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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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金称转到台边的时候,费青奴欺身突击,身体缩成一团,形如一个大肉球,夹带冷风裹向张金称而去。
“噢——”台下一阵惊呼,好像是他们本人要挨揍似的,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惊呼。
对方速度太快了!
来不细想,只能硬碰硬!
刚对刚,两受伤!
张金称摆明了,就是受伤倒下,也绝不能全身而退!
他在拼命,他在用身体阻挡!
费青奴身体暴涨,双腿凌然出袭,直取张金称胸间。
张金称横身而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击!
“砰!”一声闷响。
李栋和窦建德闭上了眼睛,不忍心看到张金称硬顶这招。
张金称被击得后退数步,半只脚已经悬空台边,嘴角鲜血淋漓,他受了内伤。
这个时候,费青奴只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点,他的身体失去重心,就会落下台去。
果然,费青奴踢到他胸上之后,收回双腿,顺势借力,上身前倾,双臂电闪,用双掌再击张金称的胸口。
这招要给打结实了,张金称身体已经凌空,便如断线的风筝,倒飞下台,而且还要受更重的伤。
千钧一发之际!
生死须臾之间!
这已经不是在打擂,而是用生命在拼杀,擂台如战场!没有胜败,只有生死!
张金称突然消失不见了,从台上消失了!
难道他受伤非常之重,不堪支撑之力,已经晕了,不由自主摔到台下?
张金称凭空消失,可坑苦了费青奴。
本来以为张金称必败无疑,费青奴使出了十成十的力量。一招走空,身体失去重心,像一只蝴蝶,像一只大鸟,像突然顿悟生死,奋不顾身投崖自裁。
姿势十分优美。
败也败得让人如此心碎!
真不愧是武贲郎将!
费青奴摔下台后,台边露出两双手,慢慢爬上擂台。众人一看,原来是张金称。他迎面萎靡台上,胸口剧烈起伏,半晌没有爬起来。
原来,张金称身体悬空之时,知道接不了他雷霆一击,必然落败,双腿一滑,自己把自己摔下台去。
暗中却死死攀住台边,让出空档,故意让费青奴走空。
来护儿忽地挺身而起,太意外了!张金称硬生生接了一脚,还在石闪电击之间开动脑筋,使出一记阴狠招式,身手果然不俗。
李栋和窦建德都惊呆了!
张金称好样的!不愧是侠客出身,果然老辣无比。
台下的府兵也爆以激烈的喝彩声,太精彩了!前半天简直就是浪费时间!那么后半天岂不是更要精彩?心中的期待感更加强烈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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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节:窦建德之计
刘黑闼、窦建德和秦琼等三人,脸上带着焦急和不安,飞快奔到台边,七手八脚扶侍张金称下了擂台,扶到营账内让他躺下。
李栋悄悄尾随他们,最后一个赶到账内。
查看张金称所受的伤以后,李栋安慰道:“兄长请放心,安心养伤,余下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人,一定替你出这口恶气!”
张金称已然昏迷,对李栋所说的话,一概不知。兄弟几人听了,神情为之愤慨。
“来护儿压制我等兄弟!”李栋站起身,语气冷冷又愤然对他们三人说:“接下来的场次,难度就大多了。”
李栋改变面目以后,刘黑闼初次见到,还不认识他,问道:“这位兄台是……”
“他是……”窦建德神色凝重,缓缓道:“他就是李栋,模样变了,声音还没变,你应该听得出来吧。”
刘黑闼恍然大悟,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自我解嘲道:“怪不得呐,我说声音如此熟悉,面孔却从没见过……我太疏忽大意了……”
窦建德想了想说道:“来护儿设下规定,却又破坏规定,实在无耻至极!不过……我已想好对策,随后必须连拿六场,再击败费青奴,可直面来护儿,我要揍得他满地找牙!”
李栋向秦琼使个眼色,秦琼登时会意。
秦琼冲窦建德一抱拳,称道:“窦兄,依小弟的意思,这费青奴和来护儿,不如交给在下解决。”
“呃……我看就不必了!”生怕被秦琼抢走风头,窦建德连忙拒绝:“咱们兄弟几人,不论谁战败他,都大舒胸中之块垒!自家人就不要争个你先我后了。”
“那好吧,小弟就承全窦兄成就大威名!”秦琼心中一片了然,对李栋交待的话,越发笃信不疑。窦建德果然求功心切,想在来护儿面前显威风。恐怕他嘴上说直面来护儿,实际却在讨好来护儿。
这时账帘一掀,一名郎中走进来,来给张金称看伤。
兄弟几人借口离开大账。
擂台之上,比武进行得越来越激烈,被打下台的府兵,没有囫囵着下来的,身上几乎都带有浅伤。站在台上的人,也捞不到多大的好处,也是鼻清脸肿的。
越往后拖,对手功夫越深,连胜三场拿到火长之职,也越加困难。
窦建德看了一会儿,对李栋豪爽说道:“兄弟暂且观战,愚兄不才,这就要登场了。”
李栋抱拳说道:“窦兄好自为知,见好就收。不要步金称兄的后尘!”
窦建德也不回话,甩大步挤出人群,来到台下,一拧身,跳上擂台。
李栋和秦琼和刘黑闼打声招呼,隐到人群之中,免得被费青奴发现。
这时的台上,窦建德已经和一名大汉交上手,战在一处。二人拳来脚往的,没过几个回合,窦建德便将那人踢下擂台。随后四场,窦建德都没怎么费力气,轻松得胜。
来护儿一看,哟呵!李栋身边能人层出不穷哇!刚刚走了一个张金称,又来了一个窦建德,那刘黑闼和秦琼岂不是有更好的身手?这下就难办了!我得让周法尚去阻挡他!
秦琼见到窦建德连胜五场,再有一场就拿到校尉之职了。和李栋商量一下,便挤出人群。他还没有来到台下,就有人抢先登台了。
秦琼站在台下仔细打量台上的人,大吃一惊。
不止秦琼吃惊,就是李栋,来护儿,费青奴和周法尚也大吃一惊!
因为抢先登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窦建德交情厚密的刘黑闼!
刘黑闼和窦建德对擂,意味着什么?
刘黑闼和秦琼难道一样的心思,阻止他连胜六场的么?
众人一时闹不明白,他们兄弟二人,为何也要这样。
李栋心中却已经明白了。对窦建德这个计谋,既佩服又无奈。
刘黑闼和窦建德感情很好,他并不是来阻止窦建德的,而是助他一臂之力,送他连胜六场!
这也是窦建德看到张金称受费青奴压制以后,随机应变想到的对策。第六场刘黑闼送他一程,直达与费青奴对决的通道。
打擂是用武,李栋和来护儿分别施了不同的计谋,算计如何保持自己的势力。
窦建德当然也在开动脑筋,冲破了李栋和来护儿的算计,俨然自成一派。
来护儿一直没有闹明白,他们兄弟二人为何窝里斗。刘黑闼和窦建德过了二十余招后,发现刘黑闼实力很强,却假装节节败退。来护儿心中这才明白他们的深意。他的智力比李栋慢了半个时辰的节奏。
这时,来护儿错以为是李栋出的诡计,对李栋越发佩服起来。渐渐改变了以前的策略。不再压制他们,变压制为招抚!
有武的人可以压制,有智的人,也可以牵制,有武有智的人,早晚会有出头之日。想压也压不住!
正如一把锥子,放在口袋里。他不止要露头,还要扎伤人。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掏出来,亮出来,用在恰当的地方,磨钝他的锋芒!
也就是说,李栋窦建德等人,会被委以重伤,攻辽之时做先锋军,冲在最先,伤在最先,生命濒于危险边缘。
明明是重用,实际却暗中挫伤他们。人心之险恶,莫过于此了。
台上二人战了三十余回合,为了不过渡耗费窦建德的体力,刘黑闼假装不敌,败下台去。
刘黑闼刚一下擂台,就见到了挺立台下的秦琼。
身体一怔,刘黑闼奇怪问道:“秦兄在这里干什么?”
“救你们脱离火坑!”秦琼一边说,一边从擂台一侧的楼梯登上擂台。
秦琼一到擂台上面,台下就一片喝倒彩之声。
“嘘!”众人对秦琼表示十分不满
“快些下来吧,不要丢人现眼了!”
“让费将军登台!黄脸大汉赶快下来!”
所有比武的人,登擂台的时候,全是纵身跳上去的。唯独秦琼,单单他一个人,从擂台楼梯登上去。在台下数万府兵眼中,这证明一个问题:秦琼身法不行!肯定败了!
第117节:秦叔宝打擂
来护儿正要派费青奴二次登台,去打败窦建德,却被秦琼抢了先。
来护儿大感意外,他们几人今天怎么了?接二连三给我出难题!按规矩,接下来应由青奴对战窦建德啊!
他上去是何用意?难道又是李栋的诡计?
窦建德见到秦琼上台,也大感意外。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沉声问道:“秦琼贤弟什么意思?”
秦琼冲他一抱拳,淡然说道:“我和刘黑闼兄一样的心思,来助你一把,不过我和他不太一样,不是来帮助你取胜,是帮你取败,是要打败你,来救你身家性命!”
“哼哼!说得比唱得好听!”窦建德对秦琼所说十分不满,傲然说道:“既然这么自信,能战败于我,那就动手吧!”
从他脸色变化,秦琼知道窦建德一定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歉然劝道:“世事如浮云苍狗,非人力所能定。窦兄,还希望日后你能理解小弟的一片深情厚意,得罪了!”
说完,秦琼上前三步,与窦建德面对面站立,左手护胸,伸出右臂。
窦建德也伸出一条胳膊,两人轻轻碰了碰,迅速后撤,拉开距离。
他们这个奇怪的招式,在懂行情的来护儿等人来看,是兄弟间切磋功夫的礼敬之举,并不是真要搏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
在一些不懂江湖规矩的台下府兵看,就有些婆婆妈妈,拖泥带水,不够爽快。
“打!”
“打啊!”
“快打!”
台下府兵一个劲给他们鼓劲喊打,不知是让谁打败谁。
李栋看到秦琼上台,心中十分欣慰。论智论武,秦琼都在窦建德之上。特别从登台方式看,秦琼并不像一般打擂人那样跳上去,而是稳步从楼梯登到台面。
秦琼临到打擂,内心也没丝毫惊慌和激动,内心越平静,便越容易发挥潜能。太极拳要的就是心平气和,用巧劲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
秦琼可谓深得其中三味。
窦建德探臂袭来,直取秦琼胸口。
秦琼侧身一闪,躲开招式,左手倏然探出,施展“捋”字决,扯住袭来的胳膊,牵住顺势往左侧轻轻一带。
窦建德一招走空,身体前倾,再加上一带之力,收招不住,步伐踉跄,抢出去五步远,方刹住力道。
秦琼并不穷追猛打,只是站在原地,等窦建德再次攻来。
第一招,窦建德便吃了亏,心中十分愤怒。背朝秦琼,双腿在台上一点,纵身而起,旋转一百八十度,单腿直取秦琼面门。
头是六阳魁首,大脑神经俱密布其上。一旦被击中,必定头晕目眩,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接下来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秦琼和窦建德二人是兄弟,交情非凡。
窦建德使出这种狠辣的招式,可见他心中恼恨程度,已经达到顶峰。意欲早些战败秦琼,方便迎接下一场,也就是费青奴的挑战,好博得一身功名,扬名立万。
秦琼登台,就是要战败他,不使他和费青奴交手,阻止他被来护儿利用。
俩人友情虽在,矛盾却也横亘其中,避是避不开的。
那就只有从功夫上见高低,分上下,论胜败,得荣辱了。
秦琼见他来势凶猛,硬顶下来,自己纵使不受伤,窦建德也落不到好。
心中叹息一声,后撤两步,卸掉攻来的力道,再用肩自下而上扛住他的身体。
双肩向上一抖,把窦建德抛到空中。
窦建德身体凌空,腰身一拧,双脚落在台上,收势不住,蹬蹬蹬退出好几步,才刹住后退之势。
“好样的!”窦建德接连受挫,心中怒火更旺,猛虎下山一样,冲向秦琼。
窦建德鼓动双臂,呼呼生风,朝秦琼周身上下各个要害部位狠辣直袭。
他的攻势凶猛,来时如风吹,如雷鸣,如虎啸。
秦琼施展太极拳的“卸”字决,一一化解开来,使他的招式像打到棉花堆里,没有任何回应,像泥牛入海,了无踪迹,又像水滴荷叶,去来寂无声。
不管他用什么招式,都被秦琼顺手卸掉。不一会儿窦建德就累得满头大汗,额头青筋暴起,如发情的一条条蚯蚓,蜿蜒曲折,焦躁不宁。
二人打了四十余回合,不分胜败。
台下看热闹的府兵,却发现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窦建德越战越勇,形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头受惊的狂牛,一只发怒的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