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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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办了!传令,全军熄灭火把,回军潼关两侧山下准备设伏。这潼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半中仅容只马。西侧虽缓,但也不通马匹,西凉军若来。必会于山下扎营,弃马步攻,并佐以萧墙内乱之策,而此正是我等觅机行大事之时!”秦旭面色一肃。吩咐说道:“公明。你且带一千人马去潼关,诓言我军被追击之事,试探下颜良的反应。倘若其开关相迎,便以此计告之,倘若有所迟疑,或巧言托词,便不必去理他,速至山左同秦某于樊将军等会和!死猫。那颜良曾经见过你,此番你随公明同去!”
“诺!”虽然不明白秦旭既然已经“怀疑”到了袁绍头上。认定其必然已经安排好了颜良之事,却还要行如此之事。而且秦旭话里竟然还牵扯上了天子,更是徐晃有些难以理解。曹操同袁绍不是去救援天子了么?怎么秦旭还会如此问?但刚刚话已说出,而且徐晃也自认这事不过是秦旭自保之道,并不同曹操的军令违背,当即也答应了下来。
十余万人欲要撤出一座城池,没有个把时辰是完事不了的。更何况自长安城西门处还有越来越多的涌进来的敌兵攻势越来越猛,李傕郭汜自知不可能将这近二十万人全部带出,但为了不至于用以断后的西凉兵士气溃散之际,给了四家联军可乘之机,在见天子同朝臣已然被自家亲信李蒙和郭汜麾下杨定裹挟而至,事急之下,索性一面命郭汜带大军护两人驱天子及众臣快速出城集结向东,意在挟骑兵之威冲破率西凉降军以作疑兵而在东的秦旭本阵,一面带本部固守东门两侧,并且亲登城墙督战。
不得不说,李傕的智计虽然被汉末这些名臣神将们的光芒掩盖的黯淡无光,也曾经做过不少让人啼笑皆非的谋算,诸如白白送掉了长安西门之事,但好歹也是被人称作“孙坚不如”的人物,这一举动,倒是也使得因为长安城破而导致低落异常的士气略有回升,倒是果真一时阻住了四家联军涌入长安城的攻势,只须防有奇兵自南北两处绕城而击,足可腾出足够的时间,从容撤离长安。
“主公,李将军同您已生不睦,此番却又亲自为您断后,其中用意究竟会不会……”李傕的这个举动,不单单是郭汜,甚至连郭汜心腹,此番被安排去做那掳掠公卿之事的杨定,也对李傕突然变得“仗义”的举动颇为不解。
“慎言!你且记住,稚然同某之间,纵有嫌隙,也不过是兄弟之争,在临大事之上,却还是足可托付的!”郭汜闻听杨定所言,眼眸中也闪过几分犹疑之色,但随即说道:“眼下天子、公卿皆在我等之手,必然引得拿曹操袁绍等人来袭,便是那领降军为疑兵的秦旭小儿,据说也不是个善茬,虽然兵少又多是我军新降之人,但曾经也有凭借降兵击溃曹孟德数万大军的先事在,我等务需慎之又慎!丝毫马虎大意不得!唔,再有听说那颜良乃是袁绍麾下第一的猛将,又有大军在握,如此战时想必防卫愈紧,便是我等有取关别路,但恐怕轻易数十人也奈何不了他……”
“主公且放安心!依末将看,有数十人足够了!潼关所在不啻天险,想那樊稠镇守一年,也未曾有察觉。那颜良初次把持如此易守难攻之雄关,就算是再谨慎,短时间内也不会察觉到竟有别路直通潼关之上,数十人虽少,但有被强制在潼关内的我军辅兵做为内应,不须其他,只要能制出些乱子,只十息间,便可打开潼关西侧之门,到时里应外合之下,纵使那颜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难逃乱戗之危。”杨定见郭汜不欲在李傕断后之事上多做言论,也知趣的不再言说,在听得郭汜问及潼关之事,杨定信誓旦旦的说道。
……
第二百八二章君臣非君臣,隐兵大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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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短,刚过四更时分,天已渐明,长安城中的战事依旧如火如荼,惨叫声、嘶喊声不绝于耳。
因为李傕这当初董卓麾下西凉精锐首席大将,或许是如今的朝廷大司马、西凉铁骑大部精锐的实际控制者亲自守东门断后的缘故,关东诸侯冀州袁绍、兖州曹操、连同凉州马腾、韩遂等部,连同困守城中的两方十余万兵马在长安城中依巷死战,胶着成一团,只连累的长安民众一夜间心惊不已,闭门掩窗瑟瑟相拥,唯恐自家沾染上乱兵之祸。
而在长安城东门之外,郭汜所率领的西凉众军裹挟之下,少年天子刘协、近两百余名品秩高的吓人的朝廷重臣们连同家眷,却似难民似得,被一众凶神恶煞般的西凉败兵驱赶向东,早已没有了所谓世家大族,亦或是高官显贵的悠闲姿态,纷乱中还偶尔传来平日间难得一见的朝臣女眷惊恐的娇呼,随即便消泯于暴兵的淫笑和西凉铁骑上官的怒骂呵斥之中。
也唯有刘协,毕竟是天子之尊,被分到了一辆不知从何处征来的破烂牛车之上,或许也只是用以区别身份。
“参见陛下!陛下!呜呜……”
“陛下!臣等有愧大汉!”
“噤声!军中不得喧哗!仔细挨鞭子!”
本来天子同朝臣被李傕郭汜麾下的李蒙、杨定所掳。本不在一起,但由于李傕亲自断后之前的军令,倒是让如同被赶的羊群一般的踉跄前行的朝臣队伍。还是同刘协碰到了一起,顿时就像是在沸油中落下了一滴水珠,呼天喊地者有之,以袖遮面者有之,但多的还是老臣哭的涕泪交加,却还不得不在挨了赶过来的西凉败兵数鞭之后,惨叫着互相搀扶继续前行。
“这就是朕的大汉?这些就是朕的国之重臣?”刘协倒是没有像这些大臣一般呼天号地。虽然年仅十三岁,却也是经历过阉宦乱政、董卓弄权的,单单这等被裹挟而走。就已经经历过了两次,心思早就冷了,自知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怪谁。只是冷眼看着这些被一群西凉恶兵从府邸中驱赶出来,犹如圈养牲畜一般聚集在一起带离长安。却一无解决之法。只能沦为阶下囚的一个个平日间自诩高士的朝臣,年幼的天子刘协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对身边的董氏女说道。
“陛下恕罪,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苦衷……”董氏女和刘协同岁,是车骑将军董承的嫡幼女,被董承送至宫中以贵人的身份照顾刘协起居,在听到刘协的“自言自语”之后。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小心的看了看牛车周围的西凉败兵。见这些人只顾着阻挡有朝臣意欲冲过来向刘协行拜礼,并未注意到这边,才低着头小声说道:“还请陛下放心,我父定然会誓死保陛下周全!”
“国舅……现在朕能依靠的,大汉……朕或许也只有国舅可以依靠了!”刘协轻吟了一句董承的名字,又见董氏女小意奉承的模样,犹自稚嫩的脸庞上露出几分苦笑之意,背转过了头去。
“天子何在?尔等可有轻慢之处?”简直是说董承董承就到。说来董承的身份十分特殊,既是董卓亲族,又出身西凉军中,曾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下,同李傕郭汜的私交都很不错,虽然是刘协岳父,但却是个三方面都吃的开的人物。此番刘协话音未落,就听得牛车不远处有一骑飞速而来,却被李蒙部下负责看护刘协的军士拦住,见是董承,才让开了一条路径。
“爹爹!是爹爹来救我们了!”董氏女如梨花带雨的泪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下意识的扯着刘协的袖袍指着董承来的方向,根本没有注意到刘协眼眸中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冰寒冷意。
“陛下!老臣有罪!累陛下遭此横祸!陛下放心,某这就去拿郭阿多处,务必不能令陛下堕了身份!”董承几步飞奔过来,见了刘协同自家女儿所乘坐的破烂牛车,脸上顿时闪过浓浓的怒色,对不时向着这边看来的李蒙麾下兵士怒喝说道:“尔等速去禀报郭汜,就说是我董承说的,且不管他究竟意欲为何,但天子就是天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容尔等小人轻慢!还不速去备车架酒食来!”
也不知道是董承的话中强硬之意让这些人感觉眼前这老头不太好惹,还是之前郭汜就有过吩咐,总之不大会的功夫,董承要求之物皆被送来,甚至还撤走了一部分被郭汜加派过来的西凉兵士。
“朕多谢国舅了!”刘协像是个提线木偶似的,也没有因为换了舒服些的马车而有兴奋之意,淡淡的对董承说道:“却不想在这西凉军中,国舅的话比朕要好用一百倍,看来日后朕还要多赖国舅照拂才是了。”
“臣万死!臣万万不敢当陛下之语!”被刘协这处于变声期的粗哑嗓音一说,董承脸色剧变,当即跪倒在了车板之上,连连叩首不已,连带着犹自为换了舒服些的车架而有些欣喜的董氏女,也被刘协这有诛心之嫌的话音惊的跪了下来。
“卿多心了!国舅乃是朕之岳父,朕即是国舅半子,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朕也深知国舅为朕周旋于此中甚是辛苦,刚刚所言,不过戏言而已,国舅切莫当真才是。”刘协似乎很满意董承的反应,稚嫩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伸手将董承虚扶了起来,说道:“不说这些了,卿可知道。长安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们这又是要将朕带到何处去?”
“回禀陛下!”见刘协不再耍“小性子”董承悄悄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车架外围成一团的随行的西凉败兵,拱手说道:“据军中所言,长安西门被冀州牧袁绍、兖州牧曹操联同之前进犯长安的西凉太守马腾、金城太守韩遂等合兵十余万攻破。为了避免陛下在乱军中为贼子所伤,李大司马才命郭将军将陛下同朝中重臣接出长安保护起来。”
“唔?如此看来,大司马倒是有心了!”眼见董承的动作。刘协毕竟也是董卓曾经称赞不已的人物,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很多时候说不得也要同之前一样依靠董承的周旋。又见董承也是一副如履薄冰的模样却还是对自己执礼甚恭,刘协的目光渐渐的软了下来,眼神复杂的冲董承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郭汜有心加快速度,快些赶到潼关之下。利用手中的“资源”。在李傕亲自断后为自己等人争取的时间内,尽快将通往宛城的路途打通。可毕竟带了天子及朝臣随行,又被李傕再三言说这些人乃是自己等人保命的本钱,郭汜也是深以为然。因此,虽然只有仅仅三十里路途,却是走了大半天才远远看到耸立在秦岭以北,连接禁谷的潼关要冲。
“主公,事有不对啊!”好容易才近得山来。都已经可以看清楚潼关之上大大的颜字旗蠧了,郭汜部将杨定驱马来至郭汜身旁。低声说道:“我等固守长安东门时,明明见了那徐州刺史秦某人的大蠧就在距离长安不到三五里处,可自出长安后,这一路行来,那万余人却似乎失踪了一般,不见了踪影。即便是疑兵,也不可能就这般销声匿迹才是,必然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况且潼关左近多山,听李将军言这秦旭极善用兵,就连那曹操四万大军都被其用四百残兵击溃,主公当谨防有诈才是啊!”
“你之所言某岂能不知!”郭汜看着潼关四周险峭如刀削一般的峰峦,皱着眉头说道:“只是这一路行来,我等也曾多撒探马,据回来的几人报道,除了发现近潼关近处曾有兵马活动的迹象外,别处却并没有秦旭那一万大军的痕迹,虽然可疑,但也不是不可以说的通。想必那秦旭或许得了长安被曹操、袁绍二贼攻破的消息后,回转潼关固守以待也说不准。你也言那秦旭极善用兵,不可能不知道在平原之地,便是他有再多的兵卒,也难敌某麾下西凉铁骑冲击,因而有据关而守的打算,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虽然如此,主公也不可大意啊!毕竟倘若那秦旭真的回转了潼关据守,那潼关之内兵将便至少将有两万有余,于我军甚是不利。依某所见,莫不是再等等李将军本部大军到来,我等合兵一处,再派人行那夺关之事较为稳妥。”杨定听了郭汜所言,虽然心中犹有不安,但一时间也难以解释为什么秦旭那一万疑兵,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踪迹,见郭汜有心凭着本部这三万余的西凉败兵,便欲攻取目前看来至少有两万守兵的潼关,心中忐忑之意愈浓的杨定急忙谏言说道。
“等不得了!”郭汜回首看着身后黑压压一片本部兵马,已然因为士气低落而不成阵型,心中慨叹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在此战中逃亡奔命,当下命令道:“李将军舍身率军同曹、袁、马、韩诸贼鏖战,一心为我等断后,我等切不可辜负了稚然一片心意,杨定,传令下去,拨一队兵马看守天子及朝臣,余众挥军进兵潼关,为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