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唐-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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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可和杜伏威闻言心服口服外加佩服。
一场关乎章丘生死的大阵仗,竟然被他用乡野之间,最稀松平常的磨面给划到局势里。真千古奇人也!
果然,没过多久,辅公袥便大步流星赶到账中报喜:“报将军,西门守兵突然之间锐减,我闹不明白他们耍什么花招,特来向你请教。”
李栋道:“引军回撤。埋锅造饭。今晚将有一场恶战,不得有误!”
众人一听,刚刚取胜,怎么又来了一场恶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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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节:东西双连环
李栋道:“你们一直纳闷,攻城时我为何不去临阵观战,却坐在账内下棋。你们以为我真在下棋,那就大错特错了。”
“章丘东门刚胜的一役,布局与将军在棋盘的阵势一模一样。”杜伏威对一脸迷惑的众人解释道:“将军用的是磨面阵势。先在棋局间演练操作一番,并胜了张君可两局。”
“在章丘东西两门阵势间,我府兵东门打胜一局大家有目共睹。可以想到的是,要不了很久,张郡丞捷报一定会传到。”杜伏威又把磨面局势详细解说一遍。
辅公袥听了大喜,流露出景仰的表情,对众人道:“唉,我这脑瓜真不管用!前两天在城内时,我与将军的确遇到了驴儿拉磨一景。当时还问我从磨面里悟到了什么道理,我根本没放心上。没料转眼间施在两军阵前,自愧不如啊,将军之计我真是不如!”
辅公袥话音甫落,西门的斥候来报,张须陀在两军阵前打了一场漂亮仗。众人又是一喜。
李栋嘿嘿一笑,吩咐道:“立即埋锅造饭,使府兵吃饱喝足,随后悄悄撤出营寨,埋伏到左右两侧的林中山中。今晚将有一场硬仗攻坚。”
又对斥候道:“同时恳请张郡丞提前做好准备,今夜西门火光冲天时,务必在同时攻打西门城池,好缓解东门的压力。”
斥候领命而去。众人忙问:“刚刚取胜,知世郎怎以战败之军,敢再来偷袭我们的大营?”
李栋道:“这便是此消彼长,便是力量间的转换,知世郎才刚钻入局势里面。他此刻肯定错误的估计,东门才是这次攻城战的主力。他推测错误了,就会吃败仗把章丘供手让出,这可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了。”
他这一解释,众人立时明白过来。
张须陀在西门力挫敌军,取得一场胜利。东门大军与张须陀同时攻城,换任何人都会以为,东门才是主力。西门只不过是声东击西的虚掩之计。为了避免两头作战,知世郎派兵偷袭东门府兵,也就入情入理,丝丝入扣了。
知己知彼并不是一句空口号,而是要在实战中灵活运用。李栋何止知己知彼,简直料敌如神了。
是夜,万籁俱寂,四处一片黑暗。白天的章丘东门,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此刻却静得要死。
忽然,一片压抑的嘈杂声从东门传出,悄然打开城门,吊桥铺平放下,一支队伍悄没声息的闪出。
这支队伍不打旗帜,弓藏刀隐,马蹄绑缚一团破布,销除马蹄与地面接触的声音。他们急急闪出城门,便朝五里开外的府兵大营奔去。
李栋的府兵大营,此刻也黑糊糊一片,只有中军大账还亮着灯光,黑夜中看得非常清楚。他们拍马舞刀直冲中军大账。
等杀到近处才发现,账内空空一个人影也没有。忙扑向邻近的大账,那里也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为首的人知道中了埋伏,急忙喝令队伍火速退回城内。
恰在这个时候,营寨两翼分别杀出两支府兵队伍,把知世郎偷袭来的人马团团围住。为首的人令旗一挥,正准备喝令役兵拼死冲出营寨,埋伏的府兵们毫不留情,举弓便射,片刻间便把这支倒霉的偷袭者几乎杀光。
为首的人在部下极力掩杀下,踏出一条血路,踩着同伴的尸首,仓皇逃出营寨。只不过逃出去的人约有几十人,大多数人还身受箭伤,步履蹒跚,行速并不很快。
刚到达东门附近,黑暗中又杀出一支府兵,有五百人左右,为首的人正是张君可。冲杀过去,如饿狼扑食,眨眼间将他们消灭殆尽。
与此同时,西门也传来隐约的喊杀声,那里火光冲天,映照得西门亮如白天。
李栋命人猛击战鼓,站在原地不停地喊冲喊杀,假装随时会攻打东门的阵势。东门上役兵密密麻麻,只听杀声阵阵却不见府兵攻城,一时闹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有人攻城。
李栋吩咐杜伏威、张君可、辅公袥等人轮班喊杀,过一会儿便把战鼓擂得轰震天响。直闹得章丘城内人人心慌,一宿没有睡好,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都撤兵回去休息。
城墙上的守兵被折腾了整整一个晚上,困倦得不得了。有人实在太困了,一不留神,手里的兵器竟然从城头滑下来。李栋的人马轮流骚扰,都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神头十足。
到了这个时辰,章丘城内知世郎的役兵,军心已经涣散了,无心苦战,只求将章丘能死死守住,暂时保一条小命不死。从点卯开始,直到日薄西山,城内再无任何人杀出,与东西两门的府兵交战。
张须陀和李栋二人也没有闲着。如果白天不攻城,也不制造紧张声势,他们睡上哪怕半天时间,使精神缓和过来,谁胜谁败仍然难以琢磨。所以二人不断架云梯假装攻城,使章丘城内的人片刻也得不到休息。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时,李栋忽然发现东门守城的役兵们越来越少,最后城头上竟然一个人也看不到了。正在疑惑知世郎是不是撤兵的时候,西门斥候来报,张须陀攻破西门,此刻正开往城内。要李栋配合作战,立即攻城。
李栋大喜,心道:“知世郎比县尉更脓胞。一天也守不住,便弃城逃掉了。”于是命令三千府兵迅速攻城,没费什么事儿,就攻破东门,打开城门把队伍开了进去。
城内几乎看不到人影,不仅役兵逃得毫无踪影,就连普通百姓也躲得干干净净。李栋大感奇怪,急忙驰马奔向县衙,那里也许残留一些痕迹,可以看出知世郎是真败还是假装失败,使的是诱敌深入之计。
赶到县衙后,李栋发现里面摆设整整齐齐的,没有任何杂乱的迹象。但章丘真真切切成了一座空城。既然是退败出章丘,为什么却不见慌乱迹象?将一些百姓挟走又是什么道理?
正在疑惑间,张须陀带兵也赶到县衙。二万大军汇合一处,声嚣充天,闹不可闻。
张须陀见了李栋第一个动作便是伸出大拇指,赞道:“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呀!”他的意思是说,李栋虽然年轻,却是一块上等的璞玉,给他充分的时间加以磨炼,日后必定成就大材。就算是他一生征战无数,也只有甘败下风的份。
李栋对赞美之词充耳不闻,作揖问道:“在下有一事不太明了,还请郡丞明示。知世郎既然退兵了,为什么却不见慌乱的迹象?”
张须陀道:“这个很容易。从一开始,他就打算退出章丘,所以把诸多事情安排得停停当当,丝毫不见紊乱。不过,此刻他逃出章丘不远,我将引兵前去痛打,使他们片刻不得安闲。一举将其拿获。”
李栋急道:“万万不可!章丘还没有完全解除危险,郡丞此去凶险万分,必需稳打稳扎,不能自己先乱了分寸。”
张须陀身经百战,经验十分丰富,哪会听他的一番说辞?立即引兵杀出北门,一路追杀过去。
李栋跺脚叹道:“张郡丞此番追杀,必败无疑。我需带兵接应他,不然章丘还有被夺回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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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节:千虑必有失
李栋赶忙带兵追出章丘北门,紧随张须陀大军之后。
张须陀率一支骑兵,速度如风,紧咬知世郎的尾巴不松。李栋被甩得远远的,只能缀行其后紧追不舍。
李栋心里十分着急,陆柔和陆离儿还留在城内,不知知世郎挟持一些百姓逃出城外的时候,他们是否也裹卷其中。现在只能继续追击了,击败知世郎以后,救回城内百姓,顺便查看一下他们二人是不是安然无恙。
正在加速往前赶时,前方忽然大乱起来。杜伏威张君可辅公袥等人勒马止住脚步,问李栋怎么办?
前方张须陀大军陷入了无数普通百姓的队伍中,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各种各样的普通衣衫。知世郎的役兵也夹杂里面,不时抽空放冷箭冷枪,张须陀的府兵精锐受损严重。
如果李栋放任兵马冲过去,必定会伤及无辜百姓。坐视张须陀身陷泥淖而不顾,也不是办法。
这就是知世郎临逃脱时挟持一部分百姓的主要原因,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卑鄙之处。不敢拿主力与张须陀决战,却拿百姓当垫脚石,真是无耻之极,丧心病狂到家了。
眼前情况十分复杂,却又不能不救张须陀和百姓。李栋只得命令自己的府兵小心行事,冲入百姓群中,尽力施救。多救一个是一个,但每救一人,便命令他们往回跑,也就是往章丘城内跑。
把百姓和役兵尽可能快速分开,那时候只留下知世郎的役兵,就可以杀个痛快。如果有高音喇叭就好多了,李栋只需吼上一嗓子,让百姓趴到地面上,就使双方分得清清楚楚,不像现在这样眉毛胡子一把抓。
李栋、杜伏威、辅公袥、张君可等人各带一部分兵马,杀入百姓大队之中。不一会儿,得救的百姓潮水般分往两旁,沿章丘回路奔去。
其他百姓醒悟过来,纷纷跟着先回城的百姓身后没命的逃跑。这样以来,役兵便被分离出来,受到张须陀和李栋双方的夹击,大多一命乌呼,上西天报道去了。
还有一部分役兵见情况转变迅速,主动撤出百姓队伍,骑快马一路前向奔驰,企图甩掉还在浴血奋战的府兵们。
张须陀从来没有遇到像今天这种危险,如果不是李栋及时杀到,生死胜败实在难以估料。
“小郎大材啊!战后我一定会呈情上报,为你讨要功名。”张须陀两番受到李栋的恩慧,对他的指挥才能越加欣赏起来。有心想把李栋收到账下,悉心培养,将来为朝廷出力出策,前途不可估量。纵使自己,将来也要仰仗他的鼻息得到大封奖赏。
李栋淡然回道:“郡丞错爱在下了!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不过……郡丞难道要收兵回城?不去追赶知世郎的残兵败将了?”
张须陀正喝令前军回撤,护佑数不清的百姓回章丘,李栋一见之下,便有此问。
张须陀道:“唉,见好就收吧。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哀兵必胜嘛!知世郎为了逃命,拿百姓的命作抵押,这种卑鄙的伎俩都用上了,现在再去追他,他们一定会拼命苦战,我们也讨不到多少好处!”
李栋寻思:张郡丞这般说辞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世郎既然安排了一帮百姓阻挡追兵,明显是惧怕被府兵追上。他用这个鱼龙混珠之计,挫败府兵士气,一定料想不到,我们还有胆量继续追赶。第二次追击,便出乎知世郎的意料,称得上一支奇兵了。
“恳请郡丞率一支骑兵,火速追赶知世郎败军,这次一定会大获全胜。”李栋身在马鞍之上,对张须陀拱手作揖,态度十分诚恳说道。
张须陀蹙眉问道:“我刚才引军追击,你千般阻拦。果然如你所料,知世郎溃败的时候,精心安排一支伏兵。刚才我们被牵扯得打不能打,退不能退。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你为何又要去我追击?”
把刚才考虑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李栋称道:“假如郡丞不相信在下所料,某愿请命前去一战。如果某战败,愿提项上人头来见!”
张须陀仰天呵呵一笑,神情之间颇有父亲听儿子一番话的欣慰大笑,说道:“经过这两次阵仗,我已经知道你胸有奇兵,非一般乡野顽童所能同日而论。既然你执意要去追击,我当然允许你去了。不过不要恋战,章丘城内还有很多事情去做。”
李栋喜道:“在下谨谢郡丞教诲,见好就收。”李栋在回城百姓中,没有见到陆离儿和陆柔二人,心中十分牵挂他们的安危,不得不舍命追赶。
被知世郎挟持的百姓虽说有太多,李栋一时间也看不完。陆离儿和陆柔如果在里面,李栋骑着高头大马,又身在队伍最前端,他们不可能看不到李栋。现在他们没从队伍里奔出来,那就有第二个可能,一直被挟持着没放掉。
李栋率领着杜伏威等人一路追赶,约有半顿饭功夫,远远望到前方扯地连天的役兵大军。骑兵的速度非常快,旋风般冲到役兵队伍中。知世郎作梦也没有料到,被战败的府兵,还会追上来,所以阵脚大乱。
加上粮食辎重等物一般都随在阵后押行,那些役兵一见被冲杀,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