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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强汉-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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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威武!”

“威个屁,老子眼睛要瞎了。”

“哈哈哈……”

活着的人,他们有欢呼和狂笑的资格。

经过一番搏杀的匈奴营地变得一片狼藉,被点着的羊毛毡冒起冲天的大火,浓烟里混着肉被烤焦的臭味,满地是廉价的鲜血被抛洒在青草之上。火光之中,身穿羊毡戎袍,着皮甲的匈奴兵,他们身躯扭曲着在地上一动不动。经历几次骑兵冲阵的道路上,那些犹如破麻袋的尸体已经看不清他曾经是一个人,只能从身上的戎袍和甲具上辨认他曾经归属何方。

“搜查军营,寻回袍泽尸身,遇见还能喘气的匈奴兔崽子不留活口!”林斌的声音有些喘,他看着麾下游骑分散开去,“甲贺,你说的那两顶汉式帐篷在哪?”

甲贺身上沾满血迹,右胸处的甲具也已经脆裂,鲜血不断从伤口涩出,但他还是那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整个人配合座下高大的战马,看上去很酷,“大人,就在距离此处不足五百米处。”

“不足五百米?”林斌向四周看了看,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汉式帐篷,“哪?”

甲贺丢掉手上那把已经崩出数个缺口的弯刀,持弓在手,“请大人随卑下来。”

林斌又喊上一伍游骑,这才在甲贺的带领下前进,他们穿过了燃烧烈焰的匈奴人营地,听见了溪流声,拐过一堆高耸的杂草丛,向前看去,终于看见溪水旁边的那两顶帐内有光亮的汉式帐篷,帐篷外有四五个模糊的身影,帐内却看不到人的身影。

“谁……谁,来人是谁?”这是颤抖的女人声音,听上去她似乎非常害怕。

林斌勒住缰绳,“你来侦查的时候,有看见匈奴兵把守吗?”

甲贺如实回答,“有,不过人数不多,只有五人。”

林斌驭马继续前行,自言自语:“逃了?或者参战被杀了?”,他突然阻止众人继续前进,压低声音,“不对劲!帐篷内有光亮,怎么看不见人的身影?”

“……”

“?”

甲贺一言不发地从箭桶里抽出一枝箭,张弓对准前方,有弓的游骑也都搭箭张弓,似乎只要林斌一个军令,他们就要射出箭矢。

“来人止步,止步!别过来,别过来……”还是那道颤抖的声音,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

林斌看见一顶帐篷内突然站立起五个身影,他一愣,差点笑出声来,压低声音问:“箭能穿透帐篷射杀里面的人吗?”

“可!”甲贺和五名持弓的游骑驭马靠近帐篷二十步,不理会那五个娇小的身影战战栗栗地想向前阻止的动作,林斌一个信号,他们同时松开抓住箭栝的手指,‘嘣’,弓弦回位,几声布被穿透的声响……

“哼呃……”原本赤红的帐篷开始缓慢的变得紫红红,然后是一声尖锐的女人惊叫声。

甲贺收弓,赞叹,“大人怎知匈奴人埋伏在帐内等待偷袭?”

林斌无语,不是他太聪明,而是有些人实在太愚蠢,比如那些不知道光线折射理论的匈奴人。同时的,很多人太过憨厚,让人无语的憨厚……

“来……来人!

帐篷里的女人一声呼唤,原本战战栗栗守在外面娇小身影放弃阻止林斌六人的靠近,回身奔跑向帐篷,拉开帐帘跑了进去,然后又是几声被惊吓到的尖锐叫声。

甲贺疑惑地看向林斌,“女人?”

林斌跳下战马,牵动身上的伤口差点扑倒,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右大腿也受伤了,“快点探索,不然失血过多我们就成了死人。”

他们将帐篷围起来,由林斌持刀警戒拉开帐帘,看见的是地上躺着五个身上甲具有点特别的匈奴人,其中一个没死,还在重重的喘息。林斌矮身走进去,对女人们的惊叫听而不闻,很单纯地对惊恐看着自己走进来,还没死透的匈奴人笑了笑,双手握住刀柄,很温柔地一寸一寸地将刀尖推进匈奴人的胸膛,匈奴人瞳孔放大,终于气绝。

林斌回头看向几个脸色苍白,身穿汉装的女人说:“用剁的会溅起很高的血柱。”不带感情的语气加上满身的血迹,让他像是一个从地狱爬起来的恶魔,在对吓傻的女人们说:来,给爷桶一桶,刚桶进去的时候会痛一下下,接下去就不疼了……

帐帘再一次被拉开,甲贺弯腰走进来,抱拳:“大人,战场已然清理完毕,缴获战马三百二十六匹;牛羊千余头,另,在此处右前方的一块空地里发现二十余辆装满木箱的车架。”

林斌将弯刀从死去的匈奴人胸膛上抽出来,向抱成团的女人们看去,发现大多数女人尽管害怕,但却死死护住那个穿着一身红妆,气质贵戚,年约十七八的女子。

“抛弃牛羊,其它东西带走。”说着,林斌走上去蛮横地将那些侍女打扮的女人驱开,将那名一身红妆的高贵女子抱起来,“我们撤退!”

—://。。

第四十九章:擅自主张

归途,因为有了车架的拖累,队伍行军的速度不能加快,他们又不能选择大道走,时常有车轮陷住,要花费一段时间拉上来,导致天已经拂晓时,他们只走了五六里路,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

林斌检查了车架,发现了很多不认识的东西,比如一些雕刻着奇怪花纹的铜雕,又或是造型奇特的妆台。让他开心而又烦恼的是,许多木箱里装满了窜好的铜株钱,个别的箱子里更是堆满被排得整齐无比的金子,林斌不懂鉴赏的珠宝更是无数,而他们所急缺的布匹也终于有了着落。

一番出战,出者五十四人,归者三十二人,身受重伤袍泽七人,几乎人人身上皆有小伤,不过按照很多人所说的那样,这一趟值,很值!天气即将转凉之际,身着单薄衣裳的军卒尚且熬不下去,更别说那些体质本来就十分虚弱的庶民,有了那些布匹和绸缎,他们能够丈出很多可以保暖的衣物,那意味着更多人可以活下去。

“大人?”

林斌回首看去,甲贺手指端坐在车架之上,一身红妆、满身贵戚的女子,她的坐姿与跪别无二样,脸上由于涂满白色粉末无法看清容貌,倒是嘴唇肉质褶上的胭脂红非常有特色。

“大人,此女似乎是贵胄?”

“怎么说?”

“此女身上衣裳材质为蚕丝,乃是秩俸两千石以上家人女子才穿起得的贵重之物。大人再看她的头簪,髻式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状,坠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坠马髻只见诸於少数贵族女子人家才会,卑下窃以为,此女必是贵胄之身。”

“什么什么?你说髻什么?”

甲贺嘴巴张了张,脸色转为无奈,他开始相信自己的大人武力强悍无比,但却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文盲,连那么闻名遐迩的句子都不知道。

秦有九鬟仙髻、凌云髻、垂云髻等、九鬟仙髻。自秦代开始在贵族女子中盛行。鬟意为环形发髻,九鬟之意是指环环相扣,以多为贵。

汉有坠马髻、盘桓髻、分髾髻、百合髻等,与此同时,这一时期的发式妆饰也已日趋流行坠马髻‘坠马髻者,侧在一边’,‘髻式美,而善为妖态,作愁眉啼状,坠马髻,折腰步,龋齿笑,以为媚惑’古人描绘此种发髻既有妩媚之色,又具娇柔之态,其式样如同骑马坠落之态,故名之坠马髻。

而恰恰地,由于文化传播不易,包括文字在内的少数的传统只在一块小地方之内流行,一般会各式高贵打扮的女人,大多出自豪门或者贵胄之家。

再看那些侍女,她们尽管衣衫凌乱,但还是能看见后世日本艺妓的影子,而日本艺妓、包括女人穿的和服样式的打扮恰恰就是学自大汉,因为这样的打扮长久被认为是最懂照顾别人的女人,也就是大汉的宫女,到了那个岛国,由于男人心态扭曲,想获得大国帝皇般的享受,这才把这样的打扮强加给国内的女人。

“喝——驾!”

林斌驭马靠前,仔细盯着端坐在车架之上的女子,发现她只是昨晚稍微被惊吓到,天一放亮就恢复了静怡神态,似乎不担心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也不过问自己一伙人想要干什么,一幅十分配合的模样。

“你是谁?”林斌的问话让女子睁开了眼睛,但她只是非常平淡地看一眼林斌,随即又合眼,就像从来都没有睁开过一样,跪坐的身躯随着车架的前行而在摇摆。

林斌盯视她良久,直至前面有人呼唤,这才驭马走开。

女子感觉林斌离去,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不断前进的队伍,看到骑在马背上甲具混乱的骑士,又看到后面不断滚滚前进的车架,她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际,眼眸里尽是惘然。她薄薄的嘴唇轻动,“莫泄漏了身份,可知晓了?”

跪坐在她身旁的两名侍女弯腰下拜,轻声应“诺”,表现地十分服帖和有规矩。

……

“什么事?”

“大人,前方似乎有人!”

林斌向前方的草丛看去,杂草被风吹拂,摇摆的只是前方的草丛,深处的杂草却好像被固定了一般丝毫不动,他抬手阻止队伍继续前进,“甲贺!甲贺过来!”

甲贺闻声而至。

“你眼力比较好,看看前面那里是不是有伏兵。”

甲贺应“诺”,随即单骑奔驰而上,他靠近草丛前两百步勒马,持弓搭箭,就要射出去之际,草丛里突然有人大吼“别放箭!”。是公孙宏,还有留守在破落村庄的军卒,他们出了草丛见来人是袍泽,还带着战利品,个个脸上喜笑颜开。

“大人,是公孙宏和陈义前来策应。”

“知道了,你带着车队继续前进……”

林斌都不知道是应该赞赏他们还是要责斥,很显然公孙宏又没有遵从军令,鼓动陈义擅自带着军卒出来,而且他似乎早知道林斌等人会选择这条路,带人埋伏在杂草如萌的草丛里静静等待。

“他想干什么?”林斌策马前奔,向前一眼望去,公孙宏身侧站的是陈义,两人身后站立一百余位军卒,公孙宏本人则是握着剑柄满脸笑意地看着林斌,似乎想表达一种得意,或者‘你不能缺少我’的意思。

公孙宏抱拳,“卑下已在此处等候大人一宿。”抽剑指天,带头大喝:“恭贺大人得胜而归!”

“恭贺大人得胜而归!!!”

“大人威武!!!”

林斌眉头皱了一下,抬手阻止军卒呼喝,挥手,“各自挑选一匹战马。我们回去!”,他看一眼公孙宏,说,“随我来。”

林斌把公孙宏带到无人处,看了他很久,公孙宏一直在笑,但是笑容里满是苦涩。

“你在做什么?要是有人突袭营地,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知!”

“呵呵……,你不知道,所以把拱卫营地的大多数士卒带出来了。”

“我知!”

“你知道什么!!!”

“知你不再信任于我,派甲贺持弓监视,是否我若行不妥之事,甲贺会射杀于我?”

公孙宏再次苦笑,他拍拍自己的胸膛,又解下剑鞘,将剑还鞘,作势要递出去。

“你若要杀我,坦言相告便是,宏这条命本是为你所救,死又何悔?”

“你错了,我从没想过要杀你。”

“你防备于我!我俩多次同生共死,饱含袍泽之情,但你却……却宁愿信任相识不足月余的甲贺,也不肯信任于我!”

林斌跳下战马,腿上传来的锥心疼痛又让他深锁眉间,他接住公孙宏递出来的剑,将剑刃抽出来,丢掉剑鞘,作势剁向公孙宏的脖子……

公孙宏的表情上出现一闪而过的惊恐,双臂也是一颤,他拼命控制要舞臂格挡的念头,随即恢复苦涩笑容,任由剑刃斩下。剑刃的寒意让公孙宏脖子上肌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坦然地看着林斌的眼睛,眼里出了苦涩还是苦涩。

“你不欠我了。”林斌将剑还给公孙宏,“今日起,你若不坦诚相对,日后我必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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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烽烟过后

伊稚斜骑在马背上瞪大眼睛看着营地里满布的残尸,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带有混血儿特色的鹰钩鼻皱成一团,原本还算英俊的脸变得异常狰狞。他的右手死死抓着系在腰间的刀柄,左手已经快把马鬃扯脱,座下战马颈部鬃被扯动受痛,开始变得不安分起来,一直在打响鼻,四蹄频繁蹬踏,溅起阵阵泥土。

“这都是***怎么回事!?啊!!?”伊稚斜握紧刀柄的手松开,仰头看了看天,忽地一击重拳锤向马颈,战马悲鸣一声跪地,而他则是依靠高超的马技一跃而起,很稳当的落地,“汉人不是都他祖***死光了吗?”

带有人肉被烤焦的臭味直呛人鼻,华丽的羊毛毡在烈火下成了一堆堆被烈焰烘成卷球团的焦炭物,已经成了紫赤色的血液上面布满蚊虫,有些尸体的腥味竟也引来了野兽,就在伊稚斜眼前,一条红着眼睛的孤狼正在撕咬一名匈奴兵遗体的内脏,成了青绿色的肠子拴在牙缝,配合着孤狼不断的‘啧啧’搅动声,变了颜色的肠子晃动中形成十足诡异的情景。

满地是扭曲着身躯躺在地上的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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