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权臣-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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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远听着围观的书生汹涌的激愤之言,看着面色微变,却依旧向前走来的干瘦青年,面色有些古怪地说道:“这位鼠爷,连我都忍受不了老鼠这种东西,这位姑娘就更不可能让你搜身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至少还能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谈,女人可没我这般好脾气的。而且,这也不是你能碰的人。”
虽然群情激愤,不过那川南六怪排在第六人称飞天鼠的干瘦青年,却也不怎么担心那些书生敢冲上前来。难不成他们还真能拿手里的书卷和他拼命不成,书生终究是书生,耍耍嘴皮子还成,但要说血性,恐怕连街上的泼皮都不如。
不过飞天鼠对徐明远这个三番两次拿他名号嘲讽取笑的家伙,已是十分恼火,拎着大板斧的手一紧,眼中杀意陡生。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先废了面前这小子,再扛了那驴车上的美人。这一路往返天山,可是有些日子没有开荤了,而且还是这般漂亮的大家闺秀,便是让他拿命去搏也愿意了。
“你说你要搜我身?”就在这时,站在驴车上一直没有出声的曾清怡开口了,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飞天鼠,声音冷若寒冰,竟是令吵嚷的大街为之一静。
那飞天鼠看着曾清怡的目光更加火热了几分,在他眼里,越是难征服的女人越有味道,而曾清怡无疑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过徐明远这个长得比自己要好看那么几分,臭道士打扮的穷酸书生着实太过碍眼了些,他提起斧头,淫邪地看着曾清怡说道:“小娘子莫生气,待我废了这小子,再来好好帮你搜身,这些年我可是为不少小娘子搜过身的。”
“我觉得你该死。”曾清怡冷声道,手往车厢中一探,手中已是出现了一把鲜红的三尺长剑,锃地一声,长剑出鞘,人随剑走,一剑刺向那脸上还挂着笑的飞天鼠。
鲜红的长剑颜色并不暗沉,是鲜艳的红,仿佛染着新鲜的血,在阳光的照耀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此剑名红雪。
曾清怡拔剑刺向飞天鼠,青色纱裙飘飘,彷如那持剑的仙女,围观的百姓不禁都屏气凝神地看着。
而站在那飞天鼠身前的徐明远见此,虽然轻叹了一口气,动作却是比那飞天鼠还要快上几分,原本随意站着的右腿陡然一抬,一脚便是向那飞天鼠拎着板斧的右手踹去。
本来娇娇滴滴的小娘子竟是突然拿了一把红色的剑刺来,而那个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是直接提腿踹向自己,飞天鼠那本就不是太够用的脑子不禁慢了半拍,手上动作比起二人更是不知慢了多少。
“老六小心!”本想让飞天鼠试探二人的驼背老头沉声喝道,同时手中的拐杖一翻,笔直刺向徐明远。
而站在一旁的公孙大娘见此,也是面色一变,双手一抬,十根缠着红线的银针笔直的向着曾清怡刺去。
不过徐明远和那飞天鼠站的实在太近了,近到那驼背老头速度再快也来不及在徐明远踹到飞天鼠前拦住他。所以徐明远一脚成功地踹在了飞天鼠的大板斧上,虽然这一脚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却能够让他无法马上化解手上传来的力量,更别说提起大板斧防守了。
徐明远的目的本就是这个,所以一脚得手,便是借着从大板斧上得到的反弹之力向着驴车的方向退去,避开了驼背老头直刺而来的拐杖。
就在徐明远一击得手全身而退的同时,曾清怡那含怒一剑也是到了飞天鼠的面前,红色的长剑像是切碎了阳光,剑上彷如真的有红色的雪花飘落一般,凌厉到了极点。正对着长剑的飞天鼠更是面色剧变,想要提斧应对,却已经来不及了。
而就在这时,公孙大娘的银针也到了,六根直刺曾清怡的长剑剑尖,两根直扑她的门面,最后两根更是刁钻,一根刺向她的左腰,一根刺向她握剑的右手。
曾清怡的一剑又岂会因此而断,要知道徐明远可是用了八剑才堪堪将她那一剑的力量磨去九成,区区十根银针,连刚刚落在驴车车辕上的徐明远都生不起什么担忧的情绪来。
曾清怡脚下轻点车辕,一剑刺向飞天鼠,见过之前川南六怪围攻齐浩波,对那公孙大娘手上的动作又岂会不理会。徐明远之前的一脚已是让那飞天鼠暂时失去抵挡之力,而那意图险恶的十根银针,对于她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曾清怡手中长剑一转,红光闪烁之间,红线银光飞舞,接连几声叮当脆响响起。公孙大娘猛地向后一退,面色剧变,双手缠绕着的红线纷纷弹回,颓然地落在身前,系在上面的银针已不知所踪。
曾清怡轻身落在地上,在斩断公孙大娘的银针之后,手中长剑依旧笔直的刺向已是一脸惊恐的飞天鼠。飞天鼠抬起一半的大板斧已经来不及格挡,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下一刻便要血溅当场了。
就在这时,冲着徐明远一击未中的驼背老头伸出干瘦枯槁的左手,一把抓住那飞天鼠的背后的衣领,猛地向后拉去。同时手中的骷髅拐杖的以骷髅头刺出,迎向笔直而来的红雪。
曾清怡冷哼一声,手中长剑不避不让,笔直刺向那骷髅头的额头。一声沉闷的声响响起,又像是金石相击之声,接着便是一声哀嚎。
曾清怡手握红雪斜指着面前,而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骷髅头竟是被她那一剑给削去了半个脑袋,不过最惨的还是捂着断臂哀嚎着的飞天鼠。他那拎着大板斧的右手齐腕而断,竟是被曾清怡那一剑的剑气斩断了。鲜血从那捂着的左手缝隙中不断往外流着,嘴唇已是惨白,而看向曾清怡的目光更是惊惧交加,哪里还有半分淫邪。
原本因曾清怡突然仗剑出手而呆立当场的百姓,看着眼前的一幕,安静了瞬间之后,便是爆发出了一声声叫好声。
而徐明远从车厢中取了长剑,也是一跃落在了曾清怡的身边,手中青霜随意拎着,看着那飞天鼠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位鼠爷,我不是好心给你提醒过了嘛,女孩子最不喜欢的就是你们这种毛茸茸的还不爱干净的东西了,这下好了,连爪子都没了吧。”
青霜长衫,红雪青纱,徐明远和曾清怡并肩而立,面对川南六怪谈笑自若,这一幕落在围观的百姓眼中,想起之前齐浩波说的话,红雪配青霜,绝配!
第三十五章 藏珠美人发间
繁荣的明顺大道被围观的人群生生阻断,街道两旁的茶楼、酒肆也是挤满了人。而因曾清怡出手,一剑连破公孙大娘的银针和驼背老头的骷髅拐杖,再断飞天鼠的右手,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在场的人中,有不少是清楚曾清怡身份的,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曾清怡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之前川南六怪和齐浩波的交手众人是看在眼里的,那可不是北城门的杂耍能比的。
但曾清怡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竟是能够在两人的阻拦之下,一剑斩断那飞天鼠的手掌,这给众人的震撼比起之前齐浩波轻身而退来的要强烈了太多。
而此时站在曾清怡身边的徐明远,形象在众人心中也是高大了起来,毕竟敢在人群中骂川南六怪的有不少,但真要说站在他们面前谈笑自若,甚至出言嘲讽,这对于在场的大多数书生来说,还是太过为难了些。
徐明远站在曾清怡的身侧,比曾清怡要向前半步,一脸和煦的笑看着那三人。对于曾清怡能够一剑连破三人,他也是有些意外,对于曾清怡的实力,他也曾经推测过,应该还在白墨楼车夫卫佟之上。而这川南六怪实力都应该在三品左右,那飞天鼠可能弱些,而那驼背老头应该最强。
曾清怡能够一剑破三人,其实关键还在于那飞天鼠,若不是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要顾忌飞天鼠的死活,分神救他,恐怕曾清怡也没有这般轻松。
而徐明远此时比曾清怡站得靠前一些,一来是防着那三人来阴的,二来也是拦着曾清怡不要轻举妄动了。虽然飞天鼠已废,但如果那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执意要走,他们两人恐怕也是难以将他们留下。川南六怪可是有六人,今日若是结下死仇,日后恐怕得处处提防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是师父教给徐明远的道理。至于这川南六怪如何作恶多端,和那齐浩波到底谁杀了采药人,对于徐明远来说,其实并不是需要多加考虑的问题。
倒不是徐明远没有血性,没有侠义。且不说他未曾见过川南六怪行凶,甚至之前连名号都不曾耳闻。而川南六怪敢明目张胆的入蜀州城,还在众人面前动手,说明本身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普通百姓之事,至少是没有被发现。
飞天鼠出口调戏曾清怡,曾清怡断其一臂,也算是惩治了。但若是杀了他,那今日的局面便是不死不休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此乃侠之小者,为国为民,方为侠之大者。徐明远还未将为民为国视为己任,却很清楚江湖这潭深水不好蹚,弄不好反而惹得一身骚。
他和曾清怡或许无所谓,多少还有些自保能力,但曾夫子还有一些朋友,他们可都是普通人,若是被川南六怪找上,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所以徐明远得将这件事了结好了,让川南六怪认了这个亏,或是将怒气转回到那齐浩波的身上。齐浩波自己不厚道,祸水东引,徐明远也不介意帮他引回去。
一直波然不惊的驼背老头此时眼中已经满是惊疑之色,拉着飞天鼠向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曾清怡问道:“剑气断金石,如此年轻的三品高手,你到底是谁?师父又是何人?”
那飞天鼠也是没有再发出哀嚎,脸色惨白的吸着冷气,低着头不敢看向曾清怡。那公孙大娘收了红线,手上又是捏住了两根银针,警惕地看着曾清怡。
“她是谁啊,你问问在场的大家,恐怕有一半人都知道她这个曾家大小姐呢。至于她的师父是何人,那恐怕就不是你们该问的了。”徐明远笑着说道,手指轻弹,手中青霜一转,画出了一个圆。
曾清怡见徐明远开口,便是没有再接口,不过此时她也发现围观的百姓目光都落在了他们身上,不由地往徐明远那边靠近了些。
“曾家?”那驼背老头瞳孔微缩,看着徐明远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南道有几个曾家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最大那个便是了,至于师父嘛,你真想知道?”徐明远自然清楚那老头在想些什么,笑着说道。
驼背老头和公孙大娘面色一变,那飞天鼠更是面色剧变,猛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曾清怡,恐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徐明远看着三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今日之事皆因那颗雪莲珠而起,但是雪莲珠并不在我们手上,你们要抢,就去找那齐浩波吧。不过这位鼠爷自作孽,也怪不得他人,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至于你们拆了人家茶铺要不要赔偿什么的,那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我想官兵也该快到了吧。”
那驼背老头听此,眼珠一转,朝着徐明远和曾清怡拱手沉声道:“今日是我们川南六怪唐突了,还望曾小姐莫怪,待我们抓到齐浩波此獠,定不轻饶。徐公子好气魄,果然是英雄少年,今日我们就先走了,来日再会,还望公子帮我们向那位前辈问一声好。”
徐明远笑着拱了拱手道:“请便。”
驼背老头转身离去,面色阴沉如水,而那公孙大娘和飞天鼠连忙捡起地上的断掌和大板斧跟上,丢给那茶铺掌柜两块碎银子后,从人群让出的道路走了出去,很快便是消失在长街上。
三怪人离去,人群又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多是对曾清怡的赞美之声。也有一些青年才俊为自己之前没有把握机会在曾清怡面前表现一番后悔不已。
徐明远转身看着嘟着嘴,有些不满的曾清怡,笑着说道:“你都砍了人家一只手了,还生什么气呢。”
“哼,笨明远,他们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还拦着我呢,要我说就得给他们一些教训,省得他们到处害人。”曾清怡瞪了徐明远一眼,手中长剑入鞘,有些不满地说道。
徐明远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笑着摇了摇头道:“走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先离开这里。”
曾清怡听此,也是发现四面八方的人群都盯着自己,俏脸一红,点了点头,闪身上了驴车,钻进了车厢。
徐明远笑了笑,也是爬上了驴车,站在车辕上,冲着围观的百姓拱手朗声道:“今日诸位父老乡亲、壮士先生仗义执言,明远在此谢过了。”
“不必客气,本该如此。”
“仗义执言,乃我辈书生本分。”围观的书生也是纷纷拱手回道,不用他们上前拼命,两句客套话说的倒还算漂亮。
徐明远笑了笑,把车厢上的瓜子都收拾到一个油纸包里,和长剑一起递到了车厢里,然后坐下轻轻一拉缰绳,驴车便是慢慢地朝着人群让出的一条通道中向外驶去。
驴车钻出人群,徐明远放了缰绳,把手里那颗糖葫芦丢进嘴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