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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

大明神相-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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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喊声越来越大,犹如浪涛一般在市井之间传播开来………

……

镖头赵老九觉得自己跟在柳文扬身边很不自然。

是的,他的确有有了这种感觉,之前自己还可以和柳文扬开开玩笑,称呼一声老弟,可是现在他不敢再肆意地说笑,也不敢再倚老卖老叫人家做兄弟。柳文扬刚才那神奇一卦,算是让赵老九彻底开了眼界,也明白了什么才是“高手”。无需拔刀动剑,只需嘴巴一说,就能取人性命,如此高招,自己恐怕一辈子也学不来。

“那个柳兄弟……哦不,柳神相……”赵老九觉得怎么称呼都不对,舌头难免有些打结。

柳文扬原本抑郁的心情被赵老九这么一搞,不禁莞尔道:“好了,老哥,你还是称呼我老弟吧,这样听起来舒服。”

“这个怎可……不过你要是不嫌弃,咳咳,老弟就老弟吧!”赵老九也是豪爽性格,然后又试探地问:“我说,你可知刚才那赛诸葛是何人?”

“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吗?”柳文扬有些疑惑,难道那赛诸葛还是什么名人不成?

“哈,兄弟有所不知,那赛诸葛乃是鄱阳县城两大神算之一,另一个是‘神算盘’裘二先生,他们二人在这县城南北各据一方,现在赛诸葛被你一卦算死,你也足以扬名此地了!”

柳文扬这才明白,原来那个倒霉运死掉的赛诸葛果然不是一般的江湖术士,却是这县城两大神算之一。怪不得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后面那些人那么张扬,原来自己搞死了一个江湖神算。

眼看柳文扬似乎明白了其中原委,赵老九就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兄弟,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刚才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算出人之生死?!”

柳文扬面有难色,然后说道:“赵大哥休要再提此事可好?”

张老九明白柳文扬不想说,就咽了咽吐沫,把这好奇心强行压了下去。

三人一起又行走了半里路,一路气氛都很沉默,却没了之前的热闹,就连小童明月也没了刚才的活跃。

就在柳文扬想要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却听那赵老九说道:“柳兄弟,春风楼已经到了!”

柳文扬不禁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果然有一座华宇高楼矗立于前。

但见那高楼依湖傍水,倚红偎翠,犹如一座耀眼的宫殿耸立在水泊中央,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五个大字“春风一笑楼”。(未完待续。。)

第85章。针锋相对

倘若不是赵老引路指点,倘若不是那高楼牌匾上的五个大字,柳扬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座古雅隽秀宫殿式的大楼,竟然就是闻名遐迩的销金窟。。。

怎么看,这座高楼都像是名人雅士留恋之风水宝地,进出皆翩翩君,丝毫没有猥琐之流出入,阁楼上也无红袖招展,却是飘来阵阵琴瑟和鸣仙音袅袅,让你闭上眼犹如置身琼楼玉宇,霄云端。

似乎看出了柳扬的疑惑,那赵老说道:“柳兄弟可是觉得不像?哈哈,任谁第一次见到这春风楼都会这样想……说实在的,这里可不是那些凡夫俗能够随便进出的,也不是你有钱就能随便往来的,这座楼只招揽那些名人雅士,豪门贵戚,出入其间的不乏一些声名显赫之人,听说连驻守北边的宁王殿下也曾经在这春风楼逗留过!”

“宁王?!”柳扬不由一怔。

宁王朱权,明史称其善谋,拥有“带甲八万,兵革八千”,其在大宁时,治十余城,政治方面颇有建树,并且军事才能与朱棣是并肩的,其曾助朱棣夺取天下。其政治能力军事能力均极为出色。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后来朱棣当了皇帝,宁王改封南昌,自此才世袭这江西一带,可以说是南方的头号王族。

不过马上柳扬又疑惑道:“按照朝廷法令,藩王不是不能随便走动么,这宁王为何不怕?”

要知道,大明初期法令苛严。诸藩王没有朱老八的诏令。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尤其不能去京都或者其他藩王的封地,否则会有勾结臣,联络兄弟之嫌。说白了,就是藩王不能随便走动,你想要八月十五揣了月饼去走亲戚串门,那是禁止滴!除非你给朱老八打报告,得到他的批准,才能揣着月饼逍遥行。

赵老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宁王朱权号称‘富贵闲人’,虽然镇守北方,却最喜歌舞娱乐,又因为他曾经为朝廷树下赫赫战功,故皇帝陛下特赐他每年可以下一次江南……”

“咦,还有这等好事儿!”柳扬起奇怪的却是朱洪武赏赐儿的东西稀奇古怪,连出外游玩也能当作御赐之物。

“好了,兄弟,别的也不多说了,今儿个我也沾沾你的光。也进这春风楼见识一下!”赵老说笑着,就和柳扬到了这春风楼的门楼下。

那门口处。正有一美婢在迎客,姿容艳丽,气质脱俗,浑不似那风月之人,到有些像大家闺秀般清雅。

柳扬走过去,抱拳道:“有劳姑娘通禀一声,就算有一位姓柳的故人前来相见!”

那美婢掩口轻轻一笑道:“通禀倒是不用了,若是猜得不错,公定是那柳扬柳公,我家主人说了,你若前来,自当引你上去,你且随我来!”

柳扬不禁一怔,心说,那春十三娘怎会知道自己今日前来,还给这姑娘打好招呼要领自己上去?!难道她也精通术数,能掐会算?!

眼看柳扬要跟了美婢进了春风楼,赵老买推也想要跟进去,那美婢却回头道:“这位赵先生就不必了,我家主人交代了,只见柳相公一人。”

赵老尴尬呀,那迈起来的腿踏出也不是,缩回也不是。

幸好柳扬说道:“赵大哥放心,待会儿我见了春十三娘自会说明一切。”

赵老这才讪然地笑了一下,抱拳道:“那就有劳兄弟了!”

柳扬点点头,又对小童明月说道:“你也先在外面等一会儿,我办完事儿就会出来。”

明月乖巧地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少爷您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交代完一切,柳扬这才转身随了那美婢朝那春风楼里面走去。

刚才在外面已经见识了整座楼的雄伟,此刻进到里面,才知道什么叫做“别有洞天”。

但见大堂的楼顶处,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周围古色古香的雕栏玉砌,张贴着四大美人图,不同于一般清楼的妖媚俗艳,这些美人图却是端庄秀丽,只是那些美人的眼神被勾勒出几丝眼波流转的绮念。如此作品绝对是丹青高手所为。不过对于柳扬来说,他可不懂得欣赏这些,在他看来,这春风楼实在是太奇怪了,和他心目所想的清楼简直相差太大。

在柳扬的印象,凡是清楼必定是狭妓饮酒作乐,人声鼎沸,犹如《鹿鼎记》的丽春院,龟公不断地吆喝,姑娘们不断地赶场,客人们大撒银钞,整个场面那是放浪形骸。

可是眼前,却见几个客人端坐一旁品茶谈笑,一个貌美女则在品箫吹奏………

柳扬晃了晃脑袋,但觉这些阔佬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却在这里听什么吹箫,要是真的想听,直接花俩钱买几个乐女回去就得了,何必来这里破费。

咯噔瞪,咯噔瞪。

沿着楼梯蜿蜒而上。

柳扬随着那美婢到了二楼。

再看这层楼上,几个贵公模样的客人正对着一幅画作指指点点,而负责作画的则是一个发髻松开,犹如瀑布披洒在香肩的妙龄女。此刻,她单手持笔,竟然在做妙手丹青的工笔画,墙壁上,经她勾勒,牡丹花娇艳无边,画眉鸟栩栩如生……

柳扬再次摇摇头,怀疑这到底是清楼,还是美术学院?!

幸好上到三楼时,一桌行酒令的男女打破了他的怀疑。但见那俏丽的美女们依偎在客人怀,举着酒杯百般挑~逗。那些客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一双手在美女身上尽情揉搓。不断传来淫~声~浪~语。

“这才对嘛!明明就是来寻欢作乐的。偏偏要搞的那么清高!”柳扬松了一口气。刚才还在为自己思想低级品味龌龊而汗颜,现在可好了,也算是有同道人。

可是马上柳扬就觉得不对头了,因为他突然发现那些模样放浪的俏丽女人,竟然都是……男扮女装!

脖上有喉结。

裙底下有大脚。

还有这笑声,也太粗犷了。

没错,依照柳扬观相的功力,还有他看人的法力。足以断定这些貌似女的家伙都是清一色的………“伪娘”!

柳扬刚才还大赞这些客人“志同道合”,此刻却有反胃要吐的感觉。

这也能玩的进去,品味的确是高!

实则柳扬不知道,“男‘风”的品味还真就是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够玩得起的。

实际上,自秦汉以来男~色就是那些君王贵族的特殊癖好,但到了魏晋南北朝,此风渐渐普及于士大夫及社会民众,并且多有歌咏之词。

至唐朝与五代期间,男~色之风渐衰之风。但至宋朝又兴盛起来,男公然为娼。聚集于风月作坊,招揽生意。元代男~色之风又衰,到明初再次盛行起来,并且被读书称之为“翰林风月”,若各处乡语又是不同:北边人叫“炒茹茹”;南方人叫“打蓬蓬”;徽州人叫“塌豆腐”;江西人叫“铸火盆”;宁波人叫“善善”;龙游人叫“弄若葱”;慈溪人叫“戏虾蟆”;苏州人叫“竭先生”……话虽不同,意思却都一样。

现如今,在大明朝的南方地区,要是民家的孩生得清秀,十二三上便有人下聘,娶回过门号称“养相公”,可见这种“状态”很正常,反倒是柳扬本人有些想太多了。

看完这三层楼,柳扬但觉这春风一笑楼简直就是前世的那些“高档俱乐部”或者“私人俱乐部”,无论装潢还是设施,以及服务各方面都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就在柳扬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引路的美婢,笑吟吟地回头说道:“主人的房间就在前面,柳公自行进去便是。”

柳扬这才醒悟,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春十三娘私人的寝室外面。

这座寝室位于春风楼的第四层,推开窗户可见外面清澈碧透的湖泊,以及岸边发出嫩芽的垂柳,虽然河岸上还残留着寒冬的积雪,但却让你知道春回大地,已经到了初春十分。

当然,柳扬此刻可没闲情去欣赏窗外的美景,而是在那美婢退下后,轻轻地推开了春十三娘寝室的门。

柳扬有些不明白,春十三娘为何要在这里和自己相见,貌似这种地方可不是谈生意的所在。好在柳扬已经进出过数次姑娘家的香闺,倒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干扰,也不像那些话本小说描绘那样,穷秀才初进千金小姐的闺房,就道一句:“我身儿抖,我心儿颤,只见大红鸳鸯铺床边,一双绣枕独难眠!”

当然,在柳扬看来像春十三娘这样的大牌,其寝室也绝不会这么俗,搞什么大红鸳鸯,还有鸳鸯绣枕。

放眼看去,只见寝室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

而此刻的春十三娘正和丫鬟侍琴正斜坐榻上,在她们面前则摆着一副棋盘,黑白分明,却是正在下围棋。

柳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搅对方,于是就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在春十三娘旁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其内容是:“我来了!”

春十三娘美眸盯着在棋盘上,一只玉手托着香腮,看也不看他一眼。须臾,她用手指捏起一粒棋,轻轻地放到了棋盘的空格上,这才低低地“嗯”了一下,其意思是:“我知道了。”

柳扬此刻很郁闷啊,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吭声也不是。不吭声还不是……

眼看人家春十三娘那么大牌。将自己当成了空气般不予理会。柳扬不禁暗暗恼怒,于是就背着手在房间里瞎转,走啊走,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偶尔还用手摸摸这里,敲敲那里,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春十三娘正要落棋。却被他转的烦闷,就道:“你莫要再转了好不好?”

柳扬心说,你丫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笑道:“我这不是好奇嘛!”

春十三娘道:“有甚好奇的,难道你没见过女人的闺房?”

说话倒挺呛人的,不过柳扬早已习惯了这娘们的这种态度,于是就笑哈哈道:“见是见过,却没见过这么大,这么豪华漂亮的!”偶尔小拍马屁也无伤大雅。

春十三娘瞪他一眼。然后又在棋盘上落了一,话锋一转道:“你稍等一下。待我下完这盘棋再说。”

柳扬哪有闲功夫等这个,就搬了板凳,随手抄了那桌上面的盘,盘有打牙祭用的蜜饯,凑到她们跟前,嘴里塞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你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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