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死人开车那几年-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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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月光的照应下,川子,他竟然脱的一丝不挂,跳进了院子角落里的水缸里,抱着一个惨白惨白的骷髅架,在水里嬉戏。
妈的,川子这家伙一定是寂寞太久了。我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了院落的大门。
嘭的一声,这个大门直接重重的砸到了地上,溅起一层尘土。
这么大的响声,川子竟然浑然不觉,怀里还抱着那个骷髅架。
我顺手捡起一块砖,走到水缸旁边,冲着那个骷髅架的头盖骨,就是重重的一拍,忽然之间,从这个骷髅架的头盖骨里升腾而起一股黑气,盘旋而上,消失在夜色里。
缸里的川子突然一个激灵,看到赤裸着身体的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被砸碎了头盖骨的骷髅头,顿时惊叫一声,从水缸里跳了出来。
水缸里散发出来阵阵恶臭。我掩着鼻子,看了看里面已经化成白骨的尸体,心里纳闷,川子怎么能到这里面来了?
川子慌忙往身上套着衣服。
“怎么回事?在这跟一个骷髅架子玩暧昧啊!”我忍不住笑,说道。
川子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女人在这洗澡,她还让我过去一起洗……”
“没有把持住?”我反问道。
川子红着脸,穿好衣服,指着我说:“这件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啊,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好了好了,赶紧走。还有正事呢。”我走到川子旁边,闻到川子身上也散发着一阵恶臭味,紧紧地捏着鼻子说:“待会儿,你赶紧找个地方好好洗洗啊。你闻闻你身上,都臭死了。”
川子左右闻了闻自己的手臂,也哭丧着脸说:“妈的,算我倒霉。”
“宋师父给你的黄符,别弄丢了。”我提醒说。
川子急忙翻找衣兜。找到之后,庆幸的说:“还好,还好,还在。”
“宋师父出来前就交代,说遇到什么事情都别慌,只管找大壮的魂魄。你倒好,看到……”
我话没说完,川子打断我的话,说:“停,别再提这事了,我想想都恶心。”
我和川子一起出了院子,不过关于这个村子曾经都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我更加好奇了。为什么一个院子水缸里会有一具尸体呢?他的家人呢?干嘛去了?难道连收拾遗骸的功夫都没有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却突然听到川子又叫喊一声:“大壮——”
我顺着川子手指的方向,看到大壮的另一个魂魄正在一个院子的门口左右徘徊,川子准备急忙上前,被我一把拉住。
川子很纳闷的问:“你怎么了?那不是大壮的魂魄吗?赶紧上前把他收了,送回到他的肉身上啊。”
我指着大壮魂魄徘徊的门口说:“你知道,那个院子谁家的吗?”
“这我哪知道啊。”川子说着还准备上前走。
我又紧紧地拽着他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着急。现在大壮的魂魄站的那个一家,就是我们这次送贵人的事主家,也是大壮结阴婚的老丈人家,大壮就是在这一家出事的。”
川子听我这么一说,不觉得后退了两步。
“你怎么不上前了?”我看川子后退了两步,随即问道。
川子指了指成岸阳他们家的院落,对我呵呵笑着说:“你路熟,你去吧。”
可是,我也不敢去。我和川子站在原地相互推让,最后,决定,我们谁都不去,让大壮的魂魄自己过来。
于是我和川子站在原地弓着腰,对着大壮的魂魄,一声声喊着大壮的名字,足足有十多分钟,大壮的魂魄只是远远的看了我们几眼,却仍在成岸阳他们家门口徘徊。
突然,只觉得后背一双手,直接打在了我和川子的后背。
我和川子顿时惊叫一声,直接跳了起来,回头却发现是宋师父站在我们身后。
我们喘着粗气,死死盯着宋师父,似乎对刚刚的惊吓,还心有余悸。
宋师父问我们:“你们两个一直蹲在这干嘛?”
我们指了指成岸阳家门口的大壮的魂魄。
宋师父看到大壮的魂魄,掏出一张符纸直接朝门口便走了过去。
我急忙叫了一声宋师父,告诉他这是成岸阳家的老宅,大壮就是在这个宅子里出事的。
宋师父点点头,说:“成大富家,我知道。”
我这才想起来,宋师父进村前就说过,他在这里生活了12年。
宋师父走到门口便,对着左右徘徊着的大壮的魂魄甩出一张黄符,大壮的魂魄瞬间定在了那里。宋师父在门前停顿了片刻,之后也没有理会定在原地的大壮的魂魄,而是开门进了成大富他们家的老宅里面。
见宋师父进去了,我和川子也连忙跟了过去。
我们刚踏进院子,却瞬间看到整个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摆了一桌桌宴席,大家正在推杯换盏,俨然是一片觥酬交错的良辰美景。
当众人看到我们是三个的时候,瞬间,这场宴席变的鸦雀无声。
第54章 鬼摆宴
我和川子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惊呆了。
但是宋师父却不露声色,面无表情。直接走到宴席的中间。
这个时候,我看到大壮的最后一个魂魄正穿着新郎服和一个穿着新娘服的女人站在一起。那个穿着新娘服的女人就是我们白天刚刚送回来的贵人。
我拍了拍川子的肩膀,指着大壮的那个魂魄说:“川子,你看到了吗?”
川子傻愣愣地咽了一口吐沫,说道:“看到了。”
就在此时,从宴会里慢慢走过来一个女人,身材秀气,样貌娇媚,到川子身边,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娇滴滴地说:“怎么样啊,小哥,鸳鸯浴,洗的还顺心吗?要不,今晚咱们也把婚事给办了吧。”
那女人话音一落,宴席上发出阵阵笑声。
川子打了个冷战,伸手拍掉那个女人的小手,说道:“滚,滚……”川子说着,不停的挫着自己的胳膊,我看到他胳膊上已经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个女人见川子这么不解风情,于是一脸嫌弃的走开了。
我推了一下川子,小声问道:“哦,刚刚在那个院子里,抱着骷髅,是和这个女人一起洗鸳鸯浴来着啊?”
川子瞪了我一眼,说道:“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事了吗!”
我开玩笑地又推了川子一把,说道:“怪不得把持不住,那女的模样,还真长的可以啊。”
川子被我这句话气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宋师父走到宴会中间,抱了抱拳,说道:“打扰各位的雅兴了,我宋臧天闯进来,不为别的,就是准备带新郎官离开,诸位生前和我都是乡里乡亲,我希望大家不要为难我,我也不想为难大家。自古阴阳两隔,私自通婚,都是大忌。更何况新郎官在人世间还有老婆孩子,请大家行个方便。”
宋师父话音刚落,之间从宴席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个男人,走到送葬天身边,说道:“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老宋家的孩子啊。想当初我跟你爷爷一起逃难到这杨柳村,那可是生死之交。你小时候穿开裆裤,我还抱过你呢,如今都快长成一个老头子了,哈哈。来来来,坐下来,咱们喝一杯。”
宋师父一把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身上打开,厉声说道:“别跟我套近乎。新郎官我能不能带走,你们给个话。”
那人被宋师父这么硬生生拒绝后,气的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自言自语地说:“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一个把自己爷爷的阴魂都愿意交给阴司鬼差带走的白眼狼。”
宋师父一把提着那人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你交给阴司鬼差。”
“信,信,信……”那人立马服软。
宋师父一把把那人扔到座位上,说道:“别不识好歹。我宋臧天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情,还是那句话,新郎官我能不能带走。”
这时候,从宴席的主位上站起来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慢悠悠的说:“来来来,老宋家的那个孙子,你过来。”
那个老者一脸的傲慢,没有直接叫宋师父的名字,而是称呼“老宋家的那个孙子”。
不过宋师父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走到了那个老者的身边。
那个老者拍拍送师父的肩膀说:“即便你爷爷在这,也会给我个薄面,今天是我曾孙女结婚的喜宴,你这个时候说带走新郎官,不合适吧。”
宋师父笑了笑,“我爷爷是我爷爷,我是我。”
“好好好。”那个老者说着,看了看新娘和大壮,然后对宋师父说:“那你问问新郎官,自己愿不愿意走。”
宋师父说着掏出阴阳袋,对着大壮说道:“不管他愿不愿意,今天他必须走。”
宋师父话音刚落,大壮的魂魄瞬间被收进了阴阳袋里。
那个老者一拍桌子,“宋臧天,你好大的胆子!”
顿时周围坐在宴席上吃饭的众位,立即站了起来。
宋臧天师父也不示弱,举着阴阳袋说道:“要动粗?谁敢再动动手指,我就把他装袋子里。”
一瞬间在场的各位都蔫儿了,一个个站在座位上不敢乱动一步。整个过程,新娘一直站在原地不说一句话。
宋师父慢慢看着众人往后退,我和川子也赶紧跟着宋师父的脚步,退到了门外。当宋师父举着阴阳袋退到门外之后,示意我和川子关上大门,我和川子关上大门,之后,宋师父掏出一张黄符贴到了门上,这才收起阴阳袋。
“这又是贴的什么符?不怕他们跑出来吗?”川子问道。
宋师父刚要回答,我抢先一步说道:“锁阴符。”
宋师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直接伸出手掌贴在大门口边还原地不动的大壮的魂魄身后的符纸上。回到宋师父自家的院子里,把大壮的魂魄送回到肉身之内。
紧接着,宋师父打开阴阳袋,放出大壮的最后一个魂魄,一张黄符又贴在了魂魄的后背,慢慢地把魂魄推进大壮的肉身里。
此刻大壮的三魂终于全数送进了肉身之内,后背上也粘着三道黄符。
大壮突然急速的长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瞬间瘫倒在地。
我和川子一脸慌张的赶紧扶起大壮,忙问宋师父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师父只说,是三魂离肉身太久,要缓一段时间,让我和川子赶紧把大壮抬上车,说这个地方不易长待,马上离开。
我和川子按照宋师父的吩咐,把大壮抬上车,宋师父嘱咐川子赶紧把车子开到村外。
川子不敢有所懈怠,挂上档,直接掉头,往村子外面开。
直到离村子有一里多地的一条小路上,宋师父才说,“停下吧,咱们在这等到天亮再进村。”
宋师父的意思我们安全了,我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不过现在虽然大壮算是捡回一条命,可是宋师父不是说他去找他老母亲的尸体的吗?怎么也无功而返?
“宋师父,你母亲的尸体找到没?”我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宋师父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天亮再回村子里找吧。”
川子刚刚的那一幕还是充满着好奇,问道:“宋师父,刚刚院子里的那一群,都是阴魂鬼怪?”
宋师父淡淡地说:“那一群啊,都死了好多年了。”
“死了那么多年,那他们这些都是孤魂野鬼吧,为什么没有被阴司鬼差抓走?”我问道。
“说来,那就话长了。”宋师父似乎不愿意提及这些往事。
不过在我和川子的强烈追问下,宋师父还是给我们讲起了过去的那些事情。
也一切还是要从村口的那颗杨柳树说起。七十多年前,村里的老一辈人来到这里,并在这扎了根。宋师父就是出生在这个村子里,3岁的时候,宋师父的父亲去世,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
自小,宋师父就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村口的杨柳树长的有几百年了,宋师父每一次路过都会见到树上萦绕着一团紫气。
时至今日,宋师父提及那颗杨柳树,都赞叹说,他后来就再也没有讲过如此神奇的树了。
宋师父12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之后被一个捉鬼人救了,病好之后,被那个捉鬼人收作了徒弟。从此漂泊在外,和母亲也是聚少离多。
宋师父三十岁那年,他的母亲去世,宋师父无法接受现实,便私自藏起了母亲的尸体,之后苦心研究捉鬼人的法门,企图让他母亲起死回生。
两年后,他终于如愿以偿。
可是重生后的母亲,性情大变,神神叨叨,非要回到杨柳村。村里人见两年前已经去世的人,再一次出现在视野之内,无不恐慌。对他母亲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有些村民开始搬离了村子。
同一年,成大富的爷爷百年寿辰的当晚,寿终正寝。
成大富的父亲当时在村里也是村霸一个,砍了村头的杨柳树,替成大富的爷爷打了一副棺木。
两个月后,杨柳村爆发一场像类似瘟疫一般的疾病肆意蔓延开来。从此,杨柳村彻底没落了,杨柳村民死的死,逃的逃。
有人说是成大富他们家,毁了杨柳村的根脉,也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