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艘航母去抗日-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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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晴点点头,说:“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再管了,你们看着办吧。”说完,那个壮汉点头走了。
林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惊讶地问:“那些个壮汉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听你的?”
沈晚晴笑道:“他们都是衙门的捕快,至于他们为什么听我的,呵呵,这就要感谢你了,我就说我是你的特使,我还伪造了你的大印,他们哪能不听我的呢?”
林远笑着问:“你什么时候伪造了我的大印?”
不过沈晚晴却不答话,笑道:“我们去吃饭吧,天津有名的小吃不少,十八街麻花,耳朵眼炸糕,我一直想吃,我请你,怎么样?”
两人打听着找到了那家店,店面不大,大多数人都是把炸糕买回家吃的,所以店里只摆着几张桌子,落座没多久,便有伙计把耳朵眼炸糕端了上来,金黄色的外皮,咬上一口,松脆得牙都酥了;深红色的馅,流进嘴里,香甜得全身都软了。
正在这时,只听得掌柜的怒喝一声:“竟然敢偷东西,你还要脸不要?”
两人都知道这家店是遇到小偷了,窃贼这个职业,可能从人类直立行走以来就有了,等他们抬头看向掌柜的,都大吃一惊,因为那个被掌柜的抓住的小偷,竟然是一个清纯的十六七岁的少女。
第159章少女入监牢
那个少女羞红了脸,低着头,可爱的大眼睛里面噙着泪,雪白的牙齿轻轻咬着粉嫩的嘴唇,见到这样的少女,谁的心都硬不起来。
掌柜的也不忍心了,松开了抓着少女手腕的手,刚要说话,只见几个拎着刀的捕快走了进来,为首的大喝一声:“如今天子圣明,海清河晏,今日竟有光天化日里偷盗人家财物的事!”
掌柜的一见那伙人,赶紧行礼,陪着笑说:“原来是王捕头,您要是想尝小人的手艺,叫个兄弟招呼一声,小的自然就给您送上门去了,何必要您亲自跑一趟呢?”
在封建社会,捕快,衙役等人看上去是衙门口的人,风光无限,在官员眼中不过就是一群贱役,呼来喝去,打骂随心,这些人在官员那里受了气,便撒在老百姓身上,怎么说也是给衙门做事的人,尽管是贱役,老百姓也是万万惹不起的,否则,给你扔过一双小鞋来,不穿就要你好看!
士农工商之中,商人排在最末,这群人处在社会最低层,更是不敢惹这群捕快,所以掌柜的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伺候亲爹一般。
王捕头一指少女,拧眉立目,说道:“这个便是窃贼?”
掌柜的知道,这个少女要是落在这群人手里,这辈子就毁了,一个小姑娘,能出来偷钱,想必是有什么难处。
掌柜的心肠厚道,便想把这事遮掩过去,可是没等他说话,那个少女低低的声音说道:“钱,是我偷的。”说完,泪珠便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
王捕头一听,干笑了两声,冲着周围看着的人说道:“看到了,犯人已经招了口供!”然后冲着那几个捕快说:“带走!”
几个捕快把少女一架,带出了小店。
沈晚晴看着林远说:“你觉不觉得这件事不对?”
林远说:“是啊,看情形那个掌柜的已经想给那个少女开脱了,可是她为什么要自己承认呢?”
沈晚晴说:“我们去看看!”两人扔下钱,顺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
以沈晚晴的追踪技术,跟着那伙人不成问题,跟出一段,只见那伙人架着少女进了一个小胡同。
两人偷偷在拐角的地方往里看着,只见王捕头肆无忌惮地拍着少女的脸,对手下说:“这么嫩的脸蛋,去哪个窑子不能混饭吃,没想到竟然去偷人家的钱。”
手下坏笑着附和:“对啊!好妹妹,哥哥给你见几个妈妈吧,保证让你吃喝不愁。”
王捕头突然探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前胸,狠劲地捏着,一边捏一边对手下说:“难怪不去窑子呢,原来身上没有多少肉啊!”
少女伸出手去,想把他的手推开,哭着说:“放开我,好痛。”
可是少女的力气哪有王捕头大,挣扎了两下没能挣开,惹得众捕快一阵狂笑。
沈晚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怒喝了一声,从拐角走了出来。
王捕头把少女松开,看到沈晚晴也是个年轻姑娘,顿时起了坏心,坏笑道:“看着哥哥摸了那个妹妹,你眼馋了是吗?”
沈晚晴冷笑一声,说:“你把她放了,我饶你不死!”
林远此时也走了出来,他盯着王捕头说:“你是谁?”
中国有句老话,话是拦路的虎,衣服是渗人的毛,这林远衣着不凡,王捕头的气焰稍稍收敛了,他问道:“你是谁?”
林远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我是谁,你把直隶总督给我叫来!”
直隶总督就是李鸿章,林远知道凭这个捕头,怎么也不可能见到李鸿章,这样说不过是在吓唬他罢了。
王捕头见到林远一开口就是直隶总督,知道这个人来路不小,正在狐疑之际,一个手下凑上来说:“王头,我们赶紧走吧,这个人是林远啊!”
王捕头一听,吓得魂都飞了,带着人撒脚如飞,没命地跑了。
沈晚晴此时把那个少女揽在怀里,轻声安慰着,那个少女在她怀里呜呜地哭着,过了半晌,才止住哭声,她抬起头来,问沈晚晴:“姐姐,你们都是很有本事的人,对吗?否则也不会把他们吓跑。”
林远走过来,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刚要开口,少女便说:“你们能不能带我去一个地方,我相见一个人。”
林远问:“好啊,你想去哪?”
少女说:“我想去大牢。”
沈晚晴问道:“你想看谁?”
少女一听,眼泪又下来了,沈晚晴连忙说:“你别哭了,我不问了。”
来到监狱,林远一亮出印信,便无人阻拦,刚进院子,只见一个老汉背着一个人从牢房里走出来,边上狱卒喝骂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来收尸,昨天晚上到哪个娘们肚皮上快活去了!”
少女听了这话,才发现那个老汉背上背着的,竟然是一具硬挺的死尸,那死尸衣服已经被剥净了,赤身裸体,满是渍泥的躯体上尽是青紫的尸斑。
这时正巧那个老汉背着尸体经过他们,少女吓得浑身发抖,躲在沈晚晴身后,林远说:“别怕,这个时代的监狱就是这样的,里面的条件极差,死人是常有的事情。”
等到进了牢房,一股混着屎尿味的潮气扑面而来,路两边的监牢里的犯人见到进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眼睛死死盯着她们,恨不得用眼睛把她们扒光!
正在这时,少女在一间牢房外停了下来,林远向着牢房里面看去,只见里面关着一个带着长枷的犯人,他把长枷支在地上,这样一来就只能跪在地上,屁股高高地撅着,好像一只争食的猪。
古代的长枷有各种重量,这个犯人带的,外面包着一层厚厚的铁,看样子至少有上百斤重,这样的重量压在手腕和肩膀上,人的皮肉很快就被磨烂了,那个犯人为了减少手腕和肩膀的痛苦,只好尊严丧尽地跪在地上。
那个少女蹲下身,扑到监牢的铁栅栏上,高声哭叫道:“爹爹!爹爹!”
那个犯人抬起头来,满是淤青的脸从凌乱的头发里露出来,沈晚晴一看之下便惊呆了,那个犯人,就是她见过的汉奸——徐斌。
第160章放走汉奸
林远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女竟然是汉奸徐斌的女儿,只见她把手用力向铁栏杆里面伸着,想要抓住她的爹爹,徐斌见到女儿,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跌跌撞撞地向着她爬去。
这短短的几步,对于身带重枷的徐斌来说,好像走了一生那般漫长,终于他靠近了铁栏杆,他想把手伸过去,再一次爱抚女儿,可是带着的枷很长,他的手根本伸不过去。
少女伸出手去,勉强握住徐斌的手,泣不成声。
徐斌强忍疼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小雨,别哭了,你奶奶和妈妈怎么样了?”
少女想要说话,可是哭泣时抽动的声带让她说不出话,徐斌见到如此,微笑道:“小雨,没事的,爹爹很快就回家了,快回家去,给奶奶和妈妈熬药吧……”
徐斌的眼里满是慈爱,他还要再说些什么,只见名叫小雨的少女脱开他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林远脚下,哭着说:“大人,我知道爹爹犯了重罪,求求您放过他吧,让我来替他坐牢,好不好?”
林远知道这样是根本不可能,可是面对着少女的哀求,又不忍心直接拒绝,正在这时,少女哀求道:“大人,今天那个王捕头来抓爹爹的时候,我就求他放过爹爹,他让我去那个小店偷钱,他说他把我抓进来之后,就有办法放过我爹爹,我这才承认是我偷的钱,可是他们把我带到了那个小巷之后,我就知道他是在骗我,我想,大人您一定有法子救我爹爹的,对吗?”
林远心想:“徐斌犯的,可是叛国的重罪,一个小小的捕快哪能决定放人这么重大的事,那个王捕头就是利用少女的救父心切,趁机占便宜,可惜这个少女太想救父亲,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看懂。”
林远的确有放过徐斌的权力,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这样放过一个背叛同胞,为日本人卖命的人!
沈晚晴凑近林远,小声地说:“要不,放过他吧。”
正在这时,门外脚步声响,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冲了进来,身后一个老仆连声说道:“老爷,这地方可不是您来的啊!”
那个中年男子也不顾老仆,径自冲到徐斌面前,怒道:“贤弟,你糊涂啊你!”
能够进到这里来,林远便知道这个中年男子不是寻常人,他看着这个男子,隐约觉得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那个男子眼睛都红了,用手拍着栏杆,砰砰作响,惹得狱卒纷纷围观,可是没有一个敢上来,他咬牙切齿地说:“弟妹和伯母身染重病,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在机器局根本赚不了钱,为了给弟妹和伯母治病,你就给日本人做事!你要是和我说,哥哥我怎么不能给你凑钱啊!”
徐斌轻叹一声,说:“在下平日里求哥哥的事情甚多,再也不好开口了。”
那个男子听到这话,气得脸都紫了,一拳砸在栏杆上,手上瞬间就留下一道血痕,怒道:“你就不能放下你那面子吗?你也不想想小雨,她一个女孩儿家,跑到这种地方来看你,你说你还配当爹吗?”
徐斌看着跪在林远面前啜泣的女儿,长叹一声,闭上眼转过头去,泪水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
见到这个情景,那个男子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了一样,倚着栏杆滑下,跪在地上,着魔似的呓语道:“都怪哥哥啊!要是哥哥能早点去看你,事情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啊!”跟着他的老仆在边上一个劲儿地解劝。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监牢里只有小雨的哭声,沈晚晴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牢门上的锁,林远在沈晚晴耳边小声的问:“这个徐斌平时在机器局里表现得怎么样?”
沈晚晴说:“我向机器局里的人细细地了解过了,这个徐斌平日里少言寡语,可是待人热心和气,更是工作上难得的人才,苏茂和我说过,要是工厂没了徐斌,就像是一张桌子少了一条腿一样。”
林远点点头,唤过狱卒来,打开牢门,解开了徐斌的长枷,小雨急忙扑了进去,捧着徐斌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一个劲儿哭,那个男子也跟了进来。
林远走到徐斌面前,蹲下身,问:“当初为什么进机器局?”
徐斌听到这话,眼睛里一下子发出炯炯的亮光,可是很快就黯淡下去了,他轻声道:“咸丰九年的时候,英国人和法国人打进北京,我才五六岁,那天家里正在吃饭,一颗炮弹飞进来,我父亲,三个哥哥当场就被炸死了,就剩下我和母亲。那时候我就想,要是咱们大清也有这些枪炮,就不会被洋鬼子欺负了,这才学这造枪炮的技术,后来机器局成立,便进去了。”
徐斌说到此处,苦笑一声,说:“皇皇三十载,书剑两无成,本想用这一身所学为国效命,没想到如今却沦为汉奸,可笑啊可笑!”
林远又问道:“你母亲和妻子病了,机器局不管吗?”
徐斌摇摇头,惨笑道:“给我们的工钱本来就少,还有钱给我们的亲人看病,我那点工钱,开上两服药就没了。”
林远笑道:“你母亲和妻子的病,我会帮忙的,你还回机器局,不过,你要使尽全力工作,你们很快就会很忙碌了。”
徐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林远,过了半晌才呆呆地问:“您放我走?”
林远点头道:“是的,我们现在缺少发展武器装备的人才,你只有一天的养伤时间,后天,你就要来厂子里了。”
徐斌和小雨满脸欣喜,那个男子走了过来,笑道:“在下替我这位兄弟谢谢林大人!贤弟,我做东请大家好好吃一顿,还请林大人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