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4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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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李鸿章倒是个滑头,又不要他承担什么风险,竟然还打起了观望的主意!”
吴可接到汇报之后摇头轻笑,对于李鸿章的选择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不过是一官场老油子而已!”
旁边的幕僚却是很不客气,撇了撇嘴一脸不屑:“要他帮忙摇旗呐喊,又没有什么风的事儿,这份谨慎劲头是不是太过了点?”
“不用理会他,咱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吴可摆了摆手一脸不以为然,道:“咱们还是多关心关心安南战局,至于朝堂上的事儿差不了……”
第692章麻烦
安南的战局,正以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方式迅速发展……
黄鼎凤统兵能力确实极强,在与安南国和法国联军的战斗初期,依靠绝对优势的兵力以及丰富的战斗经验,一直在战斗中占据上风。
不要说吃够了苦头的安南国部队,就是初次上阵的法国佬刚开始也吃了大亏,参战的三千军队在几次战斗过后便损失了近一半之巨!
黄鼎凤部自然欢欣鼓舞士气大振,对于洋人的那点畏惧被抛之脑后,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法国人也不过如此。
有两广清军源源不断的军事物资援助,不用担心手头家伙哪天突然没了弹药。后勤无忧的情况下,黄鼎凤对打败法国军队充满了信心。
为了供应安南中部的黄鼎凤部,安南北部地区掌握在两广清军手上的铁路线最近可是忙碌异常,一车车军事物资以及后勤物资通过铁路运抵谅山,然后通过人力畜力秘密运抵黄鼎凤部管辖地区。
尽管辖区内没有修建铁路这等便捷交通工具,但黄鼎凤部在来往商人和两广方面的强烈要求下,还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和财力整修道路,所以黄部辖区内的交通状况倒也不算太差,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黄部打了胜仗,让谅山城一直紧张不已的两广清军驻军也放松了不少,第一时间将捷报通过有线电报传递至两广总督衙门。
吴可接到电报后自然也很高兴,不过他可不敢轻易放松了警惕。
招来一干心腹幕僚,以及驻扎于广州城外的两广清军高级将领,对折一张安南简易地图以及粗糙沙盘,自诩研究琢磨了三天时间,最后达成一致意见:黄部打了胜仗固然可喜,但谅山城两广清军也不可放松大意,法国人吃了这么大一亏怎么可能不找回场子,接下来的战事才更加严峻。
果不其然,法国人吃了大亏后勃然大怒,急忙从本土以及各殖民地抽调大皮军队支援安南战场,拿破仑三世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不顾长途远征消耗巨大也要找回场子。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法国人疯狂向安南增兵,部队从之前的两三千人马,一下子膨胀到朝过万人,战斗力随着人数的增长迅速提升。
这以下黄鼎凤部的压力就大了,法国人的炮火优势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安南中部地区也适合大兵团作战,如此一来法国人可将其火力优势发挥到最大,每次战斗开始便是铺天盖地的炮弹侵袭,让很少有这种战斗体验的黄部吃足了苦头,人员伤亡十分惨重。
安南国看到法国人的优秀表现后,也狠一咬牙又挤出三万官兵参战,辅助法国人对黄部所占城辰发动猛烈攻击。
原本视为防御依托的城墙在犀利的炮弹跟前屁都不是,黄部分驻各地城镇的人马还没反应过来,便在一个来月时间连丢五处城镇,人员伤亡更是达到了惊人的三分之二,能够安全逃出来的不足三分之一。
别看黄部人马数万,可安南中部地区数十城镇都需要派兵驻守,所以黄部的机动兵力也就三万出头。
如果只是对付安南国部队的反扑还算充裕,可是面对上万法国人的猛烈攻击,几仗之后损失上万人马的严峻现实,让黄部原本高涨的兴头好似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在同治九年的冬天瓦凉瓦凉的。
所幸黄鼎凤也是果决之人,一发现情况不妙立刻下令放弃外围一些便宜城镇,将兵力收缩于河内平原一带大肆修筑防御工事,准备与来犯之安南国与法国联军。
尽管很不情愿,但黄鼎凤这时已经明白单靠自己一家之力,很难抵挡得住安南国与法国联军的持续进攻。
尤其是法军的犀利炮火攻势,给黄部前线人马造成了巨大伤亡,也给黄部上下的士气造成不小打击。
他们之前与清军和安南国部队作战之时,虽然使用了火,枪等等近代化武器,但手头火炮一直十分稀缺,更不要说那种十分壮观的炮群轰击了。
黄部前线将士用血肉之躯好好感受了一番炮群轰击的疯狂,在付出惨重伤亡代价后终于清醒的明白到他们与法国军队之间的差距。
不是个人战斗素质问题,黄部人马都是打老了仗的老油子,可能正规作战素质上比不得法国军队,但是在个人勇气以及战斗力上却是只强不弱。
法国虽然号称世界第二列强,欧洲第一陆军强国,实际上他们的陆军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尤其是殖民地军队的战斗力堪忧。
至于战斗勇气和战斗决心方面,因为文化观念等等因素作用,东方人比起西方人来更具优势,特别是像黄部这等江湖习气浓郁的军队,真要打疯了不管不顾死磕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法国佬可没这勇气和决心。
但是火力方面的差距实在太大,不是单纯依靠勇气和决心便可以弥补的,有时安南中部地形很适合大兵团作战,这给黄部防御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眼下的火,枪以前膛枪为主,想要发挥最大威力必须排出密集队列射击,在两支步兵队伍互轰时,在装填技术差距不大的情况下自然是谁有勇气谁就能笑到最后,可是面对炮群的犀利弹雨轰击这就是活生生的靶子啊。
尽管很不情愿,但为了手下数将士的身家性命,还有三十多万定居于辖区的大清百姓考虑,黄鼎凤也不得不放下面子问题,通过熊光宇的关系向两广清军求援,希望能得到两广方面更大力度的支持。
两广方面之前对黄部的支持力度已经很大了,再大的话其意不言自明,这是想要两广清军参战啊。
……
“大家看看,商议一下怎么办吧!”
吴可接到黄鼎凤气折八绕递来的求援消息,不敢有丝毫怠慢一边要求谅山方面给予安南中部地区尽量详细战报,一边召集手下心腹商讨对策。
黄部作为吴可特意安排,钉在安南的一颗重要棋子,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败亡,不然两广方面之后的侵吞计划便不得不强行中止,直接跟法国佬对抗,而且还将是长期的那种。
法国毕竟是眼下世界第二列强,其实力之雄厚不是说着玩的,两广最近几年虽然经济发展迅速,但想跟法国人搞长期对抗显然得不偿失。
所以黄鼎凤这枚棋子必须顶住,继续钉在安南国帮两广清军吸引火力,不然安南国真要闹到京城理藩院,对于两广也是桩不大不小的麻烦。
作为吴可的绝对心腹,被匆匆召集来的一干人缘显然也明白其中关要。
“大人,法人炮火如此猛烈,就算咱们派人出战也讨不到好吧?”
商讨刚刚开始,便有人提出了这个很现实的问题。
黄部人马没经历过炮群疯狂轰击的场景,两广清军也没经历过啊。
而且黄部自从杀进安南之后,就一直不停在打仗,其战斗经验之丰富实难想象,两广清军虽说训练刻苦,时常出营剿剿土匪水贼什么的,但比起黄部人马的战斗经验来还是差远了。
就连黄部人马都吃了大亏,让人不得不担心两广清军参战后,会不会有同样的问题,毕竟两广清军的火,枪装备虽然普遍但火炮数量真心一般。
这些年,在吴可的极力要求下,隶属于两广总督衙门辖下的军工厂,已经开始研制甚至模仿洋人火炮,经过这么些年的持续努力所获成果非凡,两广已经秘密成立了一家专门制造火炮的火炮厂。
可惜的是炮厂工人到现在还在磨合期间,火炮的生产大部分依靠手工制造,成品率实在低得可怜,每月能有五门合格火炮生产出来就不容易了,哪里能搞奢侈的炮群战术?
“先不提清军参战后的战术和适应问题,其它方面还有什么困难?”
吴可摆了摆手打破了尴尬的沉寂,环顾四周问道。
“后勤方面没有问题,目前谅山至镇南关的铁路复线运转良好,就连公路路况也十分不错,后勤物资的运输十分方便快捷!”
“弟兄们这边也没问题,经过多年训练,弟兄们的战斗素质和战斗力都有不小提升,对于参加安南之战与法国人对抗不会有任何畏惧心理!”
“财政方面也没问题,目前总督衙门以及两省巡抚衙门的财政状况都十分良好!”
“……”
经过一通介绍,与会众人这才惊讶发现,除了战术方面的问题让人担忧之外,对于两广清军参加安南内战的其它方面,两广方面都已经有冲许底气和准备。
“哈哈,诸位这些年的工作成效显著,我两广清军实力可以说冠绝大清!”
吴可高兴的大笑出声,没想到不知不觉间两广的底子已经如此厚实,加上两广清军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横,不要说大清第一墙军,就是放眼整个远东都是位列前矛的军事存在。
“大家也不用担心,对于参与安南内战之事本督早有计较,大家也用不着担心法国人的炮火优势,想要对付他们其实并不困难……”
第693章黑旗军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蒸汽机轰鸣不绝于耳,琼崖铁矿一如既往的热火朝天。
在矿区最深处的一片偏僻地带,近五百身批号服的青壮囚犯,正在监督的严厉监视下有气无立的忙活着。
琼崖的冬季气候温暖湿润,囚犯们身着单薄号衣劳动却不绝丝毫寒冷。
两广的牢狱管理体系与大清其它地方大为不同,除了重刑犯以及死刑犯必须蹲守监牢之外,其余牢犯基本上都被要求强制劳动。要么是在清军监视下修路铺桥,要么被运到琼崖矿区挖矿。
如此强制手段当真让人闻之心寒,消息传出之后两广道上一片哗然,那些经常与衙门打交道并且多次进宫的帮会中人都大感受不了,更不要说普通的平民百姓,谁都不愿因为做出一点错事便被官府抓住强制劳动。
眼下的两广经济十分繁荣,只要肯卖力气在哪都能混一口饱饭,何必逞一时血气跑来吃难以下咽的牢饭?
就在囚犯们在监官的苛斥声中懒洋洋干活之际,从矿区出口方向走来一队全副武装的官兵,停在了距离囚犯干活地点百米外的地方。
领头的军官很快走向旁边的监管,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阵之后才分开。
突然出现的军队吸引了囚犯们好奇的目光,但他们只能偷偷瞥上一两眼,可没胆子放肆招惹麻烦。
嘀嘀嘀……
负责监视囚犯劳工的监管突然吹响了口中的哨子,猛挥双手大声吆喝道:“集合集合全体集合,动作都快点小心老子抽你们……”
一干囚犯不敢怠慢,一改刚才懒洋洋的摸样十分迅速利落的行动起来,不过半珠香,功夫近五百囚犯劳工便已集合完毕。
“都给我老实点,接下来叫到名字的家伙站出来……”
监管语气严厉的警告了一番,而后便客气的请刚来的清军军官上前。
那位清军军官也没客气,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名字的纸张走上前来,轻轻扫了对面的囚犯劳力一眼大声念道:“张小三!”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场面顿时显得十分尴尬。
“马的张小三你个混蛋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叫你名字啊?”
刚才开口的监管有些挂不住面子,二话不说扬起手中皮鞭怒气冲冲的杀入囚犯人群之中,冲着一位满脸桀骜的壮汉劈头盖脸一阵狠抽。
被打壮汉发出连声凄厉惨叫,像赶羊一样被赶出了囚犯人群,而后在清军军官的挥舞示意下监管才放了这厮一马。
“吴二毛……”
有了前车之鉴,之后被念到名字的囚犯劳力虽然心中忐忑,但没一个再敢玩默不做声的把戏,一个个回应声响亮在军官跟前站成好几列。
那清军军官也不理会这些,只是按照名单上的名字一一念过,一直念出了五十来个名字这才罢了,而后示意身边战士将被念到名字的囚犯约束好,再跟监管做好交接手续之后便带着一干忐忑不已的囚犯离开了矿区。
这一幕极大的震慑了在场其余囚犯劳力,他们一个个惊恐不安的看着五十来位同伴在清军的押解下不情不愿离开,心中猜测着这帮同伴的凄凉下场。
不过也有那精明狡猾之辈看出了不同,这五十来位可都是黑旗军中人,是不是黑旗军触犯了官老爷们的底线,可听说黑旗军已经被官府给剿灭了啊?
……
冬季的南海阴冷潮湿,海风呼啸刮得船员脸上生疼。
一大两小三艘蒸汽动力风帆战舰,顶着呼啸海风在南海劈波斩浪快速前行,经过近一个月艰难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