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穿越时空三部曲首部曲尼罗河之鹰-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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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的老伊姆海得好不容易推开热情的展琳,红着脸不自在地连连咳嗽。
“老爹,你什么时候炼成功的,保密得那么好!”
“前两天突然觉得手顺,就把你说的那种材料锻造出来了,然后按你给的样子造出了这把刀,经过淬火,还真犀利得不得了,一刀下去就把外头侍卫的配刀给一切二啊。”说到得意处,老头比画着动作眉飞色舞。
“那是不是说……我们那个武器可以投入研制了?”抬起头,展琳的眼睛光彩熠熠。
肯定地点了下头,伊姆海得认真地道:“这几天觉得基本把握住火候了,只要大量锻造出来,就可以去试着去做了。
“那太好了。”
“琳小姐,用饭的时间到了。”外面传来使女的召唤声。
将刀用布缠好,插在腰际:“不打搅你们啦,我该走了,对了老爹,有空再帮我做个刀鞘呀。”展琳皮很厚地冲着伊姆海得笑嘻嘻地道。
“你不要老跑来碍手碍脚我就帮你做。”抡起锤用力敲了一下,老头嘀咕道。
“好说好说。”摆摆手,展琳心满意足地走出去。
快到门口时,伊姆海得忽然抬起头:“丫头。”
“恩?”
“你给我看的那个武器,真是很特别。”火光中,他的脸色严肃而怪异:“我打了大半辈子武器,从没看过这种样子的,丫头,你从哪看来的?”
微微一笑,展琳推开门:“老爹,它可不光是件武器呢,从哪看来的,当然是从我脑子里蹦出来的啦。”带着笑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只留下伊姆海得一脸的狐疑。
不同的美女,不同的音乐,不同的佳肴,相同的两个人主席上漫不经心嚼着食物的奥拉西斯以及副席上全副精神只在食物上的展琳。
很柔和古朴的舞曲,缓慢的,几乎带有催眠的作用。
端着酒杯,幽深如水的目光透过舞姿妖娆的舞伎静静注视着那边一手撑头,一手心不在焉地在盘子里搅和食物的展琳。摇曳的火光下,她半合的眼显得有些疲倦。
这段时间不知道她怎么办到的,总能每天找出一大堆事情来做,把自己折腾得疲惫不堪。有事没事老往工匠那里跑,甚至帮他们做些奴隶才做的事,还振振有辞地说自己不能在宫里白吃白住,想方设法同他划清界限……苦笑,这个傻丫头,放着舒适的日子不过,整天瞎捣鼓,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啊。
'啪嗒'一声不吭,展琳的头滑到桌子上。半晌,一动不动。
蹙眉,挥退舞伎和乐伎,奥拉西斯起身走到她的桌前,俯身:“琳?”
没反应,竟然睡着了。
哑然失笑,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去。
毫无防备呢,琳,如果清醒过来发现是谁在抱着你,还会这样子柔顺吗?看着怀里酣睡得象只猫一样的女孩,年轻的法老王忍不住低头用脸颊在她细细的发丝上来回摩挲,长长的发丝扫在她的脸上,微微蹙眉,展琳迷迷糊糊地侧开脸。
叹息,微笑。
没有点亮火把,奥拉西斯籍着月光把展琳轻放到床上。手臂即将抽离她脖颈的一瞬间,展琳忽然翻了个身,皱着眉把头往他的臂膀中钻了钻,嘴里发出轻而含糊的声音:“雷……”
身子一颤,奥拉西斯脸色微变。
沉吟片刻,他默默在她身侧坐下,任展琳舒适地抓着他手腕睡得人事不省,一动不动,环着她的臂膀渐渐收紧。
夜色寂静,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一声接一声微弱的虫鸣。
安宁精致的房间,熟睡的展琳,睁着清醒双目的法老王。
窗外,一双闪着幽光静静注视着这一切的黑亮的眸。
恼人的麻痒感成功将展琳从梦中拉回,第N次拂开扫在脸上细细的不明物体,她睡意朦胧地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突兀地对上头上一张脸,由模糊到清晰,长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清晨淡淡的阳光将他俊美的脸庞勾勒上一层柔和的轮廓,细致而优雅……眨巴着眼,展琳一时没反应过来,半晌……
“你!!你!!”猛窜起身,她微颤的手指着奥拉西斯没有知觉的脸,横眉竖目。
“我……我?”被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吵醒,奥拉西斯微睁开迷蒙的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
“你怎么会在这里?!”指指法老王,再用力戳戳自己的床。
“我怎么会在这里?”皱眉,他似乎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一把揪住他的肩头用力晃动,展琳的吼声咬牙切齿:“别学我的话!!奥拉西斯!!你给我醒醒!!!!”
低哼一声,奥拉西斯按住自己几乎没有了感觉的那条手臂:“琳,我坐在这儿当了你一晚上的枕头,你就这么感谢我吗?”
“没人要求你这么做!!”
“除了我自己,没人能要求我怎么做。”
“你这样做很无耻!!”
“无耻?我好象没对你做过什么吧,琳?”挑眉,嘴角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他好笑地看着面红耳赤表情激动的展琳。
“你!!”
“我??”
怒气冲冲的眼对着波澜不惊的眸。
半天,忽然觉得泄气。
当强悍女遇上无赖男,等于没辙。对着空气用力挥了下拳,展琳挫败地跳下床,垂着头一声不吭往门外走去。
“小心。”
“乒!”话音刚落,展琳的头不偏不倚撞上门框。
“SHIT!!!”人要倒霉,老天都来跟你捣乱。
双手背头靠在床上,含笑凝视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微笑着的眼里笼上一层黯然的阴影。
第十一章 出征
炙日炎炎,刚从工匠那里出来,没头没脑捂了一身汗,走在碧波粼粼的内河边,展琳微微叹息为什么这么漂亮的河里会被那个变态法老王养了这么多鳄鱼呢?不过说也奇怪,来了那么久倒也没听说过有被鳄鱼袭击的事件,大概是养驯了的吧?
远处忽然飘来一股淡淡的薰香味。伴着叽叽咕咕的轻柔笑语声,一群衣着简单的美丽女子嬉笑着从后宫处走来。所谓后宫,便是法老王眷养姬妾的地方,男人是不得进入的。看到她们出来,展琳下意识打量四周,果然,侍卫们都回避掉了。
“听说内河清理过了,种了一大蓬莲花呢。”
“看,真的呢,花开得多旺!”
“我都等不及了,下水去玩会吧,这天热的……”
微张着嘴,展琳愣愣地看着一群娇柔的身影欢快地跳入清澈的河中。
“喂,你不下来吗?”抹了把湿漉漉的脸,一名棕色卷发的女子笑嘻嘻地指着展琳问。
“这个……”展琳迟疑了一下,纳闷地问:“河里不是养着鳄鱼的吗?”
“鳄鱼?”水里的女子们面面相觑:“什么鳄鱼?”
“她在说什么呀?”
“呵呵,宫里哪会有鳄鱼,不管她了,我们去那边玩。”叽叽喳喳,几十名女子妖娆的身影转瞬间没入摇曳生姿的莲花丛中。
被摆了一道啊……瞪着荡漾河水展琳自言自语。随后,踢掉鞋子用脚拨了下水面凉快……
嘴角迅速潋开一丝笑,搓搓手脚,摆好姿势正准备往河里猛扎进去,突然,眼睛的余光瞥见一道暗光朝她无声袭来!
条件反射地偏头、扭身。
“咄!”一声轻响。回头,一支黑亮的铁箭几乎齐根没入她背后的树干,尾端尚且轻轻颤动着。
谁?!迅速打量四周。静逸的树丛,河里欢快的女子……安详而平和的午后世界,感觉不出一丝异样。
不动声色套上鞋,她慢慢朝王宫大门的方向走去。
“琳小姐?出去散心呐?”见到展琳出现,守宫门的侍卫都熟门熟路地朝她微笑着打招呼。
“是啊,出去走走。”点头示意,她转眼间出了宫门,溶入人群拥挤的街头。
出城,越来越偏僻的坡道。
感觉到身后愈发变得明显的视线,展琳冷冷一笑:追踪者,失去了掩体,你还是快点出手吧。
风吹沙,山谷里萧瑟的回响。停下脚步,她闭上眼,右手不易察觉地贴近腰际:“喂,我知道你很有耐心,就这里吧,你可以出来了。”
平静的坡道,流动的风,静寂的岩壁……徒然间被无声打破!
骤然暴发出的杀气,簇拥着一道黑色身影闪电般出现,凌厉幽亮的刃快若流星,刺向伫立不动的展琳的咽喉!
睁眼,拔刀,横阻。
刀尖抵入咽喉的一刹那被一柄缠裹着布条的刀身挡住。
“喂,速度还不够快啊。”轻笑,灵动的眸从刀尖移向那名袭来的杀手。
劲风过,黑色斗篷无声滑落,散出一头桀骜的长发,抬首,无温度、天狼星般晶亮的双眼……
倒抽一口气,笑容迅速冻结:“雷!”
不容她发呆,雷迅速侧身反手一刀劈来。
急退,空白的大脑使展琳持着刀只会本能地作着防御。
“雷!你要做什么!”
“雷!我是琳啊!”
被刀刃割碎的布片从她手中的刀身上纷扬飘落,这把亲手为他打造的铁刃啊,此刻却化身为刺痛她心的利器!苍白着脸,展琳在雷凌厉的攻击下发出无奈的呼喊。
“镗!”两刀对峙,发出沉闷的响声,欺近她的身体,雷淡淡道:“我知道你叫琳,但我不叫雷,我是亚述王的骑兵将军雷伊。女人,你叫我再多次的雷,也不能阻止我杀你。”
“嗖!”破空之声,及时收住了展琳张口欲吐的争辩。用力将刀刃顶回,她不顾一切抓住雷的肩膀,纵身朝坡道下滚去。
与此同时,一支长箭呼啸着从雷所站的位置急速掠过。
“停!”注视着远处纠缠在一起滚落下坡的身影,带着侍卫匆匆赶来的法老王挥手制止了弓箭手的袭击:“别伤到琳。”低沉的声音。
抬头,深邃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直至两人从视野中消失。
坡下,撑着手,展琳用尽全部力气将雷的肩头压制住。
很近的距离,很熟悉的气息。整日整夜不停思念的人啊,此刻却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她,不但陌路而且敌对……神,我想诅咒你。
“雷,你就叫雷……”俯身,将头贴近他冷淡的脸庞,她轻而坚定地道:“你永远是我的雷……”低头,柔软的唇覆盖住了他紧抿的嘴角。
雷,好想你。
雷,好爱你。
雷,求你,恢复记忆吧……
电击般一颤,雷猛地挥手将展琳甩开:“走开!”
重重跌落在地上,背撞击到身后坚硬的石壁,气血翻涌,一屡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
随手抹去,无语,她静静看着满面怒容的雷站起身,手指放入口中发出一声尖哨。
跃上飞奔而来的骏马,扭转缰绳,他用力蹬了下马腹,头也不回朝远处的大漠绝尘而去。
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蜷起身,将头埋入膝盖。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麝香,一道身影悄然伫立在她身后,片刻,发间传来手指温暖的触感。
“琳,我们回去。”轻柔的,法老王的声音。
疾风般的速度。卷着沙扑面而来的风,打得脸生疼,却抹不去唇上温暖柔软的感觉。
心跳得剧烈。
恐慌,还是惶恐?埋在心底这蠢蠢欲动的奇异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皱着眉,雷用力抓着手中的缰绳。
那个女人叫他雷,那个女人的眼神炙热而绝望,那个女人竟吻了他!乱啊,无措的乱!她是敌人,他必须去杀掉的敌人,为什么见到她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痛!剧烈的痛楚从颅内溢出,整个头仿佛要裂开一般。
天摇地动,捧着头,他重重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金色的沙海顷刻间暗淡无光。欲裂的颅,刺痛的心,黄沙中挣扎扭曲的身影……
“为什么!!”空寂的世界里,凄厉的呐喊。
宽广而宁静的卡纳克神庙。
沉默的祭司推着俄塞利斯缓步来到庄严的阿曼神像下,神像前熊熊燃烧的火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挥手,他淡淡道:“你们下去。”
行了个礼,祭司们躬身退下。
从法老王大婚后开始,俄塞利斯便养成每天到神庙里祈祷和占卜的习惯。自小失明的他曾是先王心底最大的遗憾,然而逐渐成长中,自从发现他居然能通过火和水来预测未来,对国家来说,这无疑是个福音。玄妙而精准的预言,让凯姆·特在征战中屡屡获胜,他也因此而成为神的代称。然而,在俄塞利斯15岁时,他的双腿突然失去知觉,体质也每况愈下,在请示过拉神之后,众神官得出结论俄塞利斯的先知触怒了神,失明是警告,瘫痪是代价,如果再明确地将只有神才能见到的路指点给凡人,他将受到比这个严酷千倍的惩罚。之后的一场高烧,让他再也无法以清晰的目光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