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权臣-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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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说这玉牌值钱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块玉牌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和云机令扯上了关系。
莫非当年师父真的骗了那云机先生,连云机令都给他骗到手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徐明远心里虽乱,不过此时也不能太流于脸上,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纷杂的想法先压下。笑了笑,刚想说话。
聂双娘已是笑着走上前来说道,看了一眼还躺着的陈遥,伸手理了理徐明远有些乱了的衣裳。略显担心的说道:“哎呦,好弟弟,可惊着你们了吧,我让后边再给你们炒几个菜,算是姐姐给你的压惊的了。”
徐明远能够感觉这聂双娘对自己没有恶意。而且缘来客栈所展露出的实力,也根本不需要从他一个功夫不高的穷酸书生手里得到什么,所以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道:“双娘姐,我还没谢过你之前警示之恩呢,哪里还能白吃白喝你的呢。”
之前他们几人看着那云机令有些入了神,若不是聂双娘出言提醒,说不定都来不及躲开那阴煞的诡谲一剑。
“和姐姐还客气什么,今天姐姐可赚了不少呢,这几个破烂桌子可不值几个银子的,找个整齐的地方先坐着吧。聂双娘笑着拍了拍徐明远的肩膀。然后向着里边走去,边走边冲着几个伙计说道:“你们几个先把门关了,咱们可是做正经生意的。把地上那几个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收了,拉到后山挖个坑埋了,然后赶紧把大堂收拾干净了,明天还要开门做生意呢。”
“好嘞,掌柜的您先歇着。”一个青衣小厮笑着应道,领着几名伙计手脚伶俐的开始收拾着这残局。
徐明远看了一眼聂双娘窈窕的背影,感觉这个女人看上去并不是强势的人,却像是能够压住一切的场面一般。
“一起过去坐坐吧。“徐明远冲着那陈遥说道。对于此人他的观感倒是不错,毕竟苏昊已经是显而易见的敌人了,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吗。
而且此人的性子确实合他胃口,值得同桌一起喝两杯。
“有人请吃请喝。可没有拒绝的理由呢。”陈遥笑了笑道,脚一放,顺着那断了一只腿的凳子往下滑了一点,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手指一弹,那条三只腿的凳子便是有以两只腿那一头立了起来。
徐明远和李牧对视一眼。显然都有些不明白这样一个悠闲懒散的人,怎么能够使出刚刚那般刚烈而迅疾的一剑呢,而且是一剑快过一剑。
徐明远叫了一声有些被吓到的王积薪,四人直接在里边角落里的那桌坐了下来。之前的战斗完全没有波及到那里,所以倒是很干净。
王积薪显然是被这血腥的场面有些吓到了,不过怎么说也是独自走过了不少地方的人,所以虽然脸色微微白,还是没有太多的大碍了。
而李牧虽然被方仲一偷了盘缠,不过这个天下第一钱庄的少爷,显然对于银子没有多大概念,除了一开始有些生气,不过在和陈遥一起坐下后,注意力就都集中到了陈遥的身上。
四人刚坐下一会,后厨便是有两个伙计拎着酒壶,端着几碟小菜过来,笑着给他们摆上了。
徐明远给众人都到了一杯,举杯笑道:“今日相识一场,也算有缘,一起喝一杯吧。”
四人酒杯轻轻一碰,皆是一口饮尽。
徐明远、李牧和王积薪三人之前已经相互介绍过了,和陈遥简单介绍了一下,四人也算是认识了。
关于陈遥的事,之前方仲一便是简单提了一下,堪称猛人。
一路从北边逛过来,专找二品小宗师和那些妖孽交手,一路上败在他手里的高手已经数不清了。
就是这么一个懒散青年,提把破烂长剑,一路从北边战到了这里,至今尚未一败。若是继续往南去,而一场不败,岂不是和当年那个背负黑石板,自雷州出,一路北上无敌手的刘少群极其相似。
只是不知那是他能否将四大门派的弟子魁败于剑下,是不是这十年江湖四大门派的宿敌呢。
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王积薪已是满脸通红,微微眯着眼睛,一副想要睡觉,又强撑着不睡的模样,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李牧已经跟陈遥混熟了,指着陈遥手边那把用破布包裹着的长剑,有些好奇地问道:“遥哥,你这把剑为什么这样锈迹斑斑的?难不成是什么宝贝古剑,所以不能把上面的锈迹给磨去?”
徐明远和王积薪亦是有些好奇地看着陈遥,显然也是有些不明白此事。
见三人看着自己,陈遥捏起一粒花生丢进嘴里,有些奇怪地反问道:“剑还需要磨吗?不是和别人打打就会变亮了吗?你看我这剑,当初捡来的时候就是根烧火棍。”
==============十更终于写完了,轻语终于可以长出了一口气,今天从早上写到现在,真的是有些累了,不过我做到,不是吗。十更献上,希望大家看的开心,这样轻语也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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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云台司和云机阁
对于陈遥的犀利反问,徐明远等三人同时报以白眼,原来这其中并没有涉及神兵利器的问题,纯粹只是因为他懒而已。
至于那用破布包裹着的剑柄,徐明远猜测多半是因为嫌脏又不愿意清洗,所以直接拿破布一裹就成了。
王积薪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酒壮人胆,现在他倒是不再因为之前的场面害怕了,有些好奇地看着陈遥说道:“陈大哥,为什么你的剑那么快,但是你说话做事这么慢呢。”
陈遥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抿了一口,想了想才是慢悠悠地说道:“出剑快是为了不至于死的太快,至于其他的事情嘛,慢慢来不也挺好的吗。”
“你这说法倒是有些意思,那我今天就不罚你银子了。”聂双娘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笑着说道。
店里的伙计手脚倒是伶俐,不一会就把大堂收拾地差不多了,尸体都拉到后边去了,应该是按着聂双娘的说法拉到后山挖个坑埋了。
地面用清水泼过去,拿布条一擦,什么血迹都没了。看样子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面不改色,丝毫不像寻常客栈的小厮。
至于那些桌椅,能用的清理出来放在一边,不能用的直接扫到一起搬到后厨去当柴火了。
后边应该是还备着不少桌椅,不一会又是重新摆上新的,除了地面还有些湿漉漉的,和原来的客栈几乎没有两样。
若不是那根柱子上深浅不一的剑痕还在,根本想不到这里之前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死了六个人。
“掌柜的好意,陈遥却之不恭了。”陈遥微笑着端起酒杯向着聂双娘示意了一下,一口饮尽。
聂双娘点了点头,在徐明远的身侧站定,拿着手里的酒壶给徐明远满了一杯,笑着说道:“这可是我藏了不少年的女儿红,今天拿出来给你们尝尝。当然,你们能尝到,可是沾了我这好弟弟的光。”
“看来有张俊俏的脸蛋,走到哪里都不愁吃喝呢。”李牧冲着徐明远挤了挤眉毛揶揄道。
徐明远无视了李牧。扭头看着聂双娘笑着说道:“今日就谢过双娘姐了,之前的警示之恩不多说,这好酒好菜亦是十分感谢。”
“谢什么,姐姐自己愿意给的。”聂双娘剐了徐明远一眼,放下手里的酒壶。又是冲着众人笑道:“那你们好好喝着,我就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不过待会喝醉了可别砸店,不然我可是要你们照价赔偿的。“
“好的,谢过掌柜了,下次要是再来,肯定还住你这缘来客栈。”李牧笑着应道,拿过那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是给陈遥和王积薪满上。
聂双娘笑盈盈的走开了,刚刚转过楼梯。那大肚和尚正好走出来,把手里的一把银子递给她,轻声道:“那块云机令?”
“假的。”聂双娘摇了摇头,又是吩咐道:“让他们去查查源头,看样子有些人已经耐不住了。”
大肚和尚点了点头,又是有些奇怪地问道:“掌柜的,你怎么对那穷书生这么好,看他也不过三品的实力,不值得这般结交吧。”
聂双娘回头看了一眼徐明远的背影,沉默了一会。浅浅一笑,略微有些失神道:“你不觉得他有些像那个人吗?特别是那双眼睛,世上这样的人难得一见了呢。”
大肚和尚看了一眼徐明远,又是看着聂双娘。叹了口气道:“掌柜的,已经快二十年了,该放下了。”
“放下,放下哪能那么容易,而且为什么要放下呢,记着不也挺好的吗。”聂双娘轻声说道。像是回答大肚和尚的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笑容有些凄然地向着后面走去。
大肚和尚看了一眼还在啪啪打着算盘的秀才,又看了一眼徐明远,摇了摇头,也是转身进了后厨。
聂双娘拿来的酒确实是好久,徐明远、陈遥几人推杯换盏,没过多久就喝完了。
因为明天还要赶路,所以众人喝了最后一杯酒后,相约若是有机会长安再会,便是各自回房了。
陈遥打算继续南行,王积薪打算往西行,至于李牧已经是打起了跟着徐明远去长安的主意。
到了客房,徐明远把油灯点上,关上门,插上横销,掩上窗户,这才在桌前坐下,从怀里拿出了师父给他的那块玉牌。
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牌,入手温润,上面刻着的那个云字潇洒飘逸,却又不失庄重。
虽然徐明远有时候也觉得师父不太靠谱,不过对于他的眼光却从未怀疑过。
这块玉牌能够让他这般重视,而且让徐明远不要在别人面前显露,恐怕他之前就知道这便是云机令了。
至于今日见到的那一块,再和现在手里的这块一比较,徐明远猜测那块多半是赝品。不过能够做出那样相像的赝品,那人恐怕也是见过真正的云机令的。
震动整个江湖的云机令就在自己的手里,徐明远拿着玉牌对着油灯的灯光看了看,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师父,当年你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啊,云机令都给你骗来了。”徐明远喃喃自语道,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这云机令到底能做什么?当年鼎盛的云机阁又为何会一夜之间消失了呢?师父为何会将云机令交到我手里呢?”徐明远轻声道,眉头紧锁,却是一个都想不明白。
如果这块云机令确实是真的,以现在的徐明远还没有能力去了解那些事情,甚至连云机令在自己手里的事情都不敢告诉别人,齐浩波和那刘熙华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
“云机阁,云台司……”徐明远眼睛一亮,既然云台司有那般的势力和手段,说不定倒是可以从云台司着手,趁着帮齐浩波送东西的机会,说不定能够查到一些关于云机阁的消息呢。
将云机令收起,徐明远翻出笔墨练了一会字,这才脱了外衫上床睡觉。
今日所遇之事,让徐明远的心有些难以平静,对于事情的一无所知,反倒是让他有些期待起长安那座院子起来。
能够被齐浩波以云机阁为喻,想来应该能够知道不少东西。
第一百二十二章 缘来客栈
第二日清早,徐明远便是起床了,穿戴整齐后,把云机令揣在怀里,确认那竹筒和密信都还在竹箱里,这才是背着竹箱下了楼。
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不过今日还是一样要赶路去长安了,天气渐冷,如果不快些赶路,说不定没到长安就要下雪了。
徐明远下了楼,王积薪和陈遥已经坐在大堂窗边的一张方桌上吃早餐了。见徐明远下楼来,王积薪也是挥了挥手道:“徐兄,一起来吃了早餐再上路吧。”
徐明远笑着走了过去,在桌边坐下,拿起一个包子啃了一口,王积薪已是拿起一个碗给他盛了一碗粥。
“你们怎么都这么早啊。”李牧睡眼迷蒙地从楼上下来,把手里的银枪靠在一旁,径直在空位坐下,伸手把王积薪刚给徐明远盛好的粥接了过去,直接仰头就喝了起来。
王积薪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又是重新给徐明远盛了一碗。
李牧几下喝完了一碗粥,伸手抹了抹嘴角,扭头看着徐明远说道:“徐老弟,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看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现在又身无分文,要不你顺路载我去长安吧。”
徐明远正喝着粥,差点没喷出来,咽下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怎么说也是天下第一钱庄的少爷,进了梁州城,直接去那隆兴钱庄分号弄点银子不就成了。
倒不是我不愿意带你,你看我那老黄驴,你要真拿着几十斤重的银枪上去,我怕它直接趴地上了。”
“梁州城倒是有我家分号,不过这次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让我爹知道我的盘缠给方瘸子给偷了。还不马上派人来把我拿回去。”李牧脸一垮,歪着脑袋想了想,眼睛一亮道:“你看这样行不,你把我带到长安去,要是你那老驴真的不行了,回头我给你换匹千里良驹。要是你真喜欢驴。那我也给你弄头跑得过马的好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