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翔-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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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震道:“对,刘仁先对我说过,现在大理国中大概就是大哥说的这个样子了。”
杨炎点了点头,沉呤了一会,道:“这么看来,大概是大理国派使臣来向我们大宋求救兵来了,而且公主跟着使团一齐来,那估计是要和我们大宋和亲吧。”
高震点点头,道:“这么看起来,这可不是小事,大概公主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找大哥回去商议吧?大哥我看你还是赶快回静江府去吧。反正现在要重新整编,十天半个月内也是不会继续进攻了,贵州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曹就行了。”
杨炎道:“好吧,那么我把俘虏的事件处理完之后,就回静江府去。”
曹勋道:“大哥,你准备把这些俘虏怎么处理,还是像上一次那样,全都放了吗?”
杨炎点点头,道:“对,和上次一样,愿意留下来的就留下,愿意回去的,还是全都放了。这件事情你们去处理吧。”
高震道:“好。”
这几天钟欣环一直和谷雪萍住在一齐,两个小姑娘到是混得十分要好,那两只老虎也和谷雪萍熟悉起来,被谷雪萍带得满城乱跑,只吓得贵州城里鸡飞狗跳,羊抖猪叫,人畜不宁。
现在两个人正在逗老虎玩时,杨炎来了,笑道:“你们玩得很开心呀。”
谷雪萍大叫道:“阿炎哥哥,现在它们可听我的话了。”
杨炎微微一笑,道:“雪萍,你领它们去玩去吧,我有话要和小环说。”
谷雪萍答应了一声,对两只老虎道:“走,今天我带你们出去玩。”说着一溜烟跑了。两只老虎也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谷雪萍走了以后,钟欣环才轻轻道:“杨大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炎道:“这几天你和雪萍一齐住得还好吗?”
钟欣环道:“很好的,谷姑娘人很好,我觉得和她住在一齐很开心。”其实这到不是假话,钟欣环在摩尼教中没有一个同龄的玩伴,钟子昂,钟欣玉虽然十分照顾她,但都忙于教务,不可能有太多的时间陪她,因此她在摩尼教中虽然地位尊崇,衣食无忧,却也十分寂寞。所以那一次才会偷偷溜出来玩,遇见杨炎。
但在这里谷雪萍和她年岁相当,因为听了杨炎的吩咐,也不把她当俘虏看待,反而两人天天一齐领着老虎四处游玩,而且杨炎每天都会来看看她们,和她说几句话,因此这几天下来,钟欣玉虽然是满腹心事,但也觉得比待在教中开心得多。
杨炎其实也不是不知道钟欣环对自己的情意,如果是普通的女子到也好办,反正自己以经有了三房妻妾,也就不在乎再多加一两个。可是她毕竟是钟子昂的女儿,和别的女子不同。钟子昂现在是朝廷叛逆,而且摩尼教可以说是被他一手打跨的,简直就是势不两立。因此他们两个人是绝对没有结果的。还不如乘她现在年纪还小,早些了断算了。
因此杨炎道:“是这样,现在钟教主正在化州。我打算把所有的俘虏全部都释放,他们中间有一些人还想回跟随钟教主,所以我想让你也和他们一起回去。”
钟欣环听了,沉默不语,自己最担心的时候终于来了。她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和杨炎是不可能有任向结果的,但她只希望现在这样的状况能够永远下去。不过这一刻的到来也是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尽管她在无人的时候,拼命祈求让这一刻晚一些到来,但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钟欣环叹了一口气,轻轻道:“杨大哥,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一起走的。”话虽是这样说,但她心里还是一阵心酸,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不流出来。
杨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道:“他们明天就要出发了,你回去收拾一下吧。”
钟欣环终于忍不住,一头扑到杨炎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杨炎一手接着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过了好一会儿,钟欣环才止住了哭泣,从杨炎怀中抬起头来,道:“对不起,杨大哥,我刚才太……”
杨炎道:“没有关系,如果你心里难过,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也好。”
钟欣环忽然搂住杨炎的脖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道:“杨大哥,谢谢你了,这次还能和你再见一次,又一起相处了几天,我以经很开心了。明天我就和他们一起离开了,也许我们从此以后在也不会见面了,你要自己保重。”
杨炎点点头,道:“小环,你也是。”
钟欣环道:“还有那两只老虎,我看谷姑娘很喜欢它们,我就不带回去了,把它们送给谷姑娘吧。”
杨炎点点头,知道钟欣环是不愿睹物思人,所以才把两只老虎留下来的。道:“你放心吧,雪萍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
钟欣环道:“好了,我要去向谷姑娘道别,然后就回去收捡东西。”
将摩尼教的俘虏处理完之后,杨炎留下曹勋和高震在贵州主持军务。自己带着铁成林和谷雪萍,以及那两只老虎,和吴锡的催锋军回到了静江府。
到了静江府的衙门,杨炎还没有坐稳,赵倩如就匆匆来找他了,而且还不是她一个人,倍同她一起来的竟还有杨炎府中的大总管杨全。
杨炎见赵倩如一脸沉重的样子,而且杨全也跟着来了,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也不禁有些吃惊,道:“全叔怎么也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倩如递给他一封信,道:“你看了就知道了。”
杨炎拉过信来,打开一看,也不禁脸色大变。
第五卷 平南 十八 临安的流言1
以是金秋时节,临安城中炎威渐退,玉露生凉,金风去暑,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恰逢今年风调雨顺,各地粮食都有大丰收,被酷暑拆磨了几个月的临安,又充满了活力。五行八作,三教九流,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在临安南城的一条大街上,两侧尽是酒楼,这时正值中时来来往往,尽时吃饭的客人。这时街头过来一个客人,头戴范阳毡笠,一身青衣。走进一家叫做四海酒店的店中。那客人环顾四周,这家店不算太大,摆着有十多张桌子,这时还空着两张,吃饭的人大都是行路脚夫,百头平姓,市井闲人。一边吃饭一边谈天。
店小二见来了客人,立刻起身前来招呼。这客人在一张空桌前坐下,要了两个小菜,一壶酒,自酌自饮起来。
这时邻桌传来交谈的声音:“你们有没有听说,小杨将军在南方又打了胜仗。”
这话被那青衣客人听到耳中,微微侧头,看了邻桌一眼,只见一张八仙桌上,坐着六七个人,都是市井闲人的装束,其中一个四十多岁,五短身材,留着两撇狗鼬胡子的人正在道:“听说这一次啊,小杨将军只用了五千人马,就打败了乱军的十万大军。而且自己的人一个损伤的都没有。”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绘声绘色的说着这一仗的过程,其实他所说得和实际的战况完全不一样,但却把杨炎夸张得无比神勇,仿佛这一仗是他一个人打赢的。
其中一个人吐了吐舌头,道:“小杨将军果然厉害,先前是大败了金军,现在又打败了摩尼教军,看来我们大宋又要出一员名将了。我看恐怕连当年的岳武穆也以不上他。”
另一个道:“你没听说吗?小杨将军就是岳武穆转世而生的。要不然他年纪轻轻,怎么会这样厉害,听说南方的乱军可都是有妖术的,一个个都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会什么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在小杨将军之前,吴节度不是被乱军打得落花流水。结果小杨将军一到南方就立刻平定下来了,要不是岳武穆转世,怎么会能这样呢?”
其他几个人听了都连连点头,青衣人在一边听了,嘴边也微微泛起了一丝笑容。
这时那狗鼬胡又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其实这小杨将军可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一人道:“对,对,你想啊,他现在还这么年轻就以经成为一路的大员,将来那还得了,一定会封候拜王的。”
其他几个人也连连点头,纷纷道:“是啊,是啊。”
狗鼬胡瞥了他们一眼,道:“封候拜王就什么?小杨将军的前途可远远不仅是这样。”
那青衣人在一边听了,目光立刻变得尖锐起来,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狗鼬胡压抵了一点声音道:“据我看呀,小杨将军可有面南背北,登基坐殿的时候。”
其他几个人先是吓了一跳,但立刻又来了兴趣,道:“你怎么这么说,就不怕让当官的听到吗?”
狗鼬胡翻了翻白眼,道:“怕什么?那个当官的会到这小店里来,再说了,是因为我们哥几个交好,我才会告诉你们,这话除了我们哥几个,还有谁会听见?你们会说出去吗?”
其他几人频频点头,都说“不会,不会。”
狗鼬胡神神密密道:“谁都知道当年岳武穆是含冤而死的,老天也知道对岳武穆不公平,所以转世为小杨将军之后,由玉皇大帝亲自批了,他有二十年天子的鸿福。”
一人道:“你的意思是小杨将军会造反吗?”
狗鼬胡瞪了他一眼,道:“岳武穆对朝廷忠心耿耿,他的转世怎么会造反呢?不过现在皇帝虽然还健在,但年纪也不小了,而太子一向多病,只怕继位之后也坐不了几天皇位,而且太子一直也没有子嗣,到了那时,除了小杨将军之外,还有谁来坐这个位置呢?”
其实大宋开国以来,相对环境较为放松,对民间的言论控制得并不十分严格,因此市井小民之间说话并没有太多顾忌,这些话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市井小民们偏偏就喜欢听信这些天命,运道一类虚无缥缈的事情,而且天生就对这些事情好奇,因此虽然知道犯禁,但也乐此不疲。
狗鼬胡又道:“再告诉你们一件事吧。昨天晚上,我有事从小杨将军的府邸经过,看见他们家院中两道红光直冲上天,可见是天命所归,谁也阻止不了的。再说了,咱们大宋朝当年的太祖皇帝的皇位就来得不清不白,现在他的子孙坐了二百多年,也该换换人了,有道是‘皇帝轮流坐’啊。”
几个人又说了一会话,然后付了钱,各自散去。他们走后,那青衣人也算了酒饭账,跟了出去。
但是很快,关于杨炎的流言在临安蔓沿开来,有说杨炎有不臣之心,也有说杨炎欲在广南拥兵自重,还有说杨炎会在广南自立为王,众说纷云。就连许多大臣也都听到一些,一些无孔不入的御使们这时立刻嗅到了风声,纷纷上书弹劾杨炎。由其是侍御使胡白的一份弹劾,并举了杨炎八条罪状,大有将杨炎置于死地之势。一时间,远在南方的杨炎还不知道,自已又一次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第五卷 平南 十八 临安的流言2
“此事不过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井市之间,愚蒙百姓,自然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怎可以凭民间流言而定大臣之罪,只要朝廷不作理会,时间长了,流言自然就会不攻而破了。”虞允文缓缓道。
龙大渊道:“虞相公这么说法,未免也太轻巧了吧。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既然现民间都这么传开了,自然也不可小视。更何况这是有关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岂能就这么听之任之。”
赵昚又看了看桌子上面胡白的这份弹劾,道:“龙卿,以你之见又当如何处理呢?”
龙大渊略略思索了一下,他也知道胡白的这份所谓弹劾,其实不过也是听了一些流言飞语,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赵昚并不是一个糊涂的皇帝,并不好糊弄,道:“臣到不是以为杨炎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以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杨炎也不适合再领军在外,更不适合继续掌握兵权。至少陛下也应下旨将杨炎诏回临安,来问个明白才对。”
韩彦直忍不住道:“杨炎现在广南付责平乱,可谓尽心尽力,而且屡立战功,并无半点有负朝廷的行为,怎么能够这么无故诏回,何况龙相公刚才说要‘问个明白’,试问杨炎若是回来,龙相公要问他什么?”
龙大渊一时语塞,韩彦直说的到是实话,诏杨炎回来问他什么呢?总不能问民间有关于他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史浩见龙大渊一道答不上话来,立刻出列道:“陛下,臣以为龙相之言有理,陛下下沼,并不在于问杨炎什么?而是在于他会不会回来。如果杨炎心怀坦荡,并无二意,那么他见诏之后必会立刻返回临安,则可以证明这些谣言并不可靠。而相反,如果杨炎百般推脱,不肯回临安来,则说明他心中有鬼,纵然有材,亦不可重用。当如龙相所言,不可令其掌兵,闲置起来。”
韩彦直道:“但现在杨炎在广南连连取胜,正是胜利在望之际,正当一鼓作气,扫平乱军。这个时候将杨炎诏回临安,岂不是给了摩尼教以喘息之机吗?何况军中不可一日无帅,万一摩尼教乘杨炎回京之际,又死灰复燃,又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