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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现代锦衣卫-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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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屁股。

在这一刻,张知秋简直是连要死的心都有了!

不等张知秋下定决心逃亡回现代,阴魂不散地老孙头和吴二楞便先后于河岸边现身,为了将来的大好日子着想,张知秋只能是强忍羞愤地套好麻袋,低眉顺眼地跟着众人启程了。

因为自己记忆中的“未来”已然被发生了改变,张知秋这时却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给未来增加更多的变数。

既然遇到这种了这种人所未遇之事,那便也要有能忍这人所未能忍之事的觉悟了!

接下来地整个下午都乏善可陈,除了道路崎岖、坎坷难行之外,给张知秋感受最深的,便是他所拖拉地这辆双轮马车那份骇人听闻的“沉重”。

这辆车装载的是足额地六石(音蛋)小麦,张知秋自己估摸,重量当在一千斤以上,但再更具体的数据,他却也是没有这个经验和能力去揣度了。

古时候地粮食计量,通常都是采用十进制地“石、斗、升、合、勺、撮”体系来度量的,但各个朝代又各自有所不同。

因为石是体积单位,所以在换算成重量时,还需要考虑到由于粮食品种的不同而所带来地密度问题,所以根本就无法准确说出“一石粮食”到底是有多少斤的。

根据史载相关史实来推算,如果是以稻米来计量的话,秦朝时一石大约是一百零九公斤;到唐朝时一石就只有五十三公斤;宋朝一石又上升为九十七公斤,至清朝则只有二十八公斤了。

史载,明朝万历年间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一般质量的大米二石,而当时的一石约为九十四点四公斤,一两银子就可以买一百八十八点八公斤大米,也就是三百七十七点六斤。

当然,这些“公斤”和“斤”,都是按现代计量标准来衡量的,如果再换算为历朝历代各个时期地相应重量体系的话,那就更为混乱了。

虽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但在张知秋想来,以自己的体格,拉动一辆载重千斤的板车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最起码的是不应该如此费力才是。

对于这个原因,张知秋不用多想也能找到缘由:除因脚下这条纯粹地黄土路实在是坎坷难行之外,这辆车本身的问题,也是造成让他如此费力的根源所在。

和现代与之类似的平车(也叫做板车)不同,这个时代的所有车辆,几乎完全都是由木结构所组成的,即便是对于一辆车所最为重要的轴承和车轮,也是完全由木头所制作的。

更为要命的是,在这个时代的车上还没有滚珠轮轴、没有润滑剂,因而车轮以及车辆自身的摩擦力之大,已然到了让人忍无可忍地不可思议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只队伍的行进速度,实在是与龟速有的一比。

也正因为如此,虽然累得像个垂死的老狗,但在直到下午宿营之前,张知秋还是勉为其难地完成了自己的驮马使命,总算是没有给现代人抹黑丢脸。

“你真能确信这么做会有用吗?”

老孙头一边不停地碎碎念,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手上一根熟铁打造地“轮轴”上涂抹着猪油,心里却是稀奇地要命。

这根模样有别于如今所有车辆所使用的木轴地熟铁轮轴,是眼前这个傻大个子自己在地上画了图后,由老孙头央求自己的亲家老张头花了小半个下午的时间亲自打造的。

作为辎重营中的随军铁匠,老张头有着其他人所没有的一些特权,比如说这根被用来作为车轴的熟铁棍,如果不是老张头被张知秋的这个新奇地主意以及精巧地设计所打动的话,只凭老孙头和张知秋自己,那也只能就只能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做梦而已了。

除此之外,就连这给轮轴上抹猪油地主意,也是张知秋这个傻大个子出的,但最终出来抛头露面的,却还是有些神神叨叨的老孙头。

为了搞到这三两猪油,老孙头可是许下了营中掌厨地吴大胖子重愿,要在以后回去了后给他免费打一套衣箱——这可真是个招瘟挨雷劈的龌龊家伙。

当然,如果按吴大胖子所担的风险而言,其实他的付出却是绝对要远超老孙头地回报的。

这三两猪油,那可都是从辎重营中的军官们牙缝里掏出来的宝贝,根本是连普通地士卒都见不到的好东西,更不要说是这些平民役夫们了。

事实上,这三两猪油已然是吴大胖子在这几天掌勺下来地所有积存,为此他可是承担了有可能被杖毙的风险!

如今老孙头只是能看到吴大胖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便落得了这般好处,却不想他早些年可是给自家师傅足足地倒满了五年地夜壶!

所谓地“要想人前显贵,必先人后受罪”,古今如一,绝无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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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辎重营(四)

2012…1…180:25:51字数:3048

秋日的傍晚,说长不长——远比不上夏日的余晖那么地悠长,但比起冬季那稍纵即逝的斜阳落日,却还是好歹地坚持到了让老孙头将那辆被拆得七零八落的马车给恢复了模样。

事实上,如果没有老张头兴致勃勃地自愿过来帮忙的话,只凭老孙头和张知秋两人,绝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了这件事情的。

但对于老张头来说,他却甚至还是非常感激张知秋能让他来帮忙的,而这种感激在他亲自试拉了重组完的大车后,上升到了一个极致地顶点!

象张知秋这样生活在现代地所谓“知识大爆炸”时代的人们,是无法想象古人对于知识地那份渴求的。

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知识在迄今为止地、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段内,都是属于一个极其稀少地“统治阶级”的,除了那极少部分地人之外,大多数地人类甚至根本没有受教育地权利与机会。

事实上,即便是在当时还依旧领先着世界科技前列的大明王朝,知识的普及也一样是极不均衡的,作为知识拥有者的读书人,仍旧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阶层。

象老张头这种普通地、不识字的平民,除了极其狭隘地父子、师徒间的言传身教之外,几乎是没有任何地知识来源的,此时能有如此光明正大地“偷师”机会,他心中的那份惊喜是如何形容都不为过的。

经过这一个白天的折腾,张知秋已然是疲惫若死,好在大家也还算是体谅他作为驮马的辛苦,在休息后的宿营和一系列的内务中,便没有再去抓他的差。

在浑身筋酥骨软地从地头爬起来后,张知秋从未象现在这般渴望回到现代社会里去:哪怕就同样是在露天打地铺,现代北京的街头此时也还温润如春,并且绝对不乏木质的长椅可以栖身的。

更为重要的是,在张知秋印象中,某些跌打药水对于消除他眼下这种高强度运动后的肌肉拉伤还是颇为有些效果的,而他此刻,却已是在为他这个白天的孟浪行为而在付出代价了!

不过,让张知秋感到烦恼的是,在傍晚之后,整个白天都显得非常松松垮垮地辎重营,却是于骤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一队队的士卒们衣甲鲜明地遍布于营中内外,而且对于役夫们的管制也明显地严厉了起来。

对于张知秋来说,麻烦之处还不仅于此,除老孙头之外,吴二楞和他的两个弟兄也几乎是对他进行着“贴身”地“保护”,几乎是须臾都不会远离。

如此一来,除了上厕所外,张知秋却是被人盯的死紧,甚至就连晚上睡觉时,都是被有意无意地安排在大通铺的中央位置,一时间简直竟是感觉如被绑架了一般。

即便如此,在不断袭来的疲倦面前,张知秋也终于还是屈服了,老老实实地爬到了自己的铺位之上,并且听取了老孙头的意见,借用一条粮袋装了些许泥土,给自己做了一个枕头。

要想睡的舒服,除床铺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枕头了,可以说,任何一次高质量地睡眠背后,都必然是有一个高质量的枕头作为支撑的。

至于床铺,现在就不用多想了,役夫们统一所用,便是军中用来饲养军马和驮马地草芥,铺在地上厚厚地一层,隔冷但不隔潮,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睡的张知秋筋酥骨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张知秋是被一个噩梦所惊醒的,在梦中,他被一条口中喷着恶臭口水地西方恶龙扑倒在地,在他的胸口踏上一只象腿般地巨足尚且不足,还将蟒蛇一样的尾巴缠到了他的腿上!

张知秋一惊而醒,但随即便感觉到了自己鼻端所传来地热息和臭气,此外便是胸口的沉闷以及双腿的被缚!

难道是自己于睡梦之中被二次穿越了吗?

张知秋始而大惊,继而大恐,但却根本是不敢开口呼叫,生怕引起身边“恶兽”的注意,甚至就连眼睛都没敢一次性地完全睁开!

要知道,动物对于外界危险的感觉远在人类之上,哪怕只是一道目光的注视,绝对也是能够引起面对食物时地大多数动物地警觉的。

随着眼睛地慢慢张大,张知秋却是于骤然间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地惊呼,一时间更是引发了无数地骚乱,据事后张小满所说,几乎是引发了辎重营中地一场“营啸”!

所谓地“营啸”,通常会发生在军营或者监狱这种地方,并且后果往往十分严重。

在这些特殊地环境中,因人多拥挤、居住空间小且平时因训练或者结仇等原因,造成整个群体精神压力大,极易处于一种精神崩溃的边缘。

因此,当在某个寂静漆黑的夜晚,一个士兵或者囚犯因噩梦而喊叫时,往往会引发其他人的连锁反应,使得整个群体陷入歇斯底里的状态,甚至是自相残杀!

值得庆幸的是,辎重营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军营,而这些被征来服徭役地役夫们,也不过就是一些普通地老百姓们,因此也就没有真正地军人们的那种游走于生死间的压力与压抑。

事实上,张知秋的恐怖尖叫在惊醒了本个帐篷内的三十人之后,又连带着将附近几座帐篷内的人们也全都吵了醒来。

但这些已然徒步走了一天、也劳累了一天的役夫们,却只是在骂骂咧咧地喧闹了不到十多分钟后,便次第再次陷入了沉睡。

但张知秋自己,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眠了!

事实已然无可置酌地表明,来自于现代地张知秋童鞋并没有被进行二次穿越;但是,张知秋之所以会做如此的噩梦,却也的确是是事出有因的。

其实,事情说起来非常地简单,就是张知秋在睡梦中,被睡在他身旁、同样已然睡的昏天黑地的一个男子,习惯性地搂抱在怀里了!

古代的人们不同于现代,结婚的年龄非常地早,在现代还被视之为“幼童”地十四岁时,大多数的大明百姓便已然都开始结婚生子了!

事实上,作为女孩子的结婚年龄比男子还要更低,因而这个已经是三个孩子地老爹地二十三岁男子这么“习惯性”地抱着张知秋睡觉,也不过是他多年来抱着老婆睡觉所养成的“毛病”罢了!

不过,尽管几乎所有地人都对于张知秋如此地大惊小怪感到极其地不满,但他自己却还是极其地郁闷的。

虽然没有什么洁癖,但对于被一个大男人抱在怀里睡觉,张知秋却还是感觉难以接受的,但问题是,仅仅是在这个帐篷里的好多家伙,就都有这么一个良好地习惯!

于是,张知秋再也无法躺回原地去入眠了——任何一个经历了如此剧变的现代人,只怕在这种情形下也是一时间睡不着觉的,更何况张知秋还差点被这个叫做吴二柱的家伙给直接吓死!

当然,张知秋所遭受的这个“吓”,到不是因为害怕,而仅仅是由于某种传言的恐慌所致;或者换个说法,是被有些恶心的吓到了。

不过,对于张知秋的这种“大惊小怪”,却是让他自己极其诧异而震惊地没有得到营中任何人的理解与同情,而且甚至还被闻讯赶来的张小满狠狠地训斥了半天!

在中国古代,同性恋似乎并不被人歧视,在某种场合甚至还会受到褒扬,著名的同性恋者还被传扬千古——诸如“断袖分桃”、“龙阳之好”这样的典故,也算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情状了。

明朝本就是一个同性恋者相当泛滥的时代,这一点在以明末为背景地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红楼梦》中有相当篇幅地细致描写,而贾宝玉便是这个时代一个极具典型性地“双性恋”者。

在这种背景之下,张知秋此刻遇会到这种尴尬,便也就一点儿都不难理解了!

既然无法再睡,张知秋便也不愿在这充满了汗臭、脚臭味的帐篷内停留,干脆起身来到了外边,凑向了正在执勤地士卒身边。

当然,张知秋之所以要去往哨兵那里,并不是想着要替别人值班,而是纯粹冲着哨位上的那堆篝火去的。

因为地处内地,辎重营的哨兵们所防范的目标,却并非是那些远在关外的鞑子、或附近不成气候的盗匪,而更多的却是这些被征服徭役地役夫们。

换句话说,这些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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