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3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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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吴可也没啥好说的,在商讨会议结束后便做出了决定。
两广清军高级将领不愿意得罪湘军,他又何必当这样的恶人?
乡勇队和湘军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也没啥过不去的深仇大恨,主要湘军不主动触碰乡勇队的利益,涉及湘军利益的一些事儿他便能做到睁只眼闭只眼。
就像此次……
他并没有一口答应三支入贵湘军将领的请求,只是要求他们先把贵州的叛乱苗民弹压下去,而后入驻于贵州与四川交界处,等待四川大战的局势再做决定。
吴可可不想让朝廷以为,他和曾国藩私交很好的样子。
南方联盟已经足够让朝廷忌惮了,那是花了近十年时间才打出的交情,朝廷尽管忌惮却也很是赞赏这样长时间打出来的革命友情,该有的封赏和好处一点都不能少,否则就是寒了前线清军将士们的心。
当然了必要的防备朝廷也没少做,最主要的手段自然是给南方联盟制造‘敌人’来分散牵制其恐怖的影响力。
要是这时候突然传出,吴可或者说南方三督与湘军统帅曾国藩关系亲密的话,无论朝廷对吴可有多倚重,都会下手毫不留情进行打压。
吴可此时的布置还没完成,更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受到朝廷的攻击和打压,再说了他跟曾国藩以及湘军真没这份交情,可不愿意因着这种事儿麻烦缠身。
所以,他一边安抚住进入贵州急欲加入四川大战,帮湘军大佬骆秉章一把的湘军三位核心将领,一边将这事儿以六百里加急的方式向朝廷做了报碑,总之他不愿意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将麻烦主动招惹上身。
而身处贵州的湘军大将刘长佑等人接到命令后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强压下心头冲动老老实实按令行事。
他们三人清楚得很,两广总督吴可可不是善人,也许其他督抚会高看湘军一眼,可作为清军另一支强军乡勇队唯一领袖的吴可可不会在乎这些。
吴可不将湘军当作手头核心战力,他们便很难享受到地位上的特殊待遇,只能老老实实听候差遣。
而且四川大战的局势,真不像他们信中所言那般紧张,石达开部太平军虽然气势汹汹,却并没有对重庆一带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在四川,清军与太平军双方好像是在隔着长江竞走。石达开行军一向急如风雨,如果是在陆上行军,清军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惜当时长江中的船只都在清军的控制之下,太平军在陆上行军,清军却能乘船来往,因此太平军行军的速度就常常落在清军的后面。
四川的清军能够阻拦太平军渡江,全靠长江天险。石达开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总想出奇制胜,能够绕到清军的前面去抢渡擦和长江。
4月12日,两军又在城南,城西各地激战一天。清军付出伤亡千余人的代价,攻下了黄泥坡阵地后,发现太平军已开始后撤不久涪州解围。
在向西进军的途中石达开和部将们商议了一个新的进军计划,即虚攻江津,实攻綦江。江津在长江边上为清军所注目,即使拿下此城清军已把船只收到北岸还是无法渡江,不如先攻綦河上游的綦江县城,这里是内地不为清军所注意。
如果攻下此城,可以征用綦河的船只,改装成炮船,顺流而下进攻重庆。计划既定分兵前进,以一支队伍虚弓江津,大军则长驱南下进围綦江。分攻江津的队伍因为清军有备而退回,回师同攻綦江。
太平军进攻之前本已约定城内的税朝南作为内应,可惜他们围攻的第一天内应一事就被城内清军破获,税朝南被捕挂掉清军也由此知道理太平军的进军计划,给围攻计划增加了极大困难。
4月25日,石达开到达綦江城外全军陆续到达,在城周连营百里四面围攻数日不下。5月1日唐炯带兵来援,因见太平军势大离城十里扎营不敢靠近。
5月9日凌晨,太平军在綦江南门挖成地道,石达开下令炸城。轰然一声火焰迷空,城墙炸塌十余丈。但是城内清军事先有所察觉,早已修好一道内城又据内城顽抗。
石达开张黄绸伞盖,亲自骑马督战,苦战一日仍未能进城。此次战后不久,石达开即下令撤兵全军西去。
石部太平军连续攻涪州,綦江都不顺利,石达开深感部下新兵太多不能得力,必须选择一处适宜的地方进行整训,加紧训练才能提高战斗力。
因此下令给先锋赖裕新,要他选择一块人烟稠密可以驻扎队伍的地方,“以便铺派各队置备军需,宣讲道理,训练兵士。一经军规整肃,再议进取机宜。”
这时候,却连续传来两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一个消息是:李蓝叛乱武装这时正在叙府八角寨活动,已经派人前来联络,希望配合作战。另一个消息是,南溪地方叛乱武装队伍首领张四皇帝正在江安,兴文一带活动,也派人来欢迎太平军的抵达。
石达开觉得能和两部友军配合作战,就有希望从叙府一带打过长江,机不可失于是决定全军南下,通过贵州仁怀厅(今赤水县)的山间小道,先向永宁进军。命部下瑞天豫傅佐廷等人为先锋,昼夜兼程前进。
当时叙永有东西两座城。傅佐廷等人率领前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了东城,李永和得到消息以为石达开本人已到叙永,就派人送信来表示祝贺,还说自己即将率领队伍前来迎接。
傅佐廷等人怕大军往来会惊扰百姓,不敢擅自同意,只好先写了一封回信,说明翼王还未到,双方合作的军机大事,要等翼王亲自到来,再做答复。可惜后来因受清军阻隔,两军未能会师。
太平军已入叙永东城,但是西城未下。为了号召西城和附近乡镇的人马归向太平军,傅佐廷等人又联名出了一个安民告示。
石达开到达叙永之时,张四皇帝又来迎接。两部汇合后立即挥军西进。1862年5月26日全军离开叙永,两天后先锋赖裕新到达兴文城外,才知道此城已被张四皇帝攻占。
张四皇帝见太平军到来,立即开城请太平军进驻城中,自己却率部下退出城外。石达开到达后,就由张四皇帝引路,合兵进取长宁。6月1日开始围攻,至12日以火药炸开城垣进驻长宁。
这里距长江只有五十里,完全可以作为渡江的根据地。为了保固这块地方,石达开分兵四出略地,一时,兴文,古宋,叙永,庆符,高县,洪县一带,到处都有太平军的活动身影。
石达开部太平军入川四个多月,转战一千余里,一直在想抢渡长江进取成都。但都因清军严密封索长江未能如愿。可就是如此,石部太平军依旧在四川境内来往纵横,牵着清军的鼻子跟着到处乱转。
四川内部虽然多有反叛武装出现,但经过清军多方清剿,已经失了锐气离败亡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石部太平军能够得到的支援少之又少,四川总督骆秉章眼下的状况还没糟糕到需要外省大派援军的地步。
吴可一直严密关注四川战事,还有身边一帮幕僚帮忙分析局势,自然对这一点有很清晰的了解,所以对于相继进入贵州剿匪的三支湘军人马的入川请求,并不怎么乐意或者说心头很不是不爽。
也就在这时,安徽淮北方面突然传来急报,说是湘军大股人马进入淮北地界,向安徽巡抚衙门以及当地乡绅征集大笔粮草军资,乡勇队在淮北的不少田庄已经工厂都受到湘军官兵的骚扰。
“曾国藩这是想干什么,跟乡勇队撕破脸皮开战么?”
吴可接到急报后又惊又怒,瞪着满脸风尘匆匆跑来广州报信的信使怒吼出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淮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湘军那帮土匪又没有用枪?”
那信使被吴可的怒吼吓得瑟瑟发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第596章讹诈
吴可突然爆发惊天怒火,不要说没见过的淮北信使被吓懵了,就是身边的心腹幕僚以及卫队战士都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谁也没想到,湘军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把主意打到乡勇队身上来了。
在心腹幕僚的一番劝慰下才勉强熄了心头之火,能够平心静气听完淮北信使结结巴巴的解释。
这事还得从湘军拿下安庆的战事说起,也就在去年湘军经过两年多苦战,终于打下太平天国西面屏障的安庆。
当时还是咸丰十年夏,正当太平军二破江南大营和兵临苏州、常州之际,曾国藩和湖北巡抚胡林翼,统率湘军水陆师官兵5万余人,乘机自湖北大举东犯,连陷太湖、潜山之后,以太平军所必救的安庆为主要目表,命道员曾国荃率陆师万人会同提督杨载福水师4000人围城,并命副都统多隆阿、按察使李续宜率马步2万打援。
安庆自咸丰三年为太平军占领后,一直是拱卫天京(今南京)的西线屏障和粮源要地。湘军进围安庆,直接威胁着天京的安全。十年秋天京当局从江、浙战场调集大军,迫使湘军西撤未遂。
咸丰十一年春,天京当局从大江南北调集大军,直接进攻围困安庆之湘军,但连遭挫败。天京当局决定再从皖南调辅王杨辅清部增援。六月下旬,杨辅清部会合陈玉成部连日轮番攻扑湘军外壕,未破。
程学启献北门穴地攻城之计,并亲率部卒由炮眼杀入,攻陷北门外护城三垒,断绝了守城之军的陆路粮道。八月初一,湘军用地雷轰坍安庆北城,水陆各军乘机突入城内,万余饥疲守军宁死不屈,或战殁,或投江,壮烈殉难。
安庆陷落,天京西线屏障遂失全局震动。从此,太平军对清军转入防御阶段。
湘军收复安庆,那股子得意劲就别提了,之后更是毫不客气兵围天京。
可是就在不久前,湘军却与两江清军之间爆发极为激烈的冲突。
原因无它湘军做事太绝,收复安庆这么大功劳不分给两江清军一星半点也就算了,围困天京这样的好事也没两江清军的份,这事怎么能忍?
加上湘军本就没有固定财源,打到哪里抢到哪里还需要两江财政大力支援,又哪有银子像吴可当政期间那般‘照顾’两江清军十数万将士?
当初两江清军因为战斗力低下,没少被吴可整顿操练,可是在吃食还有粮饷等方面却从没苛待过这帮家伙,就算当初两江总督衙门的财政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也没克扣过两江清军一分一毫。
可是曾国藩坐上两江总督位置,湘军一下子由客军便为主军之后情况就不同了。总督衙门府库里的银子自然优先供应湘军将士,至于十来万战斗力一般般的两江清军自然成了后娘养的孩子饱受‘欺凌’了。
话说吴可在两江当政期间,怎么说两江总督衙门的财政压力也得到一定缓解,起码按照正常情况而言养活十数万两江清军不成问题。
可是湘军成了两江主军之后,那些战功没两江清军的份就不说了,竟然在粮饷上还出现极为恶劣的克扣现象,这是让十来万两江清军最难以接受的。
凭什么湘军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就只能喝稀饭啃糙面馒头?
因为粮饷短缺的事儿,两江清军将领没少到总督衙门闹腾,曾国藩有湘军支持也不把他们当回事,两方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
这种紧张关系到了去年过年之时达到颠峰,因为没能及时领粮饷过年十数万两江清军将士差点哗变,这可把曾国藩惊得够戗急忙将拖欠的粮饷发放了下去。
可就是如此,两江清军与湘军之间的关系也恶劣到家了,不说配合围困天京给洪大天王施加压力吧,两家人马见面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
由于过年时一次性把总督衙门的府库掏空,到了同治元年曾国藩手头就没啥可调资金,而大军围困天京不仅极为依赖兵力优势,并且粮饷消耗也不算小数。
因为太平天国特殊的财政制度,湘军之前收复安庆时可没啥缴获,淮南经过多年战乱也破碎不堪,湘军虽然打了不少胜仗可要说缴获真没多少,如此一来因为财政短缺的缘故军中也是怨气不小。
为了解决紧迫的财政危机,曾国藩之下只好把主意打到两江那些富裕地区身上,先是向苏南乡绅富商们‘化缘’轻松搞到不少银子和粮食,而后又把罪恶的爪子伸向了最进几年商业极度繁华的苏北地区。
因为吴可突然被调离两江,乡勇队经过紧急调整后在苏北的势力大为缩水,不论是官府方面还是商业方面都是如此。特别是乡勇队几大总兵之一的吴图勾奉命撤回淮北,将乡勇队布置与苏北的绝大部队兵马带走,乡勇队在苏北地区的势力和影响力迅速萎缩。
反正不管湘军在苏北怎么折腾,对乡勇队留守淮北的势力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多大厉害关系。
可能是在江苏的艘刮太过顺利,又或者从中尝到甜头上了瘾,总之曾国藩在苏北又成功刮了一层地皮后,竟然又马不停蹄将手伸向淮北。
要知道淮北可是乡勇队的老巢,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势力庞大无比。
可不管乡勇队在淮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