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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

魏侯-第1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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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人身高差不多,又同样策马而立。但外人看来,却隐隐的见曹禅高过曹破一个头,曹禅是从上往下看曹破的。

列人都感觉的出来。在曹禅的气势下,曹破感受到的更加清楚。自然也更加的羞恼。感觉被人压了一头般的难受。

“竖子可恶。”曹破大怒,铿锵一声,长刀出鞘。横直曹禅。双脚猛夹马腹。飞奔而来。

“今日就让曹缎断了后崩。洗刷了我这些年来受到的屈辱。”飞奔中,曹破的嘴角牵出一丝冷意,疯狂的冷意。

“拿下。”不用回头,曹禅轻声道。

“片刻。”典韦黑着脸很拉风的道了一声,骑着他那价值三百金的辽东战马,疾风般冲向了曹破。

半道中,刀光闪现。

只一瞬间已然长刀在手。

魁梧的身材,豹子般闪出的迅捷。出刀的速度。雄峻的脸。速度奇快的战马。

一瞬间,曹破的心中无比震撼。震撼过后,从背后升起了无比的凉意。瞳孔无限收缩。这人很强。网闪过这个念头,典韦的长刀已到。

心中太过震撼,典韦的刀到了门面。曹破来不及反应。只勉强的抬刀,与典韦硬碰硬的了一记。

“碰。”一声清脆的兵器碰撞声中,曹破那普通人中也算是翘楚的高大身体,加上身上重达数十斤的铁甲,一起被典韦的巨力甩了出去。“碰。”在曹破带来的那数十骑惊愕,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曹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巨响。

太刺激人了。曹破也算是经历过黄巾之乱成长出来的一个小将。平生最自豪的就是手上的一点力气,一点武艺。

但今天,他先被典韦的气势给镇住了,再而在典韦快如闪电般的刀中,被一击而非。实在是太刺激了。

曹破心中只觉得羞辱,尤其是这个壮汉。还是他大仇人曹禅的护卫。更加让他感觉到羞辱。

曹破挣扎的想站起来,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似的。根本站不起来。正在此时,马蹄声重新响起。一抹亮光中。典韦的长刀架在了曹破的脖子上。曹破只觉得脖子一寒,随即无比恐惧的看着典韦。

生平头一次,他离死亡这般近。虽然他恨曹缎。连着恨曹禅。网才甚至动了想要动手除去曹禅的念头,但从未想到过他会离死亡这般尽。

只要眼前这个跟小山似的壮汉手一抖。他的头颅就会飞起。而后会怎么样?就是死。这一刻,曹破心中无比的惊惧,无比的后悔。

不是后悔的动手除去曹禅,而是后悔过早的暴露了。要是乘着曹禅独自一人时。再行刺杀。以他的身手绝对会一举成功。

现在,他连命都要赔进去了。

“耍不是你是宗嗣的族侄。刚才一句竖子。你已经是刀下之鬼了。”心中的恨曹禅欲死,但当典韦说这句话的时候,曹破却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浑身轻松,似解脱般的感觉。这更让曹破觉得羞恼。

看着抛下一句话后,渐行渐远的典韦。狂吼一声道:“要杀就杀。我不需要你同情。”

四周的骑兵们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首领。事到如今还逞强什么?

典韦策马的身影顿了顿,眼中孕育着一种杀气。典韦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尤其是那种不知天高厚的小子。

但曹禅一个眼神过来,典韦勉强的收敛了杀气,回到了曹禅的身旁。继续与许诸左右护卫着曹禅。

曹破的副手,一个身材中等的壮年汉子,立刻下马,扶起了曹破。虽然愤恨曹禅。却也不敢再造次。

“按照族规,对族叔横刀相向。该怎么处置?”曹禅忽然对曹操,飘出了一句冷意十足的话来。

曹禅哪还会看不出来,这家伙的父辈,应该跟曹缎有仇。但新入曹氏,越是反弹,就越要冷硬。

不然让曹氏族人都小瞧了他曹禅。怎么会有人愿意投奔他呢?

杀不行,但依族规处置。应该可行吧。对族叔横刀相向,罪责可不轻。眼中冷芒一闪,曹禅心中冷意十足。

只要拉拢了想要拉拢的人,曹氏与我何干。

本浑身冷汗,想要制止的曹操。再次浑身一震,有些苦涩的看了明曹破。对着曹禅弯身。深深的鞠躬道:“叔父。这孩子是曹炽的第三子。是妾的儿子。但却因为叔祖。失了母亲。从小也招人白眼,因此心中愤恨。虽然横刀向长辈,可恨。但也可怜。请叔父宽容。”

曹炽的儿子。宠妾的儿子。曹禅脑中一震。这家伙是曹仁的庶弟吗?有那么一瞬间,曹禅心中起了放过这小子的念头。

但很……就被镇压了下来,讨度的服度都没没有与比懈欣曹仁这等雄杰。曹氏第一将,一辈子横行天下。只依少许残兵败将,占据江陵,与天众之才周瑜周旋了半年之久。为曹魏缓和了大量的时间。

襄典一战,七军皆没。于禁投降,庞德战死。逼的曹操差点以迁都暂避锋芒。也是曹仁凭借一己之力,以残破樊城。领兵与关羽周旋。硬是挡住了当时威风不可一世。名扬中原的关羽。

很等雄杰。

这样的人物,只有你比他更雄,你比他更网强。更强大才能降服于马下吧。

何况,以曹炽与曹缎的仇恨。放过曹破也不可能挽回曹仁的心吧。

只短短的一瞬间,曹禅就收敛起了要放还曹破借机与曹仁交好的念头。朝着曹操笑了笑,道:“孟德只需告诉我,按照族规该怎么处置。”

曹操身体再震,但这一次不敢再忤逆。断然道:“先禀报族中长辈,如事情属实,断腿,关押黑牢中三月。期间不许医治。”

断腿,与关押黑牢都不算什么。狠的是这不许医治。几乎是让人铁定残废的一条族规。

曹破听的浑身巨震,这一次是真正的恐惧,无比的恐惧。要是被活生生的打成了残废,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一刀被那壮汉杀了来的轻松。

“你太嚣张了。”曹破浑身胆怯了,倒是他身边的副官,气的浑身发抖,豁然站起,指着曹禅吼道。

“你又是什么人?”曹禅问道。

“三老爷家奴。”这壮汉已经抱着死志了,什么也不在乎了。对着曹禅冷硬道。

“都交给孟德了吧,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曹禅转头对曹操道了一句,随即,又指着不远处的庄子,问道:“那就是曹敦一家人住的地方吧?我自己带人去就行了。”

“是。”曹操回头双息的看了眼曹破一眼,对着曹禅弯身道。

曹禅朝着曹操点了点头,领着人马朝着前边的庄子行去。

“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入主宗族,先行立威吗?但也太过了啊,此举无疑会让曹仁感到恼怒吧?千万别闹出什么事端来。”曹操心中暗道。虽然他与曹仁兄弟的关系,比不上与夏侯惇,夏侯渊二兄弟的关系,但也不差了。

深知曹禅身后人脉如何强悍的曹操。知道如果曹仁与曹禅作对是丝毫没有胜算的。

曹仁有部曲千余人,皆豪侠一流。曾经横行江淮之间,风头一时无两。但曹禅有精兵一万。

论族中地位,曹仁只是后起之秀中稍微比较耀眼的。而曹禅则是曹氏刻意拉拢的人物。

如果冲突起来,实力根本不对等。

“劝那小子暂避锋芒吧。”力量对比太悬殊,曹操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曹仁会气势凌烈的找上门来吗?曹禅也在想,只是想的是曹仁会以何种的气势上门,凌烈刚硬,还是服软央求?

不管是何种态度上门,这第一次见面一定不会很愉快。

曹禅心中笑着。

两百米距离,转瞬即到。

“在这附近扎营吧。大兄,仲康。随我来。”曹禅一边吩咐了许蛟一声,一边对着许待,典韦道了一声,走到了庄子的门口。

不知道里边的人是不是听到了外边的动静。大白天的,庄子大门紧闭。曹休一家子与曹仁那边不同。曹仁那边是有仇的人。不强势一些。不城府深些。不算计些。是很难让曹仁投入他陪县曹侯帐下的。

曹休这边跟曹仁截然相反,这家人是曹缎的亲近人啊。

就算是见一见侄媳妇,侄孙等。也要尽了礼数。别让人觉得一朝为侯,就嚣张跋扈,不顾旧情了。

整理了下衣衫,端正了冠。曹禅这才上前一步,扣了扣门。“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曹休一家?”曹禅问道。

“是谁?”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一个很苍老的老仆人透过门缝看着曹禅。

瞬间,眼睛睁的很大。一身侯服。绶带。紫金冠。这打扮,老仆人没少见到过。那边城池内去,起码有三个人有资格穿戴这样的服饰。

过往时,他常常看到自己家小少爷,露出羡慕的目光看向那些穿戴侯服,曹氏的大人物。

如今曹禅也是一身侯服,年纪又比那些人年轻许多。老仆人心中自然含了一分怯意,连忙道:“敢问侯爷是?”

“陪县曹侯。论起辈分来,是你们家已故老爷曹敦的族叔。”曹禅笑着道。

老仆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那个已经死去数年。性格怯弱。在族人中没有多少朋友,一辈子也没多大成就的老爷。居然会有阔亲戚上门?

但曹禅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老仆人又不得不信。慌忙的打开了门。对着曹禅鞠躬再三道:“是小的怠慢了,是小的怠慢了。请曹侯爷客厅坐,请。”说着,老仆人伸出右手虚引,弯着腰道。

“老人家不必多礼。”曹禅道了一声,随即,对着身后跟着许待。典韦使了个眼色,一行四人,朝着客厅走去。

这庄子其实不大,在四周曹氏族人修建的无数庄子中,属于很小很寒酸的那种。客厅是有,但比曹禅府中的书房也大不了多

从细处,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

曹禅想起曹缎毫不犹豫的把价值不下百万金的军需物品交到了曹敦的手上,而后杀十二个心腹。看重的恐怕就是曹敦简朴,重恩义的性格吧。

手上捏着百万金的东西,住的庄子却是最小最不起眼的。人品。道德方面,这曹敦绝对是上上等的。

“余一生所用,或阴险狡诈,或胆大包天之徒。”想起曹缎的遗书,曹禅不得不再次道了声佩服。

不仅是智商告绝,看人也是一个一个准啊。那厮早就料到王守会反。也料到了曹敦不会偷拿那价值上百万金的军需的。

看一个人的人品,能看到十年二十年后。不仅需要眼光告绝,还要无比的自信才行。

“如果这便宜父亲不是早亡。那他现在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恐怕早已经是坐着等待嗣皇帝位,真正的天嗣了吧。”曹禅不无遗憾的想着。

“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我叔祖?”突然一声稚嫩的话语打断了曹禅的沉思。

抬眼看去,那老仆人正哆嗦着阻止一个年级大概在十一二岁左右的人说话。但没能阻止,存旁边冷汗盈盈。

曹休啊。曹操到了一句此吾家千里驹的曹休啊。培养成了一代大将军的曹休。如今,这匹千里马,要入我家了。

以后就是我家千里驹了。

见到曹休,曹禅的心情一下子变的愉悦了很多。

曹禅用手指着自己身上华贵无比的侯服。

笑着道:“为什么说我是个冒充的?这身侯服可不是假货。”

“当然是真货。”曹休挥了挥手,让身边那已经冷汗盈盈的老仆人退下,掀起衣衫坐在曹禅的对面。看着曹禅冷声道:“但是,我们家并没有陪县的所谓远亲,何况还是爵位还是到侯的。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曹休心里是认定了曹禅这侯是有所图谋的,数年来,曹休碰到有所图谋的人可不少。有的是登徒子。有的甚至是与他们家出了五服的曹氏族人。

有人想取他姐姐也就罢了。毕竟姐姐都已经十五了,要是父亲还在。早就张罗着出嫁了。但有人却想图谋他三十余岁的母亲。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一次曹休告到了宗族内,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那里。惹的那位老人勃然大怒,狠狠的惩治了一些人。他们家门前这才冷清了些。

登徒子。曹休已经把曹禅归类到了这一类中。

“你父亲,或你母亲没跟你说过你们家在陪县还有一支远亲吗?”曹禅忽略了曹休口气,有些意外道。

应该不太可能啊,看眼前曹休也有十余岁了,曹敦死的时候应该记事了,不可能没提起过陪县曹家啊。

即使曹敦没提起过,曹休的母亲应该也知晓一二的吧。

“从未提起过。”曹休冷硬道。耍不是看曹禅一身侯服,心中到底存了些许顾忌,恐怕早就赶人了。

“这倒是奇怪了,你母亲在家吗?”曹禅问道。

“出门了。”见曹禅不过几句话。就牵扯到他母亲身上了,曹休火了,冷哼一声面不改色道。

其实他母亲在内堂休息,他没让下人进去禀报。

看着有些像护犊子的小狮子的曹休。曹禅有些苦恼,他这幅打扮难道有什么地方得罪这小子了?

曹禅低头看了下服饰,苦笑一声道。

“反正啊,我是你们家亲戚就行了。陪县曹侯。这些天打算入宗族。祭奠先祖的。你这年纪应该是在族中的学堂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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