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驸马-第4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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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久而久之,她对人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尤其是以往与正尧相关的人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接触,有的时候,就是小曦来看她,她也不想见。
很正常,睹物思人,她也无法控制。
也因如此,现在的她做什么事都是那样的霸道,就如方才说话,以前她从来不这么对待冯保和小曦的,可是现在……
所以,环境会影响一个人,也会改变一个人。
“是,公主!”
冯保和小曦自然明白宁安的想法,二人也不多言什么,分工而作,一人去找褚思德,一个去抬凳子来。
然而“公主”这两个字从小曦和冯保二人口中说出来之后,不由地再次让那守在门口的衙役倒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有些太过骇人。
“公主?她……她是公主?公主来广州城了?那……那老爷他……糟糕……”
那衙役在门口打着哆嗦,嘴里喃喃的欲言又止,似乎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他那祈祷的眼神和表情俨然不能掩饰。
冯保遵从着宁安的话,带着两名锦衣卫,大摇大摆的直往衙门的后院走去。
很明显,现在时间还早,天刚亮没多久,不出意外,那褚思德应该还在温柔乡里,毕竟饱暖思淫欲,在广州城里面,就数他的官最大,谁管得着呢?
“褚大人!褚大人!褚大人!”
冯保那极其尖锐刺耳的声音一浪又一浪的喊出,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住猛地往他头上暴打一拳。不得不说,有时候,太监的声音,真的太难听了,叫常人确实无法忍受。
然而一喊没声音,二喊没反应,三喊仍旧没有人理会,那冯保也顿时不乐意了。
好歹自己也是内务府的总管太监。虽然只是五品。但是好歹也是京官,这褚思德就是四品,那也还是要给自己称下官的份!实在有些不能容忍这么藐视自己的人。
只是这里那么大,要一间一间的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况且现在公主很急,需要想个办法才行!
“有了!”冯保脑子一转。眼睛一亮,突然大喊道:“着火啦,着火啦!”
大喊之余,还叫一旁的锦衣卫把随身佩刀拿出来不停地撞击着要多大声就有多大声!
当然这种做法是宁安最为喜欢最为欣赏的,因为这就是她瞎胡闹的作风真实的写照。
着火可大可小,对于贪生怕死的人来说。自然而然的就是一件大事,就算是他身上只穿一条小叉裤,他也会不留余力的往外跑,而且还是不要命似的跑!
“来人啦!快来人啦,救火!快救火!”
在冯保又是嚎叫又是敲锣打鼓般的撞击声之下,屋里终于有了反应,一个略显粗瘪的声音响了起来,而通过声音可以想象的到。那人是多么的紧张恐慌。
与此同时。只见屋子里连滚带爬立即出来了一个赤露着背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小叉裤的大胖子!
不用多做解释。这个大胖子自然就是所谓的褚思德,广州知府。
“混账!谁在那里瞎嚷嚷,谁?是谁?给老子抓起来!”
只见那赤露着背部的大胖子左看右看环顾四周之后,并没有发现有着火的迹象,顿时没好气的对天长骂道,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将谎报消息之人五马分尸似的!
“是你们?哼!来人,给老”就在褚思德准备发难,想要叫衙役将眼前的冯保以及另外两名锦衣卫给抓起来之际,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不禁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这么一大早,穿这一身装束敢进我知府衙门闹事的人,恐怕广州城也找不到一个,难道他们大有来头?再看在前面站着的人,面色白的跟娘们儿似的,难道是宫里来的?至于另外两个飞鱼服不好!真的是宫里来的!”
好歹褚思德也是广州知府,脑子反应肯定不是一般的快,因此,对于宫里面的事情,他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和认识,由此,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应该没有说错。
“怎么?广州知府褚大人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啊!动不动就拿人抓人,看来本公公今天可是要遭殃了哦!”
冯保撇了撇嘴,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见到褚思德突然戛然而止的样子,冯保其实已经意识到对方定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因此,他这番说法,这番做法,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自己是宫里面来的,再怎样,也不能被你这地方官给压着。
气势,要的就是那种气势。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是蠢猪相信也明白是什么意思,那褚思德自然也就更不用多说了。
于是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怠慢之意,也顾不上体不体面雅不雅观,整个人立即屁颠屁颠的往冯保走来。
走到冯保面前,他一眼便认出冯保来,毕竟冯保在很多大场面上都是露过面的,因此他就更加不敢有不敬之意,于是立即点头哈腰般的笑道:“呵呵,原来是冯公公啊!这是什么风把冯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啊!真是有失远迎,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冯公公恕罪恕罪!”
当官的自然有自己的官腔,不管是拍马屁也好,还是多恶心也罢,反正让人听了舒服就行。
冯保立即客气道:“呵呵,哪里哪里!怠慢倒是没有,不过如果褚大人一直就这么站着与本公公说话而忘了外面还有一位重要人物的话,那可就不是怠慢那么简单了,到时候真的想恕罪,恐怕也难咯!”
“啊?外面还有一重要人物?”说到这里,褚思德不禁挠了挠脸颊,随即又道:“还望公公提点一下,谨防下官待会儿出错,那就不好了……”
“公主!宁安公主!”
冯保顿时严肃的说道,那脸色变得,甚至比变色龙还要快!
“什么?公主!公主不是因为驸马失踪忧郁过度再也没有出国宫吗?怎么她……”
褚思德这下可就疑惑了,自己可是花了很多钱,很多精力去打听了宫里面的一切大小事务的,公主的事情自然也是了如指掌,这样有益于日后万一进京当官,也不至于一问三不知。
可是突然听说公主来到了广州城,这可是一个让他感到纳闷儿的事情,难道自己的消息有误?
冯保一听,顿时有些不耐烦的道:“本公公只是负责找人,至于该你知道的,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少问!”
这是应该的,公主的事情岂是谁都可以知道的?你要当你的知府,那你就好好的做好分内事就行!
“是是!是下官的错!下官不该,下官不该!”
“好啦好啦!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褚大人你赶紧换好衣服准备接见吧!”
说完,冯保也不多耽搁,直接掉头便走!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打着哆嗦,这个褚思德实实在在将狗官二字体现的淋漓尽致!
第十八章限令七日把人寻
(第四更到!!!!伯龙的手快要软了,今天终于兑现诺言了,实打实的四更!一万五千字,只有多,没有少,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伯龙可以告诉大家,伯龙回来啦!!!!!)
有一种威,叫做不怒而威;有一种势,叫做杖人势。
而宁安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自己只是静坐在衙门的门口,却已经将整个广州知府衙门闹的天翻地覆,鸡犬不宁,这就是威,这就是势。
在得知公主到来之后,褚思德的脑中闪现过无数的片段,就连穿衣服穿鞋袜的时候,也在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但是任凭他有过人之才,他也想不通公主竟然是为了一个已经死了七年的人,如果真的让他知道了,他还真的不知所措。
现在公主就在门外等自己,他褚思德再牛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身上只是披着官服,然后一边跑,一边穿衣,其动作之迅速,当真有当代军人之貌。
“公主啊,我的姑奶奶,大奶奶,太奶奶,老祖宗,你千万不要乱来啊!我这小小的广州知府可是经不起你的折腾!”
一边奔跑着,褚思德的嘴里不断的嘟噜着,心里也倍感无奈。
宁安公主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从来都不顾及其他人的感受,任性妄为的没人敢去逆她的意思,就连当今的皇上也觉得她是最让人头疼的。
这些信息自然而然是褚思德从多方搜集来的,因此,综合得知,凡是有公主到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寸草不生”,“灾祸连连”。
虽然夸张,但是确实也是那么一回事,他褚思德自然不希望成为宁安公主手下的一个“亡魂”。
只可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会来。挡也挡不住!于是只好硬着头皮。加快脚下步伐,只是祈祷情况不会太过糟糕。
果然,很快的,没有到一炷香的时间,褚思德便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宁安面前。
飞奔过来之后,褚思德想也没想,直接跪倒在地。同时低头道:“罪臣广州知府褚思德参见公主,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广州知府褚思德?你也知道你有罪啊?本宫以为你只知道躲在温柔乡里面根本无视本宫的存在呢!”
宁安似乎连正眼也没有瞧褚思德一样,只是对着空气一样的不愠不火的说道,言语之中自然是充满了不满之意。
“罪臣不敢!罪臣不知公主驾到,所以……”
“好了,本宫不想听。也没有必要听你的解释!本宫告诉你,这件事暂时不追究,你先起来说话!”
本来褚思德还想解释什么的,结果却硬生生的被宁安的话给打断了。不过听宁安的口气和话中意思,似乎并不会立马找自己的麻烦,那褚思德不禁在暗地里松了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也终于掉了下来。
公主叫自己起身,自然就要起身。于是应了一声之后。褚思德便立即站了起来。然而当褚思德完全站直身子的时候,却见他的官服的纽扣竟然扣歪了一颗也不知道。俨然就是一个衣冠不整。
“咳咳!褚大人,以后见本宫的时候,最好把衣服穿好了再来!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一套官服不适合你的话,那你以后也就不用穿官服了!”
本来不想说什么的,可是一看到褚思德那胖嘟嘟的样子,连官服都穿不好,顿时让宁安又是一阵火大,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的!
乍一听,似乎还没有明白宁安的话,却见褚思德左顾右盼之下,跟没事人一样无动于衷,反而是把头给低了下来,当真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嘘!”冯保下意识的给褚思德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这里,看你的这里!”
虽然声音很小声,但是宁安是没有道理听不到的。
如果这样还不明白的话,那还真的应了宁安所说的那句话,他这一套广州知府的官服也不用穿了,回家种田算了。
“微臣该死!微臣仪容不整就出现在公主面前,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望公主法外开恩!”
褚思德这个时候已经害怕到了极点,整个人就差完全趴在地上似的。
或许他为官这么久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过这样的经历,俗话说的伴君如伴虎,没有想到,在公主的旁边,也是这样!
“够了够了!少在本宫面前说什么罪该万死的!本宫若真的要你死,你还能活不成?”
宁安没好气道,真不知道这个褚思德的广州知府是怎么当上去的,竟然连这种细节都做不好,看来朝廷用的人真的不怎样。要是多一点如正尧这样的人,嘉靖他也就用不着这么烦了。
想到这里,宁安不禁又想到了正尧,内心也不由地抽搐了一下。
这七年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宁安都在回忆和幻想中度过,没有正尧的日子,她瞬间觉得好空虚,整个世界就像突然断了电一样,所有一切都暗淡无光,所有一切都停止运转。
所以每每有人提及,或者是自己看到与正尧相关的事情之时,内心的抽搐就会发生,而这样的次数越来越,抽搐所带来的疼痛就越来越深刻,不知不觉,这俨然成了宁安的一种心病。
“谢谢公主饶命!谢谢公主开恩!不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当幸不辱命!”
不管自己做不做得到,首先答应了再说,这是下级对上级固有的表示和反应。为官也好,做事也罢,无非就是一个安心,只要能够安抚领导的心,那么你也就不会有担心可言了。
“幸不辱命那是必须的!你且给本宫听好了!本宫此次出宫只是为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必定重重有赏,如果办不好”
后面不用说,相信也知道是什么后果!
“还请公主言明!”
就算是办不到,那也没有办法,毕竟上头交代下来的事情那就是命令,必须做,不做也要做!
怀着忐忑的心情,那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宁安一动不动,可以想象,褚思德此刻只期望宁安的要求不要太过苛刻,否则的话,真的就是灭顶之灾了。
“冯公公,你来说吧!”
宁安似乎暂时不想亲自说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