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外戚-第1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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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子烝父妾,寡恩少义的贼厮觊觎。不准他人染指之因!忒也霸道!”
“主公且莫动气!其实纪明白,主公所虑,不过是为我等麾下有立足之地而忧心。纪实感佩莫名,深感主公之恩!时觉无以为报!不由日夜夙叹,终于细思之下,有些明悟,其实我等也不是没有办法既能得一安身以谋大事之地,又能接连中原豪强,对抗曹操袁绍!”陈纪冲袁术长揖为礼。说道。
“哦?汝之所言,倒是深明我意,倘若所有将校皆有这种心思。袁某又何惧那袁氏庶子,又何愁大事不成?”对于陈纪这自白身时便在身边,一路追随从洛阳到南阳再到如今的心腹重臣,说出这种感恩之语。还是颇对袁术心思的。语气上也不由软了下来,抚慰了几句,问道:“只是你也知道,这曹操刘表之流同那袁家庶子关系颇好,又是同盟,雄踞中原河北之地,又是何人能够……唔,你之意莫非是让某同吕布?”
“主公英明啊!”陈纪口中不要钱的奉承话说的那叫一个顺溜。说道:“其实主公若是有心同吕布和好,又难咽今日之辱的话。其实大可双面而为,所行并不冲突!”
“哦?此言何意?”袁术被陈纪今日所言的情况顿时觉得彻底的看透了中原形势,心情大好之下,也没有去想为何这位平日间小聪明不少,大智慧甚缺的心腹武将,怎么会有这么一番见识,又见陈纪对自己所虑之事竟然全有对策,竟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其实主公也是平日只顾着大事,身处局中于细微处稍有不察啊!”陈纪暗暗吁了口气,下意识的向着帐外看了一眼,说道:“主公目下所虑者,不过是既担心刘表曹操陶谦之流趁我军疲惫之机来袭,又担心目前我军所据之地粮草军资不足以维持主公意图大事之根本,所以才将目光转到了这被中原豪强所觊觎的徐州上。其实这天下又何止只有徐州一地富庶?”
“你是说,扬州?”有了刚刚陈纪一番话的铺垫,此时袁术心思也顺着陈纪所言不停点头,脱口而出说道,旋即皱眉又言道:“只是你也深知,南人多有大族世家名望甚隆之辈,远离中原战祸,各蓄私军,且把持州政日久,向来排斥外人,又是长江天险在,就凭我等这些兵力,着实难以短时间内建功啊。”
“主公多虑了,对于别人来说,江东之地轻易不可速得!”陈纪小心的打量着袁术的表情,咬了咬牙,说道:“可主公不同,主公其实只需要派出一人,便可以在不损主公分毫兵力之下,为主公谋取江东之地!”
“哼!孙策久有讨回其父旧部之意,你莫非也受了孙伯符好处了不成?”袁术虽然自大,却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又同袁绍争夺袁氏家主之位上斗了数十年,说实话陈纪这点小心思还真就瞒不了袁术,只不过是听陈纪说的也不无道理,而且前番孙策主公孤身断后让袁术对自家这个旧将之子是既防备甚深,又喜爱备至,情绪着实复杂的紧。孙策之勇,袁术当然知之甚深,对于陈纪所言孙策能够迅速扫平江东之语,袁术虽不尽信,但也知道若是真有这人,或许也就只有孙策而已了,就在被曹操、刘表逼走南阳而来淮泗之地时,孙策便已然以令人瞠目的速度,为袁术打下了九江、曲阿等地,足见其能力。但这却也是袁术难以放心的地方,孙策是头老虎,若是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来,可就难了!
“主公!”袁术还只不过是冷笑问了一声,陈纪却像是听了极大的侮辱之语似的,脸上露出几分悲愤之意,说道:“陈某自随主公以来,是何心性,主公不会不知,此番陈某不过是不想让主公凭空落入了陶谦算计不说,还被其继续算计下去,用未来基业作为代价为这老贼建功,实无分毫私心在内,还请主公明察!”
“唔?”袁术也像是被陈纪这么激动的样子给吓了一跳,眼眸中犹疑之色一闪而过,佯作不在意的说道:“此事某自有区处,你不必再说。”
第二百三四章劲弩失复得,纵敌擒且去
ps:还有二十三分钟就大年初一了……家人在看春晚,维伤在小黑屋中码字,唉!
下邳城外,就在被曹操及刘表的联军一路追杀有些杯弓蛇影的袁术察觉不对,当机立断命所率近五千百战之兵,避开了同青州兵一万战兵的交战,退回本营之时,正是秦旭识破吕范没有搞清楚内情,便冒充陶谦麾下丹阳兵校尉来诓秦旭出城之时。
吕范其实冤的很。作为汉末著名“帝奥斯”的代表,这种事情其实也不是办过一回两回了,从他用这杜撰出来的身份,成功的套出了陶谦同秦旭之间,极少有他人得知的,关于此番如何应对袁术来兵的兵力分配,并用此来设计诓秦旭入彀,便足可见此人着实是个此道高手。倘若不是太过于正常化了秦旭这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无名小卒同陶谦这成名已久的徐州牧之间的对等关系,以为就算是徐州同青州交好,陶谦对吕布如何都不过分,但对于秦旭,尽管听说在城门口陶谦似乎吃了点小亏,但吕范着实想不出究竟有什么理由能让陶谦对当时对自己都那么“谦卑有礼”的秦旭有客气的理由。
却不料,吕范遇到的是个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怪胎。这点常识性的惯性思维却是令不光秦旭,甚至护卫在身边的先登营兵士,在吕范一开口之时,便已然对吕范有了怀疑。在徐州,在下邳,在曹豹军中。就算有人看秦旭不甚顺眼,但对于站在秦旭背后青州吕布军的势力,却是没有人会在吕布女婿面前这般放肆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吕范在被先登营兵士控制住时。眼眸中大都带着几分轻蔑之色,似乎在嘲笑吕范就点水平就敢来对素来惯于算计他人的秦某人下手。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吕范倒也光棍,自被控制住之后,也没有学什么忠臣孝子,舍生取义之类,乖乖的配合着身边先登营兵士的动作,直到在秦旭故意拖慢速度。等待良久的满身丹阳兵装束的伏兵出现,才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
来人不多,不到二十人而已。却被吕范笑秦旭身边这一百余的先登营兵士人数太少,也不知道吕范哪里来的信心。但看到这些人手中那熟悉的利器之时,不单单是秦旭,甚至连护卫秦旭的这些先登营兵士。也是皆露出了会心的一笑。直想说一句:久违了,老朋友!尽管是在敌人的手中。
看的出来,袁术对于袁绍的手段真可谓层出不穷,但凡只要袁绍有的,袁术都会想法设法的弄来。想必是先登营投降了吕布军之后,袁绍痛心于先登营的背叛,对于这利器先登劲弩的管制也松懈了许多,终于被眼馋已久的袁术弄到了手。不过这东西造价昂贵。且保养上极端不易,先前便是借此利器大败白马义从。闯出了偌大的名声先登营也只有在大战之时才能领到使用,平日间的训练也只是用普通弩箭加重练练准头而已。而从这些人能人手一具装备这金贵玩意来看,难怪袁术本就不多的军力,被曹操、刘表几番围剿之后,还有能力占据淮泗之地,劫掠徐州,袁术其实亦有过人之处。而这些人对秦旭“重视”的背后,也足可见这些孙氏旧臣其实在袁术军中也是颇受重用的。别人不知道所谓袁术麾下孙氏旧将的能力有多大,只是以为是一群寄人篱下的可怜虫,可秦旭却是知道前世历史上,这些不怎么被重视的孙坚旧部,却恰恰就是奠定了三分天下有其一格局的最大功臣。袁术一直非常重用他们,连肯定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换取的先登劲弩都让这些人得了,难怪被孙策“借走”之后,只剩下些上不得台面的小虾米,最终落得个呕血而死的下场。不过袁术的儿孙辈却是被日后的孙策收留,孙女还嫁给了孙权之子,也不知道这两家之间的恩怨究竟该从何算起了。
“子衡啊,这就是你所依仗的伏兵吧?”秦旭在面对这些手持先登劲弩的死士,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重了,笑着摇头说道:“看来子衡多秦某此番来徐州之事也是多有探寻,知之甚深啊!”
“秦将军莫非以为刚刚吕某所言皆是笑言么?吕某也不瞒秦将军,这五连弩的威力极大,十步之内,可穿十甲。但就你这些护卫,哼哼……”秦旭的知名度毕竟还是太低了,吕范还以为秦某人从未见过这得自袁绍处的利器。
“玲儿,我们退后吧!”秦旭先是没有搭腔,拍了拍挡在自己身前的吕玲绮,示意退到面色兴奋无比的先登营兵士后面,对满脸不解的吕范笑道:“子衡啊,你那主公孙伯符,好歹也常自称是孙武的后代,这家学渊源之下,难不成就没有告诉过足下,什么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么?”
“什么意思?……”吕范正待发问,可刚刚还是一副恪尽职守样子的秦旭护卫,除了限制吕范的四人之外,所有人皆在得了秦旭的命令之后,好像根本无视这威力极大的“五连弩”似的,摆出冲锋阵势,擎着手中多出来的长形皮盾,冷静的注视着冲向这边来的身着丹阳兵衣甲的袁术军士。
“先登劲弩,力足五石,五矢连发,二十步内无敌于阵前,子衡,我没说错吧?”秦旭好整以暇的看着先登营兵士等待时机的动作,笑着对身边的神色微变的吕范说道:“子衡刚刚说向来听陶谦和曹豹二人‘夸奖’秦某,可曾探听出此番秦某带来的护卫兵士,之前乃是何军么?”
听着秦旭拿自己之前自认为没有暴露时的话语,嘲讽般的问话,吕范正自不想理会之时,却突然看到自己托付以希望的所来袁术军士在将近行近五十步时,秦旭的这些护卫动了。并且几乎是下意识的喊出了让吕范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真心认栽的口号。
“河北称雄!唯我先登!”
说实话这句口号在吕布军中稍有些犯忌讳,毕竟现在先登营已然投降了青州。因为当初无名山谷抗曹时同秦旭相约生死,并且因吕布的默许,之后有事又每每被秦旭所用,几乎已然是秦旭的私兵不差仿佛了。但秦旭却并没有计较,先登死士,作为大汉有记载以来的第二支弩骑兵,凭借着马斗之术和强弩。绝对是敌方骑兵的噩梦。历史上在麹义因功高被袁绍所忌被杀之后,这支只凭借八百人,便将公孙瓒万余骑兵。数千天下精兵白马义从击溃的强军便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之下,而在现实中,虽然自麹义如今皆在青州效力,并没有走上历史的老路。但没有了先登劲弩。便如同老虎没有了爪牙。虽然依旧可称精锐,终归还是少了些什么,为了这事,秦旭可没少腹诽吕布和成廉当初在怀城俘虏了当时来袭的先登营后,竟然为了尽快运走辎重,见麹义当时失策于失却了五只弩箭便成废物的这般缺陷颇多的利器,竟然泄愤似的,连一具的先登劲弩都没有留下。全部销毁。若是早知道先登营会降,秦旭当时想什么法子也得弄些来请人研究一下啊。省的没有了先登劲弩的先登营。尽管人数已被补齐了满编一千人,但还是总觉得不甚完整,再不是那个令公孙瓒闻之色变的先登死士。不过现在好了,近二十具先登劲弩,应该足够请高明匠人用作参照物仿制了,相信以青州目前的财力,和制海盐策带来的收益,吕布应该会支持这个提议的。
“先登营,竟然是先登营?”吕范的脸色难看之极,这才叫小偷遇上贼祖宗呢,自己这边人拿了这利器不过数月,可人家呢,这可是成名的东西。眼见秦旭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吕范俊朗有威仪的面容上,终于闪过几分阴狠之色,虽然明知这东西被先登营兵士浸淫良久,必然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破解之道,但还是强作愤愤状,说道:“便是先登营又如何?左右在这利器齐发之下,也能伤人无数了。”
“子衡,我们打个商量如何?”秦旭却好似没有听到吕范这般气话似的,没有理会场中已然在五十步外出现僵持状态,几乎一触即发的战事,对吕范说道:“你要说这先登劲弩便是你那旧友孙策和周瑜的计策,秦某却是不信的。别说秦某此番所带的护卫乃是善使此物的先登营,有破解这十余劲弩之法,便是换做我青州任何一支军队,相信也不会让你仅仅凭着这十几人便能讨了好去。秦某倒是可以猜的出,这定然是你那周郎计策中的一环而已,目的嘛,也很好猜,无非就是同我军一样,让袁术放弃对徐州的奢望而已。不同的是,我军很友好,而你们很暴力!”
“秦……秦将军所言何意?”吕范作为这个时代逆袭成功的典范,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就这听话听音的本事,便是寻常武将所不能及的,立刻听出了秦旭话中有外音,自动将秦旭暗讽之语过滤后,吕范问道。
“留下兵器,秦某放你们走,并且可以派人助你们逼袁术达成你们的愿望!”秦旭若有所指的说道。
“这不可能!秦将军简直是在说笑!”吕范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