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列强时代-第2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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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打不过我无可奈何吧?”
张树珊依旧不忘挑衅,发扬心中爽到不行的兴奋。
“哼,不过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要是这次我也能上战场,只怕现在已经是中队长了吧?”
说起这个,刘铭传就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宿州距离淮南实在太远,上次安徽清军横扫淮南一战,除了火枪队被抽调以外,其它兵种人马一个都没动。
这可让一干整天被操练的嗷嗷直叫,就想着上战场建功立业的新兵蛋子们急得不行,作为刀盾手小队长的刘铭传也不例外。
尤其当抽调前往战场的火枪队人员,只损失了近百弟兄趾高气昂回来,没过几天便升官发财的升官发财,立功受赏的立功受赏,之前与自己一般或者还不如自己的同乡或好友风光无限,心中的羡慕嫉妒就别提了。
“嘿嘿没办法,谁叫哥们运气好呢?”
张树珊嘴角裂得大大的,得意洋洋道:“当初叫你跟我一起加入火枪队还不愿意,现在后悔了吧?”
本来一番惹人不爽的话,配合上他那张五颜六色的猪头脸,喜感十足让人忍不住想要发嚎。
能不后悔么?
正如刘铭传刚才吹的那样,只要他上了战场活着回来不说一个中队长职位,最起码一个拥有战斗经验的老鸟小队长跑不了。有了这份沉甸甸的资历,以后升上去只是时间问题。
后悔的话当然不能出口,刘铭传嘴硬道:“哼,要是军门大人允许咱进河南剿平捻匪,立功受奖那都是小儿科!”
“六麻子你就嘴硬吧!”
张树珊心中的兴奋劲稍微缓解,这才感觉脸上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又是一阵呲牙裂嘴没再开口挑衅,反而诚恳问道:“六麻子你说,要是火枪队再招人的话你进不进?”
“火枪队又要招人?”刘铭传闻言眼睛一亮,顾不得维持老大哥脸面,一把抓住张树珊的胳膊急切问道:“你小子听到了什么风声,快说来听听?”
现在的火枪队可是个香饽饽,想进去的人多拉去,要是真有机会的话他自然不会轻易错过。
“没呢!”
张树珊摇了摇头,见刘铭传脸色一变有发怒迹象,显然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急忙摆手道:“虽然没听说火枪队最近又扩充迹象,但以火枪队在淮南的表现,相信军门大人肯定十分重视,以后扩军那是一定的!”
想起在淮南时三千火枪队压着上万太平军打的风光时刻,他脸上不自觉露出骄傲自豪之色。
“你的意思是?”
刘铭传也不是笨人,听了张树珊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哼,脑子不错还有得救!”
张树珊又轻损了句,这才在刘铭传不满的瞪视下侃侃而谈:“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最好抽出空闲时间熟练掌握火枪使用技巧。等到以后火枪队真的扩军之时,进来也更容易一些!”
“你小子之前也不会玩火枪吧?”张树珊神色间露出的傲气让刘铭传很是不爽,不免出口讽刺了句。
“嘿嘿,此一时彼一时嘛!”
张树珊沉吟于自己的会议当中,没听出刘铭传话中的讽刺,摆了摆手不在乎道:“当时火枪初建啥都缺,等到以后扩军的时候就没这个烦恼了。饭食想要加入火枪队的弟兄,哪能不费心提前熟悉状况啊?”
“哼,你小子说得倒是轻巧,问题是我去哪找火枪熟悉去?”
刘铭传心头一惊,对张树珊的建议顿时重视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丧气,没工具还玩给屁的熟练?
“你猪脑子?”
张树珊毫不客气反击回去:“之前没火枪队的时候,不是还有鸟统和抬枪队么?”
“那玩意能行么?”刘铭传有些怀疑道。
“行不行的你去问那些火枪队的老鸟就知道了!”
张树珊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见刘铭传张口还想说写什么,他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好了好了,接下来火枪队的训练马上就要开始,我话说到这里听不听的在你,等有时间咱们再聚我先走了!”
看着张树珊远处的身影,刘铭传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心思翻腾不断思量张树珊的建议,咬了咬牙打断拼上一把,直到大营中号角齐鸣打断了他的思绪,来不及多想拔退就往自己地盘跑去。
……
像聂士成与吴长庆,张树珊与刘铭传之间的交流和串联不仅仅独此一家,乡勇队分布在淮南各处的大营时有发生。
一场胜利的大战下来,受益最大的自然是吴大军门跟乡勇队核心高层,但基层官兵们也同样受益菲浅。
至少每次大战过后,总有一大皮表现优异的低层军官受到提拔重用,也有不少拔尖的战士提干成为光荣的基层军官。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军中自然也是小山头小派系林立,尤其是每次低层军官大洗牌时更加明显,各种串联各种拉拢还有打好关系的事儿不可避免。
只要不做得太过嚣张明显,又或者扰乱了军营正常秩序,吴可等乡勇队核心高层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水至清则无鱼嘛!
与此同时,火枪队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惊人战斗力,还有乡勇队核心高层队其的重视,也让这只从后勤鸟统小分队改组而来的新兵种,一下子成了乡勇队上上下下的香勃勃。
除了骑兵部队可以对火枪队的美好前景无视之外,其余刀顿手,弓弩手还有后勤部队官兵,无不对加入火枪队充满热切。
像刘铭传这样想改换兵种的不在少数,一些有能耐的家伙暗地里也难免上窜下跳找关系走后门,希望可以加入火枪队走上那快速升迁之道。
没见淮南战役过后,火枪队损失不足五百,可新近提拔起来的小队长却有上百之多么?
按乡勇队的正常编制,上百新近提拔的小队长,加上原来小队长数量近两百,如此一来手下所需战士起码也得近万不是?
可惜的是,吴大军门并没有立即扩充火枪队的想法,不仅乡勇队的财政支撑不起,单一的火枪部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强大,没必要在此时过度浪费资源。
可就是如此,像刘铭传一般期待火枪队扩军,而早早暗地里训练的家伙却也不在少数。
这样结果就是,乡勇队的黑火药消耗量突然大增,搞得后勤部门跟财政部门关系紧张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甚至还惊动了吴可吴大军们出面调解。
既然手下小弟想要求上进,吴可自然愿意支持一把,所以在黑火药上头也不介意多消耗浪费一些,只要能提升乡勇队战斗力的事情,他一向都好说话得很。
这些都是乡勇队内部事务,尽管看起来闹腾得不小但也只是相对而言,比起此时摆在吴可跟前的麻烦事儿,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朝廷这是想干什么,真把咱当救火队员了,哪有麻烦就派咱往哪冲吗?”
看着书桌上摆放着的明黄圣旨,吴摁扣以手抚额好不郁闷……
第348章匪患和黄河改道
吴可此时真有些饶头……
尼玛安徽这边的事情一大堆都忙不过来,河南那边又出了打发漏子。
咸丰五、六两年真不是啥好年份,不说安徽清军首次大动干戈却无功而返,江南江北两座大营被太平军攻破,局势又变回之前的对峙状态。
这些人祸就不说了,总之剪不断理还乱,想要彻底解决短时间内不用指望。
偏偏这时天灾又来,黄河在河南地区改道,波及周边数省,沿途饥荒遍野饿俘遍地惨不忍睹,结果自然不用多说出了民乱。
之前被乡勇队强行弹压,憋了许久的捻匪趁势而起,招收流民无数攻州陷府掀起滔天骇浪。
也是新任河南巡抚太不给力,一心捞银子刮地皮,根本弹压不住蠢蠢欲动的河南地方势力,给本就紧张的局势更添几分乱像。
刚开始还有所收敛不敢闹得太过,加上凶名赫赫的乡勇队就驻扎于淮北,距离河南腹地本就不近,想要闹腾出点乱子来也得掂量掂量后果。
结果乡勇队刚与太平军纠缠无法脱身没多久,捻匪又趁势而起兴风作浪。最让吴可气愤的是,河南各地民众还一呼百应云丛者甚众。官府除了僵硬的围剿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局势彻底糜烂。
特别是当黄河突然改道,造成巨大的灾难性后果,河南的局势便一发不可收拾完全乱了套,真是一帮废物,咱们在的时候还好好的,刚出来没几天就成了这样!”
土狗到是言简意赅,直接对河南的同僚表示万分不屑。
“是啊,要不是有那帮家伙的拖累,咱们打淮南时能够抽调更多的兵力,只怕战争会是令一个结果!”
吴可点了点头,沉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也不能这么说吧?”
左宗棠帮河南的同僚辩解了句:“黄河改道对河南的影响太大,一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嘿嘿,黄河改造是让人措手不及的大灾难,可它波及的范围不止河南吧?”
土狗针锋相对讽刺道,毫不客气打断了左宗棠的话头。
闻言左宗棠默然不语……
1855年(清咸丰五年)8月1日,黄河决口于河南兰阳(今兰考)铜瓦厢,汹涌黄河水分为三股:“一股由赵王河走山东曹州府以南下注,两股由直隶东明县南北二门分注,经山东濮州、范县(今属河南),至张秋镇,汇流穿运(运河),总归大清河入海。”
当时,濮范以下,寿张以上尽遭淹没,其他如东平、汶上、平阴等州县,凡系运河及大清河所经之地均被波及,山东全省有五府二十余州县受灾,鲁西南、西北广大地区黄水横流灾情严重。
在黄河此次改道之前,黄河下游流经路线,按后世的行政区划,大体上经过河南的荥阳、郑州、原阳、延津、封丘、中牟、开封、兰考,后经山东的曹县、单县,再经安徽的砀山、萧县,最后经江苏的丰县、沛县、徐州、邳县、睢宁、宿迁、泗阳、淮阴、涟水、阜宁、滨海入黄海。铜瓦厢决口后,黄河冲破原有河道,改向北行,在山东境内夺大清河入渤海。
黄河以“善淤、善决、善徙”而著称,向有“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改道”之说。无论是决口,还是改道,其造成的灾难都不可言状。在1855年黄河改道之前,黄河连续发生了几次大的溃决,而且溃决后“久不合龙”,到1853年,苏北、鲁南的情形为“饿殍载道”、“尸骸遍野”,甚至出现“倒毙之尸,半被饥民割肉而食”的惨状。
由于黄河的屡次溃决和朝廷的治理不力,当时的豫东、苏北、鲁南等地已经成了惨绝人寰的人间地狱。
因而,在黄河改道之后,深受黄水之害的苏、皖民众如庆再生,而山东人民却几乎要承担此后全部的黄河灾难。
本来乡勇队所在皖北也是重灾区,黄河改道有一部分流经安徽淮北地区。
幸好当时想安徽清军在淮北地区实行以工代赈和严格的计划经济管制,在轰轰烈烈的基础设施建设还有农田水利建设过程中,消化安置几十万灾民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肯出力填个七八分饱没问题。
加上安徽巡抚衙门队黄河改道之事十分关注,沿途百姓早早得到通知,待改道黄河之水浩浩荡荡席卷而来之时,早有心理准备的淮北民众财产损失不小,但人员伤亡比起河南,山东还有江苏几省重灾区要少得多。
再说了,有些乡勇队跟楚勇的强力弹压,只要没出现波及半省的大范围民乱,淮北地区就不可能出现那种种人间惨剧。
总之,淮北在黄河改道期间并没有出现什么乱子,一切都牢牢掌握在巡抚衙门和驻军手中。
不然,咸丰六年安徽清军也没精力实行‘淮南攻略’,跟太平军于淮南地区大打出手,光是饿红了眼的饥民就够他们头疼无比的了。
在当时的政治、经济和技术条件下,黄河无论从山东还是从江苏入海都会带来灾难。
山东、江苏民众都从自身利益出发希望黄河从对方境内入海,正所谓:“东民身被其灾,痛心疾首,日盼河之南徙,犹之江南之民万口一声,日冀河之北流。”
而两省地方官也难以摆脱“异,地之官竞护其境”的考虑,为保全当地民众,不得不“以邻为壑”。因此,苏皖民众庆幸再生之日也就是山东民众流离失所之时。
要说黄河改道最大的受害省份,自然非山东莫属,但为祸甚烈的确实黄河改道的源头河南之地。
这一切,除了河南官府‘推波助澜’了一把之外,全都是捻匪惹出的麻烦。
1855年秋,各路捻军在河南商陵会盟,力量最大的当地捻军首领张乐行(张洛行)被推为盟主。
联合后的捻军建立五旗军制,用黄白红蓝黑五色旗区分军队。
总黄旗主由张乐行自兼,总白旗主龚得(龚得树),总红旗主侯士维,总蓝旗主韩老万(万峰﹑狼子),总黑旗主苏天福。总旗下有大旗﹑小旗。每一旗主左右都有一个以宗族﹑亲戚﹑乡里关系结合起来的领导集团,依托庞大的流民势力在河南掀起滔天矩浪局浪……
第349章入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