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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明末烽火-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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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必武冷笑一声,知道阮大铖不过是见风转舵,要是现在形势有利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要捉拿温体仁的。

温体仁耸拉着脑袋,他知道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他只有一死,会不会是凌迟处死呢?他越想越怕。

张必武也不用自己押着,就把温体仁交给了锦衣卫,不怕锦衣卫还会再放走温体仁。

温体仁被捉了,张必武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他没有理由再留在留都了,他得赶回宣大总督府禀报了。

当张必武就要离开的时候,柳如是来送他了,当然并不是直接地与张必武见面,而是偷偷地站在远处望着张必武登船。

如影叹气了,说:“小姐,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送张将军呢?”柳如是紧闭着玉唇,她没有回答,她只是极目远眺着,她并不是不想亲自去面对面地送张必武,而是她说过要张必武出人头地,就怕见面之后,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了。更重要的一点,柳如是怕她会舍不得张必武,怕想离开张必武的决心会因此而动摇。

在岸上送别张必武的有侯方域和陈友龙,当然张必武最为看重的还是顾继坤。

张必武紧拉着顾继坤的手,说:“忠清啊,如果说以后我要求你相助,你会不会北上助我一臂之力啊?”

顾继坤说:“我对科举方面可就不在行了!我只是看历代史籍,郡县志书等,现在我则研究农田、水利、矿产、交通等记载呢!这些能对必武兄有帮助吗?”

张必武微笑着点头,说:“可以!完全可以!要是你满脑子都装着八股文和科举制艺,我还不想用你呢!倒是你涉猎于农田、水利等方面对我帮助极大啊!忠清啊,我要是有求于你,必是与国有利之事!于私,你我交情,于公则对国有利,到时我希望你不要推辞不北上啊!我视你为当世奇才!”

顾继坤不由为之正色,说:“我顾忠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被必武你如此看重!士为知己者死,若是必武,你有召唤,我为报你知己之情,万死不辞!男儿一诺千金,虽我比不上季布一诺,可我也会遵守诺言!”

“好!”张必武把顾继坤的手握得更紧了!顾炎武在历史上一个文学渊博的人,只是他的才能不被使用,现在能得到他承诺以后为己用,张必武自然是很高兴的。

只是有一人很不爽,很不高兴!这就是被誉为天之骄子,总是众人焦点的侯方域,他头一次有被人冷遇之感。他极不甘心,不管身世,还是才学,哪一方面,他比不上顾继坤啊?为什么张必武独重顾继坤,却轻视他呢?

他只有把一切恨都埋在心中,他要保持一副名公子的风范。

时间已到,张必武登上了船,就要离开南京了,他备感惆怅,他心中想的是柳如是,可为什么柳如是没有来相送呢?惆怅念头在心中蔓延滋长。

张必武远望,望到远处的小山顶上不正是站着两个人吗?这不正是柳如是和她的丫环吗?看来柳如是心中还是有自己的!

一想到这,张必武心安了!他知道柳如是不亲自来送,而是背后来看自己登船离开南京,她自有她的想法。

现在船已经开启了,想回去也不能回去了。张必武只能是冲着山顶上摇了摇手,然后大叫:“柳如是!我张必武永远记着你!”

柳如是听到张必武的喊声,见到张必武摇手,她满脸全是泪。“必武……”

张必武回到了宣大总督处。卢象升接见了他,看着张必武交令,卢象升微笑着说:“好!必武,你经过了考验!”

张必武一抱拳,他叙说了他与柳如是的一段情,而且明说他还真舍不得柳如是。不得不承认,温柔乡英雄冢。要不是有黄起帮忙的话,或许他就不能完成任务了。

卢象升对于张必武的诚实,他也很满意。卢象升在张必武他们出发之后也布下了眼线,张必武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张必武问了温体仁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卢象升如实回答,温体仁由于勾结满清鞑子,皇上判他凌迟处死,没收全部家产,满门抄斩!

张必武一听,拍手称快,像温体仁这样的大歼臣就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只是恨当初抓住温体仁的时候,没有能多打他一会儿,要不是阮大铖和刘泽清多事带兵来,非得先把他打个半死,还要折磨一下大歼臣,方消心头之恨。

只是卢象升皱了眉,说:“温体仁供出,皇太极派人与他联系,说想要三年后再大举入大明,那时想要一举攻破燕京,入主中原。那时就想温体仁在燕京作内应,打开城门以迎鞑子入京。皇上才会异常的盛怒的。”

“三年后才会大举入侵吗?”张必武根本就不相信,还有一点张必武想不通的:“温体仁再无能,他也知道拱出可是杀身之祸啊!他又怎么会如实供出?”

卢象升回答:“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皇太极怎么会三年后才进攻呢?加上他又遭受到必武你的挟持,他应该是要很快复仇才是的!他一副积极备战的样子,要是只攻喀尔喀的素班等三个封建主,不用这样大动干戈的,只有一种可能是大举入侵我大明!”



第一百三十章东厂抓住把柄

张必武也深有同感,他知道满清一定是要大举入侵的。

卢象升又说:“还有一点,你听说了吗?在都城有一声巨响,有如地震!那就是京城西直门内安民厂火药爆炸。震毁城垣,方圆十数里无完整的建筑,树木全都被毁掉。居民和行人的尸体互相枕藉,尸体都是焦黑的。更有崩至城外数里,死藉地面。据查居民死伤万余,贴厂太监王甫、局官张之秀俱毙,武库几空,圣上发五千金赈恤。”

“唉!”张必武叹气了,他认为这是'***'造成的。

卢象升说:“皇上可不这么认为,他认为除了'***'之外,还有上天在警示!这也是朝中出了歼佞之人!现在除去了温体仁,也算是应了预兆!皇上这才放心!唉!由于连年来剿贼不利,加上鞑子欺凌,国事曰非,本就不怎么迷信鬼神的皇上,变得越发迷信起来。唉!因此皇上的精神才能得到抚慰了!”

“所以现在除去了温体仁,皇上根本就不准人提满清鞑子会入寇,都认为会是三年之后!尤其是内歼已除的情况之下,满清鞑子更不可能进犯!各地的防范十分松懈!唉!”

张必武失声而出:“如此就糟了!各地防范松懈,一旦满清鞑子真的入寇,就无法抵御啊!各地无备,到时所蒙受的损失将会更大!”

“唉!可不是吗?”卢象升叹气了,“我给皇上上过奏章,可是皇上不爱听啊!有什么办法?就连我辖下的大同总兵王朴也是阳奉阴违啊!他的大同官兵都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

张必武急了,说:“制台大人,我敢断定鞑子就会在今年大举入侵!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确切的时间!可是我能肯定!”

张必武心中那个悔啊:“要是以前多长个记姓,记住崇祯十一年,满清在哪个时候入侵就好了!不过我记得就是蔓延到次年,入侵的时间非常长!对明朝北方造成的伤害也是非常巨大的!”

卢象升便说:“好吧!我再派人去大同镇严令!对了,必武,我给你放七天假,你就回家吧!回到你的妻子身边!七天后你就得给我赶回来!”

张必武一听大喜!这可是莫大的恩典啊!张必武一拱手,他就感谢卢象升,然后是快步地出去了。

卢象升轻捏着胡子,他之所以放张必武九天的假,是因为张必武离开了柳如是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现在卢象升放张必武的假,可以让张必武一扫郁闷,还能收张必武的心,让张必武更感恩。

张必武的一举一动都有厂卫的人在监视着。至于卢象升的贴身随从中也有一个是锦衣卫。崇祯疑心很重,对于臣下是多加防备的。只是卢象升并不知道他的随从居然是朝廷的密探。

张必武放假回冠云山的事早有密探探知到了东厂。张必武并不知道在他的身边环绕着一场危险,以及化解危险的角斗。

“厂公,卢象升在积极备战,似乎他认为鞑子不会是三年后才大举入侵的!而他要把他的爱将张必武放假七天回去之后就回来备战。”王承恩来报知曹化淳。

“咳咳!”曹化淳咳嗽了,他的病是越发的加重了。王承恩急忙说:“厂公,你没事吧?”

曹化淳叹气了,说:“唉!我的病是老毛病了!承恩啊,不用为我担心!我身兼司礼监秉笔太监与东厂提督之职,皇恩浩荡啊!可是贱躯病势加重,我已经不堪重用了!我想第三次向皇上上疏,我要辞去司礼监秉笔太监与东厂提督之职,告老返乡颐养天年!不知皇上准是不准呢!”

王承恩立即说:“啊呀!厂公啊!可不能没有您和【注】老祖宗啊!”

【注】明代权力,地位最高的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故太监们都把掌印太监尊称为老祖宗。这里的老祖宗是指王德化。而作为东厂提督的则称之为厂公或者是督主。

……………………

曹化淳摇摇头,说:“没有我,照样可成的!”话锋一转,说:“【注】温体仁啊,想害我,结果他被我弄得倒阁,居然跑去勾结满清鞑子,要不是老祖宗叫我放过他一条命,我早就杀了他!可现在他被凌迟处死,他的肉被人买去,人们对于他是恨之如骨的。挫骨扬灰,以泄愤,也算是对他惩罚!也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啊!”

【注】温体仁是在被崇祯罢掉内阁首辅之后回家的第二年,忧愁去世。我在我的小说里让他凌迟被处死了。与史实不符,特此声明。

……………………

“唔!”曹化淳这是高兴地一笑,随之他面色凝重,曹化淳把一张纸给王承恩看了。

纸上是张必武在南京时默写借用的诗:“扬鞭慷慨莅中原,不为雠仇不为恩。只觉苍天方愦愦,欲凭赤手拯元元。十年揽辔悲羸马,万众梯山似病猿。我志未酬人犹苦,东南到处有啼痕。”

王承恩看着曹化淳问:“厂公,这是?”

曹化淳回答:“这是卢象升的爱将张必武所写的一首诗!张必武擒拿了温体仁,他现在可是受到海内称誉啊!人们都视他为除歼的大英雄啊!”

王承恩明白,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过张必武力擒温体仁的壮举,他的声名一下子就暴涨起来了。

曹化淳不想多说温体仁的事,他指着纸上的诗,说:“承恩啊,你看看!张必武这首诗的气势太过了!不能让皇上知道!因为‘只觉苍天方愦愦’,这不是在骂皇上吗?皇上必会震怒的!能被卢象升如此看重的人,才能不低!从先前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了!如今大明风雨飘摇,我也将离去,我想为大明再保留多几个人才啊!”

曹化淳说:“张必武才二十出头,年轻人就是太过于张狂了!他是个人材不能让他被害啊!老祖宗因为手下人对张必武有意见,最好能让老祖宗改观才行啊!唉!现在他回到冠云山见他妻子的事还是要禀报老祖宗的!能保就保吧!我大明的将材是越来越少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危险悄然逼近

王承恩听到曹化淳所说,他看着曹化淳,曹化淳最得人心之事就是查魏忠贤,平反冤案时。他由于受到太监王安的影响,他不算是坏到骨子里的。加上曹化淳是想害死温体仁的,只是王德化出声,才没有能让曹化淳如愿。

现在张必武的出现帮曹化淳实现了他的愿望永远除掉温体仁,他得已安心地辞官离去。所以于私来说,这是报答张必武,于公则是为国家保留一员大将。

王承恩明白了曹化淳的意思,他便点头了,他知道这是曹化淳想要让他在王德化面前能美言几句,从而让张必武不至于会被害。不过王承恩也清楚,王德化对他也不是完全地信任呢!他要做的隐密点,让王德化不起疑。

于是曹化淳和王承恩便商议好了。而这些,张必武自然不知道他所面对的危险。

由于卢象升放假,张必武收拾行装,他便赶回了冠云山。秦怀玉根本就不敢相信张必武会赶来见她!

她高兴极了,当听到张必武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时更是狂喜!张必武来到的时候见到是在勤练武艺的秦怀玉。

秦栋梁告诉张必武姐姐这是因为以后不想给张必武造成麻烦,她想自保,最好能和张必武一起上战场杀敌,所以才会苦练武艺的。

张必武一听不由是十分激动,一把就将秦怀玉给拥入了怀中,他看着秦怀玉,情不自禁地在秦怀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羞得秦怀玉是满脸肿红的,忸忸怩怩在张必武的怀中。

张必武看着秦怀玉,他叹了口气,随之说:“怀玉,你知道吗?今年清军将会大举入侵,那时将是一场血战!我……”或许就连张必武心中也不能确定此次大战,自己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因为这一场血战主帅卢象升阵亡,全军覆没。

秦怀玉看着张必武的样子,她猜出来了,这一次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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