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赘婿-第1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闹了两天,空空如也也就平静了下来,偶尔会有人在这里路过,进来看一下是否有新品出炉。
在武道学院成名的聂空,并没有乘胜追击有一些抢眼的表现,依旧窝在小小的铁匠铺内,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工作,一边自修,一边用打铁的方式来锤炼身体。
学院内逐渐流出一些《回转轮飞》的修炼心得,聂空不敢苟同,他没觉得自己见解独到而是对南郡城内的武技水平产生了质疑,内心中愈发的膨胀出天高海阔的**,想要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想要去看看澹台浮雨眼中的世界,想要去看一看那个强大男人蔡逐鹿眼中的世界。
每当这个念头抑制不住的冒出来时,聂空都会加快打铁的频率加长打铁的时间,让乏累彻底的将不切实际念头淹没。
“武技……”
一块块的精铁从愈发熟练的锤打中诞生,熔合,锤打,熔合……
王五把他的师傅请出了山,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未能修炼气功使得这位曾经在滁州府都小有名气的匠师不得不退出这个行当,颐养天年的时间里并没有忘却钟爱了一生的职业,放下了,换了个角度看问题,技术不减反增,被王五请出山后,立时就指出了很多王五铸造当中的缺漏之处,短短时间就让其的技术有了一个质的飞跃。
冬雪飘落,南郡城内银装素裹,孩童们尽情在街道上嬉戏打闹,一家家的小酒馆生意火爆,忙活了一年,眼看着年关将至,城里城外的人们都闲了下来,邻里街坊亲朋好友之间的走动也多了起来,忙活了一年手里都有些余钱,喝点小酒叙叙旧;女人则相携上街,置办年货购买布匹,享受相夫教子外的偷得闲。
周边乡镇的居民也都聚集到了南郡城内,使得整个城池内热闹异常,人流涌动将冬天的寒冷驱赶大半。
‘空空如也’铁匠铺内持续着高温热,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与炙红色的炭火,腾腾热气沿着呼啸寒风飘雪的门楣冲出,点点融化水珠在铁匠铺的门前凝结成冰水混合物,要靠搭成的木板进入到铺子内。
狗蛋蜷缩着身子,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半边门板后面,冷风稍稍而入;王五和黑子光着上身,让油光汗渍的肌肉裸露在外,嘀嗒嘀嗒汗珠掉落,老铁匠坐在藤椅之上,棉外套脱在一旁穿着厚衣手里拿着手把茶壶啧啧的喝着,眯着眼睛舒服的听着一辈子最愿意听的声音,看着徒子徒孙传承衣钵青出于蓝,只觉得这样的颐养天年才是属于自己的。
当,当,当……
怪异的律动透过王五和黑子的敲打传到老铁匠耳中,透过二人,老铁匠微微晃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里面那位要是真心做一个铁匠,他有信心凭借自己不算巅顶的技术,教出一个名动大陆的神匠。
第十八章气成圆满,武技傍身
一袭短衣宽裤脚套厚底黑布鞋,左右手分持五十斤重铁锤,偌大的平滑锤面泛着光亮,规律性的左上右下、右上左下砸落,砧子上的脸盆大小铁块承受着一次次的重击,产生的震力让砧子附近的地面都跟着颤抖,精铁块却不曾离开砧子半寸,上一次的震力刚让精铁快有弹起和移动的状态时,这一次的砸打又落了下来,一次一次,反复的让精铁快遭受锤打……
落点的精准,敲打的力量,如是不认识聂空的人,一定会将他当做这铁匠铺的铁匠。
反复的敲打,机械般的律动数百下未曾有半点差异,足足一个时辰,那块脸盆大的精铁快被敲打的足足小了数圈,要知道这可是经过第三次淬炼的精铁,从聂空所站区域和砧子下沉的比例即可看出,他每一次的敲击有着怎样大的力量。
“呼!”
聂空长出了一口气,放下那对被数次增重的铁锤,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脸,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角落的房间,那里面,已经堆积了十数块经过反复锤打精炼之精铁。
“我出去了。”套上外衫,稍休息了片刻,聂空起身向外走去,落日余晖喷洒大地,寒气重新从地面升起,四面城门背裹包袱返回的人多了起来,叫卖的声音稀了起来,灯红酒绿的行当开始焕发生命力,苍灰的天际隐现一点落日余晖,聂空疾步离开城池,在一处柿子林内停了下来,深深呼吸闭上眼睛,感受着晚风拂过吹落枝条上雪花的凉意,耳听着周遭几十丈内的动静,身子突然动了起来,脚步贴着地面踢蹬,双腿微弯,向前大跨步绕过一棵棵光秃秃的柿子树,地面留下一条条规则痕迹,速度越来越快,移动如闪影般穿行在柿子树林内。上半身以腰腹为支撑力量,来回扭动或是前倾或是后仰或是右肩向前或是左肩向前,呼啸而过之时,与其肩齐高的柿子树树干,在双方未曾有任何接触的状态下,呲呲的声响间隔而出,树干树皮崩开一道道裂痕,露出内里的木本色。
柿子树林外,丁丁一身粉色棉装,外披雪貂大氅,远远望去白似雪,脚下同款的白色貂皮外衬靴子,踩踏在地面上只留下淡淡脚印,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抹掉了往日的可爱灵动,平添几抹成熟女人的韵味,眼神中也少了往日的狡黠乖巧,多了淡淡的离别之愁。
聂空似早就知晓丁丁会在此旁观,依旧故我的修炼着,自从《回转轮飞》在南郡城武道学院出现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来自圣天皇朝皇城武道学院的解读,透彻分析下的修炼方法也传了回来,据说是经过一名后天大成的武宗的七天研究,递到了皇室供奉殿内,由一名大能者先天武王亲自演示了一遍完整的《回转轮飞》供研究者观阅,也正式给这本凭空而出的武技秘籍定义级别为王级,真正的大能者武技。
自从传回评定级别的消息后,滁州着实热闹了一番,重兵刃紧俏了一段时间,不少实用重兵刃尤其是斧类兵刃的武师,成为了不少豪族的座上宾,就连滁州州府衙门都专门从军队聘了一名武师军官,教导州府衙门内眷属。
坊间各式各样的传言数不胜数,各种各样的版本也多如牛毛,聂空没少借鉴,也没少进出武道学院去观看那些研究者们的讨论和演示,最终结合方印传承的技法,将这套被评为王级但在传承技法面前如婴儿学步的《回转轮飞》,学通七成,对这套技法了解的越深,越对方印传承技法增多敬畏,那究竟是怎样大能者修炼的技法,王级啊,王级的技法在它面前竟如此脆弱?
聂空自然不敢去请教任何人,只能靠着对《回转轮飞》深入了解来逐渐渗透,并将其精华一点点为己所用。
如今聂空下盘双腿步法和双臂攻击的招式,近乎全部来自于《回转轮飞》,其中有一些是方印传承中超越前者的部分,至于腰腹和整个身体作为攻击点的招式,则全部来自于传承技法,对身体的要求更高,直至今日也仅能全力进攻三招,至于《回转轮飞》中招式,则可以凭借着将近半年的淬炼身体强度,稍微收着点完全可以进行长时间的作战。
打铁这样的纯体力活,聂空都可以凭借调整频率来进行劳作中的休息,战斗也是一样,放低攻击强度和防守强度,对他来说就是休息了。
武技的修炼不比气功修炼,没有一点捷径可以走,传功、神丹之类的功效在武技一边毫无用处可言,实际的战斗能力全要靠自身不断的训练和对战中累积,没有任何取巧之处,一般强者能在对招中成长,真正的强者则要在属于他的战场上生死之间成长。如今,聂空已经越来越感觉不到进步的空间了,这一段时间的累积,足以保证空空如也在未来几年内有序的铸造出一些‘神兵利刃’,让空空如也的牌子延续下去,也算是对吕进中王五这一些人有个交代,诚如聂空同意吕进中用铺子里资金去进行投资一样,那些能够在他低谷时愿意伸手帮忙的,他都愿意用十倍的真心回报之。
有始有终,剩下的即是属于自己的时间,哑伯颐养天年有地方了,吕进中也找到了新的铁坯供应,无需在看着澹台家的脸色。
“哈!”一声怒吼,聂空双手握拳成平行击出,双腿成弓字马步,运足气力将腰腹力量都加诸在一起,双臂不自觉的带有一点抖动,拳轰出之后,气浪冲体而出,前方数棵柿子树如被重击,就听得连续的喀嚓之声传出,紧接着雪雾弥漫,树木倾倒。
倒下的几棵柿子树,距离聂空,足有两丈的距离。
“好,恭喜姐夫,武生气成圆满,踏入武师境界指日可待,不不不,现在一般的武师肯定不是姐夫你的对手了。”丁丁脸上的黯然散去,重新浮现往日的无忧无虑,蹦跳着拍手为聂空祝贺。
聂空抹掉额头的汗水,裹了裹身上的衣衫,接过丁丁递过来的黑色大氅披在身上,与过去几个月一样,两人之间已然有了默契。
“丁丁,你怎么了?”往日,修炼后返回城中的这一段路,丁丁总是会用开心果的姿态来让这段步行充满乐趣,突然之间没了那叽叽喳喳,聂空立时就感觉到不习惯。
“没事啊,姐夫,晚上我请你喝酒吧?”丁丁笑容依旧,眼底深处的黯淡,隐藏的很深很深,深到不会被身旁任何人看出来。
“喝酒?”聂空愣了一下,下面的话还没说出来,便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喊声打断。
“姑爷……”
第十九章相忘江湖,相濡以沫
“姑爷,老爷召集议事,请你回去。”
从聂空搬出澹台家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再踏入过那个大门,大婚后与本该是翁婿共举杯畅饮的丈人澹台勇也只是不欢而散的接触一次,那位出了名的刚愎自用家主归来后甚至连在家中召见都没有,只是在城内的一家酒楼召见了聂空,先是一通教条家史,将聂家当年的辉煌拿出来说事,以聂空不能光复聂家不够努力为途径,以一副痛惜之的姿态,对聂空进行说教,目的只有一个,抬高自己的同时去除澹台家曾经需要依附聂家的心魔,同时也是为了驾驭这个脱离废柴的潜质铁匠,希望让他为澹台家工作,为澹台家的辉煌腾飞出一份力,并承诺未来可能会帮助重修聂家大宅,归还聂空祖宅山地等等。
空空如也内的秘密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快就得知‘神兵利刃’的出处乃是这位废柴赘婿的一种特殊敲打手法,能将精铁都进行一次次的淬炼,并不耽误后期的熔合,才有了今日今日让很多人都渴望得到的‘神兵利刃’,也因为空空如也的兵刃还算不上真正的神兵利刃,所以还没有被更高层面关注,一个月只能生产几把比普通军用兵刃强上一些的武器,还不足以让大能者和大势力动心。
聂空是什么性子,被压了十几年,韧性弯度都达到了极致,即将被压断的当口反弹成功,再不想被任何人再一次压弯,澹台勇如若能够圆滑一些,两人也不会不欢而散,追其根本还是因为名正言不顺,翁婿二字需要加上引号。
自那之后,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好似澹台家并没有这个女婿,多方打压也无法将月销售量在五件之下空空如也彻底打死,开张一回直接关门几个月都可以,最后澹台家也就淡而化之,不再提及,聂空知道,是丁丁给澹台浮雨写了一封信,澹台浮雨给家里带了一句话,才平复了此事。
与澹台浮雨,是带着男人傲气的一种征服**,带有一些相忘于江湖的意思,总要有一方能够强势到对方毫无反抗能力,才有可能出现一些别的意思,否则这对夫妻一辈子只能是有名无实。澹台浮雨的这一句话,无疑又是催化剂,推动聂空要更加努力,最起码先要达成无需她的资助。
与丁丁,则更多的是一种温馨恬静相濡以沫,生活都被她添满,习惯了她存在于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内心朦朦胧胧有一些想法,但又害怕是自己一厢情愿,背负婚姻的枷锁是一方面,精神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花落己家的事实。
聂空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可以算得上喜欢,不管是对那傲气的澹台浮雨还是乖巧可爱的丁丁,什么一见钟情之类的都是扯淡,淡淡的,带着一点想念,缓缓汇聚起来,脑海中存在了那道倩影,挥之不去,偶尔会想起,会想念,这,就是喜欢吧,聂空从不否认对澹台浮雨因为欣赏而产生的喜欢,对丁丁因为轻松而产生的喜欢。最起码,目前只是喜欢,带有一些占有欲的喜欢。
“晚上……”对澹台家突然找自己,聂空没理由拒绝,想到当初对澹台浮雨夸下的海口,他真的希望是澹台家有什么来求自己。
“晚上,我在铺子里等你,一直等。”丁丁正色而言。
“好,我知道。”聂空点点头,他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但不知为何,选择的却是去了解澹台家发生了什么,很自然的一种反应。
丁丁站住了脚步,望着聂空进城,抬起头望着即将彻底黑下来的天空,一丝凉意袭来,只觉得脸上一点冰凉,融化开的雪花带起阵阵凉意,苍灰的天际披上了黑色幕布,