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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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会大失所望啊!”
“这个,咳咳,曹某最为欣赏的便是秦使君这谦谨的性子,昂儿能同秦使君为友,曹某实在是幸甚幸甚。”曹操显然没有料到秦旭竟然能够放下身段,自承晚辈,轻轻巧巧的将自己的“攻势”给化的干干净净,一时间也有些尴尬。秦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若是再说些奉承之语,倒时候怕是欲捧杀秦旭的念头没达成,难保在本部军势中的威望,说不得要打个不小的折扣了。
“报!主公,有一支来意不明的骑兵部队,打着颜字旗号,正从正南方向,向着我军营地奔来,已然不足二十里,如何应对,请主公示下!”之前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若是就这般放过秦旭,曹操着实有些不甘心,可秦旭话说的巧妙,若是曹操再在秦旭“无端”到来之事纠缠,却是落了下风,又难免要担上一个以势压人,欺负“后生晚辈”的名头。而正在曹操为难之际,早就因为久不见曹昂到来的曹操撒出去的探马回报,却是正巧给曹操解了围。
“颜?哼,必然是袁本初麾下骑兵先锋颜良了。这位和河北另外一员名将文丑,可皆是本初的宝贝,当初虎牢关时,见那华雄同……咳咳,惧于温候勇猛,便只推说这两人被派去本城催粮未至,唯恐有半分的损伤。却不料这回本初却是难得的大方了一回。”曹操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撇了眼正在同曹昂“交头接耳”,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说话的秦旭,对聚在军营门口的众将说道:“本初虽是曹某好友,但这颜良却是来意难猜,一万骑兵也不是个小数目,不得不防,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军营正南方向暗布些巨鹿拐马以防不测。”
“仲明兄长,这难道又是你的计策?之前我等明明见这颜良骑兵先我等一步向潼关而来,怎么却比我等这半骑半步行的一行人来的还要晚上一些?却是何道理?”老实孩子曹昂一副请教的模样,问秦旭说道。
“想必是不认识路吧?”秦旭正在想着如何操作,才能让青州在已然生出了戒备之心的曹操此行中将利益最大化,也没怎么听清楚曹昂所问,下意识的回答说道。却不知道这无心之语,却正好是说中了事情的“真相”。
“将军,前方就是那曹军营地所在,你看那营寨旗帜和拒马鹿角,这回绝对是错不了了!”颜良骑在马上,脸色极不好看的盯着讪讪不已的部将来报。此番为了找出被颜良以为欲要半路伏击自己这一万骑兵的曹军骑兵,可算是绕了大远。
本来么,在临行之前,颜良便收到了袁绍的密函,言语措辞甚是严厉的重申了冀州同兖州的“同盟”之谊,三令五申的“警告”颜良,在营救天子这个紧要关头上,特别是青州使计“脱身”袁绍的纠缠,没有搅合进这趟浑水中来之后,说什么也不能再被人抓了把柄去,空惹的天下人耻笑不说,还会让曹操平白得了好处去。可话虽然这样说。可作为袁绍心腹大将的颜良,却依然从信里看出了袁绍的所图,一贯的是既想当那啥。又想立牌坊的袁氏风格。
所以,颜良在“认定”了被秦旭命徐晃等曹军护卫驱赶而走,却又回来的曹昂坐骑,就是袁绍欲求而不得的,定然是被曹操用作半路伏击自己等人所属的战马之后,这等能定死是曹操先开战端,而自己一方是无奈反击的极好借口。怎么能不令深知袁绍心思的颜良欣喜若狂?索性蓝田那等破旧死城也懒得去铲平了,答应麾下好好的休息之语也当即作罢,有什么还能比抓住滑不溜秋的老曹的把柄。给自家提供足够的借口趁机剿灭曹操势力这等一举两得之事更重要的事?
也不知该说是颜良事与愿违,还是秦旭一行人命大。颜良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估计也不会料到,就在得意于即将能获得的所谓借口之时,吕布女婿秦旭、曹操长子曹昂。其实当时就在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的地方。并且因为时间太紧,徐晃一行人驱走马匹其实走的并不远,只是方向各不相同而已,若能再稍等片刻,说不定就会有越来越多回到骑者身边的马匹回来,加上秦旭的窥视,已然泄露了行踪,必然能令颜良有“大收获”。倘若有了这两人在手。袁绍所能获得的好处,怎么算也会比追求一个单纯的翻脸借口要容易的多!更不必如同眼前这般。还得咬牙放下身段,着意隐藏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用意,来同曹操虚与委蛇了。
“曹将军!某乃是冀州袁公麾下,左护军颜良!奉主公之令,前来相助曹将军大义之举!”颜良在袁绍军中,其实向来也是以智将的名号称著,身为河北第一武将,这待人接物的官面话语,说的也是极顺溜。眼见曹军因为自己这一万人浩浩荡荡的到来,兵士长矛挺立,密密麻麻,弓弩上弦,矢头皆对准了自己,而营地正南面遍布拒马鹿角等防御骑兵之用的军物,端的是做足了应对骑兵冲击的准备,哪怕是颜良的这一万骑兵,倘若真想要攻入这营寨,说不得也讨不了什么好去。
“本初麾下的首席战将,颜良将军?曹某久有耳闻了!颜将军这深更半夜来曹某军营,带着万余骑兵要助曹某兴义举,莫不是本初知道了曹某困于潼关之下,久不得寸进,因而有将军这般星夜敢来,助曹某攻城破关么?”因为颜良军势来的甚急,曹操苦心安排给秦旭的“欢迎仪式”也不得不草草收场了事,使得老曹的心情非常不好,在回答颜良的话语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做给某些人看,言语中那丝轻佻漠视之意,却是让人感觉的清清楚楚。
“这个,倘若曹将军需要我军‘相助’,待颜某禀明主公之后,定然是义不容辞!”颜良怎么也没有想到,曹操竟然一上来还没等寒暄两句,甚至还没有等颜良下马,就这么直白的说明了“要求”,而且竟然还是这般离谱!颜良的鼻子都快要被气歪了。骑兵,骑兵懂么?冷兵器时代,平原之上,两军野战,骑兵自然是战争王者,这个毋庸置疑,可若是将这优势去了,将所有兵种中最难训练成精锐的骑卒当做步兵使唤,而且还是攻城,那还叫什么精锐,那叫炮灰!
“那曹某便谢过颜将军和本初了。不过颜将军来的甚巧,曹某之前刚刚才见过一位少年英才,未想此刻又得见将军这河北第一名将,所谓英雄惜英雄,如今月色正中,莫不如就由曹某在中军设下洗尘之宴,给你二人引荐一番如何?”颜良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傻子的模样,曹操也没指望颜良能答应下来,反倒是嘴角微微勾起,竟还真像是对颜良能来感激非常的样子,突然开口说道。
“老曹啊老曹,用心忒也可恶!”秦旭在听曹操所言刚说了一半时就知道了曹操的用意,暗暗撇嘴道。
“哦?却不知是哪位豪杰?”这厢秦旭还在腹诽,却不料颜良竟然真来了兴趣,看来是对曹操这般推崇并且言语中和自己并列之人十分感兴趣,开口问道。
“徐州秦旭……”曹操话音未落,颜良的脸上却是露出几分惊异之色,只是那嘴角的一抹蔑视之意,却正毫不掩饰!
第二百六三章揪扯事不休,颜良迫秦旭
颜良的反应很正常。作为一名纯粹的武人,又久居袁军战将勇力之首,却偏偏只是个护军将军的颜良,本就因为已然得知当初劫掠邺城之事根本就是出自吕布军中所为,早就将吕布划分了为不友好对象。倘若不是诸事缠身,袁绍势力估计早就同从自己这里“骗”走了青州的吕布军开战了。现在颜良面对秦旭这个明摆着手无缚鸡之力,就是靠着“裙带关系”混迹吕布军中,一年间居然成了徐州刺史、奋武将军的小子,除了惊讶秦旭的年纪,以及对秦旭的眼神总觉似曾相识而有些疑惑之外,能有好脸看才怪。
“兖州、冀州、青州同在中原,又互相毗邻,本初同曹某本就是好友,秦使君虽是徐州刺史,但也是手握数万精兵的青州吕将军之婿,更是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前途无量啊,颜将军,你可要当真好好亲近亲近才是!”曹操嘴角隐过几分黠笑,刚刚好容易布下的局,被秦旭三言两语,外加颜良的突然到来,给搅合的一塌糊涂,曹某人自是不甘心就这么吃个暗亏,眼见颜良对秦旭的态度轻蔑非常,心中暗笑,索性假装没有在意,又加了一把火说道:“眼下天子陷落贼手,而这作为长安门户的潼关又久攻不下,曹某盘桓月余却依旧束手无策!而此番颜将军带来的精锐又皆是骑兵,看来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请秦使君上请吕将军,亦或是调本部那三万丹阳精兵来。才有可能让我等不至于无功而返,空为天下所笑。”
“曹将军言下之意,莫非是小看我家主公还不如个娃娃不成?”可以说。曹操这意欲借着青州、徐州距离长安之间始终隔着个兖州,路途遥远短时间无法来此为由,眼里话外对颜良麾下这一万骑兵的“不信任”的潜台词,着实是凑了效。使得颜良明知道曹操不是个好像与的,出口便是挑拨之计,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顺着曹操的话说下去。反正青、冀二州之间,早晚必有一战。看秦旭的模样,也不像是带着众多兵将来此的样子,颜良瞄了面无表情的秦旭一眼。嘴巴一撇,开口说道。
“哎呀,曹某却是当真毫无此意!颜将军失言了!失言了!”曹操假的令人发指的做出一副惶恐模样,连连解释说道:“或许是这几日来曹某麾下兵士攻袭潼关却久无所得之故。心生忧虑。故而口不择言了。还望秦使君和颜护军见谅啊!你看看,曹某这一心急之下,竟然连待客之道也忘却的一干二净,竟累得两位在营门口站了这么久,有罪有罪!”
“曹将军且不必多言了!”对于曹操这一环接着一环,明里像是赔礼道歉,实际上却是依旧在话里话外满是陷坑的话,颜良却是听到了心眼里去。使君、护军。一个一州之主,一个是杂号将军。差距之大可想而知,而且从这个不管是军势上还是实力上,一直被自家主公压着的兖州牧曹操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让颜良心里不舒服。再加上颜良也是的确看秦旭不怎么顺眼,冷笑一声说道:“营救天子,扶持社稷,本就是我等大汉将领分内之事,颜某不才,蒙主公看重,着为此行先锋,虽只一万骑兵,不善攻伐城池之事,可我家主公袁冀州,尚且带着中军数万河北精兵正在来此路途之上,须臾便可至此,区区潼关足不可畏。只是不知吕青州派秦使君来,却是又带了多少的人马襄助此等义事?”
“这个嘛……”还没等秦旭回话,曹操就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了一眼冷眼看两人表演的秦旭,强笑一声说道:“其实只要是有为汉室效力之心,这兵马的多少,也并非是能用来衡量之标准,仲明此来,虽然未曾带得兵马,但这份襄助曹某的心思,曹某着实领情的紧啊!”
“父亲,仲明他……”眼见着曹操竟然说着说着,竟然弃“仗义相送”千里,代表着吕布势力而来的秦旭于不顾,竟是和差点就将自己等人抓住的颜良站在了一边,老实孩子曹昂虽然不傻,但毕竟是太过忠厚了些,手头握着秦旭所给的,能够“制衡”袁绍那路人皆知欲要摘曹操桃子心思的“法宝”,实在不好意思见自家老爹这个样子。
“大公子不必多说了!其实秦某觉得曹将军所言的确不错!”秦旭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笑眯眯的止住了曹昂的话,对颜良所言及曹操的暗讽挖苦丝毫不以为意,说道:“正所谓条条大路通长安,秦某倒是觉得曹将军同颜将军的话都没错,不过话说回来,我等若是不去想办法攻击潼关,便是带一万两万乃至数十万大军来此,也不过是给天下人平添些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而已,实在谈不上什么为救援天子之事出力,亦或是匡扶这大汉天下了。”
“难不成秦使君欲只带着这些许随从,效命沙场不成?不是颜某小看尊驾,啧啧……”听了秦旭这笑颜满面,却是烟火气颇为浓重的话语之后,只当是秦旭被自己说的拉不下脸来,意欲托词推闪,颜良眼中的轻蔑之意更甚,说道:“那不知秦使君所言想办法攻击潼关之语,却是用意何指?久闻秦将军当初仅凭着我河北数百降兵,便将曹将军四万大军击溃之事,颜某可是着实佩服的紧,莫不是秦使君此番却是带了良策而来,意欲重演当日之事不成?”
“咳咳,两位远来辛苦,却因曹某失礼而在这营门外商议大事,实在惭愧的紧,且请先入营中,容曹某为二位接风洗尘如何?”曹操也没有料到,本来是欲让本就不和的秦某人所代表的青州势力同颜良背后的冀州势力对掐,让即将来到的多出自家一倍有余兵力的老友袁绍对在两军背后的青州势力有所顾忌。而在分蛋糕中自己能图谋得利更多一些的打算。却被这两人说来说去,竟然绕到了老曹最为尴尬的事情上,而且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