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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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大敌啊!主公!”
“主公!玠先去安排接待事宜了!”毛玠纯良之人,知道此时自己不方便在这里,也实在看不惯程昱这动不动就要吃人肉解恨的做派,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恭声对曹操告了声罪,径自去了。
“仲德!你以为我不想杀秦旭?”见毛玠走的远了,曹操强行压在心中的怒气不受控制的爆发出来,怒道:“那秦旭几乎以一人之力,尽毁我兖州根基!我如何能忍之?我比你更想杀了他解恨!但是,我不能杀!不敢杀!”
“主公……主公此言何意?”程昱被曹操突然冒出的火气吓了一跳,自被曹操征辟而来,就算是四万精锐被击溃,曹操在卧床不起时也是一副看得开的样子,谁也没有见过曹操这般火气。
“袁术这个人和几十年的交情,我太了解他了,这人没有什么本事!说实话他的军队便是再来一倍我也不怕!”曹操脸上一副傲然的姿态,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不过他很聪明,竟然不要声望,联合了异族来攻,就凭借我们仅剩的兵力,又如何能够正面应付的了?”
“是!主公所言不错,南匈奴几次寇边,皆得长驱而入,有时候甚至直入司隶京畿之地,战力强横非常。只是,只是这和秦旭有什么关系?”程昱被曹操的怒火逼的稍稍恢复了些理智,皱着眉头不明白曹操怎么突然又扯到袁术身上去了。
“那吕布虽然是我等死敌,但相对于外族来说,却同为我大汉子民!吕布是抗击匈奴起家,虽然性子残暴,少恩寡义,反复无常,但在此事上却与操理念相同(曹操年老述志言其此时之志乃为汉征西将军,首要目标正是南匈奴-编者按)。青州与兖州,乃汉臣理念之争也,既然有外侮侵入,那吕布尚能因之忘私,明知我等恨极了那秦旭,仍旧派遣其婿出使相助,操又岂能因私废公?难道我连那吕布尚且不如么?”曹操一番肺腑之言,说道最后反倒是背过了身子,不去看程昱犹自皱着的眉头,似乎自语道:“曹某自年少举孝廉以来,谋阉竖,战黄巾,刺董卓,皆是大义凛然。况且吕布和那秦旭与我等本无私仇,战场上所受之辱,操定然会在战场之上取回!焉能用下作手段找补?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秦旭杀不得啊!”
曹操甚少吐露的心声,不知道被程昱听进去多少,但看程昱阴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估计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了,曹操苦笑的摇摇头,这番话若是说给荀彧听,荀彧定然会击节赞叹,引为知己的。
“仲德啊,你同秦旭之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些时日你也辛苦了,正巧妙才带兵来助陈留,濮阳无大将驻守,你便去那里暂时代我照看一下吧!”曹操见费了这许多口舌,程昱依旧一副不买账的样子,脸色也不由得略阴沉了下来,吩咐道。
“唉!诺!”程昱见说了半天也说服不了曹操,甚至连毛玠都得罪狠了,加上之前两次败绩,曹军文武也有些怨言,程昱明白曹操之意是让暂时远离陈留这个是非之地,待风波评定之后再行计较。看曹操阴沉的脸色,程昱默默的冲曹操长揖到地,重重的叹了口气,告辞离去。
“戏先生,你也听了这许久了,可有何妙策教我?”程昱刚走,曹操冲着中堂屏风淡淡的说道:“此番秦旭那孺子来此,定然不仅仅是送回子孝三人助我等破匈奴那般简单,定有其他目的,我当如何应对才是呢?”
“咳咳!戏某虽然初来听的不多,但认为主公所言不假,吕布其人如何主公尽知。那秦旭行险而来,所图必然不小啊!”屏风之后一名少年推着四轮车走了出来,车上一个捂着胸口的青年人,微微咳嗽了两声说道。
“戏先生请试言之!”曹操不置可否,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案几,问道。
“主公心中必然有了计较,却又来考校于我!”戏志才笑了笑,说道:“青州多山,地寡民多,粮食入不敷出,那秦旭虽是一孺子,但行事却颇多奇计,想来是想将两位曹将军和卫家那小子卖个好价钱了!”
“唔?就这么简单?那我等该如何应对?由得秦旭那竖子这般相辱么?”曹操皱了皱眉头,沉思了片刻,慢慢的点了点头,问道。
“主公又在考校于戏某,不过同吕布虚与委蛇,以金钱财货换取时间罢了。吕布无谋,青州又非良地,只要给主公足够的时间,取青州如探囊取物耳,高祖尚有白登之辱,主公又何必将心思放在此处?再者,既然主公费劲力气才同青州吕布联系上,意欲赎回恣意行事,大意被擒的卫却,这等财货之事,自然该由卫家去头疼咯!咳咳!”戏志才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莫要说了,莫要说了!操明白了!戏先生可要珍重身体啊!操。日后仰仗先生之处尚多呢。昂儿,快推戏先生去休息!”曹操听了戏志才的一番分析,脸上露出几分宽心的笑意,放下身段,轻轻地锤击着戏志才的脊背,对那名少年人说道。
“是,父亲!戏先生,昂送您回去吧!”这位推着戏志才在中堂屏风之后的少年,竟然是曹操的长子曹昂?
“多谢主公和大公子关心,戏某身体如何心中有数。无碍的!我已同文若联名给我那好友书信一封,几个月了,想来那浪子也要到了!”戏志才抚着自己的胸口,怔怔看向远处的天外。
第一百二十章令老曹吐血的截胡(上)
陈留郡,襄邑城。一支商队浩浩荡荡的在傍晚时分,进入了这个以桑织出名的古城之中。
“秦先生,我们的目的地襄邑到了!请您和贵属下车吧!”商队头车之外,一位富态的中年人,拱手冲着车窗内说道。
“你们糜家难怪能成当世大贾!这效率果真没的说。自下邳到此五百多里的路程,竟然只用了五天就到了!”车中走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少年,抻着懒腰说道。
“那是!那是!您同家主是世交,家主临行前再三嘱咐,小的怎敢耽误您的事情,这一路是紧催慢催,好在没耽误您的事儿!”中年男子谦卑的低头说道:“不知您要在此几天?我等也好相候!若是有小的等人能够效劳的地方,也请您务必吩咐我等。”
“尊驾无须如此多礼!我虽同糜别驾相熟,但我也是白身而已,咱们好歹也在一个锅里吃过几天饭了,这几日又承蒙照顾,若是日后有缘在下邳重会,秦某定然请你吃饭!”被三名大汉围拢着的年轻人笑笑说道:“秦某四处走走,你们忙你们的,莫要耽误了你们的要事,就不用管我等了。”
“诺!”中年男子见状也闭上了嘴,只是冲着那秦先生一行无人远去的方向,腰弯下的更深了。
这一行人赫然正是为了同曹操作笔大买卖而来的秦旭,带着老许、司马冒、孔二愣子等相熟的陷阵营兵士。
秦旭隐约记得历史上曹操击败来犯的袁术、南匈奴联军,貌似没有用多久时间,但因为秦旭的一番搀和,兖州兵力已经远不是当日可比,虽然对曹操能够战胜袁术的联军相当的有信心,但其中变数太多,使得秦旭在得到吕布首肯之后,匆匆带着老许三人离开了临淄城。
可刚刚出了城门,怎么去陈留又成了问题。济南国之战,给兖州曹军心理上的打击是相当大的,可以想见现在兖州各路对青州来人的盘查,也许都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本来出济南国,走济北国,过济阴郡入陈留是最近的路线,但秦旭此行只带了三人,真担心这么大咧咧的在刚刚战败的曹操地盘之上行走,保不齐就被哪个认出秦旭模样的曹军兵士暗中给咔嚓了,那可就真得不偿失了。
正当老许等三人见秦旭出城之后就一直不知为何犹豫不行的时候,正巧遇上糜芳要去下邳押送因为济北国之战,年终没有来得及送来的最后一批钱粮,秦旭与之交谈之下,糜芳的一句不经意的话,令秦旭顿时有了主意。
糜家的生意网线遍布中原,离着陈留城不远的襄邑城正好是糜家绢布生意的一个货源点。因为前几日徐州雪大,年终结清的款项还有一批要在近日送去。若是能借用糜家的车队乔装打扮,进入陈留郡内襄邑城,掌握第一手袁术来攻的资料后再同曹操谈判的,那将更加占据主动。
糜家密室之中,糜竺对于秦旭的到来相当的欣喜。因为秦旭的制海盐之策,仅仅几个月的时间,糜家原本在荆襄、扬州等地的销售渠道传回消息,所获之巨利,甚至连糜竺这个糜家家主也有些吃惊不已;正待等已经被吕布擢升为青州商曹橼的糜芳再回临淄时,将这个消息通过秦旭向吕布报功之际。秦旭竟然再次到来,着实令糜竺惊喜了一把,对秦旭这个财神要求暗中护送去襄邑的事情,更是不问缘由满口答应,并且亲自安排。
婉拒了糜竺和糜芳的盛情挽留,在糜家大小姐糜贞芳心暗喜,细细的画好妆容出来拜见之前,秦旭四人已经随着糜家车队远去良久了。
“少主,此去陈留城向北不过四十里了,这天寒地冻的,咱们是不是找个地方好好撮一顿,明日再走?”几人之中司马冒同秦旭最为熟稔,拿肩膀撞了撞身边的老许,呵着手对秦旭谄笑道。
“我看你匪号别叫死猫了,改叫馋猫得了!”秦旭没好气的说道,但眼睛也被路边一家冒出氤氲热气的小酒肆给吸引了,道:“看来曹操治理兖州确实有一手,都同袁术的大军接战几日了,这襄邑城中却还这般宁静。”
“少主忒也高看他老曹了,您上书主公的流民策一出,咱们临淄……唔……”孔二愣子刚一接话茬,就被老许和司马冒一左一右捂住了嘴。
“叫你二愣子你还真傻啊?这里是哪?兖州腹地,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少主是谁么?”老许狠狠敲了孔二愣子一个爆栗,低声怒道。
“行了,诸事小心就是!”秦旭摇了摇头,带头走进路边这家小酒肆之中。
或许是年关刚过的原因,酒肆不大的厅堂之中只是寥寥的坐着几个人,显得有些冷清,中间炭火倒是烧的挺旺,跳动的火红色,令人感觉顿时就能驱走身上的寒意。
“四位老客!您可好久没光顾咱这小店了!”店中小厮倒是个自来熟。襄邑因盛产桑麻织品,本就是兖州之中商贾聚散往来之所,开酒肆的见惯了各色人等,看秦旭等人衣着打扮华贵不像常人,因此也热情了许多。
“你认识俺们?”孔二愣子倒是没有听出小厮话中的客套之意,愣了一愣,略显紧张的看了秦旭一眼,一脸戒备的问道。
“这个……”估计这小厮也是第一次见孔二愣子这般的浑人,还真被这句话问住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讪笑的说道:“您几位一看就是贵人,小的哪有这种运气能认识,眼熟,眼熟而已!”
“行了!”司马冒扯了一把孔二愣子,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把五铢钱,看也不看的塞到小厮手中,笑道:“小哥见笑了,我这兄弟是个浑人,听不得好话,你莫要见怪。我等远来至此,饿的紧了,烦请小哥给安排些饭食!多谢!”
“这,这怎么好意思!那小的就谢贵人赏了!”小厮一月的薪俸估计也没有司马冒给的这么多,当下喜笑颜开的将秦旭等人引到靠火堆近的地方,殷勤的去帮催菜了。
“老孔,你就少说两句吧,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你看就因为你这几句话,咱一个月的俸禄没了!”司马冒待秦旭坐下后,小心的四处打量了一遍,没好气的冲身边的孔二愣子说道。
“好了,死猫你也别说老孔了,出门在外,都坐下吧!”秦旭见司马冒和孔二愣子这对战场之上可以互换性命的“冤家”又要开始吵了,哭笑不得的吩咐道。
“诺!”
酒菜是很简单的几个小碟,无非是些炒鸡蛋,卤牛肉之类的小菜,粟米饭倒是有几大碗。秦旭一路憋在车内,有点晕车胃口不好,任由三人大口吃饭,自己背靠着柱子打量着酒肆中人。
这个小酒肆的主打客户看来是一些商贾的随从下人之类,几桌都是些粗袄麻腰之人。好在秦旭这桌不远墙角处还有两位身着儒衫的人在低语,倒也不显得秦旭等人突兀。
“唔?有好酒?兀那小厮,如何有好酒不给我等上来?”正在秦旭捂着火热的茶汤,一边想着此行如何狠讹曹操一笔,一边看老许这三位军中狠人大口吃喝颇为有趣的时,那两名文士中一人突然大叫一声道。
“哎呦这位先生,此话却是从何说起?给你上的都是小店最好的酒了!”刚得了司马冒一个月俸禄的赏钱的那名小厮,一路小跑到秦旭不远处那两人身边,苦着脸说道。
“是啊,先生,这小酒肆中能有什么好酒?待到了陈留,什么好酒都有!就别为难这人了!”似乎是同那青年文士一行的另一人也是一脸苦笑,似乎对这青年文士颇为忌惮,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对!肯定是有好酒!”那青年文士狠狠的嗅了嗅,指着秦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