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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驿传天下-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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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种种多达上百种,李潜见很多商人打扮的手里拎着钱袋各自走进不同的房间,稍倾便出来,手里的钱袋不见了,换成了一张纸。李潜暗自揣测,那些房间应该是向过往商队征税的,商人拿的那张纸应该是完税凭证。

从城门口到瓮城的内门,短短百米多距离,李潜走了一炷香时间。不是他走的慢,而是人太多了,而且那些商人每人都有十几二十多辆马车,这些马车将整个瓮城堵的严严实实,想走也走不动。

随着人流进了城,李潜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脚下是六丈宽的青石大道,光洁明亮,纤尘不染。两旁楼宇林立,商铺密集,各色货物琳琅满目,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好一派繁华景象。

一边策马前行一边看着这繁荣景象,听着嘈杂的叫卖声,李潜仿佛又回到了后世,心中一热,差点忍不住大声狂呼。

“哇!”耳边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叫,李潜转身,却见牛弼兴奋的满脸通红,两只牛铃巨眼瞪的溜圆,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右前方,李潜好奇,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差点被惊地跌下马来。

第五十章 胡女

眼前的景象让李潜震惊不已。李潜所知的历史中,唐朝是个很开放的时代,这种开放不单纯是文化上的,更多的表现在服饰上,特别是女性的服饰上。唐朝的女性大多喜欢穿低胸衣衫,毫不吝惜地将女性的美展示出来。但此刻不是唐朝,而李潜所看到的,要比他所知道的唐朝更加开放,更加刺激,甚至堪比后世的某些海滨浴场。

这是一个穿着透明纱衣,里面除了下体和胸部有三寸宽的布条围着,全身赤裸的女人;一个皮肤如牛奶般白皙的女人;一个双腿修长纤腰一围小腹平坦胸前一对绝对不能一手掌控的山峰傲然挺立的女人;一个脸上围着白色面纱,只露出一双湛蓝色眼珠的胡女。而这个胡女正快步走在街道上,距离李潜不过数丈远。

李潜只觉气血上涌,浑身燥热,年轻的身体立刻产生了反应。他赶紧从女人身上移开目光收摄心神,强自按下躁动的心。他偷眼四下瞥了几眼,发现周围的男性,无论是六七十的老人,还是十四五岁的少年等呆若木鸡般的望着那胡女。

那胡女走的十分慌张,所去方向正是城门,似乎着急着出城。虽然路很宽敞,但进城的人太多了,路堵的厉害。看到她急冲冲地样子,李潜心中一动,抬头望向前方。果然,李潜看到在胡女身后十多丈远的地方匆匆跑来了十多个青衣绿帽的仆役,这些仆役手持棍棒,一路横冲直撞,将路上的行人蛮横地推搡到一边,硬生生分开一条道路,同时大声呼喊着“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胡女听到呼喊,立刻小跑起来,只是她身上的衣衫根本不适合跑步,脚下也没穿鞋子,路上的人又太多,她没跑几步就跌倒在地上。无巧不巧地是,她倒下的地方正好是李潜的马前。

李潜低下头,看到女子抬起头,湛蓝如海水般的双眸焦急地望着他,嘴里用不太标准的汉语大声喊着,“九握(救我),九九握(救救我)。”

李潜看到那双湛蓝的双眸中流露出的无限渴求,心中不忍,跳下马来,伸手扶起那胡女。胡女看到他伸手,立刻象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李潜的手,快速站起来。李潜鼻端嗅到一股馥郁的浓香。不过此香虽浓却并不刺鼻,让人感觉仿佛置身花丛,想来她身上洒的应是产自西域的顶级香料。

不一会,青衣仆役们赶过来将他和胡女围起来。李潜的右手被胡女紧紧握住,他只好左手按在刀柄上,平静地望着青衣仆役。

一个仆役望了望李潜,转头对那胡女怒喝道:“贱人!让你再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着就要上前去抓那女子。

那胡女急忙闪到李潜身后。“唰”一声李潜反手抽出刀来,横刀在手中灵巧地反转了半圈,往冲过来的仆役脖子上虚劈一刀,吓地那仆役立刻缩了回去。他望着雪亮的横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你是那条道上的?为什么管我们的事?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李潜收了刀,道:“还未请教?”

仆役立刻挺起胸膛道:“我们是静雅苑的,识相的,马上走开,不然抓你去见官。”

静雅苑?李潜听这名字就知道应该是个高级的风月场所。结合这胡女的打扮,她的职业就不言而喻了。不过,李潜并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而是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想看,一个身材性感妖娆,能用的起西域顶级香料的胡女和一个风月场所,这之间怎么可能没有故事?于是他问道:“为何要追她?”

仆役听了,立刻理直气壮地说:“她是我们买来的女奴,刚刚趁看守的人不备,偷偷跑出来的,我们正要抓她回去。”李潜暗自冷笑,这胡女身上所用香料价值不菲,她的身价应当富比王侯,怎么可能会是兰州城一个小小的风月场所能买的起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果然,胡女一听,立刻大叫,“布时(不是),布时(不是),吾非其奴,吾乃拱猪(公主)。”

“拱猪?”李潜差点笑出声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她所说的意思,不由得好奇,“你是哪国拱猪?”

“康居。”

李潜听了大吃一惊。康居乃是丝绸之路上的名城,昭武九国之首,堂堂一国公主怎么竟然会沦落到兰州的妓院来?

“你为何来这里?”

胡女立刻回答,“握闷的锅被突厥共达,握蜂幅王只鸣来出国秋主。”

李潜琢磨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我们的国被突厥攻打,我奉父王之命来楚国求助。”

“那怎么会进了静雅苑?”

胡女眼中流露出伤心,“赖道着力,握闷每前了,配握赖的达将均冰了,握置号那触收拾在桀商卖,塔闷硕药埋握地洞悉,让握亘塔闷揍,握旧亘取了,揭锅塔闷布让握触赖,还壤忍拔握德一幅拓了,壤握传着一幅给塔闷挑勿,握不挑,塔闷旧布壤握赤范,还达握。”(翻译:来到这里,我们没钱了,陪我来的大将军也病了,我只好拿出首饰在街上卖,他们说要买我的东西,让我跟他们走,我就跟去了,结果他们不让我出来,还让人把我的衣服脱了,让我穿着这衣服给他们跳舞,我不跳,他们就不让我吃饭,还打我。)

胡女说完,转过身去,李潜透过她身上的轻纱看到背上果然有鞭痕。看来她说的应该不假。想来定然是静雅苑的人看到她孤身一人,又是西域胡人,故意把她诓骗到静雅苑,让她做舞姬。

李潜盯着那个仆役,忿然道:“你们胆子不小啊。她是康居的公主,奉康居王之命来朝贡的,你们竟然敢扣押鞭打外国使节,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嗯!”

一声怒喝仆役们吓的连连后退。他们不过是听人使唤的奴仆,这些事情,他们又如何得知?

李潜见他们后退,心中直乐,他将落难公主说成是外国使节,给静雅苑的行为扣了顶扣押鞭打外国使节的大帽子,让他们不敢造次,如此一来,这英雄救美便是成了。

就在李潜暗自高兴时,忽听人群外传来一声冷笑,“哼哼,这是谁呢,在这里乱嚼舌根子?还外国使节,我呸!明明是我买来的胡人女奴,哪里有什么使节?”

仆役们听到这声音,立刻闪开,让出一条道路。于是,李潜看到了一头花猪,不,是穿了一身花里胡哨衣衫肥猪似的肥女人,而且老远李潜就闻到了她身上刺鼻的体臭。丑人李潜见过,即便丑如田究,李潜不过是吃饭的时候看到他才会吐,但看到这个女人,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李潜立刻就吐了。

丑,极品的丑,丑到猪和她站在一起,就好像貂禅和猪站在一起似的。有这样的女人往女人堆里一站,其他女人立刻升级为美女。她简直就是所有女人的福音,所有男人的噩梦。

一张大饼脸,上面的粉足有半寸厚,两只眼睛,一只大的出奇,一只小的出奇,蒜头鼻子,血盆大口,涂的鲜红,咧嘴的时候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黄牙。没有脖子,身体胖的上下一般粗,胳膊又粗又短,手胖的跟个馒头似的,五个手指头跟小棒槌一样,指甲上还涂着鲜红的丹蔻。身上的衣衫五颜六色,好像是不同的丝绸绞在一起直接披在身上,怎么看怎么象祭祀时用五彩丝绸扎起来的大肥猪。

李潜止住了吐,强忍着不适,从胡女手中抽出左手,拱手道:“还未请教。”

“少跟我套近乎。”肥猪婆冷笑道,“老娘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你那点小伎俩,吓吓这些没用的废物还行,想吓老娘?我呸!老娘可不是吓大的。”

李潜本就心虚,一看她一幅盛气凌人地样子,也不好继续在是不是使节的问题上纠缠,便道:“你说她是你买的女奴?”

“废话。当然是了。”

“可有证据?”

肥猪婆拿出一张纸,得意洋洋地举道李潜面前,“认字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李潜看到那纸的右侧写着卖身契三个大字,下面写着:本人自愿卖身到静雅苑为奴,决不反悔。最左侧写了卖身人、证人和购买人三栏,每栏各有一个鲜红的指印。

李潜愣了,他没想到这肥猪婆倒是心细,竟然连卖身契都骗胡女签好了。等他回过神来,看到肥猪婆一张胖脸上写满了得意。李潜恨不得在那脸上狠狠地踹上一脚。李潜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没有得到胡女亲口证实前,却不能冒然动手,免得授人以柄。于是转头向那胡女投以询问的眼神。

那胡女读懂了他的眼神,立刻分辨道:“布时,布时,拿时塔闷篇握岸德。握亘笨布忍市商棉德滋。”(不是,不是,那是他们骗我按的,我根本不认识上面的字。)

李潜心里有了底,转头对肥猪婆道:“是不是这样?”

第五十一章 扯虎皮做大旗

肥猪婆色变,粗短肥胖的手指用力指着李潜,厉声道:“是不是关你个有娘生没爹管的小王八蛋的屁事……”

李潜眼中闪过厉芒,突然飞起一脚,狠狠地揣在正喋喋不休的肥猪婆的胖脸上。肥猪婆脸上多了个鞋印子,痴肥的身体凌空飞出一丈,直挺挺地跌在地上,登时昏死过去。李潜收脚,长吐了一口浊气,自语道:“真TM爽。”

青衣仆役一看,立刻慌张起来,四下逃窜,嘴里连声大呼,“不好了,杀人了,吕老板被人杀了。”

李潜没有理会四散的青衣仆役,刚才那一脚他虽然是含怒而出,却极有分寸,不会伤了肥猪婆的性命。他回过头,看到胡女眼中满是慌乱,便对她微微一笑,示意她不必担心。胡女看到他的微笑,眼中的慌乱稍减。

李潜从马鞍旁取过包袱,解开,从里面拿出一件宝蓝色长袍递给胡女,示意她穿上。胡女连忙接过长袍穿上,并向李潜投去感激的目光。

牛弼走到李潜身边,瓮声道:“潜哥。有人来了。”

李潜回头,看到四五个刚刚四散的青衣仆役又折返回来,在他们身后跟着十多个皂衣衙役。

“就是他杀了吕老板。”青衣仆役指着李潜向衙门们邀功。

为首一个帽子上插了根鸟毛的衙役晃晃手中的铁索,对李潜道:“小子,那条道上的?竟然敢在兰州城当街杀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听了衙役说的这几句话,李潜明白这是他在探自己的底了。此时的他已经不是刚出谷时那般寒酸的打扮,让人一看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若还是那身打扮,这些衙役早就不分青红皂白上前锁拿了)。在双旗镇,紫澜就为他准备了几套华贵的衣衫,在武都,两人的关系取得历史性突破后,紫澜为他做了一个贤妻应该做的一切。不仅四季衣衫全都准备妥当,一应富家公子所应有的挂件佩饰,一样不少,至于盘缠更不在话下。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李潜现在穿了一身浅黄色武士服,头扎武士巾,腰间挂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下身穿浅黄色绸裤,脚蹬黑色小牛皮靴,加上他面容英俊,身材挺拔,怎么看都象官宦家的公子哥。故而那衙役不敢造次才有此问。

李潜冲那衙役微微一笑,“谁看到我当街杀人了?”

那衙役看了刚才说话的青衣仆役一眼。青衣仆役立刻道:“在场的人都看到了,难道你还能抵赖不成?”

李潜微笑着问:“看到了什么?”

青衣仆役一愣,大声道:“看到你踢死了吕老板。”

李潜指着肥猪婆,“你确信她死了?”

青衣仆役梗着脖子,“吕老板被你踢飞一丈多远,落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是死了难道是睡着了?”

李潜好整以暇地说,“死没死验验不就知道了。”

帽子上插着鸟毛的衙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便示意一名衙役过去检验。那名衙役过去蹲下,伸手试了试肥猪婆的鼻息,站起来道:“还有气。”

青衣仆役依然不死心,“那吕老板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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