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来是王侯-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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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郭胜也就生命无忧。
缺胳膊断腿,何后也会忍下这口气。她是被何后亲自调教出来,照顾刘辩的。何后的心里,朝中的势力,样样看的明白。
十常侍强的连何后都要退避三舍。
“住手。”眼见那什长打了还不解气,一把抽出兵器架在郭胜的脖子上,容姐娇喝一声,排众而入。
“原来是郭侯爷。”容姐面上带着笑,给郭胜行了个礼道。
“你是??大皇子身边常跟着的宫女?啊呀,杂家居然冲撞了大皇子,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眼中闪过一分狡辩,郭胜忽然挣脱着嚎哭道。
“郭侯爷,郭侯爷。”容姐脸上带着急,对着郭胜道:“大皇子无碍,大皇子无碍,刚才飞出去的是大皇子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大皇子还在车上呢,只是受了点小惊吓。”
遮掩的不算太好,刚才飞出去的明明是个穿着华服的孩子。但总算是遮掩,郭胜闻言立刻就不哭嚎了。一把挣脱了军士,一边认真道:“真不是殿下?”
“真不是。”容姐脸上笑如花道,说着,又对着军士们道:“还不放郭侯爷走?”
“我们家殿下还请我替侯爷道个歉,耽搁了侯爷的公务了。”说着,容姐一本正经弯身道。
“对了,杂家身上还有皇帝交代的事物。这就不像殿下请安了,请这位妹妹,替杂家向殿下问个安。”郭胜脸色顿时好转,连容姐的称呼也从宫女变成妹妹了。
强忍住心中恶心,容姐笑道:“哥哥放心,妹妹我必定转到。”
“那杂家就告辞了。”白嫩的脸上挤着笑容,郭胜对容姐抱拳一声。“侯爷请。”容姐欠身道。
郭胜感激的点了点头,但转过身的片刻,脸色就变了,变得阴狠无比。如恶狼般环视了眼在场的军士,厉声道:“等着。”
“这位姐姐,这?”眼看事态发展成这般,那什长傻眼了,急声对容姐道。
“你们冲撞了郭侯爷,还想怎样?还不快放行?”当着郭胜的面,容姐厉声道。
“这。”这什长是骑虎难下,他刚才可是打了这阉人一巴掌,要是放虎归山是什么样的境况,他闭着眼睛都能想到。
“怎么?不打算放杂家走了?”脸上自然的流露着一分倨傲,郭胜带着调侃笑望着什长道。
天啊,这还是大汉朝的天吗?连皇子被撞,也大事化小啊。恍惚了片刻,什长不得不挤出几分跟哭一样的笑脸道:“侯爷请,侯爷请。”
“让开条道来。”什长又转过头来对身边的军士们喝道。从头到尾也是看在眼里,一个个军士都用喷火的目光看向郭胜,但也不得不听从什长的命令,让开了一条道路。
郭胜笑着跨上了马车,向容姐点头示意了一下,命车夫重新开动。走到那什长的边上时,还特意的压低了声音,对着什长道:“小子,别以为皇子就尊贵,废人就贱。今天长眼了吧?皇子也不过如此,命也跟杂家这废人一样。告诉你,让你长眼的还在后头,看着杂家怎么诛你全族。”
什长的脸色一瞬间煞白,突然有种一矛刺死这嚣张家伙的冲动。但他深知,如果这么做,恐怕就不是他一族的事情了,九族都有可能被这群疯狂的阉人,给诛杀了。
冷眼看了会儿面色淡然的容姐,什长眼中闪过一分鄙夷,一分痛恨,怒声道:“走。”
第七章 头发长,见识短
那什长的眼光,容姐坦然受下了。她清楚的知道,很多大人物玩的游戏,一些小人物是玩不起的,那什长就是个例子。
今日得罪了郭胜,不管将来他受到什么样的报复。也动摇不了容姐那坚硬的心。
“殿下,殿下您醒了?”忽然旁边响起了弯儿惊喜的声音。容姐面色一喜,立刻转身奔向了刘辩。
把微微睁开了眼睛的刘辩从弯儿的手中接过,轻手轻脚的把刘辩的头放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与刚才的不在意摸样截然不同。
没人能想到,这个尊贵的大皇子是她心中的珍宝。从何后任命她为刘辩身边女官的那一刻开始,容姐就是这么对自己的心说的。
“头好痛。那个混蛋呢?”睁开双眼的第一时间,刘辩就伸手摸自己的头,骂道。
“请殿下恕罪,那人被我给放了。”眼中闪过一分歉意,容姐伸手温柔的揉着刘辩的额头,歉然道。
“什么?”旁边的弯儿不可置信的望着容姐,极度疑惑的看着容姐。这件事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之外了,皇子的车架被冲撞,还摔了个七荤八素就这么算了?
“对方是谁?”刘辩到是显得平静,前世小人物的他,受到这种待遇太多了。目前来说,他没有意识到皇子是何等的金贵。
“十常侍,郭胜。”容姐眼中闪过一分欣慰,轻轻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回去,找母后。”刘辩沉思了片刻,吩咐道。
“嗯。”容姐点了点头,把刘辩横抱在胸,转身对着还在疑惑的弯儿道:“上车吧。”
“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弯儿重新登上了马车,容姐轻柔的抱着刘辩坐在了旁边。吩咐前边的车夫道:“原路返回。”
虽然身体才八岁,但刘辩可是有着二十多岁的心里年纪。被女人这么抱在怀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挣扎着。
“殿下怎么了?”刘辩的挣扎让容姐感到突然,不禁问道。
“没事了,我自己坐吧。”被容姐那好奇又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刘辩脸色一红,道。他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给抱在怀里,还感到不自然,这感觉不太好。
“扑哧。”看着刘辩的脸都红了,弯儿扑哧一笑,随即弯儿紧紧的捂住嘴巴,害怕的看着刘辩。她可不像刚才那人这么嚣张,刘辩在地位上,处于极端的强势。
虽然有些奇怪刘辩为什么会这样,但容姐还是把刘辩给放开了。稍微的把屁股往边上移动了些,把刘辩放在二人中间。
“咳咳…。。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才八岁,刘辩根本拿这两人没办法,要说真狠心下来训斥两人几句,没准能把弯儿给吓去了半条命。刘辩假意咳嗽了一下,对着车夫喝道。
“诺。”一个哆嗦,车夫迅速的抽出马鞭。就想重新上路。
“等等。”刘辩忽然喝道,车夫立刻收回了马鞭,容姐疑声问道:“怎么了殿下?”
“这帮人的神色为什么会这样?”刘辩指着那些军士们,问道。
“不过是得罪了郭胜,等死的人罢了。殿下不必理会。”生生死死在宫中见了不知道多少了,容姐淡淡道。
“为了我?”刘辩心下了然,但还是问了句。
“嗯。”容姐轻点其头,美目中带着些许漠然的看着这帮军士。这点漠然让刘辩眉头为之一皱,刘辩道:“我要管他们。”
“殿下。”一双黛眉微皱,容姐很正色的般过刘辩的脑袋,美目盯着刘辩的眼睛,道:“殿下,这宫中的龌龊事不是殿下所能了解的。听奴婢的话,不要管他们了。”
“所以说,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刘辩猛烈的挣扎出了容姐的手,不屑的道了一句。不顾容姐拦阻跳下了马车。
容姐的眉头更皱,但却没有再次劝阻刘辩。这几天,刘辩给她的感觉,不一样,似乎经历的那场病之后,一夜长大了似的。因此,刚才容姐才会费心解释。不然,一个八岁的孩童,即使是皇子。容姐也不会跟他解释的这般深。
跳下马车后,刘辩直奔右边的一个军士而去,指着对方,刘辩问道:“你们这一段的路,谁是上官?”
就是这个军士刚才用一种愤恨的目光看着刘辩身边的容姐,被刘辩给猛然察觉到了。
不明白刘辩为什么会突然走向他,这军士慌乱之中,道:“启禀殿下,是……。”
“启禀殿下,这一小段的路归末将管。”旁边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了这名军士的话,一个青年人的面孔,走到了刘辩的身前,下拜道。
“刚才是你为了我得罪了郭胜?“刘辩端详了一下这青年,发现他的眼神黯淡,但眉目间满是端正,一脸的正气。心下对他的印象更加的好,于是问道。
什长有些不明白刘辩的意思,特别是那个对阉人卑躬屈膝的宫女还在旁边看着的时候,什长没有答话,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跪下来。”刘辩指着石块铺成的道路道。
“诺。”这什长毫不犹豫的应声轨道。只是心中闪过几分绝望,这位大皇子难道还要替那个郭胜教训我不成?
却不想刘辩的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努力使得自己的声音威严一些的稚嫩声音随之响起,“这天还是大汉朝的,这大汉朝的疆土还是姓刘。你也不要惊慌。带着这东西去求见大将军何进,让他安排你们几个入西园军。那里是十常侍也染指不到的。”说着,刘辩伸手把头顶上的冠给卸了下来,递给了有些愣住了的什长。
虽然说汉代的男人,二十而冠,但那只是形式,作为皇子,刘辩的头上几乎每时每刻都带着一个紫金冠。
就在这什长愣住的一刻,刘辩已经在容姐的怀抱中,跨上了马车。并且扬长而去。
“大皇子恩德,陈凌永生不忘啊。”陈凌颤抖着手捧着恍若千斤之重的紫金冠,对着刘辩的车架,缓缓的磕了个头,带着些许的哭腔,大声道。这一小段的军士,也随之跪下,把最敬重的眼神,送给了刘辩。
第八章 千金之子,真不金贵。
“殿下真是长大了,懂得笼络人心了。但在奴婢看来,那几个人还比不上殿下头上的那紫金冠珍贵。”一直走出了无数路,容姐都以一种带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刘辩,在刘辩感到毛骨悚然后,轻启着红唇,淡淡道。
婉转的反驳着刘辩的那句头发长见识短。
“我说错了,你不仅见识短,还小心眼。”刘辩看了眼神色不变的容姐,叹道。
“还请殿下教奴婢。”容姐依旧不为所动,睁着一双美目看着刘辩,有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刘辩看着精明无比的容姐,旁边满脸迷糊的弯儿。耸了耸肩,这两人还真是一对。
“我现在买的是几个人人心,但我保他们进入西园军,他们没准会给我收买更多的军士。投资而已,回报大与否全看天意。一个小小的紫金冠为什么不赌?”眼见容姐那神色,刘辩带着些许无奈道。
“殿下认为那什长一定会成为西园军中的高层人物?”见侃侃而谈的刘辩,容姐美目一闪,几分疑惑一闪而逝,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西园军的高层人物。”刘辩对满是用有色眼睛看人的容姐有些无语,耸肩道。
“那就是没价值,不值得收买。”容姐端正了身子,很正色的看着刘辩,认真道。
“为什么那么认真?我不过是送给了一个紫金冠而已,那玩意我多的是,救他们的命也只是举手之劳,为什么我不救他们呢?”刘辩有些对容姐的性子真的无语了,反问道。
‘在刘辩看来,这是小事而已。有回报当然好,无回报也没什么损失。相比起来,那紫金冠与递给何进的一句话,才真的是微不足道。
没想到顽固的容姐却被刘辩的一句话给问道了。楞了楞,片刻后不仅没有反驳刘辩,反而欣慰道:“是奴婢肤浅了。殿下用一个微不足道的紫金冠,买回了几个军士的心,确实有价值。而且价值的最大回报是那个什长真的当上了军官,军侯,司马,或校尉。一个紫金冠,值了。”
虽然刘辩还真是这么想的,但人命总不是那种买啊卖的。也不知道这姐姐是怎么样环境长大的。虽然说服了容姐,但刘辩却没有一点成就感,反而更无语。
“嘶……。”无语中,刘辩忽然感觉到膝盖处传来一阵疼痛,连忙伸出手挽起裤脚,那一块青紫,放在刘辩白嫩的皮肤上,尤为醒目。
“啊呀。”因为听不懂两人谈话,而无所事事的弯儿见此发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简直能刺破人的耳膜。前边驾车的车夫手一抖,差点就再次发生了刚才的惨剧。
“愣着干什么,揉揉啊。”刘辩一阵气恼,一声大叫,随即小心翼翼的伸向那块紫色的淤痕,有些想哭。
千金之子啊,生来就是王侯。不想一眨眼就被弄成了这副摸样。
弯儿还在那里张着小嘴儿,眼神呆滞的时候。容姐的手已经伸出,并且在淤痕的附近不断的揉动着。
弯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没她的什么事儿了。小心的看了下刘辩的脸色,弯儿呐呐道:“殿下,您还疼吗?”
“不疼了。”那小摸样让人怜惜,这个与容姐相比是另一个极端的女子。刘辩也没办法,教训不得,说个重话她就会像现在一样怯生生的,再重一点就泪眼朦胧。无奈中,刘辩安抚道。
“我给吹吹。”见刘辩的表情似乎趋于平和,弯儿一阵开心,话音未落,人就已经趴在了刘辩的膝盖上,红红的唇儿,吹着淤痕,温温的柔柔的。还有些湿润。几根青丝垂下,骚扰着刘辩裸露在外的匹夫。痒痒的。
一时间,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