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有杀气 作者:聆音阁主(晋江2013-05-08完结,强取豪夺,江湖恩怨)-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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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教主有杀气
作者:聆音阁主
备注:
雨夜,她捧着他刚烹好的茶,隔着迷离的雾气问他:“你说喜欢我?你为什么要喜欢我?”
他低声笑了:“喜欢哪里有那么多理由?若凡事都求个为什么,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你要和我做一对痴男怨女?”
“不,我要和你做一对神仙眷侣。”他的眼中闪着笃定的光芒。
他算计着江湖,也算计着她的爱情。然而就在江湖唾手可得时,他却对着身边人道:“扶疏的心太小,装不下整个江湖,唯独一个方小月而已。”
百里山庄所撰的《风华录·白衣教主篇》里给他最后的评价:色如春花,心若蛇蝎。
一句话文案:魔教教主看上一爱扯淡姑娘,千方百计吃掉这个姑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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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风华录·白衣教主篇》用了八个字形容扶疏:色如春花,心若蛇蝎。不可否认,白衣教主扶疏是江湖上的一个传奇,然而众所周知,层层杀戮和阴谋堆砌的传奇背后,往往是一段关于爱与恨的风月。
于是,这个故事不可避免的往狗血的方向上发展。
春雨乍落,落红成堆,树叶被雨水洗得翠绿发亮。伊红柳撑着一把四十八骨的紫竹伞往林中的小竹楼走去。
扶疏正在煮茶,侧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清雅如雨后茶树。
扶疏爱茶,爱到骨子里。
无论是开心还是难过,他都会静静的烹一壶茶。
扶疏一直都是安静而沉默的,她清楚的记得,风雨欲来的那一夜,他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煮了一壶茶,做了一个足以影响一生的决定。
废去一身绝世的武功。
他曾对伊红柳说:“上者生烂石,中者生栎壤,下者生黄土。一片茶叶采摘下来,需经历揉捻、烘焙、紧压等多方磨难,对于茶来说,无异于经历了一场凤凰涅槃后的重生。对他人而言,这也许是一场灾劫,于扶疏而言,不过是和茶一样获得新生而已。”
扶疏短短二十二载的生命中,有过风光时的鲜花满路,也有过落魄时的生死挣扎。若非他心志坚定,恐怕早已化作了白衣教废墟下的那抔黄土。
“公子,左护法来信了。”伊红柳将信笺递过去,又拿出了一包纸包的茶叶,“这是左护法托人从洞庭湖带来的碧螺春。”
扶疏微微的笑了一下:“他倒是有心。”
“左护法心里可是一直都记挂着公子的。”伊红柳浅浅笑说。
扶疏将绘有青花的茶盏摆放好,放入茶末,用开水冲注,轻轻搅拌使茶与水充分融和直到呈现出乳状。
他看着水面上细密的白色泡沫,将茶盏推到伊红柳面前,轻声笑道:“尝尝。”
伊红柳在他对面坐下,捧起茶盏。扶疏拿起她带来的那包茶叶,低头沉思。虽然大多数人饮茶以饼茶为主,也有些文人是极喜爱散茶的。
伊红柳道:“中原派来的杀手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呵,只怕有些人已经坐不住了,过了这么久,也该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过几日便是洛阳的牡丹花会,红柳,去安排一下,三日后启程去洛阳。”
伊红柳蓦地愣住。他隐匿了六年,终于打算重出江湖了吗?
扶疏取了琴,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细密的雨丝,调了调弦,一曲清音从指尖流泻而出。
洛阳北依邙山、黄河,南望洛河、伊河,西据秦岭、潼关之险,东靠虎牢、黑石之固,位于天下之中。
翻过秦岭东部余脉,所到之城便是洛阳。青石的官道中正平直,路两旁大小铺面林林总总,如果早起还能听到白马寺中传来的悠悠晨钟声。正是牡丹盛放的季节,城中的行人较以往多了好几倍,多是些爱花之人特地来此赏花。
被誉为“天下第一庄”的名剑山庄正坐落在洛阳城内。
说起名剑山庄,江湖人都会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两把出自名剑山庄的剑——问情和斩情。
斩情剑昔年由老庄主亲手赠与了宫氏,问情剑却一直供奉在山庄中。江湖上传言,这一任的庄主方无迹打算将其当做妹妹方小月的嫁妆。
众所周知的是方小月早已和南宫世家的公子定亲,如此看来,南宫世家的那位名叫南宫瑾华的公子无疑是下一任问情剑的继承人了。
这天巳时刚过,方无迹处理完庄内杂事,管家便递上了一张拜帖,正是南宫世家的那位公子派人送来的。他接了帖子,斜睨管家一眼,慢声问道:“小月人呢?”
管家回道:“今日是牡丹花会,小姐和小珍珠一早便出门了。”
方无迹眉峰微蹙:“这个丫头,看她嫁人后还怎么疯。”
管家道:“小姐活泼可爱,想来夫家的人也不会为难她的。”
方无迹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了院子里那片牡丹花上。洛阳富贵人家都种了牡丹,取其富贵之意。方无迹向来比较偏爱清冷出尘的白色,所以院中种的大多数都是些白牡丹。今日的白牡丹开得十分好看,清影如雪摇曳生姿,他不免看得呆了些,所以直到那道剑光袭到面前才反应过来。
饶是他反应较晚,身手却是一流,剑尖停留在距离眉心的一寸处。
黑衣人满眼错愕,被方无迹两指夹住的剑身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往前送一分。
趁着他错愕的瞬间,方无迹左手蕴满掌力,一掌落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将黑衣人击了出去。黑衣人在空中翻了一个身,剑光大绽,直取方无迹的咽喉。
方无迹冷笑了一声,身体向后仰去,与剑光擦面而过,身体弯成一个扭曲的弧度,两指直点对方身上风池、膻中、鸠尾、巨阙、神阙、气海等几处大穴。
黑衣人动作一滞,握着剑疾步后退。
方无迹急追而上,指尖的力道化作无形剑气,划过黑衣人的身体,顿时留下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黑衣人见庄内侍卫都已经赶了过来,自知不敌,索性使了个虚招,运起轻功,向墙外掠去。
紧随其后的是漫天的箭雨。
侍卫首领正打算追上去,方无迹却摆摆手,示意他算了。
诚然并非方大庄主容人的气量已经大到了可以容许自己的敌人在面前晃来晃去,着实是因为以名剑山庄在江湖的地位,这种暗杀的桥段一个月总要上演那么几次,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追查了。
黑衣人肩膀上中了一支箭,拖着受伤的身体跑了几条长街,最后翻进了一家院子。他摘下蒙面的黑巾,露出一张年轻的脸庞。
少年挥剑截断肩膀上的箭支,点穴将血封住,黑亮的眼睛中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少爷,您可算回来了。”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他肩上的伤口,顿了一顿,惊呼道:“少爷,您受伤了!”
“我没事。”他摇了摇头,斜睨老人一眼,“看你神色慌张,发生何事了?”
“老祖宗的病又犯了。”
“奶奶。”眼中划过一抹焦急之色,少年转身就走,却被身后的老人叫住,老人显然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开口,“老祖宗在祠堂。”
“混账!奶奶身体不好你们还让她守祠堂。下人不懂事也就算了,李伯,你好歹也跟了奶奶十几年了,怎么还由着她胡闹?”少年怒斥道。
被称作李伯的老人道:“少爷,老祖宗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们都劝她不住。”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太着急了,呵,奶奶的脾性向来如此。”低声叹了叹,转身往祠堂方向去了。
刚进祠堂便看见一个老妇人背对着天光而立,手中拄着一根龙头拐杖,在她面前供着的正是风家历代的祖先。
“失手了?”老妇人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语气冷冽不失威严。
少年沉重的嗯了声,有些担忧的道:“奶奶,听李伯说您又犯病了?”
“珞之,跪下!”老妇人喝道。
风珞之走到灵牌面前,屈膝跪下,垂着脑袋,不发一语。站在他身边的正是他的奶奶,府里的老祖宗,几十年前名满江湖的兰若女侠。老妇人用手中的龙头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厉声道:“风珞之,我问你,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死于何人之手?”
风珞之抬眸,黑而透亮的眸中染了几分寒意,咬牙道:“珞之记得,害死我父母的正是名剑双侠那对狗男女!他们诬陷我父母与朝廷勾结,害我父母被全武林逼迫而亡,害我们祖孙两人流落江湖生不如死,此仇不报,我风珞之枉生为人,枉为风家子孙。”
杜兰若满脸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欣慰的笑意:“珞之,我的好孙子,你记住,你若是不报此仇,奶奶与你父母在九泉之下永远无法得到安息。”一口气上不来,老人剧烈的咳起来。
“奶奶!”风珞之急忙起身去扶杜兰若。
一缕鲜血自杜兰若嘴角溢出,她紧紧抓着风珞之的手:“虽然名剑双侠早已过世,他们的儿女却还在世上。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奶奶知道你打不过方无迹这个奸贼,这么多年来为难你了。奶奶自知大限将至,无法亲眼看到你手刃仇人的子女是奶奶这辈子最大的遗憾。珞之,你要记住,这个世上没有绝对,有些做不到的事我们换个方法也许就能做到了。傻孩子,你的心机还不够深。”
风珞之神色黯然了几分,垂眸喃喃:“奶奶,我明白了。”
杜兰若抓着他的手却没有松开,风珞之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伸出手去探老人的鼻息,一丝气息也无。
少年带着凌厉的眼神因着亲人的离去染上了浓浓的悲伤之色,他抱着老人的尸体静静的坐在祠堂之中,望着那供桌之上的灵牌,喃喃自语:“奶奶,爹,娘,你们放心,珞之会很快将仇人之子的脑袋提来见你们的。”
☆、第二章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惟有牡丹真国色,开花时节动京城。提到洛阳,人们总会不约而同的想起牡丹和白马寺。
这一天正是牡丹花会,城中的牡丹花盛开如雪,花美人更娇,这日也是万花楼花魁的评选之日,早已有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定下位子等着自己中意的美人登台献艺。
方小月和小珍珠一大早就换了一身男装,她向来爱凑热闹,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好事。城中人潮如涌,二人买了些小玩意,又随便吃了一碗馄饨,等街上各色灯笼次第亮起时,便去万花楼占位子。
二人没有提前预定,自然只能在普通桌位,幸而还有一桌空位。方小月对小珍珠暗暗使了个眼色,刚要落座,却见门口走进两人,其中一人锦衣华服风姿卓然,正是自己的大哥名剑山庄的当家人方无迹。
方小月差点跳脚,若是让他发现自己逛青楼,只怕今晚要脱层皮。
小珍珠自然也发现了,方小月冲她挤了挤眼睛,小珍珠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这是要二人分开行动,好转移注意力。小珍珠身手敏捷,在人群中钻来钻去便没了踪影。
方小月松了一口气,猛然记起自己忘记了溜之大吉,赶快往门口跑,却看见他二人往这边来了,这么一来正好撞个正着。
方小月头皮发麻,脚步在原地打了个转,朝着反方向跑去,前面是蜿蜒而上的木制楼梯。方小月忙沿着楼梯往二楼走去,回头一看,老鸨笑眯眯的招呼着那两人也往这楼上来了。
方小月极目望去,发现这楼上尽是弯弯绕绕的长廊,却无藏身之处,眼看着二人就要上来了,咬咬牙,一把撞开右侧的门,闪身入内,关紧房门,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等看清房内的情景后,一口气才舒了一半便噎在了喉咙里。
只见床上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衣襟半是敞开着,怀里还躺着个光着半边身子的女人,女人手里捏着一颗葡萄正递至少年的唇边。两人的动作就这样定格在那里,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方小月十分悲愤,竟叫她撞见了这等有伤风化的事情,恨不得戳瞎那两人的双目。她讪讪的笑了两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白眼一翻,手胡乱的挥舞着,“哈哈,其实我是瞎子,什么也看不见。”
风珞之哽了一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兴致都被打断了,你要本公子还如何继续?”
方小月嘀咕:“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风珞之猛地拔地而起,欺身到方小月身前,双手死死钳制着她的下巴,笑的宛如一个妖孽:“那么不如由你代替好了。”
方小月不防他突然动作,被抓个正着,双手胡乱的抵着他光裸的胸膛,叫道:“你他妈个疯子,老子是男人,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