。
曾纪泽叹了一声,道:“国公与湘王共多年,你应该很清楚他的心狠手辣,国公也应该听到些风声,最近湘王正暗中招集人马,他想做什么,国公难道还不明白吗。国公试想一一下,如果国家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里,他会善待你们这些功臣元老吗?”
刘坤一心中一寒,似是被曾泽说中了顾虑,但他仍然不愿牵扯到这场皇族的内斗中来,置身事外,坐观成败,乃是他们这些非拥立派的立命之本,但是现在,形势显然容不得他做决定了。
曾纪泽没有耐心再等下去,说道:“来人呀,取了国公的随身信物,去国公府上将他的印信取来。”
早已候在外边的白震山领着几名军汉入内,粗鲁的将刘坤一的随身佩玉夺下。刘坤一无力反抗,面色惨然的说道:“殿下硬要走极端,臣也没办法。不过就算是殿下拿了臣的印信,但没臣本人在场,殿下想要指挥御林军为殿下效命,只怕臣的那些属下也是不会听命的。”
曾纪泽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句大实话,就国公的御林军的那点战斗力,我还真瞧不上眼。我东军有洋枪洋炮,又身经百战,战力丝毫不逊于洋人,对付西军那帮土包子兵,现有的人马已绰绰有余了。”
“那殿下要我印信又有何用?”刘坤一还蒙在鼓里。
“国公忘了那一万新军了吗?”曾纪泽点破了计划。
刘坤一神色一变,有恍惚之状,结结巴巴道:“你莫非是想在龙城中……”
曾纪泽把最后一杯酒饮尽,脸上已是信心十足,痛快说道:“不错,我要国公的印信,无非是想把御林军中我的人马调往天策门,国公可知天策门是什么地方吗?”
“那是,那是……”刘坤一失神了半晌,才叹道:“那是湘王进入龙城的必经之地!唉,原来殿下早已预谋多时,湘王螳臂挡车,妄想与殿下争储君之位,真是自取死路啊。”
刘坤一这几句感慨万千的话,宣告他已经彻底放弃了抗争,曾纪泽拂袖起身,挥手道:“天色已晚,国公喝的有点多了,送国公去厢房休息吧。”
这一次刘坤一很识相,微施一礼,便在几名亲兵的押解下,去往了后堂。曾纪泽要将他软禁在太子府里,直到他掌控了大局的那一天。
而当结束了这场霸道的酒宴,曾纪泽走出厅外之时,却发现诗涵正站在门外,略显惊诧的表情,说明方才厅中发生之事,她差不多都听到了。
“诗涵,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说让你早点先休自息了吗?”曾纪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诗涵却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欲言又止了几番,还是忍不住道:“殿下,你真的打算杀九王叔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天策门
纪泽携着诗涵回到卧房,关上房门,曾纪泽又扶她“娘子,快快坐下歇息一会。”
诗涵一脸困惑,曾纪泽接着又道:“娘子,你口喝了吗?让为夫为你倒一杯茶吧。”
曾纪泽像模像样的演起了戏,诗涵心中有忧虑,一把扯住了他,执着的问道:“殿下,你还没有回答臣妾,你真的要杀九王叔吗?”
这些残酷的权力争斗,曾纪泽本是不想让她牵扯其中,故而一直以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一事,都尽量的瞒着她。
但是现在,诗涵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就算是他这样打马虎眼,也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曾纪泽明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也该是让她接受事实的时候了。
曾纪泽安静的了下来,扶着她的肩,正视着她的目光,少顷,微微的点了点头,默默道:“不错,明天,就在明天,我会在龙城设下埋伏,击杀湘王。”
尽管猜到了**不离十,当曾纪泽亲自告诉她真相之时,还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她颤声道:“王爷,事情真的已经发展到非得骨肉相残的地步了么?九王叔他可是你的亲叔叔呀,你真下得了手吗?”
曾纪泽叹了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走这一步吗。湘王他已经在京城秘密集结了几千人马,早晚也要对我动手,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诗涵也体会到了曾纪泽的为难,就算是知他逼不得已,但她心慈仁厚,却也很难接受这样血腥的事实。
“殿下,何不将此事告知上呢,让皇上来圣断,也许皇上能阻止九王叔走极端,那殿下也就不用与他兵戎相见了。”
诗还在竭力想办法着最后地希望图能改变曾纪泽心意。但她又怎么会知道。隐忍了那么久地曾纪泽。费了多少心力才做出这样地决定到了这个时候。就算真有和平解决地方法。只怕他也不会采用了。
湘王同悬在他头顶地一把剑。忍耐与克制了那么久。明天。他是非把那些膨胀地怒火宣泄出来不可。
曾纪泽将她拥入了怀中着她地头发。淡淡说道:“诗涵。请你相信我。如果事情还有转还地余地。我是绝不会出此下策地。你不用再操心了。凡事有因必有果天。就是终结地时候明天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地们地国家。就会像我们地女儿一样天天地茁壮成长起来。而我们地子民。也将在明天迎来属于他们地黎明。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们失望地。”
诗涵与他夫妻多年。她了解他地秉性。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绝不会反悔。便会全力以赴去完成地人。他这一席话后。诗涵更加地确信。明天地那一场血腥之战。已是无可避免地了。
“唉——”
她叹了一口气。但忧郁地表情。很快绽放出笑容。那是在家等待地女子。期望他地心上人征战沙场。平安归来地笑容。她轻柔地抚着他地脸庞。眼中。对他充满了期待。她微笑着说道:“殿下。那臣妾明天就在家里等着你。你一定要毫发无损地回来。”
“我答应你,绝不食言。”
曾纪泽郑重的点了点头,两人又相拥在了一起。
这一夜,注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天,不知不觉中亮了。
当第一缕曙光将金陵古城叫醒之时,一撮撮形色匆匆的商贩们抢占了天策门附近数条街的主要路口,偶尔早起的人们会发现,那些买豆浆,买烧饼的老面孔都不见了,换上的是一批陌生的面孔,这些人仿佛是第一天在做生意,做出来的早饭难吃之极。
“我说老板,你这豆浆是昨天磨出来的么,怎么一点都不新鲜呢。
”东街药房的胡掌柜恼火的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哐的放回了桌上。
炉子旁边的老板赵一明并没有听到客人的抱怨,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街道的那头,仿佛在期盼着什么重要人物的出现。
“嘿,你这怎么生意呢,我叫了半天怎么不理人呢。”胡掌柜怒了,大声嚷嚷起来。
赵一明这才反应过来,手在围裙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