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2铁血中华-第4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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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前梁长泰的弟弟当水贼,抢了刚到梧州的光复军的船,被抓到之后给杀了。当时的梁长泰还请求过用功劳换他弟弟一条活命,最后被送去军校接受培训了。从哪里之后,梁长泰的态度只剩下了一个,听韦泽的话,跟着党走。现在他负责炮兵作战训练,也是军中技术兵种里面响当当的干将。
梁长泰开腔之后,一众人等都明白了韦泽的心思,那就是韦泽提出的政治理念不容公开反对。这帮军人毕竟是军人,大家也没兴趣掺和到政治里面去。政治上的事情韦泽怎么讲,大家就怎么跟着讲。
这个表态出来之后韦泽是真的松了口气,军队是他手中的法宝,如果军队不稳,政治就会不稳。不管怎么看,快速工业化的中国势必出现激烈的阶级矛盾,那时候军队敢掺乎到其中,立马就是一场不可收拾的大祸。反过来讲,只要韦泽还牢牢控制着军队,他的任何政治理念都不会真的有人敢反抗。反抗者是对抗不了军队的。
既然军队已经表态,那么韦泽也不能不暂时满足一下军队的需求,而且出国作战本身也意味着大量经验。这对于未来的铁血扩张不是坏事。
当然,此时三会要召开了。1867年的三会里面人大正式登场。各地的工人与农民代表们纷纷进京,这些人其实都出身光复军,至少也与光复军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基层政府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拔一些与光复军毫无瓜葛的人来参加这么重要的会议。
事实也是如此,人大会议几乎是一片65式军服的海洋。65式军服鱼之前的军服相比,取消了夸张的部分,采取不分常服、礼服的单一系列;因应官兵平等的理念,缩小干部战士的差别。一样的红五星、红帽徽,一律穿布军装,淡化等级观念。陆军草绿色;海军深灰色。
当然,这里面也稍微有些现代因素,例如八角帽就得以保留。军鞋种类比较多,作战时候采用了更适合艰苦环境的解放鞋,平日里面倒是有好几种橡胶底的凉鞋与军靴。
人大代表们大部分都没有见过韦泽,当韦泽迈开步伐登上主席台的时候,会场里面的窃窃私语立刻没有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韦泽,上千人的会场里面鸦雀无声。
“各位代表大家好!”韦泽大声说道,“我想你们都看过人大的第一条讨论案了吧?咱们在这里要进行投票,看看大家是不是同意这条法案。”
第一条讨论案是韦泽起草的,作为中华民朝国家权力机构的人大,要向韦泽个人渡让最高立法权、最高行政权、最高司法权。一旦这个决议得到通过,除非人大再做出推翻这个决议的决定,韦泽就从法理上拥有了无可撼动的最高权力。只要韦泽愿意,他就能成为一名货真价实的“独裁者”。
代表们当然知道这个草案,在他们没有出发前来南京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条法案。按照规矩,县、府、省,各级人大都要对此投票表决。最后汇集到这里的,理论上就是代表了中华民朝所有控制区内的人民的意愿。
当韦泽话音一落,从代表中就爆发出洪亮的呼喊声,“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代表们都没有停顿,所有人都在呼喊着同样的声音,“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代表的声音里面都是激情,代表们的脸上也洋溢着真挚饱满的情绪。农民们得到了土地,有了据说万世不变的土地国有政策。而工人代表们大部分都是军人出身,他们是跟着韦泽,跟着光复党光复军才从农村走到了城市。进入了工厂。
政治上对土地的渴望已经被满足了,生活上的饥饿也终于有了终止的一天。对于这些人而言,他们真的找不到任何反对韦泽成为皇帝的理由。此时的他们完全不理解,不把这样巨大的权力交到推翻满清,开创民朝的韦泽手中,那又该把这样的权力交给谁呢。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仿佛海潮,仿佛暴风,从台下向着韦泽扑面而来。韦泽心中却意外的冷静,“希望这仅仅是开始,我能够带领中国走进一个全新的时代!”
激动沸腾的人大代表们好一阵才在工作人员的命令下暂时安静下来,第一天的讨论除了权力过渡议案之外,还有韦泽起草的宪法。这些都轻松通过。在第一天的结束,当选了国家主席的韦泽手按宪法,在司仪的引领下,向着上千的代表郑重发誓,“我,韦泽。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履行宪法规定的义务,行使宪法赋予的权力。全心全意为劳动人民服务!至死不渝!”
简单的仪式,简单的誓言,但是有着强烈的神圣感。大人代表们或许不在乎很多,但是他们非常在乎看到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庄严发誓。就在宣誓结束之后,全部起身站立的代表中再次爆发了震天的欢呼声,“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01章 继往开来(十一)
“大家作为人民代表,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每天都要吃要喝要过日子。政府的工作是什么?就是负责这些事情。以前满清不管这些,更不管大家的死活。而新朝是要把这些都给管起来的。政府要做什么,大家作为人民代表一定要去了解,而大家遇到的问题,也要向政府去说。时代不一样了,同志们,时代不一样了。在这个已经开始的新时代里面,请注意,是已经开始的新时代里面,只有政府和劳动人民站在一起,政府能干的,人民能干的,政府想干的,人民想干的,两边都把话说清楚,这才能克服一个又一个困难,把日子越过越好!”
韦泽刚把话说完,下面立刻就有人高喊起“吾皇万岁!吾皇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韦泽用力一挥手,这种喊声很快就平息下去了。代表们一个个红光满面,即便被韦泽强力“弹压”了喊叫,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丢面子的。能听皇帝韦泽讲述这些最大政方向,对普通人来说已经是极为振奋的事情,更不用说韦泽的话听着极有可操作性。代表们都是新政府新时代的受益者,受益的原因无疑是跟随了韦泽领导的光复党,如果能够清楚知道光复党要做什么,即便是不明白,大家也觉得心里面有底。至少官府没有忘记大家。
除了全国代表会议,韦泽也开始一个个参加各省的代表会议。各省解放时间不同,工业发展水平高下不同。例如解放没多久的四川代表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只是情绪极为亢奋而已。广东省的代表们就提出了不少问题,其中一个问题还相当尖锐,对于琼州设省的事情,广东代表极为关心。
琼州就是海南岛,海南岛现在的特产除了热带作物之外,最著名的莫过于钢铁。石碌铁矿的优质矿源大量供应广东的钢铁厂。琼州一旦独立成省,铁矿供应只怕就有了问题。毕竟从成本角度来看,鸿基煤矿的煤炭运到琼州的成本比把煤炭和铁矿都运到广东要来的便宜。现在全国都在大建铁路,铁轨需求量极大。佛山的钢铁集团现在可是广东最重要的工业企业,不仅有铁轨,还有造船厂的生意。若是琼州把这些工业企业都给弄到自己手里,广东的经济立刻就会遇到很大麻烦。那不是单纯的上万钢铁企业工人的问题,珠海牵扯到上下游几十万企业工人的生活问题。
而湖南湖北方面的问题则是另外的代表性,他们对于棕榈油的供应提出了要求。棕榈油是一类脂肪酸的混合物,熔点为40度的棕榈油(注:指要达40度才能熔化成液体的棕榈油),只能用于做肥皂和化妆品;熔点为24度的,可以用来炸方便面和做糕点;熔点为12度的可以作为食用植物油。这些复杂的化学问题在湖南湖北这边简化成了两点。能否提供更多食用油,能否在湖南湖北建立更多的肥皂厂。
植物油和动物油都能用来制造肥皂,非得说去污效果,倒也没有天差地别的不同。问题就在于植物油制成的肥皂有股植物的清香,动物油制造的肥皂有着动物特有的臭味。例如肥皂厂也曾经少量制造过羊油肥皂。结果就是肥皂洗完衣服之后有股子怎么都消除不掉的羊膻味。
湖南现在暂时还没找到非常适合的工业项目,能够赚钱的都是肥皂厂之类的轻工业。现阶段的肥皂厂项目基本都被广东、浙江等沿海省份垄断了。国家财政可以支付政府部门以及企业事业单位的工资,可当地百姓购买工业品是要掏钱的,湖南湖北等地陷入被沿海城市用大量轻工业产品吸血的窘境。
身为21世纪青年,韦泽对地方保护主义极为厌恶,他曾经认为这是极为落后的事情。现在韦泽万万没想到,地方保护主义本身也不是说单纯因为地方政府私心极重,采取画地为牢以邻为壑的态度。很多时候这也是有相当合理原因的。
浙江代表们更直率,他们干脆就和江苏代表争吵起来,原因是马鞍山铁矿的矿石供应问题。最近四五年中上海得到了很大的开发,上海就兴建起了江南重工等一系列重工业企业,生产新式船只。钢材需要浇筑,上海根本没有铁矿,就从马鞍山弄到铁矿之后在上海进行冶炼。新政府废除了原本就没多大的租界,但是上海毕竟开埠二十几年,有点贸易的底子,上海地方政府充分发挥浙江手工匠人的威力,把他们组织起来搞了很多小五金的企业。江苏也不缺乏手工匠人,有广东佛山铁匠们的经验之后,江苏也搞小五金。双方在这件事上立刻就闹翻了。浙江指责江苏不给他们铁矿,江苏指责浙江要得太多,浙江根本开采不出这么多铁矿。
原材料一卡脖子,什么工业企业都得跪。这官司其实不是人大才开始吵的,不过看来两省政府心思很密,他们也想充分利用人大这个平台来发挥影响力。而能够最终决断的无疑就是韦泽。
市场就是这么现实,原材料产地可以卡脖子,需要原材料的工业省份就要反抗。工业省份自己消化不了那么多产品,他们要为工业品找到销售市场,在购入工业品之后遭到经济吸血的省份就开始反抗。
幸好中国是个统一的国家,欧洲那帮国家的很多矛盾其实与韦泽带领的中国一样,但是欧洲却没有任何能够在欧洲各国之间通过行政来协调的人。欧洲各国矛盾激烈,最终大打出手也不稀奇。
韦泽以开创者的身份拖着中国进入了工业时代,而工业时代的种种矛盾也奔腾而来。听着种种抱怨,看着争论、争执乃至争吵,韦泽觉得自己此时有一种甜蜜的烦恼。这个时代终于开始变得像是他曾经无比熟悉的时代了。
第202章 继往开来(十二)
各省之间经济上的矛盾的确有,不过在韦泽写了一篇《现阶段国家内部经济矛盾》的文章之前,大家更注重的是现实上某几项产品。时间紧任务重,韦泽没有高谈阔论一番,所有要点都是现阶段各省工业发展不平衡的论述。看完这篇文章之后,党代会、政府会议、人大,三方面的代表都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现代工业国家的核心是尽可能让一切交易都由国家控制,根据最新数据显示,新中国超过一半的社会贸易掌握在政府的手中,至少经过政府控制的渠道。各个大型的工业企业依靠水运、铁路,把自己的产品向整个新政府控制区倾销。炸了滟滪堆之后,轮船逆流而上,把广东货都给运到了成都。
这样的变化在韦泽看来就是毛毛雨,可在1867年的中国则是惊天动地的变化。小农经济正在以空前的速度解体。工业省利用工业优势,通过轻工业品从其他地区玩命的吸血。新诞生的工业人口有国家发放工资,农业人口则承受着工业化的沉重压力。
只要自身的生产水平与工业实力没有发生变化,工业省份与农业省份之间的经济不平衡就将继续维持下去。这不是某一项或者某几项产品的问题,而是各省的工业能力问题。各省的代表当然没有理由心甘情愿的为外省做贡献,湖北省代表公开声称,“不能让广东一直从湖北吸血。”
广东省省长庞聪聪立刻反驳道,“你不能总谈吸血,我们广东为革命做的贡献去哪里了?我们今天有的一切那一点是湖北省支援的?湖北那点工业还是我们广东支援的!”
“没都督领着大家在广东搞建设,你们广东有个蛋啊!”湖北省代表立刻毫不客气的反驳道。
大家都是战场上过来的人,死都吓唬不了他们,吵个架谁怕谁啊。争执越来越激烈,最后连原本想劝架的广东省委书记王明山都在湖北以及湖南等地的代表的言辞下按捺不住,最后也加入了争吵的行列。
争吵从工业水平发展到了具体项目,最后变成了地域攻击。“广东人那帮只懂得做生意的秉性”这句地图炮放出来,引发的就成了“湖北都是九头鸟”的还击。虽然湖北省委书记郑家俊是广东人,而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