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4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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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十年(1860年)捻军李大喜、张宗禹率部二万余众,攻克清河县清江浦(今淮安市区),击毙淮扬道吴葆晋,副将舒祥等,河督庚长等逃往淮安府城。吴棠临危不惧,招集乡勇,驻军瓦砾上,亲自在清江浦北圩上督战,终击退捻军。
因守城有功,政绩卓著,于咸丰十年补徐海道,旋授徐海道员(四品官)。咸丰十一年(1861年)擢江宁布政使(从二品官),代理漕运总署。同治二年(1863年)实授漕运总督,1864年署江苏巡抚,眼下接任左宗棠留下的闽浙总督空缺。
作为未来一段时间内的邻居,有可能还是合作伙伴和政治同盟,吴可自然对新任的闽浙总督十分关注,特别是两广大力参与闽浙洋务,他可不想刚刚才有点成果便因为督官新任便出现问题。
根据吴棠这厮的履历,和吴可这位本家一样,他也是依靠狙击太平军和捻军乱匪崛起,不然以他区区一个举人如何能在短短十来年时间,便从小小的七品县令直达一方督抚高位?
吴棠显然也是个有心之人,上任之初虽然不好拜访邻居两广总督吴可,但还是送来亲笔书信表达了对吴可的久仰之情,总之说了一大堆好话就是希望能和两广和平友好相处。
吴可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不清楚这位本家的秉性到底如何,但只要他不做出损害两广利益之事,吴可暂时也不想把邻居给得罪了,当然这还要看吴棠的具体表现,有些事情是做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
而就在闽浙总督吴棠刚刚上任,正熟悉闽浙事务,小心翼翼跟身边邻居打好关系之时,在浙江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平天国为数不多的残余大将侍王李世贤,竟然在内杠之中被自己人所杀。
同治四年八月左宗棠奏:“李世贤自永定败溃后,夜半偷渡,随行溺毙数人,复凫水上岸,割去须发,逃匿山中,以其能操漳州土音,遂诡称难民,人无知者。于是夜行昼伏,至六月二十八日只身逃至镇平县,请民人送信汪逆,汪逆率党郊迎,并马同入县城。因其旧党百余人泣诉汪逆猜狠之状,心不善之。汪逆前曾藉词不救侍逆,杀其旧党李元茂等,兹见李世贤至,亦不自安,遂于七月初三夜,密遣贼党四人,乘李世贤酣卧时杀之,并杀其旧党伪王宗、伪天将、伪朝将等五人,传示各贼馆,扬言侍逆已降官军,兹入镇平复结党图为内应也。
臣等犹恐所闻不确,未敢据以入奏,兹镇平克复之后,询之降人难民,所言皆同,并见汪逆所贴伪示中有侍王心怀险毒,不得已而行此法等语,则侍逆之辗转求生而卒遭汪逆毒手,实无可疑。
此贼与李秀成同为金陵巨逆,屡经官军痛剿,将欲就擒辄复逸去。本年正月二十四日,高连升镇门大捷已获其马,偏觅侍逆不得,后乃知颜厝前士民颜魁以破舟载之回漳也。此次败后潜逃以投汪逆而为汪逆所杀,益见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另有同治四年八月十日孙长绂奏:“据吉南赣宁道王文瑞禀称,新湘勇丁前在永定被贼围去,兹自镇平乘间奔回。据称,侍逆李世贤自永定溃后,剃去须发,仅带三人于六月底逃至镇平黄坑地方,为叛勇所获,疑系官军探卒,送至伪天将黄添元馆内,李世贤当以实告,黄添元即报告汪海洋,迎往镇平。其初,相待甚优。嗣李世贤旧伙各头目闻李逆至,纷纷往见李逆,复屡次索还旧党,汪逆不许,始怀疑忌。
李逆与旧党以汪逆不肯分兵必怀不善,又畏其狠鸷,密谋刺害,为汪逆所觉,于七月初三日夜,饬令心腹将李逆刺毙,并杀其旧党伪王宗、天将、朝将五人,次携各首级鸣锣传示各贼馆,谓李世贤前在永定投降官军,现复勾通官军暗作内应,是以斩首示众。复将李党分隶各馆,猜防益甚。”
李世贤的突然挂掉,使得江南地区太平军最后的一丝力量也基本消耗怠尽,自从咸丰二年兴起的太平天国起事,可以说到此为止已经基本结束,起码江南战火已经平息地差不多了,接下来江南各地官府最主要的任务,已经从平叛变成了休养生息……
第669章沈保祯
“学堂里怎么有这么多广东人?”
沈保祯仔细的视察了一圈船政学堂,出来的时候平静询问身边学堂高层。
“这个……”
随行学堂管理官员脸上露出迟疑之色,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沈保祯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这才小心翼翼回答:“这是前任左督台请来的学堂教官……”
“什么时候广东蛮子也能做学堂将官了?”
沈保祯不客气的打断了学堂官员的解释,不满问道。
“大,大人,这些教官都是两广水师武官……”
学堂官员吓得一哆嗦,不过他还是勉强压下心头不安,小心翼翼解释道。
“两广水师武官很了不起么,要是我没记错的话,福建也有一支水师吧?”
沈保祯非常不爽,目光不善的瞟了一眼跟前这位不识象的学堂官员,心中涌出丝丝恼怒打算以后找机会将这厮给拿下。
“……”
感受到了沈保祯的不满,学堂官员闭言不敢再言,心中却是很不以为然。
福建有水师没错,可是福建水师只敢在台湾海峡搞搞运输在自家商人面前耀武扬威,出了台湾海峡就怂了。别说跟外海的洋人军舰别苗头,就是跟盘踞外海岛屿的中大型海盗团伙都不敢轻易交恶。
反观两广水师,被那位手腕强硬的两广总督逼得频繁出海剿匪,用战功赫赫来形容他们一点都不为过。
两广水师官兵那可都是屡经战火的狠人,起码剿灭海盗的经验是足够丰富的,用这样的经验教导学堂里那帮小毛孩正好合适,可没想到新任船政大臣真保祯初来乍到,便想拿两广水师支援过来的教官烧第一把火。
果然,没过几天船政学堂便找借口,将学堂里十来位做教官的两广水师现役武官辞退,理由是学堂将招募更多洋人教官没有多余位置留给他们。
……
“督台大人,他沈保祯到底想干什么?”
两广水师总兵李扬升站在吴可跟前大声抱怨,看那铁青的脸色就知道此时心情有多糟糕。
“沈保祯么?”
吴可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厉芒却是一闪而过,他看着站在身前‘深情表演’的水师总兵,摆了摆手没好气说道:“收起你那夸张的表情,既然他沈保祯不领情,将水师派过去的人手都收回来就是!”
“可是大人,那沈保祯也太不给咱面子了吧?”
李扬升却不乐意了,撇嘴瞪眼做怒气勃发状。
“得了吧,谁叫人家出身不凡,又是湘军大佬呢!”
吴可摇摇头没跟李扬升计较,语气平静的说出一个很无奈的事实。
此时已经是同治六年秋季,距离左宗棠奉命奔赴陕甘地区平叛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在这一年多时间里,两广局势依旧稳定,商业发展依托安定的环境十分迅猛,各行各业无不处于欣欣向荣的氛围之中。
内部和谐稳定外部局势虽然说不上大好,但也没以前打仗时那般紧张。
云贵总督劳崇光现在正忙着跟治下回民叛军大大出手,贵州苗民也不老实时不时跳出来蹦达两下,搞的云贵清军一个头两个大。
没了老丈人张亮基,吴可自然不肯在云贵的山川密林中浪费兵力,之前参与贵州剿匪战的两广清军全部退出。
两广清军本土势力经过贵州山林里的战斗损失惨重,再也没有实力抵挡吴可彻底掌握两广军权。
这些家伙自己不争气也没脾气,他们在贵州崎岖的山林中吃了不少亏,可同样来自两广的乡勇队表现就比他们好多了。
吴可派遣的乡勇队人马只有区区八千来人,在贵州山区中的表现着实亮眼,狠狠的让那些不服气的两广清军本土势力无话可说。
劳崇光顶了张亮基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缘故,对于两广清军撤离的事儿屁都不敢多放一个,同时还极力将境内回民叛军牢牢挡住,不让他们出境祸害周围邻居。
至于另一个邻居闽浙地区,新任闽浙总督吴棠还是很给面子的,对待两广方面的态度十分友善。
这也不难理解,吴棠籍贯安徽,吴可还是安徽提督之时,所作所为对当地乡绅势力帮助极大,避免了很多家破人亡的悲剧发生,吴棠要是无缘无故敢跟吴可炸刺,估计名声就毁了。
再说了,此时福建市面上充斥着两广各类商品,福建的经济很大程度上与两广互为补充,正是合两利分则两广无事福建受伤的局面。因为两广的轻工业产品并不缺乏销路,没了福建这个市场还有内陆的广阔市场。
而福建省的轻工业想要发展起来,还需要一定时间积累,有两广比较成熟的轻工业带着还好一些,要是让他们自己摸索着发展打开销路的话,情况就不怎么明朗乐观了。
吴棠是一位十分务实的封疆大吏,他与两广总督吴可之间又没有什么私人恩怨,至于政见不和啥的更是屁话,怎么可能轻易跟两广交恶?
没想到两位总督大人没找两广的麻烦,新任福建船政大臣沈保蓁却跳出来找茬了。虽然支援船政学堂的水师现役武官被退回来不算什么,可是这种做法实在有些不太厚道。
合着船政学堂需要帮助的时候两广水师巴巴的跑去支援,不仅支援有丰富战斗经验的武官去学堂当教官,就连水师丙支队到现在还时不时替福建水师扫荡一下台湾海峡外围海盗势力,可以说得上初力甚多。
没想到沈保蓁刚刚当上船政大臣,第一件事便是驱逐船政学堂里的两广水师教官,这不是过河拆桥么?
被人这么扫面子,不要说两广水师上下,就是吴可都动了无名之火。可笑之前正在陕甘剿匪的左宗棠写来一封书信,要他好好关照新上任的福建船政大臣沈保祯,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用他关照啊。
由于福建船政里有不少两广派过去的人手,所以对于新任船政大臣沈保祯他也提前做了一些了解。
这厮来头可真是不小,不仅是大名鼎鼎的民族英雄林则徐的外甥,而且还是林的东床快婿,单单就这一点背,景就足够惊人了。
虽然林则徐已经死了十几年,但他的人脉关系还在,特别受起赏识的左宗棠和魏源两人无不是封疆大吏一时豪杰,要不之前左宗棠也不会特意写信过来要他帮忙关照沈保祯。
而且沈保祯本人也极为争气,从小就在林则徐的熏陶下读书认真热爱学习,少时便有才名。
道光十六年(1836年),16岁的沈葆桢便考取了秀才。道光二十年(1840年),沈葆桢更是和老师林昌彝同榜考中举人,这年沈葆桢刚好20岁。此时第一次鸦,片战争爆发,不久担任两广总督的舅舅林则徐被朝廷革职查办。
这年在双方父母的主持下沈葆桢和小他一岁的表妹林普晴完婚。(林普晴,林则徐的次女,十岁时和沈葆桢订婚。)
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二十七岁的沈葆桢中进士,之后选庶吉士,授编修,升监察御史,官途一片顺畅。
咸丰四年(1854年),补江南道监察御史,一年后调贵州道监察御史。咸丰五年(1855年),沈葆桢出任江西九江知府,所谓的火箭干部也不过如此。
咸丰六年(1856年),朝廷擢升沈葆桢为杭州知府,然而沈葆桢以祖上曾在杭州居住,杭州亲戚过多为由推辞而改任地处偏远的江西广信(今江西上饶)知府。这时侯太平军已两次攻打江西,占领了八府50多县,朝廷只剩南昌、饶州、广信、赣州、南安五郡,整个江西的局势岌岌可危。
八月,江西太平军将领杨辅清率万余人向清军发起了进攻,连克泸溪、贵溪、弋阳,进逼广信城。当时,沈葆桢正陪同工部右侍郎廉兆伦外出征办军粮、军饷。广信城里的400守军,闻弋阳失守,纷纷遁逃。城里只剩下知县、参将、千总和知府夫人林普晴,他们组织百姓紧逼城门誓死坚守。
在危急关头,林普晴显示了将门名臣之女的风范和气节,一边鼓舞百姓,一边派人向林则徐以前的部下,驻扎在浙江玉山的提督饶廷选求援。第二天沈葆桢赶回了广信,不久援兵也至。在同饶廷选商议之后,采取了攻其不备,袭扰辎重的战术,七战七捷打退了杨辅清的进攻,经此一役沈葆桢扬名官场。
咸丰七年(1857年),升任江西广饶九南道,三月,石达开攻打广信,沈葆桢、饶廷选率守军顽强抵抗,激战数日石达开败走浙江。
咸丰九年(1859年),沈葆桢以父母多病,请求离职回家探望。已经整整十五年没有回家了,家乡的日子带给他的不仅是快乐和回忆,更是难得的清闲和松弛。
咸丰十年(1860年),重又被起用,授吉赣南道道台,沈以父母年老而婉辞。于是被留在原籍办团练,曾国藩很是赏识。咸丰十一年(1861年),曾国藩请他赴安庆大营,委以重用。不久推荐他出任江西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